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靈的一毫一發都是圣物,難道我已經走在成神的道路上了?”
在《光明圣經》之中有多處對于圣物的描述,真神使用過的器具、真神的眼淚、真神的衣服、真神的體.液,都會沾染強烈的神性,具有不可思議的威能力量。
現在這種事兒竟然落在了夏爾的頭上。
夏爾試驗著制造圣水,各種液體都試過了,沒有一種是可以融存光明之力的介質,到最后迷迷糊糊摸出一個大罐子,卻陰差陽錯的制成了。
真是一次又騷又浪的意外操作。
夏爾曾經看過一部老電影,里面的男主是個釀酒工,半夜起來惡作劇往釀酒壇子里放水,卻陰差陽錯的釀出了方圓幾百里聞名的美酒。(真有這部電影)
但是圣水不是美酒,它是神靈對人世間的恩賜,那么這份恩賜跟夏爾又有什么關系呢?
夏爾仔細的考慮過后,終于確定是自己的身體內有了那顆儲存了真神的光明之力的特殊星塵之后,日夜共處之下已經跟“真神的光明之力”形成了神奇的契合,他體內的所有液體都是合適的神力融存介質。
夏爾狠了狠心,一刀劃開自己的皮膚,呲著牙滴出了一小瓶血液,注入一縷光明之力。
一瓶蘊含著豐富神性力量的金紅色液體成型了。
“果然,血液的神性融存上限比水要高得多。”
在夏爾的靈力視野之中,兩種“圣水”所含的靈力分子有著顯著的差別,血液中融存的力量要遠比另一種更多更強,也更加的暴躁霸道。
隨著光明之力的溶存平衡,兩種“圣水”中的血腥味、騷賤味兒都慢慢的收斂消失了,只余下隱隱的能量波動蘊含其中,而這種波動看在光明修士的眼中就是圣潔的神性力量。
“那么多暗夜教徒都崇尚血祭,看來鮮血確實有溝通神性的特殊效果!”
不管怎么樣,“圣水”的慌言算是圓上了,夏爾確定這些圣水的效果要比教堂那些坑爹貨強上百倍,那些“圣水”都有一定的驅魔效果,那自己調配的這些圣水中所含的力量不知道該有多強。
“去試驗一下效果!”
夏爾興沖沖的就往外走,自己的實驗小白兔現在已經饑渴難耐了。
賈巴爾昨天晚上的表現很令夏爾滿意,不但吃飽了肚子,還得到了小半瓶很不錯的紅酒,吃飽喝足之后舒舒服服的躺進了囚禁自己的貨運馬車,感覺這種生活也不是不能接受,以前伺候神使大人的時候待遇還比不上現在呢!
自己不是暗夜貴族出身,從小受盡了苦楚欺壓,哪里最苦哪里最累就是自己這種暗夜平民大顯身手的好地方。
憑著還算湊合的天賦好不容易熬成了入門的暗夜超凡者夜行者,卻被稀里糊涂的抓壯丁替別人擔負了“殺入光明腹地”的偉大使命,跟同樣是倒霉蛋的神使大人一起被裝上了船,輾轉幾千里來到了洛林地區。
洛林地區確實富庶,但是光明教會的力量也很強大,神使大人帶著自己東躲西藏的能有多大油水,有點兒新鮮味兒都被神使大人占去了,自己能喝點兒湯湯水水的就不錯了。
想喝紅酒?做夢去吧!這種高檔紅酒在暗夜領域是只有大貴族才能享用的奢侈品,平民只能喝冒著怪味兒的黑水。
“就這樣吧!能吃飽,有酒喝,活一天算一天!”
“哐啷啷”
貨運馬車的棚板被揭開了,一縷晨曦灑落了進來,打攪了賈巴爾的好夢。
不過賈巴爾可沒有釋放起床氣的資格,當他看到是可怕的夏爾之后,趕緊卑微的問道:“偉大的侯爵大人…有什么需要賈巴爾為您效勞的嗎?”
“想要為我效勞,那要看看你的毅力有多強了!”
“我的毅力…”
賈巴爾的嘴臉瞥了瞥,好像覺得自己沒有那種東西。
一小瓶“普通版圣水”被夏爾拿了出來,扒開瓶塞就要往賈巴爾身上倒。
“大人,我沒犯錯,不要殺我!”
