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大同小異

　　按香克斯的說法…

　　六式，就好比那些纏繞了武裝色霸氣后所施展的各種招數一樣，乃是基于生命歸還的應用，六種強大的武技。

　　“簡單地講，”

　　香克斯躺床上對著天花板伸出手，噴著酒氣說道，“‘生命歸還’——是對人體本身的完全駕馭！而霸氣呢，比如武裝色霸氣，”

　　他的手掌迅速被一層黑色纏繞，“則是對人體內流轉的潛在能量的一種運用…”

　　林奇默默點頭。

　　霸氣，起碼是武裝色霸氣，不論是從“流櫻”那種招式的原理來看，還是從漫畫里路飛經常出現的“霸氣消耗”的問題來看…

　　都說明了，霸氣毫無疑問是一種確實存在于人體內的能量。

　　漫畫里雷利教導路飛時曾說，霸氣這東西其實每個人體內都有，只不過大多數人并不能意識到這股力量，也根本不懂得如何使用。

　　能夠察覺到這股體內的能量，靈活地使用，纏繞在身體各處，便也就是所謂的武裝色霸氣了。

　　“駕馭自己的身體，完全地將之掌握，便可以激發出遠超常人的潛力，甚至可以將肉體硬化，如同鐵塊般堅不可摧，也可以瞬間爆發出可怕的速度…”

　　香克斯明顯是在有針對性地說著之前花船甲板上，那個化作人形羚羊的女人施展過的招式。

　　林奇也特別配合地點點頭，附和道：“哦哦，原來如此！難怪海賊的刀劍砍不傷那個女人，而且她的速度快到根本看不見…對了，她似乎用手指就可以瞬間在海賊身上留下致命傷，這其實就是通過你所謂的‘生命歸還’技巧，完美地駕馭身體，靈活地使用了你所說的‘鐵塊’效果，只不過僅僅硬化了——手指部位，并且不是防御，而是用作攻擊技…”

　　“你的思維很敏捷。”香克斯放下手，笑著點頭，“沒錯，其實說穿了就是這么一回事！硬化身體的技巧，叫做‘鐵塊’，用手指做出的那種攻擊，叫做‘指槍’，本質上確實沒什么不同，都是在熟練運用生命歸還能力后，對身體不同部位做出的硬化…”

　　“那么，那種不可思議的高速移動，和不可思議的滯空能力，大概也是一回事咯？”

　　“哈哈，其實是三招，高速移動的叫做‘剃’，你說的滯空能力，其實不只是滯空，甚至可以做到像是在空中步行哦，那叫做‘月步’。”香克斯微微一笑，“還有那動物系的女人最后用出的招式…”

　　林奇道：“將手腳當成了刀劍一樣，砍出‘風刃’…”

　　“對，那叫‘嵐腳’！”香克斯點頭。

　　“原來如此，‘剃’、‘月步’、‘嵐腳’，看著像是三種武技，”林奇坐起來，掰著手指，恍然大悟道，“但仔細想想就知道了，這三招差不多都和‘腳力’有關。看來都是通過熟練運用生命歸還，完美掌握身體后，讓雙腿和雙腳短時間內做出驚人的爆發力，從而使出的高速移動、踩踏空氣、撕裂空氣并像斬擊一樣踢出去…”

　　林奇頓了頓，忽然擊掌道：“不對！”

　　“哪里不對？”香克斯仍躺著，口吐酒氣。

　　“鐵塊、指槍、剃、月步、嵐腳…是這五個招式，都根本就是一回事。”

　　林奇撇撇嘴，張開手掌，緩緩握住五指。

　　他微笑道，“從本質來看，都是熟練掌握生命歸還，完美駕馭身體后，自主地讓身體的不同部位激發出驚人的爆發力罷了！只不過，鐵塊、指槍是讓這種爆發力形成了身體的硬化，而后面三種，剃、月步、嵐腳，則是將這種爆發力，化作了強大的運動能力。但其實，這五招…大同小異！”

　　香克斯一下子坐起來，仔細看了看林奇，笑道：“我果然沒有想錯，你小子——確實有某方面的天分。”

　　只不過稍微聽了一下他對于六式與生命歸還的描述，就可以一眼看破，六式中的這五式，本質上其實就是一回事。

　　這種高屋建瓴的眼光，真的非常難得。

　　林奇對此倒不以為意，他覺得現在做的，跟前世在論壇和人灌水沒什么不同。

　　“不是六式么，另一招呢？”他隨口問。

　　“另一招就是‘紙繪’了。”香克斯說著，卻話鋒一轉，“你知道嗎，據說那些最為精通生命歸還的人，甚至可以隨意地指揮自己的身體的每個部位，就連頭發也能像是活著的蛇一樣動起來呢！”

　　“我懂了！”林奇又躺了回去，“之前那個女人在躲避子彈時，身體像是橡皮泥，或者像是紙片？總之非常詭異地變化了體型…我想，那就是‘紙繪’了吧？”

　　“沒錯，那就是‘紙繪’。”香克斯笑道，“自如地操控身體的每一個部位，使之好像是紙片一樣隨意彎折、變化…生命歸還這一招，最厲害的就是將自我意識賦予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從這一點上來看，鐵塊、指槍、剃、月步、嵐腳，都沒有紙繪更接近生命歸還的本意。”

　　林奇感慨道：“生命歸還！生命歸還！所謂的完美掌控身體，從生命歸還的字面意義上來看，大概就是所謂的控制生命力，或者生命能量吧？”

　　他扭頭看向一直靜立在床邊的漆黑戰甲——替身B.I.B。替身的原理有許多種說法，有說是“幽波紋”的，有說是“精神能量”的具現的…但也有過另一種說法：

　　“生命能量”。

　　香克斯笑道：“你知道我為什么說你一定具有某方面的天分嗎？”

　　這時，房門被敲響，香克斯說了聲進來，很快，女服務生推著一車美食進來。

　　服務生小姐姐將一張張盛滿美食的盤子擺到桌上，雖然心里納悶，這兩位客人怎么好像把她們花船當成了旅館和飯店用了…但還是帶著禮貌溫和的笑容，說了句請用餐，就推著餐車出去了，輕輕帶上房門。

　　“按你所說的，你的幽靈的特性，讓你相當于有兩個自己在鍛煉，收獲雙倍的成長的同時，也要承受雙倍的疲憊。

　　“一般人像你那么胡鬧地練法，完全不在乎承受能力，恐怕早就把身體練垮掉了。”

　　香克斯提溜著林奇走下床，將他放到飯桌邊。

　　林奇也確實肚子餓了，他招呼B.I.B抽出他體內的果實芯片，回歸體內。林奇熟練地渾身抽抽兩下，就立刻餓鬼一樣掃蕩起桌上的食物，狼吞虎咽起來。

　　香克斯指指他，微笑道：“而可以通過短時間內大量攝取的食物，來迅速彌補身體的虧空，沉沉地睡一大覺，就可以將對常人來說過于沉重的疲勞一掃而空…這些其實都正是生命歸還能力者的典型的表現。”

　　林奇狼吞虎咽，吃得臉頰高高鼓起。

　　自己這生命歸還方面的天分，恐怕就是“生命能量”覺醒替身后，捎帶手附送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