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琪的敲竹杠酒吧里,很快就只剩下了夏琪和羅賓。
羅賓并不熱衷戰斗,夏琪大概也一樣,所以都留在外面,并沒有跟著進入吧臺上的那只綠色電話蟲。
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夏琪嫻熟地調了一杯酒,在杯沿嵌了一片檸檬,推到羅賓面前。
羅賓舉杯輕飲,聽見夏琪笑問:“…所以,你跟波雅.漢庫克,都是喬魯諾小哥的女朋友嗎?”
“咳咳。”
這話也來得太突然了,羅賓當即被一口酒嗆到,咳得眼淚都要飆出來。
這阿姨,怎么這么熱衷于他們的事情?感覺好奇怪…
一張手帕遞到面前,羅賓接過來擦擦眼角,擦擦嘴。
“呵呵…”夏琪側頭吐了口煙,看了一眼略顯失態的徐倫,不由地看向一旁吧臺桌面上的綠色電話蟲,笑呵呵道,“我對喬魯諾小哥更加崇拜了呢…”
“咳!”
羅賓又嗆了半口,抬頭卻看到,夏琪調侃她的時候順手摁了一下路過的小綠,結果被小綠誤會了,直接將她整個人攝入了體內城堡之中。
杯中酒液輕輕搖晃,折射映著羅賓怔然出神的臉,她無意識地伸手向爬過來的小綠,突然反應了過來,豎起一根手指搖搖頭,制止了想要將自己也攝入城堡內的電話蟲。
“啵嚕?”
這會兒也跟著進去,總感覺有點尷尬…
羅賓喝了口酒,這回總算壓住驚了。
獨自酌酒,不由地又有些失笑。
漢庫克的魅力…別說林奇一個男人了,連同為女人的羅賓都有些吃不消。
電話蟲城堡中,夏琪“嗖”地憑空出現,踉蹌半步后站穩,略一打量,發現這里竟是一套居家公寓般的住所。
“這就是他們的電話蟲體內的空間?”
夏琪饒有興致地轉了兩圈,客廳的沙發上靠墊、薄毯凌亂,茶幾上有兩個洗干凈了的杯子,旁邊還放了兩本書,封面上寫著什么什么國家的文化略聞之類的,她估計是徐倫看的,畢竟喬魯諾那小哥一看就不像是個會喜歡讀書的…她叼著煙,托著手肘,在客廳、書房還有幾間臥室門口四處轉了轉,走廊轉角處的繩子上還掛著幾件衣服風干,雖然尺碼相差有些大,但卻是相似的男女款式…
“我就說報紙上的那艘船過于小了,原來他們的家是在這里面。”
像是個磕到了糖的粉絲一般,夏琪露出欣然滿意的笑容。
很快,她聽到上面有動靜傳來,“在樓上嗎?”
沿著旋轉樓梯拾級而上,那砰砰砰的打斗聲在門后愈發清晰,夏琪推開上一層樓的門后,眼前豁然開朗。
樓上這整個一層竟然都是一片開闊平坦的區域,就像是專門為了修行和戰斗而布置的。
而喬魯諾就正和雷利在這一層的空曠場地上交戰。
雷利握劍,劍身纏繞著一層霸氣,揮動間仿佛能看到在空氣中留下的一道道黑色的殘影…
夏琪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雷利拿起劍了,也更久沒有看到,雷利和人這樣激烈地交戰。
交戰的另一方的喬魯諾則是以那根他在劍豪大賽上大出風頭的鐵棒為武器,同樣也是纏繞了一層漆黑的武裝色霸氣,與雷利的長劍閃電般無數次相擊。
當!當!當!…
黑棒與黑刀,不停地碰撞出火花。
不知第多少次轟然相撞在一起,林奇雙手握棒橫壓過去,雷利則單手執劍,挺劍相拒。
砰!砰!砰!…刀鋒與棒子微微顫抖,其間迸射出黑色電蛇狂舞著。
“果然是很厲害的武裝色,”雷利微微笑著,“超出我的預料。”
“但和頂級高手一比起來,還是有差距的啊。”
林奇倒是沒有使出全部力氣,他相信雷利也沒有。畢竟本來就是為了切磋霸氣,而非決斗。霸氣更多的是“附魔”,提升的更多是防御能力和破壞力,而不會增加敏捷或者力量…因此林奇和雷利進來電話蟲城堡開打后,并不竭盡全力,而只是以霸氣分高低——簡單來講,就是比誰的拳頭更“硬”,而不是看誰的拳頭更“強”。
接下來,比一比拳頭。
二人近距離對視一眼,黑棒與黑刀相互一頂后,一齊扔掉各自的武器,與此同時,拳頭瞬間染上一層黑色,挺身沖向對方。
砰砰砰…
很快,刀棒之間的交鋒,變成了拳腳之間的互毆。
夏琪叼著煙,略有興致地看了一會兒,果然就算換成拳腳,也還是雷利的霸氣更強一些。
雷利被一拳打得倒飛,靈活地單掌在地上一拍,翻身落地站穩。
“呵呵,偷襲啊,年輕人。”雷利笑道,揉了揉肩膀,相繼踢掉了涼拖,赤腳踩在地上。
林奇舉著拳頭,“太投入了,一不小心就用上了全力…”
“那么我也不能…”雷利將上衣脫掉,露出有陳舊傷痕交錯的精悍無比的上半身,“掉以輕心了。”
“小心哦,他要開始認真了。”觀戰的夏琪笑呵呵地說。
林奇當然知道,對面的花白長發老頭光了膀子后,好像是一頭遠古猛獸睜開了雙眼,流露出一股睥睨天下的氣魄!
霸王色霸氣…
林奇發現,雖然自己并不會被雷利的霸王色震暈,但也不是完全不受影響。就好像墜入無窮深海一般,全身都被一種無形的氣勢壓迫著…
“既然是庫洛卡斯和香克斯一起拜托了,那么我可不能敷衍了事啊。”
雷利說著,人已經從那邊消失,閃身來到了林奇的面前,粗糙的手掌按了過來,微笑道,“對吧?”
這一次,雷利的手掌上,看不見纏繞武裝色時的黑色。
沒多久,換成是林奇被雷利打飛,重重地撞在城堡墻壁上才停下。
“這是…”
羅賓也剛好進來了,看到林奇被擊飛的這一幕,她有點吃驚。
林奇坐在墻邊,看著被黑色霸氣纏繞的雙臂,還在微微地震顫著,他想著剛才雷利的那一掌,以及那一掌上的霸氣,“這就是‘流櫻’啊!你摘掉項圈的手法,就是這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