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手機鈴聲響起,綾小路清隆迷糊的拿起放在床頭的手機。
“喂,哪位?”綾小路清隆問道。
“Good morning!綾小路君!”電話外傳來一陣輕快的語氣。
“哦,是太宰啊,怎么了嘛”綾小路清隆一聽這個語氣就知道是誰了。
“說起來有一些唐突,其實發生了緊急情況。”太宰治沉聲說道。
“緊急情況?”綾小路清隆疑惑的問道。
“是啊,必須要爭分奪秒,快點到指定的地方來,真的是大事不妙了,只能依靠你一個人了!”
太宰治用著鄭重的語氣說著,綾小路清隆從來沒見過如此鄭重的太宰治,瞬間清醒了起來。
“我知道了。”
綾小路清隆換好衣服,打開房門,按照太宰治的指示前往指定地點。
“首先,離開房間,并好好的關上房門,然后向后看!”
“…后?”
綾小路清隆:“…”
綾小路清隆轉身,看到了坐在垃圾桶里的太宰治,不,準確來說不能是坐,應該是卡住才對。
綾小路清隆緩緩走到太宰治的身邊。
“我真不該相信你的任何話,這是怎么回事。”綾小路清隆無奈說道。
“是我自己進來的,怎么說呢,聽說有個像這樣陷進鐵桶的自殺方式,我就稍稍試了一下。”
說著,太宰治的身體慢慢的向下滑。
“不過,像這樣試了之后發現,痛倒是很痛,就是死不了。”
太宰治越陷越深了。
“而且陷到這里之后,發現僅憑自己的力量是出不來的,感覺要死了。”
綾小路清隆:“…”
你都已經這樣了,為什么還能用輕快的語氣說出來這一番話。
“不過既然是自殺的方法,這樣堅持下去總會成功的吧?”綾小路清隆說道。
太宰治瞬間黑臉。
“雖然我喜歡自殺,但是我想討厭痛苦和疼痛。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原來如此。”綾小路清隆總算發現了太宰治一個不算弱點的弱點。
“不過我后來才知道,這不是自殺法,而是拷問法呀。”
綾小路清隆直接把垃圾桶推倒。
“啊啊啊啊啊啊!”
太宰治疼到慘叫,看來這個拷問法,真的很痛啊。
最后,綾小路還是把太宰治拉出來了。
太宰治抻著懶腰,身體關節發出咔咔的聲音。
綾小路清隆與太宰治坐到橫起來的垃圾桶上,太宰治依然扭著腰,嘴里發出‘疼死了,疼死了’的聲音。
“你幫上大忙了呢,綾小路君,你要是不在的話,腰很定會嘎嘣地碎成兩節的。”
太宰治后仰著,最開發出解脫輕松的音色。
“你就沒有請其他同學幫忙嗎?”
“打了電話哦,跟他們說我要死了,結果大家異口同聲的說‘恭喜恭喜’,你覺得呢?”
綾小路清隆:“…”
“也…是呢。”
咖啡館內,椎名日和捧著太宰治的小說讀著。
半小時后,放下了書,感嘆的說:“佳作不管看多少遍都是佳作啊。”
“多謝椎名小姐你的感謝,也十分榮幸得到你的邀請。”
今天椎名日和難得主動把太宰治約出來。
很擔憂的看著太宰治。
“太宰老師,你最近要小心一點,我們C班的領導人好像要針對你做出一些策劃。”
“我明白了,我會小心的,不過我可不認為他們會對我產生什么威脅哦。
傍晚,太宰治和椎名日和互相道別,返回宿舍。
在校舍的街道附近,太宰治突然停了下來。
看向陰影處。
一個男人從陰影處走了出來,他有著一頭對于男性而言偏長的頭發,發尾已經能夠觸及肩膀,發型則似乎沒有經過特地的處理,只是向著兩旁梳開,讓自己的視野不會受到阻擋,身邊還帶著一個非常高大強壯的混血兒。
面容是顯得有些可怕。
特別是眼神,就像是盯準了獵物的猛獸一樣,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膽小的人只要被對方用這樣的眼神盯著看,那立刻就會心生膽怯吧?
太宰治看向男人如同狼的眼神,不禁心里感嘆。
“如果在那個地方,應該會好好培養吧,不過可惜了,這里終究是光明,”
兩人走到太宰治的面前。
“喂,你就是新任的學生會副會長,太宰治吧,感知很敏銳呢。”
“你應該就是C班的獨裁者,龍園翔子吧?”
龍園翔:“…”
山田阿爾伯特:“…”
龍園翔臉上青筋暴跳出來,緊攥著拳頭。
“我特么是男的!”
太宰治臉上帶著賤笑,擺著手說,
“哦,呀嘞呀嘞,誰讓你的頭發這么長,我還以為你是你女的呢,抱歉,翔子君。”
龍園翔:“…”
山田阿爾伯特:“…”
“我叫龍園翔,不叫龍園翔子!”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龍園同學,我只是跟你開玩笑的而已,你怎么就這么激動呢?”
龍園翔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一碰到這個所謂的學生會副會長,就壓抑不住激動的心情。
他今天明明就是來放狠話的,怎么心情一直被眼前這個人擺弄。
龍園翔深呼吸了口氣,又用利銳的眼光看向太宰治。
“你就是新任的學生會副會長,太宰治吧?要不要陪我玩玩呢?”
太宰治微微思考。
“可以,不過這樣似乎沒有意思,要不要加點賭注呢?”
“很好,看來你也是一個很享受在這所學校里的生活的人,不像A班和B班的那群沒趣的家伙一樣無聊,真是太好了,說吧,什么賭注!”
龍園翔很滿意似的笑了起來。
看來,這個龍園翔除了是一個恐怖主義支持者以外,還是一個享樂主義至上者。
太宰治拿出手機,將個人點數給龍園翔看了一眼,上面寫著406萬。
“如果你贏了,我的個人點數就歸你,你輸了的話…”
龍園翔等待著太宰治的下文。
“我要你拍一套女裝寫真,發給我,當然,點數由我來出,怎么樣,很開心吧?”
龍園翔聽到這個答案,臉瞬間便陰沉下來,片刻后,他竟然笑了起來,只不過,笑得有些發冷,周圍的空氣仿佛凍結了起來。
“哈哈哈,你還真是個惡劣的家伙啊。”
龍園翔陰狠狠的說出他對太宰治的評價。
“你只需要回答接受或者不接受。”
“這個賭注,我接了!我們等著瞧,阿爾伯特,我們走。”
龍園翔說完就立刻轉身走向陰影,阿爾伯特默默的對龍園翔點了點頭,跟了上去。
太宰治的風衣被吹起,靜靜地看著他們的身影。
他的至交好友說著這樣的一句話:“作為太宰敵人的不幸之處,就是以太宰為敵。”
他會好好玩玩的,畢竟,也有些無聊了。
太宰治也轉身回了宿舍。
傍晚的校園里,這一幕沒有被任何一個人發現,平靜的迎來了深夜。
D班的早晨總是很熱鬧。
畢竟班上本來就有許多與認真相距甚遠的學生。
不過今天大家比往常還更坐立難安及吵鬧。
原因自然不必多說。
因為今天學校說不定會發放入學以來久違的點數。
茶柱老師拿著海報筒走了進來,站在講臺上。
沒過多久,教室門被打開。
“看來你們都很著急啊。”
帶著一如既往毫無緊張感的聲音,茶柱佐枝帶著海報筒走進了教室。
整個D班頓時如被引爆般的喧嘩而起。
“茶柱老師!”
