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間宅,客廳。
“為了不暴露,反而讓小埋那家伙牽著鼻子走了,可惡,我身為歐尼醬的威嚴啊!”在大小姐埋去忙別的事時,脖子上系著大蔥的土間總悟臉上寫滿了生無可戀,竟然被一抹多用大蔥嚇到,他是不是該找條縫鉆進去?
與此同時。
“居然被一抹多趕出來了…”同樣生無可戀的雪之下陽乃打開了客廳拉門。
兩個生無可戀的家伙就這么遇見了,然后:
“土間總悟!!!”罪魁禍首的出現讓雪之下大小姐恢復了過來。
“額,是陽乃啊…”土間總悟有氣無力的應著,他跟雪之下陽乃完全不一樣,精氣神早就已經隨著滿滿的“威嚴”一起損失殆盡。
“混蛋,那段錄音是怎么回事?”雪之下陽乃憤怒中。
“啊,錄音,什么錄音?”一心只想找條縫鉆進去的土間總悟根本不知道對方在說什么。
“少裝傻了,你今天發給我的那段錄音,還,還說那是福利什么的,混蛋…”被一抹多趕出門的氣傾瀉出來了。
“額,還有這回事啊…”土間總悟已經什么都不在意了。
“混蛋,你想當沒事發生嗎?”雪之下陽乃咬牙。
“那就算有吧…”
“什么叫就算有啊?”
“那就算沒有好了…”
土間這混蛋是不是有哪里不對勁?剛剛不還好好的嗎?怎么,等等,大蔥?難道說…
“你生病了?發燒?”
土間總悟:“…”
為什么又提到生病了?他已經后悔裝病了,要是他不裝病,就不會得意忘形,要是不得意忘形,就不會指使那只一抹多干這干那,要是不指使對方,就不會害怕坦白跟暴露,要是不害怕暴露,就不會被對方牽著鼻子走,要是不被牽著走,就不會淪落到“威嚴盡喪”的地步…
錯的不是他,是時臣,咳咳…不對,錯的是世界!要是這個世界沒有疾病的概念,那他就不可能裝病了啊,都是世界的錯!
雖然把鍋甩出去了,但土間總悟依舊不想接生病這個話茬:
“我們還是談談你說的錄音好了…”
土間這混蛋絕對有問題,只不過,他說的對,現在最重要的是:
“那你到是說說那段錄音是怎么回事?”
“什么錄音?”
“你又來?”
“抱歉,通常不太重要的事我都沒怎么記,你容我想想…”
不太重要的事?沒去記?這混蛋到底知不知道,因為錄音的事,她作為姐姐的完美形象已經在小雪乃面前產生裂縫了!
就在她強忍著揍人之心的同時,土間總悟已然道:“你是說我發給你的福利啊?”
“那算什么福利啊?”雪之下陽乃的低聲咆哮。
“誒?我以為作為妹控的陽乃大小姐會喜歡呢…”土間總悟歪了歪頭。
“怎么可能會喜歡啊?等等,誰是妹控啊!?”
“陽乃大小姐覺得誰是妹控?”土間總悟伸出指著對方詢問道。
“誰跟你說我是妹控了?”雪之下陽乃咬牙。
“我也沒說是你…”土間總悟依舊指著對方道。
“那你指著我干嘛?”雪之下陽乃一邊說著,一邊往旁邊挪了挪,似乎是想避開對方手指的方向。
只是,跟移動身體比起來,移動手指明顯簡單多了,土間總悟依舊指著對方:“抱歉,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這手指它有自己的想法,不怎么受我控制…”
這家伙當她傻嗎?
還沒等雪之下大小姐說什么,土間總悟已經用另一只手拍了拍指著她的手指道:“別鬧,對方雖然是妹控,但也不想被指認出來,給我稍微圓滑些,就算一會我問誰是HENTAI,你也別指著對方,明白了嗎?”
根本全都說出來了啊!等等,妹控就算了,誰是HENTAI啊?
“土間總悟!!!”
“啊!對了,我們剛說到哪了?”在沒想著弄死對方,或者跟對方翻臉的情況下,土間總悟絕不會輕易招惹一個發怒的人,是以,他迅速轉移話題道。
就好氣!
可依舊沒等她說什么,土間總悟就已經繼續道:“對了,是說我認為陽乃大小姐會喜歡那段錄音才對,畢竟,里面可是雪之下同學第一次的回憶錄音…”
“少胡說八道了,哪有什么第一次?”
“難道這不是雪之下同學第一次被同學邀請到家里做客?”
好悲哀,雪乃好悲哀,完全被這家伙看透了,她是不是該為小雪乃感到心疼?不過…
“你說的第一次就這?”
“當然…”土間總悟點頭:“不過,為了提高一點戲劇效果,我故意把對話引導向了會讓人想歪的方面…”
等等!
土間總悟一愣,他似乎知道小埋為什么會說那是為了營造戲劇效果了,原來,那只廢材一抹多不是跟別人學會的,而是,而是土間家的血脈在作祟啊!
就在他得出答案的同時,雪之下陽乃亦是道:“這種戲劇效果根本就沒要…”
“的確…”土間總悟點頭:“雖然有些誤導的成分,但只要細細一琢磨,就會發現錯漏百出…”
誒!?難道她是關心則亂嗎?
“哎…”土間總悟嘆息了一聲:“可我也沒辦法啊,那些錯漏畢竟不是出在我身上,只要想想雪之下同學那么優秀…”
這家伙原來也會說人話啊?沒錯,只要想想小雪乃那么優秀,怎么可能會跟土間這混蛋…
“雪之下同學已經優秀到連月兇都是A的程度了,不管怎么想,我都不可能對她出手啊,搓衣板想想都硌人…”
收回前言,這家伙果然說不出什么人話,小雪乃已經很努力了好不好!而且:
“別小看平月兇啊,先不說小雪乃還有成長的空間,就算是現在也絕不會硌人!”
“你確定雪之下同學還有成長的空間?我記得小學那會她就已經是現在的程度了嗎?”土間總悟臉上寫滿了懷疑。
“小學那會你就已經開始關注這些了…”雪之下陽乃沒忍住。
“只是簡單的推理,難道雪之下同學小學那會還能是凹進去的不成?”
說得好有道理,她竟無言以對,話說,她該為自家一抹多感到悲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