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 黑刀對黑刀
轟隆！
冰凍的海面瞬間破碎，在香克斯的斬擊下四分五裂。
巨冰翻卷，海水噴涌。
自行車雖然有冰塊穩住，但林奇卻站在后座左右搖擺，最后干脆跳下車，拽住B.I.B的手在破碎、翻滾的冰層上站穩。
“…”庫贊大手一揮，掌心中寒氣呼嘯，裂縫中噴涌上來的海水柱立刻凍結，像是粘合劑一樣，將碎裂、翻卷的冰層二次凍結。
香克斯贊道：“還真是厲害的果實能力啊！”
他提刀再次斬出，刀光一閃，化作飛翔斬擊，劈在尖刺林立的崎嶇冰層上，這一次他的斬擊卻只留下一道道深深淺淺的斬痕，并未能夠將冰層斬碎。
“冰變得更堅硬了嗎？不愧是海軍本部的中將啊！”香克斯微微一笑道，“該不會是將果實開發到‘覺醒’的層次了吧…”
他將手中的刀握緊。
“…”庫贊的西裝到處流溢著云煙般的寒氣，“我得提醒你…”
漆黑的能量，唰地一下將香克斯的整只拳頭裹住。
庫贊蹲下，伸手按住海面冰層，“你所謂要幫助的這個小鬼，也是惡魔果實能力者。”
林奇在后頭震聲道：“我不怕！”
“你看…”香克斯輕笑，武裝色霸氣從拳頭迅速蔓延至刀身。
本來閃亮鋒利的刀鋒，變得漆黑一片，宛若一柄“黑刀”。
庫贊眼神一凝，香克斯揮刀斬下。
幾乎凝練成實質的紫黑色能量，猶如閃電般在這一刀落下時迸發著，化作一道巨大的弧形斬擊，以香克斯手中的刀鋒烏光為起點，落到翻卷凝固的堅冰層，落到庫贊目露驚訝之色的臉上，落到庫贊身后的自行車，將之一劈兩段…
轟隆！！
裹挾著武裝色霸氣的這一刀之威。
被庫贊的果實能力加固過的冰層，庫贊本人，以及庫贊的自行車，統統被一刀劈成兩半。
冰層整齊地裂開成左右兩半，在噴涌的海水中翻騰、搖晃。
“哇！靠！！”
林奇用中文大叫一句，“要不要這么牛逼啊？！”
看動漫是一回事，親眼見證到這種非人類的戰斗，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高階武裝色？流櫻霸氣？還是摻和了霸王色迸發？”林奇倒抽一口涼氣——這是真的涼，附近因為青雉的緣故，冷氣亂竄——望著黑色刀鋒上仍流轉著一縷縷黑色能量的香克斯，這種造型，這種氣魄，在剛才那么一瞬間，林奇控制不住地心驚膽戰，差點就丟人地跪了。
林奇用漢語震驚道：“不愧是香克斯，輕易地就裝出了別人裝不出的逼…”
冰層搖晃得太過劇烈，他還是在旁邊不怎么受冰層晃動影響的B.I.B扶持下，才能夠穩住不掉下去。
雖然他現在其實并不是惡魔果實能力者，沒有所謂旱鴨子的詛咒…
但就這么掉下冰層下的大海，還是夠嗆！冷都冷死了。
哦，至于被香克斯的一刀也劈成左右兩半的庫贊，當然不會就這么被香克斯劈死。
他的左右兩半身體斷開的截面是一片冰晶，分別單腿站在裂開的冰層上，穩若泰山地站住。
“果然啊，元素化為冰的身體，難以和武裝色共存，對吧？”香克斯笑道，“所以只好用見聞色預判我的斬擊后提前分開了身體…”
“…”庫贊分開的身體之間噴發出一股股寒氣，相互吸引，拉得他們腳下的冰層也相互靠攏。
左半邊身體的彎腰，伸手趁冰層逐漸合攏之前，撈出一把海水。
海水在他指縫間傾瀉流下，迅速凍結成一把冰刀。
砰，冰層合攏。
林奇晃了一步。
庫贊的身體合并，握住海水冰刀奔向香克斯。
香克斯提刀迎上。
二人同時握緊手中的刀。
名刀“格里芬”，與海水冰刀，刀身上都迅速裹住一層黑色的武裝色霸氣。
香克斯與庫贊對視著，毫不猶豫地朝對方揮出這一刀。
轟隆！！
驚人的狂風自二人相擊的刀刃中狂卷而出。
林奇抱著身體郁悶道：“媽的，吹的全是冷風！好冷啊！！”
香克斯漆黑的手抓住漆黑的刀，眼神如鷹一般銳利，紅黑色的閃電在他刀身上迸發而出。
“嗯？”庫贊看到自己漆黑的冰刀刀身上出現了一絲絲裂痕，裂紋不斷擴大，最后蓬的一聲，冰刀碎成了粉末。
他當然可以用能力修復冰刀。
但前提是撤去冰刀上的武裝色霸氣。
可撤去武裝色霸氣的冰刀，根本無法承受住面前這個紅發的家伙的黑刀…
庫贊的身上冒出更多的寒氣，裹住面前的香克斯。
香克斯打了一個哆嗦，往后撤去。
“哇，好冷好冷！”他吐吐舌頭，不停拍打肩膀、手臂、身上凝結的冰層，咔啦咔啦…冰塊掉落，露出他以見聞色霸氣感知到危險后，覆蓋在這些部位上用以保護的黑色武裝色霸氣。“你要是有一把好刀就好了，說不定咱們能痛痛快快砍上幾天呢！”香克斯笑道。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遙遠的往事，始終開朗的笑臉上，露出一絲絲帶著傷感的緬懷神情。
庫贊冷淡道：“少有自然系能力者會繼續當劍客的…”
香克斯笑道：“好像是這么一回事…聽說海軍的那位兇殘的薩卡斯基原本也是一個劍客？因為無法連同手中的刀一起元素化，所以干脆不用刀劍了嗎？”
“你廢話太多了…”庫贊的身上又噴涌出一股股寒氣，席卷掃蕩海面，留下一片堅固的冰層。
“我也覺得！”香克斯手持“黑刀”，一連斬出十幾道黑色劍氣。
大海冰層就這樣，在這兩人的瘋狂蹂躪下，不斷地破碎、凝固、破碎、凝固…不一會兒，就變成了亂七八糟的模樣。
林奇抱著手臂被凍得瑟瑟發抖，抱怨道：“這這這這下下…連下下下腳的的的的的地方都都都沒有了…”
往哪兒踩，好像都是凸起的冰刺，站也不是，不站也不是。
………
最終，這場意外的海上遭遇戰，在林奇的見證下，以庫贊的主動退出而結束。
在海上戰斗，對他這個能力者來說，確實劣勢很大。
不慎落水的話，能力無法發動，還會全身無法動彈，溺水身亡…
“…”庫贊拍拍西裝肩膀上的冰屑，回頭看了一眼凍得不輕的男孩，心中也是怪無語的。
這個男孩為香克斯加油的樣子，搞得好像他這個海軍本部的中將上趕著熱臉貼冷屁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