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出黃宗元府上不過百米,欣陽就開始跟柳泉談論了起來,“即使你不說,我也不會跟他發怒的,我現在跟他翻臉,本就吃虧的我們只會更加被動。”
柳泉摸了摸下巴,眼神透露出一種不可言喻的笑意,說道:“其實,我們并沒有吃虧。這種控制并不是沒有辦法解除的。”
欣陽連忙追問:“你有辦法解除這種后遺癥?”
柳泉笑了笑:“我當然沒有辦法解決,但我知道有樣東西可以解決。當今晨國大部分的官員都被賦予了這個傳承,但除了幾個朝中重臣外,他們都沒有你這樣的命脈被把握在皇室的手中。知道為什么嘛?”
欣陽搖了搖頭,他第一次來晨國第一次接受這種傳承。
“因為他們的傳承都是不完整的,是有缺陷的,這個缺陷現在可能看不出來,但當他們達到了一個頂端便再也無法有任何進步了。但你的是完整的,是沒有上限的。”柳泉突然話鋒一轉,“而且,天命官并不是晨國的傳承,他是阿拉貢的傳承,再怎么說也輪不到他們云家來掌控天命官,等你到了天封城到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的如何解除。”
欣陽默默聽著,心中默想,柳泉怕是跟云家有點淵源,無論是對晨國的了解,還是黃宗元的話。
欣陽搖搖頭,不管柳泉有什么秘密,他都是一直幫助這他的人。
入夜,欣陽四人悄悄咪咪的便離開了白龍城,并沒有隨著三皇子或者云萬里的人一起走,這是欣陽計劃的第一步。
在欣陽住的客棧的桌子上欣陽留了一封信,其實當欣陽四人走出客棧那一刻,關注他的人其實都注意到了,但沒有人去阻攔欣陽,因為云萬里已經在千里之外看了欣陽那封信的內容。
云萬里那叫一個哭笑不得,信上只有八個大字:文學深厚,我欲閱覽。不就是想在晨國逛逛嘛,屁話。
云萬里揮揮手,也就任由欣陽去了,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康武的內戰越打越激烈了,原本將要潰敗的皇權黨,不知從哪里找來的援軍竟然開始和康武的武林勢力戰得平分秋色,而且很多國家想要開始插手康武這場內戰了…
欣陽離開白龍城近百里,才摸了把虛汗。因為誰都不知道這云萬里會不會同意呢,不過看樣子,云萬里這廝是同意了。
欣陽對著柳泉點點頭,計劃的第二步開始了。
計劃的第二部便是要真正得在晨國站穩腳跟,雖然一首西風烈,一部道可道。都可以稱得上是前無古人,但是欣陽自身在晨國得底蘊還是太弱了,而最快提升自己得底蘊得方法,有兩個。
一個是人,天下賢士多入天上繁星,只要能有一班這樣深厚得班底,那么在晨國,包括新學院便算是在晨國站穩了腳跟。
第二個是名,如果能夠在晨國積攢足夠得名氣,被民眾所追捧崇拜,那么皇室也不敢輕易動他,一個被世人所推崇的賢者可不是這么好欺負的。
當然現在這兩樣欣陽都沒有,所以他打算用半年到一年的時間先好好的將才人與名氣在晨國積攢起來。他那封信上可沒寫要逛個一年半載,也不知道云萬里知道了會是個什么表情,但一定很精彩。
欣陽將地圖遞給了柳泉,說道:“你來選定接下來的路線吧,你對晨國要熟悉一點。”
柳泉接過地圖,并沒有著急看,反問道:“你現在是先要人還是先要名。”
欣陽白了他一眼,“我不能全都要嘛!”
柳泉沉默了一會兒,點頭道:“可以,那就去驚蟄城把,那里一年一度的花燈會要開了。”
驚蟄城,存在的時間甚至比天封城還要長,這是阿拉貢時期便保留下來了的一座城池,不少見也不算多見。畢竟現在的七個王朝都是從阿拉貢的廢墟上建立起來的。
而花燈會,也可以說是賞花賞風月,讀書人以書會友,情人們私自相會的日子,當然最受人們歡迎的當然還是花燈會文學比試,勝者會收獲大量的名望,拿下之后說不得還會有不少女子直接往你懷里鉆呢。
要人要名這不就都有了嗎。
在花燈會的前一天晚上,欣陽四人才風塵仆仆的趕到驚蟄城。
因為路上不知哪里冒出來的一個瘋子,把他們給纏上了。
那個瘋瘋癲癲的男人,最開始一言不發,黑色的眼眸中透露著深邃,漆黑而雜亂的頭發隨意的搭在肩上,嘴角總掛著一絲莫名的憂傷。身上穿著有些破舊卻一塵不染的武僧服。
柳泉看見此人便來了興趣,要知道這是在晨國,人人都注重禮儀,得體。這樣的裝扮在康武倒是隨處可見,但在晨國這可稀奇了。
柳泉剛把手搭上了他的肩,那人便哎喲一聲倒在了地上,叫喚著說柳泉當街行兇,不賠償個千把銅錢便不準柳泉走。
當場柳泉臉色就黑了,柳泉是誰啊,九品武者何時這樣被人訛詐過,一腳踢了過去,沒想到那人紋絲不動,卻叫喊得更大聲了,圍觀過來的人也越來越多,眼看形勢不妙,柳泉抽身便跑。
但沒跑幾步,那個瘋瘋癲癲得男人就有不知道什么時候便扒在了他得腿上呼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