池寬治率先站起身來,非常著急的開口了。
“難道我們這個月的班級點數還是零點嗎?”
不怪池寬治會這么說。
因為,早上的時候,整個一年D班都已經確認過個人點數的余額,結果卻發現沒有任何的個人點數匯入進來。
那不正說明了班級點數又被扣光了嗎?
“我們這個月可是拼死的努力了啊!”
“連期中考都熬過去了!”
“但依然還是零啊!”
“這不是太過分了嗎!?”
“我們完全沒有遲到、缺席和私下交談啊!”
班上的一個個學生都爭先恐后的發表了意見了。
期待越大,失望就越大。
沒有任何的個人點數匯入進來的狀況,讓這些一直期待著這個月能有點數的學生都有些控制不住情緒了。
只有茶柱佐枝還是那般冷靜。
“別著急,該是你們的就會是你們的。”
茶柱佐枝一邊冷淡的這般表示,一邊這樣子開口。
“首先,還是讓我來公布這個月的班級點數吧。”
說完,茶柱佐枝將海報筒里的白紙給取了出來。
被取出的白紙有兩張。
一張標注的是上個月的班級點數。
一張標注的則是這個月的班級點數。
A班:940。
B班:650。
C班:490。
E班:130。
D班:0。
這是上個月一年級五個班級的班級點數。
A班:1004。
B班:663。
C班:492。
D班:87。
E班:86。
這是這個月一年級五個班級的班級點數。
“就讓我稍微恭喜你們一下吧。”
茶柱佐枝將白紙貼在黑板上以后,難得贊揚般的出聲。
“一年級的五個班級中的四個都在期中考試過后增加了班級點數,包括你們。”
也就是說,一年D班這個月的班級點數并沒有被扣光,還有所殘留。
————「87」。
即使相比較其余的班級,這個數目相當的少,卻也終于不再是0了。
“太好了!”
以池寬治為首,包括山內春樹和須藤健在內,班上的學生接連的歡呼出聲。
時隔這么久,D班終于不再是零收入了。
大門被拉開,太宰治今天依然無精打采的走了進來。
“早上好啊,各位。”
自從太宰治測試S系統的規則后,他就開始放飛自我了,每天在遲到,以及遲到邊緣徘徊。
太宰治回到了座位上,看向黑板上的班級點數。
“不錯嘛,鈴音,D班竟然已經有87點點數了,真是一次零的突破啊”
堀北鈴音看向手里的的書,嘲諷著太宰治。
“哼,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你再這樣遲到下去,僅剩的86點數也要沒了吧。”
太宰治則是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沒關系啊,反正我也幾百萬的個人點數,不用為此事擔心。”
在太宰治和堀北鈴音暗中較勁的時候,平田洋介舉起了手。
“能允許我問一個問題嗎?茶柱老師。”
茶柱老師點了點頭,表示可以。
“既然我們這個月的班級點數并沒有被扣光,那為什么個人點數沒有匯入進來啊?”
班上的同學們也接連的反應過來。
“對啊!”
“既然沒有被扣光的話,為什么沒有個人點數匯入進來?”
“這不合道理啊!”
學生們接連的喧嘩而起。
如果D班這個月的班級點數沒有被扣光,而是還有87點的話,那這個月理應有8700個人點數匯入進每一名D班的學生的學生證終端里才對。
可今天,整個D班卻是沒有任何一個人提升了個人點數。
針對這一點,茶柱佐枝進行了說明。
“因為發生了一點意外的糾紛的關系,這個月,整個一年級的個人點數都會比較晚發放,你們需要再等一段時間才行了,糾紛事項是由學生會全權處理的,校方沒有權利插手。”
茶柱佐枝的禍水東引,讓全班都愣住了。
然后紛紛轉頭看向太宰治。
“太宰同學,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對啊對啊,我們明明努力了這么久。”
聽到大家的詢問,太宰治自豪的站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啊,雖然我是負責處理一年級的事物,但是我把全部的工作都偷偷塞到會長的辦公夾里了!啊哈哈。”
所有人:“…”
堀北鈴音在桌子底下狠狠踹了太宰治一腳。
下課鈴響了,所有同學也沒有了心情在這里糾紛,紛紛出去緩解不滿壓抑的心情。
就在這時,茶柱老師突然發聲。
“須藤,我有些話想對你說。你來教師辦公室一趟吧。”
茶柱老師叫住正急著出教室的須藤健。
“啥?為什么是我。我接下來有籃球的練習耶。”
須藤健無精打采地打開包包,稍微拿出球衣給老師看。
“我已經跟顧問講好了。來不來都是你的自由,但之后我可不負責。”
對于茶柱老師這句能理解成是在威脅的警告,態度強硬的須藤健也有點緊張了起來。
“搞什么啊…事情很快就會結束吧?”
“這就要取決于你的態度。在你拖拖拉拉的期間,時間也在流逝。”
既然老師都這么說,須藤健似乎也不得不跟去了。
須藤健露骨地咂嘴后,便跟在茶柱老師身后出了教室。
“須藤那家伙乍看之下變了,但實際上根本就沒有改變。之前讓他退學還比較好,不是嗎?”
雖然不知道是誰說的,但班上傳來了這種抱怨。
班上到期中考時分成了好幾個小團體,但整個班級感覺好像也算團結一致。
然而,看來這似乎只是錯覺、假象之類的東西。
“你也這么覺得嗎?須藤同學之前就退學的話會比較好。”
因為要回宿舍,堀北鈴音一邊收拾課本到書包里,一邊對著太宰治說。
“不,我不這么覺得,只是他作為一條狗,有些不聽話罷了。”
太宰治的目光冰冷了起來。
堀北鈴音聽到這句話心里發涼,她從來沒有看見過這樣的太宰治。
“不說了,鈴音,要一起去吃飯嗎?我請客。”
太宰治向堀北鈴音發出邀請。
“多謝你的好意,我自己在家做飯。”
堀北鈴音收拾完書包,走出了教室。
太宰治看向左側的透明人。
“你要和我去吃飯嗎?當然,你請客。”
綾小路清隆:“…”
為什么邀請堀北鈴音吃飯就他請客,邀請自己吃飯就是自己掏錢。
不過也是無奈,因為他能說得上話的幾個朋友也早早的走了。
于是綾小路清隆在學生食堂請了太宰治一頓小氣的便當,也算是小小的報復吧。
結賬時,太宰治握著收銀員的手。
“你好,收銀員小姐,我又來了,這次是他請客哦。”
太宰治用另一只手指著綾小路清隆,收銀員小姐的臉上頓時喜笑顏開。
綾小路清隆剛要拿出手機付賬,收銀員說。
“不好意思,您的點數不足。”
綾小路清隆疑惑的看了眼菜單,他記得他們點了兩個普通的肉食便當總共2400點,他的存款還有32000點左右。
最后發現他沒有看錯,菜單還是相同的。
“不好意思,是不是您看錯了呢,我明明只點了兩個肉食便當而已。”
綾小路清隆疑惑的問著收銀員,懷疑她是不是看錯了菜單。
“并沒有哦,太宰先生在這里已經賒欠了將近四萬多的賬單。”
收銀員從桌子底下拿出了一串白花花的收據。
綾小路清隆:“…”
綾小路清隆看著拿著一本完全自殺手冊閱讀的太宰治。
“你怎么會吃這么多的東西。”
太宰治無辜的點了點頭,指著手中的書說。
“都是因為這個了,上面寫著一個吃到撐死的自殺方法,但是完全沒有成功呢。”
綾小路清隆無奈,但是因為是他請客,也只好向一些人借錢,補足了消費金額。
看出綾小路清隆的無奈,太宰攬著綾小路清隆的肩膀,寬慰著他。
“完全沒有問題的,這個月你們不是有87點的點數嗎?只要事情解決掉,你們就有8700點的入賬了,”
綾小路清隆甩開太宰治的說,用死魚眼盯著他。
“你不是有幾百萬的點數嗎?怎么不用,還要我請客。”
“我的點數四舍五入一下就是0點了,簡而言之,我就是個窮光蛋。”
綾小路清隆;“…”
“你還有什么事情嗎?沒有的話,我就準備回宿舍了。”
“當然有,綾小路君,請務必讓我一同前去你的房間,”
綾小路清隆帶著太宰來到宿舍,坐在床上靜靜的看著試圖將手指插進電門自殺而死的太宰治。
“你到底想和我說什么?還有,不要弄壞我房間的電門”
“嗨,嗨,我知道了”
太宰治把手指拿了出來,從兜中掏出完全自殺手冊閱讀了起來,他完全沒有想要解答的意思。
兩人都在房間里沉默著,渲染了一番詭異的氣氛。
“碰'的一聲,房門直接被推開來了。
須藤健闖了進來,直接抓著綾小路清隆的手。
“救救我啊,綾小——”
須藤健看到了旁邊的太宰治,聲音戛然而止。
太宰治站了起來,把書塞進兜內,帶著恐怖的眼神走向須藤。
“須藤同學,你是我的狗吧?”
