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駝攤在那,一動不動,根本不想管,又一件拍賣品是什么。
反正,他現在窮得叮當響,還外欠了一屁股的債,這些債主子還說要去東海,這都什么事啊。
好在,他很快就能拿到,自己一直想要的泉眼,這對他來說,算是一個極大的安慰。
他之所以如此想要這東西,那是因為,泉眼其實還有一個秘密,他沒說出來。
這個秘密,基本不為世人所知,唯有龍族內部,才彼此知曉。
某種意義上,泉眼,其實很特殊。
他雖然被認為是大道結晶,玄黃演化,但這兩樣東西,聽起來了不得,可實際上知情的修士,也都明白,就那么回事。
比如說,靈石,耀石,也是被傳為大道碎片,被混沌塵埃包裹啊。
可實際上,以他們這個層次,還是能夠接觸得到,并不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至于玄黃所化…
玄黃本就是萬物母氣,可以理解為,一塊石頭,一團泥巴,一棵樹,一株草,都是玄黃所化,也沒見他們多厲害嘛。
所以,泉眼還有第三種傳說,這也是最主要,且龍族死命保守的秘密。
那就是,泉眼其實是先天靈寶!
是天地之間,自然誕生的兵器。
要知道,整個三界,能夠稱得上超凡脫俗,算得上真正寶貝的兵器,只有三種。
先天靈寶,混沌兵器,以及仙兵。
這三者,雖然說沒有絕對的強弱之分,仙人煉制的兵器,也可以很強,混沌兵器,也可以很弱,靈寶也有強有弱。
但他們,都遠比普通的兵器,要強大的多就是了。
他們是真正,超越普通靈寶,普通玄兵的稀世存在。
尤其是先天靈石,以及混沌兵器,最為少見。
而這泉眼,就是難得一見的先天靈寶,雖然他在某些地方,根本不具備靈寶的特征,但這依舊不影響他,被龍族當做靈寶。
就好像,鐮刀可以切菜,菜刀也可以切菜。
鐮刀可以用來砍樹枝,菜刀也可以用來砍樹枝。
你能說鐮刀就是菜刀?菜刀就是鐮刀?
同樣的,菜刀就不能是鐮刀?鐮刀就不能是菜刀?
這泉眼,大抵就是這么個詭異的狀態。
摩駝這邊胡思亂想著,蘇覺他們那邊,繼續在看熱鬧。
雖然接下來拍賣的東西,都挺珍貴,不少出價的修士,競爭的也很激烈,但和他們沒關系。
蘇覺徹底窮了,資產瘋狂縮水,一會兒這些都是要給摩駝,拿去付賬的。
元楨,楊媚兒,城主他們,又不缺什么,那些東西對他們來說,可有可無,縱然珍貴,又不是非要不可。
而這場拍賣會的最終大戲,簡直可以讓所有修士,瞠目結舌。
拍賣的,居然是一枚,傳說中的涅槃丹!
這東西,乃是用三足金烏的羽翼,加上鳳凰一族的精血,和諸多生命力旺盛到了極致的大藥,煉制而成。
這些罕見到極點,而且稀有的東西,還不是重點,重點是這枚丹藥的作用。
將死之人服下,就有機會涅槃重生。
哪怕是渡劫境界的修士,在面對天罰,被劈的形神俱滅,也有可能,從一絲殘余的灰燼當中,涅槃歸來。
這簡直是逆天!
“這就是涂山的拍賣會?”
不僅僅是蘇覺他們,在場的眾多修士,以及大妖,全都紅眼了。
這種逆天的寶貝,有幾個不想擁有?
然而,就在整個拍賣大廳,騷亂起來的時候,涂山百幻出現了。
他只是站在那里,瞬間釋放了一下體內恐怖的法力。
瀚海狂潮,驚鴻一瞥。
整個拍賣廳,都安靜了下來。
蘇覺抱著膀子,望著這些人,不由得搖搖頭。
也幸虧,現在是第三紀元,也幸虧,這里是涂山。
不然,換做以前,怕是瞬間就會發生殺人越貨的戲碼。
“走吧。”
站起身來,蘇覺從安瑤肩頭,摘下兩個小家伙來。
“不看了嗎?”
安瑤頓時奇怪,這種難得一見的寶貝拿出來,蘇覺怎么轉身要走了?
在他旁邊,鹿凝香,摩駝他們,也全都一臉詫異。
青青饒有興致的望著蘇覺,果然,這小狐貍,想法就是和尋常的修士,或是妖族不一樣。
蘇覺無奈道:“這有什么好看的,咱們又沒能力去競爭,這種稀世丹藥,想要把他拍下來,怕是沒那么容易。”
這頭話音剛落,那頭老狐貍就道:“諸位,這枚涅槃丹,究竟有多貴重,想必你們也是知道了吧,委托我涂山拍賣的那人說了,除了價錢之外,拍下的人,還必須為他做一件事才行。”
頓時,整個拍賣廳,又騷亂起來。
有人直接不悅,道:“那要是,這枚丹藥的主人,在我拍下之后,讓我自殺,我也得照做?笑話!”
這話十分刺耳,可不可否認的是,整個涂山拍賣大廳里面,絕大多數人,都是這種想法。
哪怕是蘇覺,以理性的角度思考,都不能接受這種全然不說清楚的要求。
老狐貍聞言,還是笑吟吟的道:“沒辦法,那位客人是這么要求的,同時,他也承諾,這個附帶的要求,絕不是強人所難。”
“所以,諸位,我現在宣布,這枚涅槃丹,起拍價,一百萬銀通!每次加價,不得少于五萬!”
這個價格,說出來的瞬間,就足以讓在場九成九的修士,和大妖,望而卻步。
確實,一百萬銀通,和自己的命比起來,不值一提。
可,在場九成以上的修士,就是搭上性命,也不一定能夠搞來一百萬銀通。
這注定,是屬于那些,有錢,有勢,且實力高深,最少的那一小撮,角逐的地方。
蘇覺就笑著,看著自己這邊,最富有的元楨,道:“老元,你連千萬銀通的飛舟都有,這百萬銀通的涅槃丹,你不去試試?”
元楨頓時狂翻白眼,道:“你這狐貍,怎么說話和放屁一樣,誰告訴你我的飛舟,價值千萬銀通?想多了你,更何況,這飛舟也不是我的,他其實是屬于整個江寧府源氏的,只是平日里沒人使用,我給他駕出來罷了。”
此話一出,幾個家伙的表情,頓時怪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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