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自己到底做什么呢?
考古是沒希望,也沒興趣了,那...
當演員?
當編劇?
當導演?
當歌手?
這一想...又是一下午。
最后陸蕭發現自己想多了,當什么哪輪得到自己選...
還不得看系統爸爸給什么!
確定了自己的人生目標,陸蕭的愁緒總算是少了一些。
從休息室里走了出來,發現天色已晚,大家也都在收拾道具,整理場地,陸蕭感嘆道...
誒...拍電影,是真輕松啊。
而劇組的人,看著陸蕭從休息室里走了出來,眼神中都帶著一些同情與惋惜。
至于原因...自然是那些流傳出來的謠言了。
陸蕭開學偷看女老師洗澡。
陸蕭躲在被子里面那個。
陸蕭的短小!
合情合理,有理有據。
以小胖子、謝安兩人合作的燕影二人組,和王文波、杜荷兩人的龍城二人組,遠隔千里來了一撥完美配合。
本來劇組的人更了解陸蕭一些,內心是不相信的,甚至還在外面和別人吵過,據理力爭,并且還差點動上了手。只是外面的學生一句話問倒了整個劇組。
“陸蕭在干嘛?吳笛謝安在干嘛?”
是啊,陸蕭在做什么,吳笛謝安又在做什么?
每天都愁眉苦臉的,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待在休息室里面,也不說話,偶爾進去還聽見陸蕭在自言自語,好像說什么不行...不合適。
感覺不對劇組的工作人員們開始分析了起來,雖然陸蕭平時的表現都是很大度,不在意別人的流言蜚語,但是劇組的人想了想,這已經涉及到男人最基本的尊嚴問題了啊,這也能忍嗎?
肯定是忍不了的啊!
果然,最后陸蕭的表現印證了劇組人員的猜想,劇組里的女人們看陸蕭的眼神非常可憐,男人們則是可憐中還帶著慶幸,甚至連打招呼的方式都變了。
小陸好可憐啊,幸好我不是這樣的。
你看,可憐是可憐,但必須得劃清界限,不然讓別人以為是同病相憐那就樂大發了。
這一點,男人們拎得清。
而陸蕭室友兼死黨的小胖子吳笛,他的沉默可謂是強有力的佐證,作為一個距離陸蕭最近也是最了解他的人,平時誰要欺負陸蕭了他能跳起來打人,而這次居然默認了下來,可見這件事的真實性。
當然,還有極其八卦外加話癆的謝安,是什么能夠讓一個這樣的人表現得諱莫如深的樣子...
是真相!
劇組的工作人員們石錘了,也停止了對外反抗的動作,連當事人和其好友都默認了,他們也沒有什么好說的,只是心中對陸蕭更是可憐惋惜。
劇組里的氣氛漸漸變得凝重,小胖子和謝安是徹底的慌了,兩人站在一個巨大的道具背后,靠著道具的陰影才能感覺到一絲安全。
看著陸蕭從休息室中出來,小胖子扛不住了,雙手扶著道具緩慢的蹲了下去,兩眼中充滿了后悔。
“都怪你,你這個死安仔、臭安仔、死八婆啊,看你傳的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
“那還不是你給我說的,我聽到了沒忍住,就給兩三個人說過,我還說是其他人呢,誰知道他們認定是陸蕭了。”謝安靠著道具一動不動,壓著嗓子說道,倒是顯得有一些平穩。
“可是我就給你一個人說了啊,都是你傳出去的,要是陸蕭知道了,肯定提著刀就去找你。”小胖子語氣慌張,不停的安慰著自己。
是的,都是謝安傳出去的,我只給謝安一個人講了,是他給其他的人講的,這不能怪我,不能怪我啊。
“那你要陸蕭也這么想啊,啥事沒有個主犯從犯的區別啊。”謝安僵硬的扯起嘴角,繼續說道:
“再說我只是謠言的搬運工,而你,才是制造者。”
主犯...從犯...
搬運工...制造者...
小胖子發四,如果不是額現在腿太暖,勞資一定跳起來錘屎他。
道具背面的情形陸蕭暫時不知道,但是道具前面的場景讓陸蕭有些發懵,雖然從幾天前就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一些詭異,但正逢陸蕭在思考人生,并沒有過多關注。
但是今天晚上有了人生目標的陸蕭,雖然還沒想好路怎么走,但怎么也算是有了方向,終于將自己的心思抽了一些出來,結果一下子就感覺到了。
劇組的氣氛不對,很不對。
劇組的人有問題,問題很大。
他們好像是在可憐著什么人,同情著什么人。
回頭看了看空無一人的休息室,又回過頭來往左走兩步,往右又走兩步。感覺到眾人視線的變化,陸蕭終于確定了,這個人是自己。
“你們這是怎么了?”陸蕭輕聲問道。
突然受到一大群人的同情、可憐,陸蕭竟然自己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受委屈了,問話的語氣居然帶著一絲柔弱。
見鬼的柔弱,大男人陸蕭對于自己的這種情緒有些惡心,重新清了清嗓子,用力問道:“咳咳...你們這是怎么了?”