說著,直接打了一拳在須藤健的腹部。
須藤捂著腹部蹲下干嘔著。
太宰治生氣不是因為須藤沒有找他來解決問題,而是因為須藤事前沒有告知他原因,一直隱瞞到現在。
看到這一幕,綾小路清隆也明白了,因為須藤健對太宰治的恐懼,發生了什么事之后絕對不會去找他,也不會找到自己的朋友,因為很有可能會被嘲笑。
唯一的結果,就是只會找到這個曾近幫助過他一次,并且不怎么熟悉的朋友,也就是綾小路清隆自己。
而太宰治早就在學生會得到了消息,沒有在班級上說出來,有兩種目的,一是不想引火燒身,二是一種對須藤健變相的保護。
“好了,太宰,這次也不是須藤同學的錯。”
綾小路清隆勸著太宰治。
太宰治拿起毛巾擦了擦手,把毛巾甩在須藤的臉上。
“下一次,就不止這兩拳了。”太宰治說出這令人感到冰冷的話語。
須藤健咬牙切齒,不敢反抗。
他懼怕太宰治的強勢,而且,這次確實是他有錯在先。
“廢物,連最基本的反抗都不敢嗎?”
須藤健強撐著身體站了起來,瞪著太宰治。
須藤健的心情十分憤恨,但他明白,太宰治說的是對的,所以他咬著牙站了起來。
“很好,記住你現在的樣子,哪怕你并不是一只溫順的狗,你也要成為一只惡犬!”
太宰治很滿意的鼓著掌,他非常欣賞這個眼神。
“太宰,不要再說了,須藤同學,你這次來找我,有什么事”
綾小路清隆又是勸告太宰治,接著跟須藤健說話,緩解他的緊張,并且找出話題,不讓對話進行不下去。
須藤健剛想說話,門又被推開了,走進來的是櫛田。
綾小路清隆:“…”
我家的門是擺設嗎?!
“你們到底是怎么進來的?櫛田同學。”
綾小路清隆看著櫛田桔梗,聽到這話,櫛田桔梗從包包里拿出了房卡。
“我們都有你房間的備用鑰匙,你難道不知道嗎?綾小路同學。”
櫛田桔梗看向依然滿臉不解的綾小路清隆,又解釋道。
“是山內同學說,把你這里當場聚會地點啊,所以我們才會配用鑰匙,山內同學沒有和你說嗎?”
綾小路清隆依舊搖頭,他怎么不知道自己的房間莫名其妙的變成了聚會地點。
看著這一幕,太宰踢了須藤健一腳。
“須藤,這是怎么回事?說清楚一些”
櫛田桔梗非常驚訝的叫了一聲,并親切地問著須藤健。
“須藤同學,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
畢竟須藤健現在的樣子十分凄慘,漲紅著臉,站都站不穩。
太宰治插話道。
“沒事的,桔梗同學,只不過是給他一些懲罰罷了。須藤,繼續說我剛才問你的問題。”
須藤健深呼吸了幾口氣,已經快緩和過來了,于是便說道。
“是山內那個家伙啦,說我們需要一個集合地點,但是我們的房間又太亂,所以我們配了綾小路房間的鑰匙。”
太宰又開始大笑,調侃著綾小路清隆。
“綾小路,你真的覺得交這樣的朋友好嗎。搞不好,他們可能會坑你一把哦”
綾小路清隆搖了搖頭,表示算了。
他一直奉行著避世主義的信條,沒有必要為這種小事計較。
“綾小路同學,難道你不知道嗎?”
櫛田桔梗從包包里拿出鑰匙給綾小路看。
外觀看起來沒什么差別,但這應該是綾小路清隆房間的鑰匙吧。
看來櫛田桔梗似乎以為這件事有經過綾小路清隆的允許,才會將鑰匙收下。
“那個,這個鑰匙…我就先還給你好了。”
櫛田桔梗看起來很抱歉似的遞出綾小路清隆房間的備用鑰匙。
“不用了,只收回櫛田你的鑰匙也沒意義。其他人不打算交出來也沒有用。”
綾小路清隆仿佛認清了現實。
“對了,櫛田同學,你為什么要來這里?”
綾小路清隆問向櫛田桔梗,畢竟事情要是和須藤健有關的話,和她也沒有什么關系吧。
“那個,其實是須藤同學叫我過來這邊的,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么情況。”
聽到櫛田桔梗的話語,眾人把目光轉向須藤健。
須藤健承受不了眾人的壓力,只能坦白。
“你們知道我今天被茶柱叫過去對吧?然后,那個…其實啊…我搞不好會被停學,而且還會是很長的一段期間。”
“什么!”櫛田桔梗大聲喊道。
“須藤,你該不會打了茶柱老師吧?”
綾小路清隆說出自己的猜測,畢竟,以須藤健的性格是非常有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
“須藤同學,請說出詳細經過,不然我們也沒法幫你哦。”
太宰治又把蠢蠢欲動目光轉向電門,隨口問著須藤健。
仿佛對于他來說,須藤健將要被停學的事情還沒有自殺重要。
“我知道了,其實我啊…上星期揍了C班的家伙。所以老師剛才跟我說也許我會被停學…現在,我正在等待處分。”
櫛田桔梗也對須藤健所做的報告感到驚訝,不禁往綾小路清隆和太宰治的方向看過來。
“我先說,這可不是我的錯喔!錯的是那些來找我打架的C班學生。我只是反將他們一軍而已。結果那些家伙就說是我去找他們打架的。這是誣告啊。”
看來須藤健的思緒似乎還沒整理好。
雖然大家大概了解他說的意思。
然而,須藤健并沒有好好講出打人的原因以及詳細的原委。
“須藤同學,等一下。可以請你再說詳細一點嗎?”
櫛田桔梗也催促他冷靜下來,打算問出引起打架的導火線。
須藤健說明道。
“嗯,還好啦。實際上一年級被選為正式球員候補的人就只有我。”
“于是我就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成為正式球員。”
“而事情就發生在那天的回家路上。”
“那些家伙…同樣是籃球社的小宮和近藤把我叫去了特別教學大樓。”
“說是有事情要說,還是怎么樣的。”
“雖然我也能無視他們,不過因為我跟那兩個人經常在社團活動中發生口角,所以我才想該是時候做個了結。”
“當然是要以商量的方式喔!”
