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哥,你醒啦。”
“周大哥你身體怎么樣了?”
聽到開門的動靜,眾人目光紛紛看來。
容夕夕和任婷婷更是雙眸閃閃發亮的看著周揚。
她們昨晚透過窗欞,擔驚受怕的看著院內。
在看到九叔都落敗的時候,她們內心都感到絕望了。這個時候,是周大哥站出來,解決了月妒,讓她們重新獲得了活下去的機會。
周大哥那強大的實力,神秘的手段,儒雅的氣質,還有那帥氣的容顏,簡直就是這個世界最完美的男人!
讓女人充滿了傾慕,讓男人也生不起嫉妒——
比如蹲在屋檐下的那兩位。
他們兩個現在看待周揚的時候,與第一次見到周揚時,內心的感覺和外在的態度,都已經截然不同。
兩人已經從內心接受了周揚,他對待朋友沒的說,出手大方,樂于助人。又有著超越常人的勇氣,和不亞于師傅的強大實力。
他是一個靠得住的朋友。
也是一個讓人欽佩的男人!
“周揚,感覺身體怎么樣?”
九叔從屋里走出來,肩膀上還搭著一條白毛巾。
他昨晚受傷很重,養了十幾年性命交修的明光符宗也完全損壞,更讓他精神都受到創傷。
一晚上療傷,今天臉色依然很不好。
不過已經能獨自下地走路,傷勢顯然也已經穩住了。
“除了右腿還沒好,其余的地方已經沒有大礙了。”
周揚走出門來,在水井邊鞠了一捧水,洗了把臉。
“那就好。”
九叔也走到井口便,和周揚一起洗臉:“從今天起,你拜入茅山派,我正式傳你茅山根本法。”
驚喜來的太快。
周揚打蛇隨棍上,開口叫道:“師傅······”
九叔一邊擦臉,一邊擺手道:“你解決了僵尸王月妒,避免一場生靈涂炭,以后傳出去,在法修界的名頭,定然比我響亮。
我不做你的師傅,我代師傳法,你我一輩,叫我一聲師兄即可。”
說完,九叔端著搪瓷盆走了。
周揚笑著,撩起身上剛換上的T恤,擦干了臉上的沁涼的井水。
昨晚斬殺了僵尸王月妒,周揚已經收到了任務完成的信息。
現在,他已經能夠隨時返回廢土了。
沒有了任務壓力,心情輕松了很多。
當天上午九點鐘的時候,舉行了一場簡單,但又充滿了儀式感的拜師禮。
據九叔所說,這個時間是茅山祖師在天上當值的時間,茅山派添丁進口,選擇這個時間,祖師能在第一時間知道。
除了拜祖師,還拜了各位天庭正神,讓諸位正神宮殿從屬,都知道了上清茅山派多了一位有潛力,受重視的弟子,以后看在上清茅山派的面子上,要多多照拂。
觀禮的,只有容夕夕四人,禮畢以后,文才和秋生就多了一個小師叔。
一場儀式,讓九叔本就受傷未愈的身體非常疲憊,先去休息了。
眾人收拾了一下香案,留下文才和秋生打掃院子衛生,將被僵尸撞破的洋灰磚石運到一邊,堆砌在一起。
周揚半躺在屋檐底下的紫藤躺椅上,端著巴掌大的紫砂茶壺曬太陽。
旁邊果盤里的各色水果,是昨晚死里逃生的紅豐鎮街坊們感恩戴德的送來的。
任婷婷拿著個小馬扎坐在周揚一側,一邊跟周揚聊天,一邊拿著小刀給他削蘋果,算是照顧傷號了。
這時候,容夕夕背著一個小小的花包袱出來了。
“夕夕,你這是?”
周揚坐起身來問道。
“我打算回苗疆看看。”
容夕夕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著頭,小聲說道:“叛教的大長老、三長老和十長老都已經失敗身亡了,我要回去苗疆尋八長老和九長老,重整圣蠱教。
教里一部分人被大長老他們蠱惑,我如果再不回去,教內繼續內斗下去,怕是······”
周揚看著容夕夕,在她的身上,很少看到這樣堅毅認真的時刻。
看得出來,她是打定主意要回去了,或許這其中會有艱難危險,但周揚說不出勸阻的話來。
“錢夠嗎?”