憋屈!
劇組里的所有人聽見陸蕭的話后都感覺到了他的憋屈。
陸蕭確實是憋屈,他啥也不知道,就感受到了眾人的同情和可憐,問了他們也不回答,能不憋屈嗎。
劇組里的其他人想法就很簡單了...
陸蕭受委屈了,他憋的難受。
作為劇組領頭羊,王夢瑤當仁不讓的站了出來,走到陸蕭身邊微微一嘆,寬慰道:
“沒事,男人的能力才是最重要的。額...我是說做事的能力。呸...是做正事做好事的能力。”
雖然聽不懂,但是陸蕭還是感覺到了王夢瑤的善意,只能盡量保持自己面部表情的正常,微微點頭。
劇組的其他人看見陸蕭接受了‘善意’,頓時活絡了起來,一個個的走到陸蕭身邊接連安慰道,有的伸手拍拍肩膀,有的給了個擁抱。
“你是最棒的...最有才華的人。”
“男人的內在比其他的重要太多了。”
“我有些私藏...好東西,改天我拿給你。”
“大家都是男人,我懂你,啥也不說了,回頭你收包裹就行。”
“我也有,我也有...”
......
跟隨者眾人的話語,陸蕭機械性的點頭,當眾人走到了一旁,陸蕭才發現那道具后面竟然還有兩人,一看體型便知道是小胖子躲在那里,另一個想必肯定是謝安了。
想都不用想,看著他倆不合常理的舉動,陸蕭就敢打包票這次的事情,那倆貨絕對脫離不了關系,壓抑著心中無窮的郁悶,走了過去。
此時的小胖子已經站了起來,不過看到陸蕭向著這邊走來,腿又開始發軟了。
不過余光看見謝安這不動如山的穩重,小胖子努力的扶著道具,盡量讓自己站的穩穩的,不讓陸蕭發現破綻。
“說,到底是怎么回事?”走到倆人面前,陸蕭壓制著自己無處安放的憤怒,沉聲問道。
‘啪’
在陸蕭驚疑和小胖子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謝安啪的一聲跪在地上,認命道:“我錯了。”
你不是語氣沉穩嗎?
你不是穩重如山嗎?
你特么怎么先跪了?
小胖子吳笛感受到了江湖的險惡,他感覺到自己落入到了一個沒有底的坑里。
而謝安...就是挖坑人。
無邊的恐慌襲來,小胖子吳笛也不無敵了,這下不僅是腿軟,連牙齒都開始打顫,神色緊張的說道:“我...我...也錯..錯..了。”
果然是這倆貨在搞事情...
陸蕭心中是氣不打一處來,想到剛才劇組人員的表現更是殺氣騰騰。
“錯在哪了?”
陸蕭的聲音愈發的幽深了,聽在吳笛和謝安的耳中,像是從九幽深處飄上來的,寒冷刺骨。
“我...我告訴了,謝安...你...的秘密。”小胖子決定搶先回答,將主動權重新握在手里。
“秘密?什么秘密?”陸蕭問道。
“就是..你..你在被子里..那個..那個事,說你..短了。”支支吾吾中,小胖子還是把情況將了出來。
他心中非常肯定,不能讓謝安先講話,不然自己就是主犯,是制造者了,那時候自己肯定是說不過謝安的。
“噼里”
“啪啦”
陸蕭是手腳并用,雖然小胖子說的支支吾吾,但是同為男人的陸蕭怎么可能聽不明白,剛才心中無處安放的怒火,還有出休息室的郁悶,一股腦的爆發了出來。
拳拳到肉。
一陣噼里啪啦聲中,夾雜著小胖子吳笛壓抑的慘叫,他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造成了如此嚴重的后果,挨打太正常了。
不過說出來后小胖子還是覺得自己舒服了許多,忍忍就過去了,這點打還不如當初在家里三天一小打的力度。
****之后,陸蕭心中的氣氛平息了許多,倒也沒有覺得這是多大的事兒,破除謠言對于陸蕭來說不要太簡單,剛才趁機揍小胖子一頓的原因還是發泄自己心中的郁悶,反正這胖子皮糟肉厚的。
風停了,雨歇了,小胖子不樂意了。
這還沒打謝安呢,怎么感覺老大好像放過了這事一樣啊,就算自己是主犯,他也是從犯啊;就算自己是制造者,他也是搬運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