“結果卻有一個叫作石崎的家伙在那里等我。”
“小宮和近藤是那家伙的好朋友。”
“他們說沒辦法忍受D班的我有可能被選為正式球員,還威脅假如不想嘗到苦頭的話就退出籃球社。”
“我拒絕之后他們就打了過來。最后我就趁自己被干掉之前先把他們給干掉了。”
雖然須藤健說明的很倉促,不過一連串過程都有表達出來。
說話的本人似乎也覺得自己講得不錯,須藤健的模樣看起來有點滿意。
“于是須藤同學你就被當成壞人了?”
須藤健很無言,但還是點了點頭。
最先動手的是C班的學生們,他們打算逼須藤退出籃球社,但是結果失敗。
于是就訴諸了武力…換言之,就是發展至暴力行為。
然而,他們完全打不贏習慣打架的須藤,反而被打了回來。
那些家伙理所當然會自顧自地生起氣來吧。
不過,他們并不打算就這樣單方面地吃虧。
于是后來他們就去和學校告了狀,謊稱自己遭受須藤健的襲擊、毆打。
這似乎就是一連串的經過。
事情應該沒有這么簡單。
須藤健當然應該也有把剛才對眾人說的事實,照樣向校方說過吧。
即使如此都還是要等待處分,想必就是因為沒有明確證據,所以校方無法接受吧。
“學生會聽完須藤你剛才說的話之后有說什么嗎?”
綾小路清隆想得知學生會是這么處理的。
須藤健回答道:“學生會說會給我到下星期二的時間,去證明是對方先動手的。”
“要是辦不到的話就會視為是我的錯,并停學到暑假為止。而且還會扣全班的點數。”
看來校方的完善對應正在等著他們。
不過比起停學或扣點數,須藤健著急的應該是籃球正式球員的事會化為烏有吧。
須藤健似乎無法忍受自己的青春被人奪走。
太宰治站起身來,看著須藤健。
“愚蠢,這么明顯的設計都看不出來。”
須藤健抬頭怒視太宰治。
“你說這是一場設計,有什么依據嗎!”
太宰治用著‘你果然是個愚蠢的人’解釋道。
“我也不多說,最明顯的破綻就是,你以一打三還能不落下風,并且重創對手,這根本就不是你這個沒有學過任何一項流派的人能做到的。”
須藤健恍然大悟,
只會打‘王八拳’的他。
根本不可能打出這樣的操作。
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那些前來勾動須藤發生口角的C班學生是故意讓他打的。
須藤健站起身,走向門口。
大家都有些疑惑的看著須藤健。
櫛田桔梗問了一下須藤健。
“須藤同學,你要去哪?”
須藤健轉過身來看著櫛田桔梗,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就去找學生會說清楚啊,他們明顯是故意栽贓陷害我!”
太宰治搖了搖頭,表示不想再和這個愚蠢的人對話。
綾小路清隆就說道:“不可能說清楚的,你和他們打架的地方,應該沒有攝像頭,不然他們不可能這么囂張,并且找學生訴訟,恐怕他們現在已經被打傷了吧。”
“怎么會這樣,校方不是禁止霸凌事件的發生嗎?”
櫛田桔梗有些驚訝。
她沒想到有人會這么無視校方的規定。
“不,這是非常有可能的,C班的領導人是個暴力獨裁者,說起來須藤這件事可能和我有關系,前幾天,我見過他們班級的領導,龍園翔子一面,和他的男朋友一面”
太宰治說出了一條重要的消息。
“龍園翔子?她是女生嗎?”
綾小路清隆發現了華點。
“不,他是男的,因為他的頭發很長,身邊還一直帶著他跟班,我就給他起了個外號,怎么樣?”
綾小路清隆:“…”
櫛田桔梗:“…”
須藤健:“…”
你起外號的水平真高啊。
綾小路清隆很會回過神來,畢竟已經習慣了,轉而問道:“龍園和你說了什么嗎?”
太宰治無聊的說:“他說想要和我玩玩,現在看來,他是想要我把注意力轉達到自己身上,不能管理其他事。”
綾小路清隆心想:“原來如此,看來他這幾天遲到,都是在調查龍園翔對自己的布局。”
“那么我們現在該做些什么呢”
綾小路清隆趕在須藤健想要質問前問向太宰治。
畢竟一切的開端不是須藤健本身,而是一個被連累的棋子而已,想必須藤健一定很憤恨吧。
“嗯,應該是尋找目擊者吧?”
綾小路清隆點了點頭,同意了太宰治目前的作戰。
現場的氣氛又沉重了下來,櫛田桔梗討厭沉重的沉默氣氛,于是開口說了話:
“證明須藤同學無罪的方式,大致上分為兩種。第一種方式很簡單易懂,就是讓C班的男孩子們承認自己說謊。讓他們承認其實并不是須藤同學的錯,應該會是最好的方法。”
這毫無疑問是最理想的。
“我剛才也說過這不可能。那些家伙才不會承認自己說謊。”綾小路清隆補充道。
與其這么說,不如說是他們無法承認吧。
如果供認自己對校方說謊,還想陷害他人的話,或許他們就不止會受到停學處分。
“然后,另一種方式是找出太宰同學剛才所說的目擊者。要是有誰看見須藤同學他們之間的爭執,那一定就會成為查明真相的助力。”
綾小路清隆點了點頭,同意了目前的作戰計劃,繼而轉頭對著須藤健說:“須藤同學,今天這里的事情最好不要和別人說,畢竟你是當事人。”
“我當然知道,就算你不告訴我這件事,我也不會說出去的,我可不想讓我在籃球社的風評變得不好,導致我選不上正式球員。”
須藤健很有自知之明,籃球就是他在這個學校的所有,他不想失去這個唯一能表現的機會。
“我可以去拜托高年級的學長,來問問有沒有人知道一些情報。”櫛田桔梗補充說道。
畢竟櫛田擁有一呼百應的人格魅力,無論是在D班、還是在對立的其它班級,甚至是在高年級,無論在男生還是在女生中間,都是具有號召力和影響力的人物。
“可以,那么櫛田同學,向高年級獲得情報就交給你了。”綾小路清隆囑咐著。
太宰治抬起頭插話道:“畢竟須藤也是我的狗,華夏作家魯迅曾經說過‘打狗也要看主人’,我會負責學生會的消息,和C班的人好好玩玩的。”
“可惡,這還不是因為你這個家伙引出來的好事!”須藤健暴怒道。
“好了,須藤,太宰他今天其實也在保護你,他應該早就在學生會拿到了消息,你想想,要是班上的同學在那樣的情況下,得到是因為你點數才沒有下發的消息,你想想你會怎么樣。”
綾小路清隆的勸解讓須藤健一下就冷靜了。
看到須藤健冷靜之后,綾小路清隆松了口氣。
畢竟須藤健如果被太宰治暴打受傷的話,可以說又是雪上加霜了。
接著又商量了一些細節,幾人就離開了綾小路清隆的房間。
早晨,太宰治按下電梯后,在電梯門口等待。
電梯門打開,里面已有了客人,是一名粉發少女。
“早啊,一之瀨同學,今天又要去學生會試試嗎?”
