蘇沫沫淡淡的吐出兩個字:“太后”
凌彥:“為何?”
蘇沫沫早就做好了凌彥不信的準備,所以為沒有太過的驚訝,她淡淡道:“太后想殺我,那她綁架我母親用來威脅我不是很正常嗎?”
而且太后不止是想要殺她,太后還想要毀了她,讓她從此身敗名裂。
蘇沫沫不懂,她和太后不熟,在她的記憶里,也只見過兩次,為什么太后會對她的敵意那么大。
還有太后口中的失憶,她覺得更加的不可能,她記得以前的所有事情,包括重生前的。
所以她不可能失憶,一定是太后為了有一個殺她的理由,自己遐想出來的。
“沫沫,她沒有理由綁架伯母,所以會不會是你猜錯了”
蘇沫沫:“我現在沒有證據,但是我會找到證據的”
凌彥想到他查到的事情,看著蘇沫沫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把自己查到的事情咽回了肚子里。
現在還不是說出來的時機,等時機一到,他一定告訴她所有的事情。
蘇沫沫看著凌彥道:“你不是要親自出征嗎?我和你一起去”
蘇沫沫想過了,如果太后要動手的話,一定會在路上的時候動手,因為這是最好的時機。
蘇沫沫打算跟著他一起走,在途中的時候,她還可以幫一把,其他的她幫不上什么忙。
但是有個傷者什么的,她至少可以幫著板扎一下傷口。
“不用”
凌彥想也沒長得就拒絕,戰場這樣危險的地方,她怎么可以去。
蘇沫沫看著他不容拒絕的道:“你反對也沒用,我已經做好了決定,你不同意我和你一起,那我就跟著你”
她名義上雖然是他的皇后,但是兩人有名無實,更加沒有拜堂,所以名義上也不算成親了。
在蘇沫沫的心里,她還是重生時一樣,沒有喜歡的人,她的目標只有好好的活好這一世。
“沫沫,戰場很危險,你不能去”
蘇沫沫一聽凌彥這話,就知道他是誤會了,他肯定以為她想要和他一起上戰場。
蘇沫沫看著他解釋道::“我不是要跟著你去現場,我好歹是大梁人,怎么可能會同外邦的皇帝一起攻打大梁,我不過是想要跟你一起離開而已”
算算日子,她已經離開大梁很久了,該回去了,而且她本來想要去找父親的。
可是因為諸多的事情纏住,導致她一直沒能去,這一次回大梁,她一定要見到父親。
聽著蘇沫沫的話,凌彥沉默了一會兒點頭答應了。
“好”
其實他答不答應蘇沫沫都會一起去,告訴他不是在尋求他的意見,而是在告訴他這件事情。
決定好了以后,蘇沫沫看著他問道:“什么時候出發”
“兩日后”
“我在郊外等你”
凌彥皺眉:“你不和我一起出城門?”
“不了”
蘇沫沫搖頭拒絕,她不想出現在大眾的視線里,更加不想當這個皇后。
凌彥似乎是看穿了蘇沫沫的想法,他堅定的道:“你和我一起出發,不然我直接把你關起來,不讓你和我一起去”
蘇沫沫看向了他,目光意味深長,凌彥眼皮子跳了跳:“怎么了?”