周揚站起身來問道。
一說到錢,囊中羞澀的窮鬼剛剛還面露慷慨,此時臉刷的一紅,低下了頭。
周揚一看,就知道她沒錢了。
又到了周某人慷慨解囊的時候了!
以后請叫我周·及時雨·揚!
周揚掏出一個銀灰色的荷包,輕輕抖了抖,頓時銀子碰撞的美妙聲音傳進三人耳朵。
怕得有幾十個袁大頭!
周揚直接將荷包塞進了容夕夕的手里,不容她拒絕!
感受到男人霸道而直接的關心,容夕夕感動的眼眶一紅。
然后,她又看到周揚掏出了車鑰匙。
“誒?”
容夕夕眨巴眨巴水潤潤的大眼睛。
“送你!”
周揚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說道。
“你的身體······”
容夕夕連忙搖頭。
“不礙事了。”
練武到了煉腑的階段,身體自身的恢復速度已經極快了。雖然和月妒那種恢復能力沒法比,但相比普通人的傷筋斷骨一百天,周揚自己只需要十來天就差不多了。
而且,雖然大腿骨折,但周揚控制筋肉皮膜,緊緊箍住腿骨,普通的戰斗都不是問題,日常活動就更不礙事了。
“我也要去。”
看到周揚和拉著容夕夕的手朝著外面走去,任婷婷也連忙追了上來:“我正好回家一趟,去拿幾件換洗的衣裳。”
推出藍白相間的摩托車。
騎上摩托,周揚打開音樂,磁帶正放到了一首抒情歌曲——Shakethat。
聽到一半,周揚忽然覺得歌詞有點怪怪的。
坐在前面的容夕夕面色如常,認真的聽著歌曲的旋律。
而坐在后面,懂事的女孩任婷婷已經面色緋紅,想入非非了。
周揚面色如常,伸出手指熟練的切換了一首歌。
很快,三人就已經到了任家鎮,這段時間鎮子上的人已經認識周揚拉風的坐騎了,尤其是經歷了昨晚的事件后,周揚在鎮子上的名聲大漲,凡是周揚目光所致處,皆是或和善或感激的笑臉。
一路騎行到任家鎮火車站——因為任家鎮北靠省城,南近上海,作為一處交通要道,在這里是有著一個小小的火車站的。
周揚和任婷婷一起,幫著容夕夕買了票,又將她送上了火車。
“夜里要警醒些,不要受涼。”
周揚囑咐道。
“我知道的,你們不要擔心,快回去吧。”
容夕夕眼眶紅紅的說道。
周揚往車外看了一眼,正看到月臺的柵欄外有幾個賣東西的等著顧客。
“我買幾個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動。”
周揚說完,便和任婷婷下了車,他又跳上了月臺,買了一兜橘子回來,透過車窗遞給了容夕夕。
車子很快發動起來,一聲汽笛后,便“匡氣匡氣”慢慢動了起來。
容夕夕終于忍不住眼眶里打轉的金豆豆,一滴滴掉下來,朝著周揚和任婷婷大喊:“等我到了,給你們寫信,我們那里是山區,郵政可能慢些,你們收到了,一定要給我回信呀······”
火車載著思念遠去。
周揚帶著任婷婷回了趟家后,又轉回義莊。
“周大哥,你知道月妒名字的由來嗎?”
后座上,任婷婷忽然輕聲問道。
“夕夕跟你說的?”
周揚問道。
“嗯。那曾經是苗疆南詔一個美麗的女子,相傳她的美麗令天上的月亮都要黯然失色,南詔人崇拜月亮,拜月儀式盛行,他們都覺得這個女子比月亮都美麗,就足以想象她的容貌了,南詔國的男子都瘋狂的迷戀著她,但是······”
任婷婷坐在后面娓娓道來,一個纏綿悱惻的故事,一段紅顏薄命的悲苦人生,躍然而來。
而這個故事的主角,就是被周揚昨天剛剛炸死的月妒,她的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