太宰治走進電梯,懶洋洋的打著招呼,這幾天,他一直都能在這里看到她。
“太宰副會長早上好,你猜的沒錯,我今天的確要去學生會試試的。”
一之瀨帆波也元氣滿滿的打著招呼,她對著這個人很是好奇。
從一開始的默默無聞,直接上任學生會副會長,讓人感覺好似在看電影一般。
“哦,一之瀨同學還是沒有放棄加入學生會嗎?”
太宰治按下電梯按鈕。
“嗯,我感覺可能是我的哪方面讓堀北會長不太滿意吧,不過我是不會放棄的。”
太宰治觀察一之瀨帆波已經好幾天了,一個非常明顯的濫好人性格。
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就算放棄,也只會犧牲她自己,這讓太宰治對她產生了幾分興趣。
電梯到了一樓,太宰治在門口對著一之瀨帆波說著:“吶,帆波同學,要不要在我這邊應聘?”
“誒,可,可以嗎?”
一之瀨帆波激動地走出電梯,激動地看著太宰治。
她太想進入學生會了,沒想到今天竟然有意外之喜。
“嘛,當然可以,每個會長以及副會長級別都可以舉薦一名會員進入,其他會長都已經用完這個名額了,而我是新加入的,還用這個資格,所以,一之瀨同學,你走運了哦。”
太宰治停下腳步,看著這名激動的少女。
“不過,這所學校里可是不允許人閑下來的,加入學生后,可要好好努力哦,畢竟,你可是我十分中意的殉情對象呢。”
一之瀨帆波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重重的點了點頭。
“我一定會做好這份工作,并且好好努力的。”
接著,一之瀨帆波又有了疑問。
“那么請問太宰副會長,我加入學生會是什么工作職位?”
這個問題很重要,加入一個新的氛圍,搞不清狀況是很難適應的。
雖然一之瀨帆波對自己的親和力很自信,但還是事先問清楚比較好。
太宰治思考了一番,想著有沒有什么適合的工作職位。
忽然,靈光從腦子中閃過,看著一之瀨帆波說道,
“你加入學生會就做我的書記吧,畢竟,其他會長都有自己的書記,只有我還沒有,具體工作就是處理我的文件吧,雖然我平時都是偷偷堀北會長的文件夾處理的。”
一之瀨帆波:“…”
突然感覺這個副會長好不靠譜怎么辦。
“那,那么太宰副會長您的平時工作呢?”一之瀨帆波有些結巴的問道。
“我?我當然是去偷懶了。”
太宰治用著一種理所當然的目光看著一之瀨。
一之瀨帆波:“…”
突然感覺后悔加入學生會了怎么辦。
“啊,是不是感覺加入學生會很后悔。”
太宰治突然冒出一句話,讓一之瀨帆波嚇了跳。
懷疑他是不是會讀心術,剛要捂住嘴巴。
“我可不會讀心術哦”
太宰治看著一之瀨帆波的行為,進行補充。
一之瀨帆波直接捂住了嘴巴,心里默默吐槽:‘你還說你不會’!
“你可不要在心里吐槽我哦”
一之瀨帆波欲哭無淚。
太宰治感到好笑的看著一之瀨帆波,真是的這個女孩真是太好懂了。
“走吧,一之瀨同學,跟我去學生會簽署文件。”
“嗯嗯”
一之瀨帆波跟著太宰治去往學生會的路上。
她已經走過這條路好多遍了 不過,不同的是,以往她都是去應聘的路上。
而今天,她是去上任學生會書記的路上。
在兩人來到學生會室內后。
太宰治就帶一之瀨帆波來到獨屬于他的辦公室。
室內十分整潔,但透露著詭異。
但桌子上擺滿了各種瓶瓶罐罐,看起來十分凌亂。
瓶子內的液體有著各種顏色,看起來就十分危險。
一之瀨帆波看著瓶子上的化學公式,就找到了好幾種是帶有輕微毒素的液體。
“那個,太宰副會長,那些液體,是干什么用的?”一之瀨帆波疑惑的問道。
“總不能是來喝的吧,應該是用來做實驗的吧。”一之瀨帆波如此想道。
“那個啊,是用來喝的。”太宰治仿佛在說一件小事。
一之瀨帆波:“…”
你就不怕突然死掉嗎?
太宰治在他雜亂的辦公桌上找著舉薦表。
一之瀨帆波無奈的看著這一幕。
畢竟她現在嚴格意義上還沒有加入學生會,要是不小心翻看到什么文件了,可是要受處分的。
她可不想再一次遭到批評。
而且,一不小心把那些瓶瓶罐罐弄倒了,誰知道會發生些什么。
奇怪的是,明明太宰治的工作都塞給其他人了,他的辦公桌依然雜亂無比。
“讓我找找,讓我找找,哦豁,找到了,就是這個了!”
太宰治拿著一張表格,驚呼的看著一之瀨帆波。
太宰治把舉薦表遞給一之瀨帆波,說明道:“只要你沒有不良的記錄,填上這個表,你就能成為學生會的一員了。”
一之瀨帆波剛要拿起筆的手一頓,臉上的表情掙扎著,仿佛回憶起什么事情。
“怎么了嗎,一之瀨同學,”
太宰治看著一之瀨帆波的動作,疑惑的問出聲。
“不,沒什么事,可能是加入學生會太激動了吧。”一之瀨帆波有些慌張的說道。
說著,一之瀨帆波就把舉薦表填好,然后遞給太宰治。
她可不想因為曾經的過去,導致自己錯過這一次加入學生會的機會。
太宰治只是粗略的看了幾眼,便對一之瀨帆波說道:“走吧,我們去把舉薦表交給堀北會長,然后加入資料庫就可以了。”
太宰治大步走上前,風衣擺動。
一之瀨帆波緊緊跟隨。
學生會會長辦公室。
太宰治沒有敲門,直接推開走了進去。
一之瀨帆波看到太宰治這樣的舉動,不禁左右搖頭看了看周圍。
“喲,堀北會長,還在辦公嗎,工作可真是繁忙啊!”
太宰治看著正在埋頭辦公的堀北學,虛假的關心道。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把所有的文件都偷偷塞到我這里了,我現在手里的文件就是你的文件。”
堀北學拿著筆,頭也不抬,冷冷的說道。
處理好手中的文件后,堀北學站了起來,看著太宰治說道:“我真是有些后悔拉你進入學生會了,你簡直就是個“麻煩制造機”、“繃帶浪費裝置”、“出生于掃把星下的某人”、“大災難”、“惡魔、惡靈和窮神的合體”
一之瀨帆波震驚的聽著從堀北會長聽到的對于太宰治的形容詞。
“一個人真的可以惡劣到這種程度嗎?”一之瀨帆波不禁這樣想道。
不過也對,畢竟桌子上那么多的危險液體,再加上一個“化學怪人”也不足為過。
“有什么關系嗎,如果不是這些情報,你也不知道一年級究竟有多少人被南云雅接觸收買了,不是嗎?”
