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順風,沒有發生意外。
站在天道學院門口,望著巍峨的大門,劉晨陽心中有些感慨也有些期待。
這幾天,他經歷了刺殺、反殺、轉職、救人、打架、同居…咳咳,仿佛混入了奇怪的東西,總之是豐富多彩,跌宕起伏。
但是,毫無疑問,天道學院才是風暴的中心,而他的到來,將徹底引爆這一切。
“走吧。”
宋明初拍了拍他的肩膀,率先往大門走去。
“宋老師。”
門口的兩個守衛看到她,連忙打招呼。
“你們辛苦了。”
宋明初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一舉一動,盡顯優雅。
“不辛苦。”
“應該做的。”
兩人臉上流露出難以抑制的笑容。
“舔狗。”
劉晨陽撇了撇嘴角,眼珠一轉,偷偷握住了宋明初的手掌。
過了兩秒,她才反應過來,連忙甩開,輕輕瞪了他一眼。
劉晨陽也不在乎,扭頭向后看去,發現兩個守衛正呆呆地看著他,眼珠都快瞪出來了。
他嘿嘿一笑,感覺像是三伏天喝下一碗冰鎮酸梅湯,渾身舒暢。
進入天道學院,迎面是一條石板路,中間修著一個巨型噴泉,兩側則各是一片小樹葉。
石板路的前方,是一座教學樓,從這里開始,驟然變得熱鬧起來。
兩人走在路上,回頭率很高。
最初是因為宋明初,她的顏值、氣質都位列整個學院的巔峰,一些小男生想看又不敢看的樣子,甚是青澀。
但是,很快就有人開始對著劉晨陽指指點點。
“是他嗎?是他嗎?”
“沒錯,我看過他的畫像!”
“他不是轉職失敗了嗎?還回學院干什么?”
“這可是‘疑似第四層次職業靈光’的‘超級天才’。”
“轉職失敗的天才嗎?”
“哈哈哈…不要胡說,只是疑似,疑似失敗,懂不懂?”
“不要放在心上。”
宋明初美眸泛起些擔憂:“等你展露出實力,這些質疑自然煙消云散。”
“我明白。”劉晨陽臉色平靜。
他前世在幻界大陸摸爬滾打十幾年,意志早已不像少年那樣敏感脆弱。
有人譏諷、有人嘲笑、有人同情、有人遺憾,但是這些都不會被他放在心上。
當然,前提是不要來惹他。
帶著超高的回頭率,兩人徑直來到一排黑色建筑前。
這里屬于二年級教學區,劉晨陽屬于二年級四班。
天道學院實行四年學制,每個年級有十個班級,每個班級大約五十名學生。
也就是說,整個天道學院總共有大約兩千名學生,每個年級是五百。
看似不少,但這是壁陽城百萬人口,加上其下無數城鎮村落,總共數千萬人口選出來的。
平均下來,其實少得可憐。
如劉晨陽之前住的巷子,近十年,通過天道學院選拔的,他是唯一一位。
實際上,在天道學院普普通通的學生,在外界,都是難得一見的天才。
教室很好找,按班級號排布,從左到右依次是一班、二班、三班…
并且,每個班級前面,還立著一塊木牌,寫著班級信息。
兩人來到二年級四班前,此時教室里面正在上課。
“今天,我們要講的是張氏烈火劍法第十五式。
大家都知道,張氏烈火劍法是幻界大陸最好的火焰類基礎劍法之一,由曾經的三階職業者‘烈火劍士’張余松前輩創造。
第十五式是最后一式,也是最核心的一式,請大家認真聽講,尤其是有志于此類職業的同學…”
一個發際線很高的中年男人在講臺上揮斥方遒,講到高‖潮處,激動地滿臉通紅。
如果忽略他矮胖的身材和稀疏的頭發,倒也有些魅力。
當然,那只是假設,實際上,學生們的反應很平淡,有的自顧自地做著自己的事情,有的干脆湊到一起,小聲地聊天。
作為班主任,宋明初看到這一幕,也沒有斥責。
根據職業模板不同,就職要求也千奇百怪。
可能是要求某種血脈,可能是某種體質,也可能是某些劍法。
天道學院為了培養學生,針對性地制定了授課方式。
前兩年采用固定授課方式,以班級為單位,由學院安排課程和老師,統一授課。
這些課程主要以廣泛和基礎為主,確保所有學生都能有所收獲。
后兩年則采用自主選課的方式。
由老師開設課程,學生根據自己的需要自主選擇,針對性地提高。
前兩年打基礎,后兩年進行沖刺,盡量讓所有學生都能在畢業前成為職業者。
但實際上,很多學生,在前兩年就會嘗試轉職,后兩年更多的是學習技能,增強實力。
有一個沒有得到證實,但廣泛流傳于職業者間的說法:所有職業模板,都有年齡方面的要求,年齡越小,轉職成功率越高。
天道學院沒有表示認可,也沒有表示否認。
但是,天道學院一貫的理念是:穩妥地選擇職業,不要盲目地沖刺更強大的職業模板。
很難說,這里面有沒有年齡的影響,畢竟更強的職業有更高的要求,需要更長的時間。
每一位進入天道學院的學生,都有足夠成為職業者的天賦,但是最終依然有很多人失敗。
原因有很多,例如,選擇的職業模板和自己不夠契合,或者純粹地運氣不好。
但最主要的原因是好高騖遠,選擇了超出自己天賦的職業模板,最終要么轉職失敗,要么蹉跎了時光。
此時已經是二年級末期,學生們要么已經嘗試轉職,要么也選定了自己的職業模板,張氏烈火劍法這種針對性極強的課程,對于大部分同學用處已經很小。
之所以沒有取消,一方面是因為制度的僵硬,另一方面,勉強可以做拓展學生眼界之用。
當劉晨陽和宋明初現身門口,教室中很快就變得針落可聞。
這倒不是因為宋明初這位班主任,大部分人都目光灼灼地看著劉晨陽,包括授課老師也頻頻側目。
“有什么事情,隨時可以去找我。”
宋明初叮囑了一句,又和授課老師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這些壓力,只能劉晨陽自己去應對,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她對他有信心。
外門口等了一會兒,發現所有人還是呆呆地看著自己,劉晨陽無奈地開口道:“老師,我可以進去嗎?”
頭發稀疏的中年男人瞬間有些慌亂,下意識摸了下光滑的腦門。
“哦哦,可以,進來吧。”
沒有在意普丑中年老師的反應,劉晨陽進入教室,眼睛一掃,意識到一個問題。
他…不知道自己的座位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