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勾結外邦,只為了殺掉其父,早日坐上皇位,殺兄弒父,簡直是殘暴不仁。
云萬里雖然被押著,但聽到太子如此暴行簡直就丟失了一個做人的標準,平日與他相見,云萬里一直以為他只是有些不善言語,沒想到竟是一個如此被權力懵逼的人。
李江秋擺擺手,平靜的說道:“你的家人被太子殺害雖然是個無法挽回的事情,但白龍城之戰你還是鑄成了大錯,這個責任你必須負起。”
文子蒼帶著最后一絲懷念看著跟著他的兄弟們,毅然決然的說:“我文某自知以鑄成無法挽回的大錯,甘愿已死謝罪,但還請李將軍放過這些弟兄們,他們都是衷心愛國的為國之士,懇請李將軍繞他們一命!”
文子蒼的腦袋重重的磕在地上,仿佛不要命了一般,“還請李將軍,饒他們一命!”
跟著文子蒼的弟兄們紛紛留下了眼淚,他們都是白龍城崩潰之后就跟著文子蒼出來反抗革命,這一路走來,文子蒼究竟扛下了多少,他們都知道。雖然文子蒼犯下大錯,但是就算如此還是一心想著他們,他們也磕下了頭。一群頂天立地的男兒,不跪天不跪地,但這一次他們卻都跪下來,替文子蒼求情。
“我可不是來看你們兄弟情深的。拿劍來!”云萬里看得厭了,云萬里一邊擦拭著手中的劍,一邊慢步的走向文子蒼。
文子蒼閉上眼睛,等待著審判的到來,他犯下了不可挽回的大錯,或許只有用自己的生命才能洗去一點錯誤給他帶了的愧疚,每天他都獨自悲傷到黑夜,只是希望跟著他的兄弟們,都能好好的活下去,聽著他們不斷為自己求情,文子蒼不禁笑了,笑自己這輩子竟然結識這樣一群好兄弟,但他又不禁的流下了眼淚,哭泣自己為什么愧對了他們的期待。
預想之中的寒冷并沒有到來,文子蒼睜開眼睛,發現刀正插在離他不足一寸的地方。
李江秋對他伸出了手,一臉冷淡的說道:“文子蒼已經死了,從今天起,你就是我李江秋的部下李燁,你犯下了不可磨滅的罪過,以后一生就不斷給我殺敵,殺敵補償那些死不瞑目的死者,聽明白了嗎!”
“可,可我是叛軍啊,李將軍。”李燁雖然很高興自己能為過去贖罪,但是自己叛軍的身份會連累李江秋的,他不能這樣做。
“不就是區區一個叛軍嗎。”李江秋拔出劍,將他高舉在手中,激昂的大聲道,“現在的晨國已經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皇帝昏庸,太子殘暴,今日我就反了他,擁立三皇子,弟兄們你們干不干!”
“干!”每一個將士的回答都氣勢如虹,他們不對事,他們只對人,他們只是認準他們的將軍李江秋,只要將軍給他們指明了方向,他們就往哪兒打,他們就是將軍的利刃。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了,當云萬里帶著李江秋,李燁的隊伍回驚蟄城的時候,那群人下巴都塊掉到地上去了。
“欣陽小子你知道嗎,他們當時的表情朕現在都記得。”云萬里拍著欣陽的背,喜笑顏開的大聲道:“你能想象嗎,那可真是人生中最有意思的一天了。”
欣陽整個臉色都快紫了,著死老頭云萬里怎么力氣這么大啊,欣陽感覺整個背的知覺都快沒了。
但同時欣陽又有了一個疑問,欣陽微微笑著試探的詢問道:“既然羽從文和陳柳芹就是現在的驚蟄城的首席豪門和青衣幫少幫主兩人嗎?”
云萬里微微一愣,隨后又想到了什么,笑道:“對啊,你已經見過他們了,是啊,就是他們兩個小子啊,是不是異常的有威嚴。”
有嗎?欣陽表示不就是個正常人的表現嗎。但人家委托的事情還是要做的,欣陽問道:“既然陛下您和他們相識如此之久了,您應該也知道白龍城一案的真正真相,為什么這件事情要隱瞞的如此之深呢?”
云萬里不說話了,背著手淡淡的走到一邊,欣陽都感覺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么話,趕緊翻想自己到底干了什么,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流,沒辦法啊,云萬里抬手滅敵的時候驚蟄城每一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欣陽哪能不緊張呢。
“小子,你知道皇親國戚最看重的是什么嗎?你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一旦昭告天下會有什么后果嗎?滿朝文武,三大世家全都向朕施壓,無他,因為他們皆是局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