太宰治隨手拉開椅子,在堀北學的桌子前坐下,隨口說道。
沒錯,太宰治給堀北學的文件里,有著南云雅等勢力接觸過的學生名單。
直接交給堀北學太過注目,這樣他們兩個的合作關系就直接暴露給南云雅了。
雖然南云雅也可能知道他們正在合作。
畢竟,太宰治這個學生會副會長的位置,就是堀北學給辦理的。
但表面工作也要做一做,兩人也不想直接摔破臉皮。
所以太宰治只好連著名單夾在文件里,統一交給堀北學處理。
這也是太宰治塑造出慵懶形象的原因。
雖然太宰治本人就很慵懶。
“他才不是因為處理文件太累,想偷懶才交給堀北學的,這一切都是作戰計劃,嗯,沒錯,作戰計劃!”太宰治在心里想道。
“好了,你今天來這里有什么事。”堀北學也坐了下來,不過他沒有看向太宰治,而是看著站在一旁的一之瀨帆波冷冷的說道。
他也承認太宰治說的是對的,他已經派人去暗中試探了南云雅接觸過的學生。
還好,一年級現在的情況太過雜亂,A班兩派割據,各占一方,互不讓步,沒有時間關系高年級的事情,他們目前的目標只有統一A班。
C班的暴力獨裁者龍園翔,他本是就是一個獨斷的人,根本不可能去聽高年級的指揮。
D班目前的狀況十分不理想,說句“廢柴”的評價也不足為過,所以南云雅沒有派人接觸,他認為沒有將時間放在廢柴們的身上。
而最有可能依附南云雅的,就是眼前太宰治帶來的B班領導人,一之瀨帆波,不過也幸好她的性格是個濫好人,沒有任何主見,沒有絕對立場。
凡是都要反復考慮,除非是有人威脅到自己的同班同學。
不然一之瀨帆波是不會立即做出決定的。
也不知道B班的學生是幸運還是倒霉。
幸運的是,他們有一個可以為他們全部付出的好班長。
倒霉的是,一之瀨帆波一但站錯隊伍,他們就可能十分危險。
這也是太宰治提前把一之瀨拉進來的原因。
一之瀨帆波看到堀北學看著自己,像只小兔子一樣擔心的后退了幾步。
她感覺自己是不是不聽到了太多機密,要被退學了。
“不要這樣嗎,堀北會長,一之瀨同學可是我們將來的新同事哦,這么嚇到她可不怎么好。”
太宰治冷靜的提醒了一下堀北學。
潛意思就是,她是我拉過來加入學生會的,不是南云雅等人的暗棋。
堀北學也聽明白了太宰治的潛臺詞,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氣。
不過這些東西要擺上來明說,警告一下也是比較好的。
“你為什么要把她拉進來?”
聽到堀北學的話,太宰治微微一笑,拆解著手臂上的繃帶。
“總比南云雅拉過來比較好吧。”
太宰治也明白了堀北學的意思,也就順著他的意思來,給他一個面子也是應該的。
同時也隱晦的告訴了一之瀨,我們幾個是盟友,是一起對抗南云雅的,要不要從這個途徑加入學生會,是她自己的選擇。
一之瀨帆波也不傻,兩位會長議論的事,就差沒明著把‘一起對抗南云雅聯盟’寫在臉上了。
她深呼吸了口氣,把手里的舉薦表雙手遞給了堀北學。
“請讓我加入學生會,堀北會長,我從開學以來就想為大家做一些貢獻——”
一之瀨帆波還沒說完,就被堀北學抬手打斷了。
“我同意你加入學生會了。”
聽到堀北學冷冷的話語,一之瀨帆波臉上頓時喜笑顏開。
堀北學拿起筆,讓太宰治在舉薦人一欄簽名,之后蓋上印章。
“她是什么職位?”堀北學拿起學生會入職單說道。
“我的書記,平常就負責處理我的文件。”
聽到太宰治的回答,堀北學寫字的手,不禁加快了幾分,畢竟誰也不想處理堆積如山的文件。
堀北學又拿出幾份文件,統一蓋上印章,部分裝進檔案夾內,另一部分交給了一之瀨帆波。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太宰副會長的書記了,你就——自求多福吧。”
一之瀨帆波:“…”
到底以后會發生什么事情,才會讓堀北會長說出這么同情的話語。
一之瀨帆波剛拿到入職書的心情不禁被沖淡了幾分。
走出會長辦公室,一之瀨帆波看著手里的入職書,臉上依然抑制不住喜悅。
“一之瀨,你們班級的點數已經發放了嗎?”
太宰治雙手抱著后腦看著一之瀨帆波說道。
一之瀨帆波先是一愣,隨即點頭說道:“這個月的點數已經發放了,雖然有些延遲。”
她拿出手機,給太宰治看了一眼入賬信息。
但太宰治不經意間看到了一之瀨帆波擁有著兩百多萬的巨額點數,太宰治不動聲色的轉過視線,當做沒有看見。
一之瀨帆波把手機收起來后,很奇怪太宰治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隨即想到一個可能性。
“難道太宰會長,您的點數沒有發放嗎?”
太宰治擺了擺手,他就算點數沒有發放,對他也不會有影響。
畢竟他現在可以說是大土豪了,一年級的人都沒有太宰治的點數多。
只有二年級和三年級的人才有可能比他多一些。
但再多也不會超過太宰治五百萬。
“不,不是我,是D班,而且你不必對我使用敬稱了,畢竟可能之后有些事情要找你幫忙。”
“哪里,能幫上你的忙,我會很開心的。”
一之瀨帆波還想說些什么,但被太宰治打斷道。
“對了,一之瀨,你之后還有什么事情嗎?”
畢竟滿臉都是焦急的表情。
一之瀨帆波點了點頭,開心的說道:“我一會要去跟B班的大家們分享一下我加入學生會的消息。”
很早之前一之瀨帆波就想加入學生會,但沒有被錄取。
所以導致班里很多的同學都在為她抱不平,所以一之瀨帆波立刻想要回去,安撫一下眾人。
“啊,是這樣啊,我能一起去嗎?”
太宰治思考了一下,提出了想要一起前往的想法,畢竟提前接觸一下其他班級也不是什么壞處。
“當然可以,你可是我的大恩人呢。”
一之瀨帆波也很想向班里的同學介紹一下她的恩人。
兩人邊說邊聊,向著B班的所在位置走去。
B班。
一之瀨帆波推開大門。
班里的一堆人圍了上來,紛紛議論道。
“帆波醬,怎么樣,今天入選了嗎?”
“沒有入選也沒有關系的,反正你也一直是我們的班長”
“對啊,對啊。”
一之瀨帆波在班級里有著極高的人氣,不管男女都被她的親和力所折服。
校方并沒有設立班干部等職位,但B班眾人都推選了一之瀨。
這代表大家對一之瀨帆波無條件的信任。
在一個全是不熟悉,并且都是剛入學的新生里,想要做到這一點幾乎是奇跡。
可想而知一之瀨在B班的人氣與信任有多高。
一之瀨帆波看著圍在自己身邊的大家,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的笑了笑,就走到了講臺上。
班里原本吵鬧的環境瞬間安靜了下來。
大家都看向講臺上的一之瀨帆波。
“大家,今天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分享給你們!”
一之瀨帆波拿出手中的學生會入職表,展開,面向大家。
“我今天成功加入學生會了!”
看著一之瀨帆波手中的入職表,班里瞬間沸騰了。
“啊啊啊啊啊啊”
“太好了,一之瀨。”
一個叫白波千尋的女生直接走上講臺抱住一之瀨。
“太好了,帆波,我就知道你可以做到的。”
一之瀨帆波開心的看著這一幕,也笑了起來。
“我想給大家在介紹一個人,就是他帶領我加入學生會的,他就是學生會副會長太宰治。”
太宰治推開門走了進來,他就發現有些人在盯著他,仿佛像是要搶走什么東西一樣,其中就包括那個叫做白波千尋的女生。
在門外他就感慨一之瀨帆波的親和力實在是太強了。
現在太宰治更是沒想到,親和力已經到了連女生都喜歡上一之瀨的程度了嗎?
“大家好,我是太宰,全名是太宰治。”
班級一片寂靜,一之瀨帆波剛想說的一些話也止步于口。
“看來大家好像不太歡迎我?”