“你覺得你能夠抓得住我盡管來”
蘇沫沫只是隨口的一說,停在凌彥的耳朵里卻是成了威脅他意思。
凌彥以為蘇沫沫是在告訴他,如果他敢抓她,她不敢保證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來。
凌彥權衡利弊之下,只好遵從了蘇沫沫的想法,他點頭道:“好”
今天的街道格外的熱鬧,城樓上站滿了士兵,外邦百姓站在城樓下,目光灼灼的看著站在城樓上自家這位新登基不久就要上戰場的皇帝。
說起他們這個新皇帝,可真是讓他們敬畏的不行,以前總覺得他會是一個不顧百姓的昏君。
可是短短的幾月,這些想法就在百姓的心目中顛覆了。
他們的這位皇帝不僅罷免了一直作威作福的宰相,還把那個刁蠻任性的陳珊珊也給逐出了宮。
這些事情可謂是讓百姓們拍手叫好。
凌彥站在城樓上,看著下面的百姓,他犀利的目光環視了一圈周圍,并沒有看見他最想要看見的人。
凌彥的心底說不上的失落,他轉身,剛要開口,一道聲音傳來:“皇上出征,怎么不叫上臣妾”
凌彥一個迅速的轉身,身后空無一人,凌彥沉了沉默可以,苦笑一聲。
他早該有心理準備的,而且她都都說了不會和他一起出發,他不知道自己在期望一些什么。
凌彥的一舉一動都準備的落在角落里的某個人的眼里,她紅著眼眶看著他的位置輕聲的道:“對不起”
接著,她轉身離開。
凌彥在她轉身的一瞬間也轉身,他扯著嗓門大聲的道:“出發”
這一戰,是穩贏的,所以凌彥蘇只不過是有一個過場,雖然如此,但是百姓還是特別感動。
“恭送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望皇上凱旋而歸”
凌彥掃了一眼百姓,收回視線,快速的上馬:“走”
馬快速的駛出城去,蘇沫沫早已經郊外的必經之路等待著他。
蘇沫沫來了一會兒,就聽見從不遠處傳來馬奔跑的聲音,她循聲看過去。
一個穿著黑色鎧甲的人騎著馬朝著她飛奔而來,蘇沫沫向前走了一步。
“屬下參見主上”
蘇沫沫想了很久,最終打算用他屬下的身份跟在他身邊,這樣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
凌彥拉住了馬繩,對于她的身份他毫不猶豫的拆穿:“皇后好興致,居然在此等著朕,是要跟著朕一起去邊界嗎?”
聽著他的話,蘇沫沫愣了愣看著他,她完全沒有想到他會這么不留情面的拆穿她的身份。
既然他已經說了出來,蘇沫沫也沒有裝下去的必要:“皇上要出征,臣妾自當跟隨”
雖然知道蘇沫沫說的是客套話,但是凌彥心里還是忍不住的開心。
看著穿著紫色裙子站在馬下的小姑娘,凌彥伸出手把小姑娘一把卡上馬。
對著身后道:“繼續前行”
到了傍晚,大軍都已經開始安營扎寨,凌彥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蘇沫沫一個人閑來無聊就打算出去逛逛,逛了一會兒突然發現胸口傳來一陣悶痛:“唔~”
緊接著,蘇沫沫感覺自己冷的不行,她感覺自己快要被冷成了冰塊。
凌彥處理好自己事情就發現蘇沫沫不見了,他找了一會兒,在一棵大樹下發現了蘇沫沫的身影。
她軟軟的倒在地上,手還捂住胸口,從凌彥的角度看過去,正好能夠看見蘇沫沫的額頭上有一些白色的東西。
凌彥暗叫一聲不好,快速的跑了過去,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沫沫,沫沫”
蘇沫沫感覺自己的身體除了疼還是疼,還有身體里傳出來的涼意,幾乎要把她凍成一個冰塊。
蘇沫沫已經完全不知外界的情形,她現在只感覺自己很冷。
凌彥抱著她,直皺眉,摸著她冰涼的額頭,已經確定她是因為身體里面的毒而在受罪。
凌彥咬了咬牙,從腰間拿出一個瓶子,把瓶子里面一個小小的藥丸放在了她嘴邊。
“沫沫乖,吃了就不疼了”
蘇沫沫完全聽不清他在說什么,她的眼里只是隱隱約約的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
出于身體的本能,她用力的抓緊了他的衣服,委屈的對著他叫了一聲:“痛”
凌彥耐心的哄道:“吃了就不痛了”
凌彥說著把藥丸放進了她的嘴里,藥丸入口即化,蘇沫沫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一股暖流流過。
接著她感覺自己整個人好像活過來了,身體里面的那塊冰,好像因為這股暖流自動的融化了。
蘇沫沫漸漸地清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著抱著自己的她,蘇沫沫愣了愣神。
默默的從他的懷里退了出來,低頭輕聲的對著他道:“謝謝你”
“你我之間不用說謝”
感覺自己空落落的手臂,凌彥垂了垂眸子,有點失落。
“你剛剛給我吃了什么?”
“星火丸,專門抑制你體內的毒”
蘇沫沫感覺自己的身體里面的毒真的被抑制了,她有些驚訝的看著他道:“你知道我中毒了?而且知道我中的毒其實什么?”
凌彥輕輕的點頭。
蘇沫沫道:“你怎么會有星火丸的?”