賈巴爾魂飛魄散,鎖在貨運馬車的角落里惶恐的大喊大叫。
“閉嘴,就幾滴而已,又不是讓你整瓶喝下去,嚎什么嚎?”
“侯爵大人,幾滴就死了啊!”
賈巴爾直接落淚了,作為一個暗夜教徒,他對于光明之力非常的敏感,眼前這個小瓶子在他眼力比最猛烈的毒藥還要可怕萬分。
夏爾想了想,用一根線頭蘸出了一點點圣水,強行抹在了賈巴爾的褲子上。
一陣青煙飄了起來,厚厚的褲子根本阻擋不住圣水對黑暗的仇恨和渴望,瞬間就對賈巴爾造成了強烈的殺傷。
夏爾一揮手,幾乎無影無跡的“暗舞之刃”輕巧的劃開賈巴爾的褲子,露出了已經開始焦黑的大片皮膚。
“蹭!”
夏爾手明眼快的切下了一層皮肉,總算止住了繼續焦化的趨勢,這幾秒鐘的功夫已經把賈巴爾疼的眼淚八叉了。
“嗯!你還是有些毅力的,這是賞你的!”夏爾撂下一大瓶紅酒當做補償,得意的走了。
貨運馬車的棚板蓋上,賈巴爾擦干凈臉上的眼淚和鼻涕,把大瓶紅酒緊緊的抱在懷中抽抽涕涕。
“我就是想活著,怎么就這么難呢?嗚嗚嗚!”
夏爾邁著歡快的步伐回到了自己的帳篷,本來只是撒了一個小謊兒,用“圣水”暫時遮掩自己的敏感身份,但卻收獲了意外之喜,誤打誤撞調配出了真正的圣水,這對自己下一步的計劃非常的有利。
雖然夏爾面對黑暗教徒的時候不見得需要圣水,但自己的騎士手下是肯定需要的,教堂的巡夜隊都會在箭頭上、兵刃上涂抹圣水,提高對暗夜生物的殺傷力,自己的戰士們自然也可以效仿,在對抗暗夜教徒的時候提升戰斗力。
在自己的帳篷門口,夏爾看到自己的管家羅伊和妹妹奧莉芙正在等自己。
“老爺,桑格雷德子爵帶著族人在外面跪了一夜了!”
夏爾本來挺高興,聽到伯恩的話頓時冷了臉,“哦!你的意思他們可以不用跪了?”
“對不起老爺,羅伊知道錯了!”管家羅伊低下了頭,平靜的退到了一邊,把位置讓給了奧莉芙。
“夏爾,我知道他們犯下的錯誤不可饒恕,你愿意讓他們跪到什么時候,他們就要跪到什么時候,不過昨晚上有一些孩子跪的暈過去了,你是否出面斥責他們一下,對那些孩子換一種懲罰方式?”
“就是因為有孩子,我才憤怒惱火,那幾個自覺聰明的蠢貨,竟然敢拿孩子來要挾我,我一定不會輕饒了他們”
夏爾是真的怒了。
昨天晚上,夏爾帶著騎士隊伍抵達了南希城卻沒有進城,就在外面安營扎寨臨時休息,這讓早就等待著準備給他賠罪的那些人始料不及。
那些人都是謝瓦利埃家族的人,身上跟夏爾.謝瓦利埃流淌著同樣的血液,只不過夏爾這一脈是家族嫡系,他們是家族支脈。
但是這些姓謝瓦利埃的人在幾個月前老侯爵戰死,夏爾在斯拜亞遇險之后,卻沒有遵從奧莉芙的征召命令前往納塞爾,奧莉芙只好領著一幫謝瓦利埃家族的年輕騎士、附庸小貴族前往斯拜亞營救夏爾。
不用說,這些人都是一些善于投機的墻頭草,在夏爾和博諾子爵那些人之間觀望,想博取最大的利益。
所以夏爾沒打算輕饒了他們,昨晚狂歡的時候他們求見,直接就把他們擋在了營地外面。
可是這些人也光棍,老婆孩子都拉過來跪了整整一夜,連幾歲的孩子都不放過。
實在是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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