聽到太宰治的詢問,一個叫神崎隆二走了出來,握住太宰治的手。
“哪有,只是初次見到太宰副會長你,太過激動了。”
一之瀨帆波在講臺上補充。
“其實,我在學生會的職位是太宰副會長的書記,也是他帶我進入學生會的,所以我非常感謝他,也請大家尊敬他,謝謝大家了。”
聽到一之瀨帆波的話語,班里瞬間又熱鬧起來了。
“啊哈哈哈,當然了,我們都非常尊敬他的。”
“沒錯,一之瀨,你放心,我們絕不會對他有什么不好的想法的。”
“喂喂喂,你們臉上的假笑太過肆無忌憚了吧。”太宰治在心里無奈的想道。
“吶,一之瀨書記,我就先回去了,學生會還有一些工作要處理。”
太宰治隨便找了個借口,便要離開B班,開玩笑,他怎么可能處理公務,有這時間還不如去找一些新的自殺方法嘗試一下。
“好的,太宰會長,我送送你。”
說著,一之瀨帆波便要走下講臺,太宰治擺了擺手。
“不了,一之瀨書記,你還是繼續跟同學們分享一下喜悅吧。”
太宰治打開大門,離開了教室。
雖然這次接觸B班的時間較為短暫,但還是搜集到了一些情報。
看到班里的同學對一之瀨的信任,她應該還在班級里掌握著會計的職位。
除非效仿太宰治的做法,不然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搜集到兩百多萬的點數。
那個叫神崎隆二的學生,應該是一之瀨在班級里的副手。
在班級里一片寂靜的時候,直接上前接觸了太宰治。
想要獲得信息判斷出,太宰治對于錄取一之瀨帆波的行為有異心,擔心一之瀨帆波被利用。
腦筋轉動的很快,在大家還沒反應過來時,就已經想好了部分對策。
整個班級都被一之瀨帆波所統帥,換言之,掌握了一之瀨帆波,就掌握了整個班級。
只要一之瀨帆波不下太過于愚蠢的命令,整個班級都會同意。
太宰治不禁將這個棋子掌握在手里的決策慶幸了幾分。
而B班和D班兩個班級并沒有矛盾,相反,他們還有共同的對手,C班。
D班想要晉升C班,B班又想要甩開C班,而C班就像一條狼一樣緊追不舍。
所以,想要對抗C班,和D班合作是最優解。
這次的須藤騷亂事件可以為將來打下基礎,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思考著這些,太宰治便返回了宿舍睡覺。
高度育成高中,櫸樹購物中心。
在櫸樹購物中心的其中一個角落里,有著一家KTV。
這家KTV算是高度育成高中中為數不多的娛樂設施之一,平時不僅是提供給學生使用,亦有提供給在學校中生活的教師、工作人員乃至各個商店的店員們進行使用。
因為,在高度育成高中里,真正用來流通的貨幣是個人點數。
只要有個人點數,那不管是誰都能使用這里的設施。
剛開學的那一段時間里,這家KTV迎來了一段熱潮。
為了與身邊的同學打好關系,又為了平日難得的娛樂,剛開學的時候,一年級的學生們經常都會光顧這里,有時候還作為聯誼用的場所來使用。
而此時此刻,在這家KTV的其中一間閃著紅點的房間中,為數眾多的學生正聚在一起玩樂。
其中,有的人在唱歌,有的人在吃東西,有的人在聊天,有的人在玩手機,應有盡有。
在這里的學生只有一個共同點。
那就是,他們都是C班的學生。
龍園翔就在其內。
在里面喝著飲料的龍園翔抬起頭,看著前方。
前面站著傷痕累累的三個人。
分別是小宮葉吾,近藤玲音,石崎大地。
他們三個就是須藤事件的參與人。
龍園翔站了起來,三人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這是恐懼,刻在骨子里的恐懼。
在場的人里面,無論是誰,看向龍園翔的目光都只有恐懼和害怕。
這就是一年C班。
被恐怖所統治,被暴君所獨裁的班級。
“事情處理的怎么樣?”龍園翔開口說道。
三人都不敢說話,小宮葉吾推了一下石崎大地。
“請,請您放心,事情我們已經處理好了,我們已經向學生會控訴。”
這要是換做在一般的學校,校方看到三名學生重傷前來上訴,肯定當場就會將被控訴者給叫過來,進行當面對質吧?
可高度育成高中卻沒有這么做。
校方只是讓石崎大地、小宮葉吾、近藤鈴音三人回去等待消息,并如此宣稱。
“在下周二前拿出D班的須藤健執行了暴力行為的證據。”
校方就只給了石崎大地、小宮葉吾、近藤鈴音三人這樣的話而已。
即沒有將須藤健當面叫過去對峙,亦沒有說要幫三人討回一個公道。
只是以官方和客觀的角度進行了極其保守的回應。
顯然,校方并沒有單方面的聽信受害者的一面之詞。
龍園翔停下了動作,將還倒剩些許飲料的玻璃杯舉了起來,在自己面前輕輕搖動。
“和我估計的一樣,校方絕對不會貿然介入學生之間的爭斗,只會以旁觀者的身份進行仲裁。”
換做一般的學校,那在這種事件發生時,首先想的肯定是如何平息事件,又如何保護受害者的權益,盡量做出不會損害校方名聲的決定。
但高度育成高中卻不同。
在這所學校里,校方最樂得看見的就是競爭。
“這所學校不是一般學校那種游戲場所,而是以培養人才作為根本目的,為此將提供各種競爭的舞臺,讓學生得以成長。”
龍園翔敲了敲手中的玻璃杯,這樣子喃喃了起來。
“就算發生了事件,在處理之前,校方肯定會先最大程度上的給予當事人用自己的能力解決事件的時間。”
有鑒于此,無論是對方里還是對這三個所謂的受害者,校方都是給予一段時間,讓他們自己去找出對自己有利的證據。
這也算是校方在考驗事件當事人的能力,并想著借由這樣的事件來鍛煉當事人本身吧?
“全都在我的預料之內。”
龍園翔放下了玻璃杯,拽著小宮葉吾的頭發,檢查著傷口。
“你們的傷痕還是不夠明顯。”
聽到這句話,三人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阿爾伯特,給我打。”
聽到龍園翔的吩咐,阿爾伯特拽著石崎大地的頭壓在了桌子上。
“這是BOSS的命令,不要怪我。”
阿爾伯特抄起一旁的玻璃瓶,狠狠地摔在石崎大地的頭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
周圍的C班同學們亦是看到了這一幕,卻同樣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來介入。
其他二人看著石崎的慘狀,忍不住想要逃走,卻被兩個人架住了身體。
龍園翔坐回了沙發上,想著太宰治該做出什么樣的對策。
他真正的目標從來就不是太宰治,而是D班,找到太宰治做挑戰也只不過是一個幌子。
但他必須要贏,不讓他就要被拍女裝寫真了。
如果被拍下,這將會是他一生的恥辱。
而且,以他目前對太宰治粗淺的了解,最令人頭疼的就是他惡劣的性格。
以太宰治那種惡劣的性格,他一定會印刷成冊,打包贈送給學校內所有的學生。
如果真的是那樣,那么他就社會性死亡了。
阿爾伯特處理完了三人的傷口,回到了龍園翔的身后。
龍園翔搖了搖頭,忘掉剛剛腦子里想的東西。
龍園翔看著癱倒在地上的三人,命令道。
“你們三個給我聽清楚了,接下來,無論發生什么事情,你們都必須一口咬定是須藤健對你們行使了暴力。”
小宮葉吾、近藤鈴音不停的點著頭。
只有石崎大地遲疑了一下,看著龍園說道:“如果太宰治以學生會的權限直接插手了審判仲裁怎么辦?”