她在書上看到過,星火丸是火屬藥材,可以很好的抑制寒星草的毒,可是也只是抑制而已。
而且寒星草難尋,星火丸更加難尋,星火丸千年才結成一顆,一出來就會被江湖眾人爭奪。
還有很多人為了得到星火丸,不惜殺人滅口,所以蘇沫沫即便知道星火丸可以抑制自己體內的毒。
也從來沒有想過要用星火丸來研制解藥。
凌彥回答:“偶然得到”
凌彥很明顯不愿意告訴蘇沫沫事情的真相,蘇沫沫也沒有沒有非要知道的意思。
蘇沫沫看著他道:“寒星草無藥可解,不過我會給我下毒的人,讓他付出應有代價”
“沫沫,你一定要找到下毒的那個人嗎?”
聽著凌彥的話,蘇沫沫皺眉:“你這話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凌彥沉默了下來。
蘇沫沫看著他,肯定的問道:“你知道下毒的人是誰對不對?”
凌彥繼續沉默。
蘇沫沫看著凌彥沉默的樣子,直覺告訴她凌彥一定知道什么。
凌彥欲言又止的看著蘇沫沫,最終低下頭什么也沒有說。
看著他的樣子,直覺告訴蘇沫沫,給她下毒的人是太后,因為只有太后有這個嫌疑。
到了最后,凌彥也沒有給蘇沫沫一個準備的回答,不過在蘇沫沫的心里,給她下毒的人已經成了太后。
所以蘇沫沫并沒有追問凌彥的意思,凌彥也沒有說告訴蘇沫沫的意思。
一個已經誤會,一個不愿意說。
最后去往邊界的路上兩人全程沒有任何的交流,凌彥讓人替蘇沫沫準備了馬匹,蘇沫沫基本上看不見凌彥的身影。
因為凌彥是帶兵前往,所以前行的速度就顯得比較慢。
十天后,到達了邊界處,一路上,蘇沫沫雖然看不見凌彥的身影但是她還是時刻關注著周圍的響動。
經過她這幾日的觀察,她確定太后的人并沒有跟來,到達邊界的第二天,蘇沫沫獨自離開了。
她沒有跟任何人說,只是一個人前往大梁的邊界,她早已經在路上的時候聯系了白琛。
看著拉著馬朝著自己而來的白琛,蘇沫沫露出一抹微笑,靜靜的等在原地。
白琛下馬,恭敬的對著蘇沫沫行禮:“參加小姐”
蘇沫沫看著白琛笑了笑問道:“最近可有什么大事發生?”
“回小姐,最近白深得到消息,司徒顏耀正在大規模的尋找神醫,想要解了他身上的毒”
蘇沫沫驚訝的問道:“他不是昏迷了嗎?”
“屬下覺得他應該是裝的,畢竟他的毒屬下特地去看了,并不是致命,只不過會讓他喪失做男人的資格”
聽著白琛的話,蘇沫沫沖著白琛眨了眨眼睛。
白琛:“小姐,屬下是不是做錯了什么?”
白琛覺得蘇沫沫這個眼神看著他,他心里面有點慌,那到處亂瞟的眼神,讓他忍不住夾緊了腿。
他可沒有忘記,自家小姐現在可是會醫術的,小姐會醫術的這個消息在他們這些屬下看來并不是什么光榮的事情,而是一陣發慌。
“你沒有做錯什么,來”
蘇沫沫朝著白琛勾了勾手,白琛猶豫的湊過去,蘇沫沫在他的耳邊輕聲的道:“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出手的”
白琛:“.”
蘇沫沫看著白琛黑著的一張臉,閃過的尷尬,忍不住大笑了一聲。
“白琛,白詞的傷怎么樣了?”
白琛說起白詞的傷,整個人一下子嚴肅了起來:“回小姐,白詞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這次多虧了小姐,不然白詞恐怕已經沒命了”
蘇沫沫擺了擺手:“她也是為了我才受傷的,我救她不是因為她是我的人,而是因為她是白詞”
因為她是白詞。
白琛愣了愣。
蘇沫沫:“我說過你們不是我的屬下,你們叫我小姐,叫我主上,這只是對著外人,在我的心里,你們就是我的兄弟,家人”
蘇沫沫對著白琛笑了笑道:“所以,我救自己兄弟,救自己的家人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理由,更不需要任何的感謝”
蘇沫沫這是第一次對著白琛說這些,白琛一直以來都是一個話不多的人。
自從蘇沫沫把他派出去以后,蘇沫沫發現他整個人變得話多了,有時候還會講幾個冷笑話出來。
蘇沫沫想,這或許就是白琛在慢慢改變的變化。
第二天,蘇沫沫和白琛騎著馬正經過一片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