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揚的符術,啟蒙于茅山,但是來到茅山還是第一次。
茅山上,只有一個三茅真君廟,用來接受百姓的香火。
不過,現在的香火并不旺。
神仙已經隨著天庭的消失,而與人間的道統失去了聯系,人間凡人壽數平均不到一甲子,這數百年時間,早已經物是人非,三茅真君的香火雖然還維系著,但是相比以前顯圣顯靈的時候,還是差了一些的。
一處埡口,紫珵真人拿出一枚玉玨,輕輕往空中一扔,手捏法決溝通玉玨,空中出現了一片透明的波紋,玉玨就在這金色波紋中,蔓延出無數金色的脈絡,形成一道金碧輝煌的牌坊,牌坊上書:茅山秘境。
左右楹聯上書:一心學道,道無窮窮中有樂;萬事隨緣,緣有份份外無求。
字字綻光華,讀起來很有味道。
紫珵伸手拉著周揚的手往前飛去,飛進了牌坊大門之中。
穿過了大門透明的波紋,眼前就已經是一個新的天地了。
腳下是莽莽群山,天上是漂浮著的一座座峰巒,峰巒之上一棟棟古樸神圣的建筑,巍峨而又神圣。
如果不知道的凡人無意間闖進來的話,肯定會以為這里就是天界呢!
紫珵收取了玉玨,帶著周揚直往茅山秘境的主峰飛去。
在靈氣形成的云霧繚繞的金殿之中,周揚以諸天天網公司掌門的身份,見到了茅山派的當代掌門。
短暫的交流之后,茅山掌門聽聞了周揚對于世界秩序即將崩壞的判斷以后心有戚戚,不敢怠慢,帶著周揚前往書山查看了對于天庭的記載。
其中,還請出了一位太上長老,年齡五百四十歲,經歷過天庭最后的那段日子。
甚至上過天庭,和三茅真君都見過面。
“南天門關閉,天界或許已經消失不見了。”
太上長老回想著曾經三茅真君說過的話,搖搖頭說道:“我沒有抵達那個境界,也理解不了那個境界對于世界認識。
天界是三界之一,并不存在于人間,是一個獨立的世界。
本有四大天門,但只有南天門對于人間開放。
大茅君曾經說過,天庭的關閉,他們的離開,是在回歸于本源。”
太上長老說的話,周揚也有些弄不明白。
留下來的資料中,對于天庭的消失,也是有一段:混沌開而天地始,天地始而萬物生,萬物生而天庭立,天庭立而萬界分。
云山霧繞,又沒有其他的佐料,周揚不甚明了。
拜訪過茅山以后,周揚叫上了紫珵,由紫珵帶領著,前往其余隱世門派拜山。
隱世門派之間大多還是互相有聯系的,有紫珵領著不迷路。
一個個門派拜訪下來,周揚將關于天庭的消息,全部走訪記錄了下來,存在露西所建立的大數據之中。
海外仙蹤和神州大地上的眾多仙門沒有交流,紫珵真人對他們的所在也不了解。
不過之前放出去的衛星,發現了蓬萊仙島處,有人憑空出現消失的出入口,周揚硬拉著紫珵,又去蓬萊等三個海外仙宗一一進行了訪問。
即便是有不配合的,在周揚秀了一下自己的實力以后,還是客客氣氣的交出了門派關于天庭的所有記錄。
當周揚帶著紫珵回到黑山云海崖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月。
“不回去?”
周揚看著紫珵。
“在茅山秘境,已經呆了三十多年了,既然出來一次,我打算去人間好好逛逛。
我約了馬小玲,接下來打算去游歷人間。”
紫珵真人說道。
又是馬小玲。
腿精馬小玲還真是個社交達人。
“轟!”
周揚正在和露西一起整理材料的時候,音爆聲音中,一個身影忽然從天空之中落了下來,克拉克挺拔的身影,出現在了云海崖上。
“先生,李剪先生和黑山,已經打到了閻羅殿。”
“有關于天庭的線索嗎?”
周揚問道。
陰間存在很多年歲長的老鬼,不過大多身份卑微,即便年歲很長也很少知道天庭消失這種辛秘的。
不過,十殿是陰間的政治中樞所在,所能保留資料,或許會揭開這一次任務的答案。
克拉克點點頭:“正在整理。”
“走,去看看。”
周揚拿起桌面上的方糖全息投影機。
這一次行走隱世門派,和海外仙宗,周揚不只得了關于天庭的資料,也同樣交換了一些修行功法、法術、神通秘術回來。
而且,拜山不好空著手去,周揚帶去一些寶物,對方自然也要回禮,所以周揚還打包帶回拉了一些珍稀的天材地寶回來。
周揚將這些東西一并收拾起來,分門別類,對自己有用的放在陳列室里面,隨時取用。
對自己無用的,則存放在倉庫之中,以后或賞賜,或交換。
克拉克擺擺手:“我不去了,我想在人間曬曬太陽。”
在陰間他本就是客場作戰,實力受到很大的限制。
若非他屬于周揚手下最高端的戰力,對于攻略陰間有著責無旁貸的責任,他是不愿意呆在陰間的。
那一顆太陽無法給他提升實力,也無法給他補充力量,在陰間呆的時間越久,他自身的消耗就越大,實力不進反退。
“可以。”
周揚答應一聲,整個人消失在了云海崖上,沖上天空,穿過陰陽環,踏入了陰間。
“紫珵的御劍術真不錯。”
從紫珵那里學來的御劍術,周揚腳踩在飛劍上,以22倍音速朝著十殿方向飛去。
這速度,比他本身的遁術還要快得多了。
沒過多久,陰間核心,陰曹地府已經遙遙在望。
黃泉河,奈何橋,彼岸花。
地獄十八層,每一層都是一個小位面。
此時,每一層都換成了黑山的鬼兵把手,周揚到來處處俯首,給周揚一種到家了的感覺。
十八層地獄,每一層都是對照著在人間所犯的罪孽,在這里受到審判后,發配到對應那一層去洗刷掉自己的罪孽以后,才可以去輪回。
一路走去,有人全身赤裸,一屁股坐在地面上凸起的尖銳鋼錐之上,傷口處往外噴灑著血液,口中痛苦的哀嚎。
在這里不會再死一次,但痛苦生不如死。
“地府還在運轉么?”
周揚對已經聽到消息,出來迎接的黑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