龍園翔搖了搖頭:“他不會的,在學校內,即便他是副會長,他也要遵循學校內的規則,他最多只會去被告一方進行辯論,你們只需要聽從我的命令,明白了嗎?”
“我明白了。”石崎大地連忙點著頭。
在C班,龍園翔的命令就是絕對的,不能違抗的。
如果有誰違抗了命令,他的下場一定會很慘。
“如果你們露出了半點馬腳的話,那到時候,我會下比現在更重的手,明白了嗎?”
龍園翔那危險無比的發言,讓石崎大地、小宮葉吾、近藤鈴音三人均都害怕不已的點下了頭。
龍園翔這才露出了笑容。
那個笑容,即殘酷又陰冷。
“就讓我看看,你接下來又要怎么玩吧。”
說著,龍園翔將手中的飲料一飲而盡。
他的貞操要由他自己來保護好!
第二天。
在早晨的班會上,茶柱佐枝將點數沒有發放的原因說了出來。
“昨天我也說過,最近因為一起糾紛的關系,一年級的個人點數會延遲發放,現在就告訴你們事情的始末。”
茶柱佐枝拿出一張紙,閱讀了起來。
“前幾天,校內發生了一起糾紛,我們D班的須藤健與C班的學生發生了爭執,最后演變成了暴力事件。”
“受此影響,在沒查清楚雙方究竟是誰對誰錯的情況下,校方決定延遲個人點數的發放。”
“畢竟這起事件最后的結果將會導致兩個班級的班級點數受到扣除。”
“屆時發放的個人點數也就會相應變少,在結果出來之前,只能延遲發放了。”
茶柱老師那淡然、完全不表現出感情的姿態,甚至能讓人感受到有某種美感。
她話里的內容絕無偏頗,始終都以校方的中立立場來進行說明。
茶柱佐枝的通知,讓整個D班的學生一下子愕然了。
緊接著,喧嘩聲便是響了起來。
“喂喂喂!真的假的啊!?”
“真是的,須藤健退學不就好了!”
“就是說啊,期中考試的時候,他就是個惹麻煩的家伙,現在依然在惹麻煩!”
“我那是正當防衛啦!正當防衛!你們知不知道,使他們先動的手!”
須藤健聽見班上同學的議論,大聲反駁道。
同學們對毫不慚愧并如此斷言的須藤健投以冷淡的視線。
在這種情況下,班級的中心人物,平田洋介站了出來,舉起了手,看向了老師。
“請問茶柱老師,我們要怎么證明須藤同學是對的呢”
“只要尋找到目擊者就可以了。”
說完,茶柱老師打開教室大門,走了出去。
看著依然喧鬧的教室,平田洋介頭疼不已。
這個時候,櫛田桔梗站了出來。
“大家,剛才應該都聽到老師說的話了吧,我相信須藤同學,而且,我相信大家也不想沒有再過一個月沒有點數的日子吧。”
聽到櫛田桔梗非常有道理的話,班上的大家都安靜了下來。
看到大家安靜了下來,櫛田桔梗就把之前從須藤健那里聽來的話,如實地重新說了一遍。
包括——須藤在籃球社可能會被選為正式球員的事情,以及同社團里忌妒他的學生,為了把他趕出社團而叫他出來,并仗著人數威脅他的事情,結果最后發展成打架,須藤為了防衛才打了對方。
班上大部分人都不禁默默傾聽櫛田桔梗那真誠的話語。
同樣的事情,換成其他人或須藤來跟大家說明,就不會如此打動人心吧。
即使如此,事情也沒有簡單到大家都會乖乖相信。
只要考慮到須藤健平時的品行有多差,就算大家無法相信也無可厚非。
“我再問一次喲。要是這個班級之中、朋友之中,或者學長學姐之中有人看見的話,我希望你們可以告訴我。無論何時都能連絡我,拜托了。”
聽著櫛田桔梗真誠的話語,教室頓時陷入沉寂。
而打破這份沉默的人并非目擊者,而是山內春樹。
“那個,小櫛田。我沒辦法相信那個須藤所講的話。”
“我覺得他是為了替自己正當化才說了謊。”
“而且,那家伙也曾說他國中時期都在打架。他還很一副很開心地講解了打人方式,以及會讓人感受到痛楚的部位耶。”
以這些話為開端,大家對須藤健的不滿接二連三爆發出來。
櫛田桔梗為須藤健申冤的那些話并沒完全被大家接受。
因可能失去得來不易的點數而產生的那份危機感,使得須藤健成了眾矢之的。
“我愿意相信他。”
彷佛為了支援櫛田桔梗而站起來的,當然就是這個班級的英雄平田洋介。
他沒被「反須藤」的氣氛吞噬,并且颯爽地登場。
“如果是懷疑別班的人那我還能理解。可是,我認為這種從一開始就懷疑同班伙伴的行為是錯誤的。朋友不就應該要竭盡全力地提供幫助嗎?”
“我也贊成〜”
為英雄所說的話發聲的人,是平田洋介的女朋友輕井澤惠。
她一面整理劉海,一面如此說道:“萬一是冤罪,那就是個問題了吧?總之,假如他是被冤枉的,那豈不是太可憐了嗎?”
如果櫛田桔梗是以「柔」作為女生的核心人物,那么輕井澤惠就是「剛」了。
逐漸成為有力領導者般存在的她,似乎有著很大的影響力。
許多女生紛紛開始表明贊同。
看到在班級里擁有不小的影響力的人物,為須藤健發聲時,不少人都沉寂了下來。
接著,櫛田桔梗發聲:“我剛剛已經說了,如果大家看到目擊者的話,請立刻說明出來,謝謝大家了。”
看到櫛田桔梗如此的有誠意,班里支持的人也多了起來。
“我會去問問朋友。”
“那么,我也會去問問關系不錯的足球社學長們。”
“那我也來四處問問吧。”
為了證明須藤健無罪的行動,似乎以這三人為中心開始展開。
堀北鈴音看了一眼正在睡覺的太宰治,忍不住踢了一下他的桌子。
感覺到桌子震動,太宰治醒了過來。
“關于須藤事件,學生會那邊有什么消息嗎?”看到醒來的太宰治,堀北鈴音問道。
“嗯?你說什么?”
太宰治似乎剛剛睡醒,沒有聽清堀北鈴音問他什么。
堀北鈴音只能無奈再重復了一遍:“我說,須藤事件在學生會那邊有沒有什么消息!”
“有的,但我不會進行仲裁。”
雖然學生會副會長也有資格做仲裁人。
但是太宰治嚴格意義上來說也算是和當事人有關系的人,所以只會在被告一方進行辯護。
“那這次負責仲裁的人是誰?”
堀北鈴音很疑惑,如果不是太宰治做仲裁人的話,那會是誰呢?
“是你哥哥做仲裁哦。”
太宰治說出了一個令堀北鈴音又驚又喜的答案。
如果她這次也參與辯護的話,那么她就能再一次見到堀北學了。
“怎么,你也想去嗎?”
畢竟堀北鈴音此時的表情太好懂了。
“當然,不過被告一方的席位夠嗎?”堀北鈴音問道。
“我可以通過學生會的權限申請旁觀,這樣席位就夠了。”太宰治回道。
“那就太好了,我會去的,不過,你可別想拉著我去調查。”
堀北鈴音一想到又能見到她哥哥,心情實在是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