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里奈大人,土間學長又從別墅里出來了…”在薙切繪里奈的強烈要求下,正準備放下望遠鏡,潛入土間總悟別墅的緋沙子突然道。
“緋沙子,那家伙都不研究料理的嗎?他又出來干嘛?”
“不知道,不過,土間學長手里多了個瓶子…”
“瓶子,什么瓶子?”薙切繪里奈連忙道。
“好像是酒瓶…”緋沙子不是太敢肯定。
酒,酒瓶?那家伙絕對沒成年啊!
“緋沙子,你看錯了吧?那家伙已經浪費了一個白天不說,大晚上…”
“啊,繪里奈大人,土間學長已經把酒倒在酒杯里喝了…”
所以,那家伙的廚藝到底是怎么練出來的啊?
就這樣,經過數個星期的觀察后。
薙切繪里奈已經從興致勃勃演變成了懷疑人生。
“緋沙子,那家伙今天的行程是什么…”薙切繪里奈有氣無力。
“是,繪里奈大人,土間學長再次向前位十杰發起挑戰,之后,跟以往一樣…”
“打游戲?喝酒?逃學?”
“咳咳…”新戶緋沙子咳嗽了兩聲:“差不多就是這樣…”
又數個星期的觀察后。
薙切繪里奈對于人生越發懷疑,她搞不懂,為什么土間總悟整天都在瞎混,可廚藝怎么就在穩步提高呢?
要是不弄明白這一點,她連提升自我的動力都快沒了,她開始迷惘。
這種迷惘在土間總悟對任課教授發起食戟,薙切繪里奈作為評委,品嘗到其最新的料理后,達到了巔峰。
食戟的結果顯而易見,遠月的客座教授被土間總悟強勢碾壓,薙切繪里奈作為評委之一,神之舌的擁有者,她更加明白,兩者之間的差距。
以及,她自己跟土間總悟之間的差距。
從她出聲以來,就被灌輸,神之舌是廚師最好的天賦,擁有著這般天賦的她,一定能站在廚師的頂點,薙切繪里奈也深信這一點。
所以,她一直認為,只要自己能夠茍住,然后不斷發育,那么,最后的勝利者一定是她。
可是,在嘗試過土間總悟最新的料理后。
茍個屁啊!?
真的有人能在料理這條路上超越這家伙嗎?
她心中甚至有一個不安的想法,只怕當初的才波誠一郎為她所做的料理,也趕不上土間總悟如今呈上來的這一份。
“為什么,這究竟是為什么,明明你這家伙每天都那么懶散,為什么你的廚藝會…”終于,又是一個四下無人,只有他跟她時,薙切繪里奈忍不住問出了心中迷惘,這份迷惘再不打破,她怕是連茍住,不要慌的信心都快沒了。
“誰說的,我每天都有…”為了表示自己很正常,土間總悟難得的反駁道。
“睡覺,玩游戲,酗酒,逃學…”薙切繪里奈幫他回答道,這才是她最不能理解的地方。
土間總悟:“…”
話怎么都沒被這家伙說了?等等…
“原來最近一直觀察我的偷窺狂是你?”
薙切繪里奈:“…”
偷,偷窺狂?她什么時候偷窺了,偷窺的明明是緋沙子!等等…
“你竟然知道!?”
“廢話,我還以為是美作昂呢,虧我還等著他向我下戰書什么的…”
美食追蹤者美作昂,據傳聞他能通過跟蹤,觀察別人的方式,模擬出對方想要呈上的料理,并加以改進,迫使對方敗倒在自己最擅長的料理上…
這種方法雖然讓人不齒,可卻并不影響食戟的判定,薙切繪里奈到是無意間聽過這個名字,卻也沒有將此人放在心上。
只會追蹤模仿的家伙,在真正的廚師看來,實在上不了臺面…
不過…
當這個名字從土間總悟口中說出來后,薙切繪里奈卻也產生了一絲忌憚。
“也就是說,學長你最近的一系列行為,其實都是在迷惑那個叫什么美作昂的家伙?”
“我迷惑他干嘛?咳咳…”土間總悟下意識的回答后,又咳嗽了兩聲,便話鋒一轉道:“對,沒錯,我就是在迷惑那家伙。”
薙切繪里奈:“…”
這轉折未免也太生硬了,從不屑一顧的迷惑他干嘛,到一本嚴肅的變臉,這家伙當她是小孩子嗎?
她剛剛忌憚個毛啊!
那種上不得臺面的家伙要真有這么厲害,早就去挑戰十杰了…
“當然,剛剛只是個西班牙式的玩笑而已…”看著滿臉糾結的薙切繪里奈,土間總悟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遠月的跟蹤狂從美作昂變成了繪里奈,但深知人性復雜,且精通教育心理學的他到是知道,薙切繪里奈現在的情況。
遠月的神之舌,被他打擊到開始迷惘了。
得虧他不是什么魔鬼,否則,按薙切繪里奈當時的狀態,他非得好好敲詐遠月一筆,才會考慮幫她恢復過來。
哪會像現在,看在她跟小埋相處得還不錯的份上,土間總悟只能讓自己打次白工…
“繪里奈,你其實是想知道,為什么我看上去都沒怎么練習過料理,可廚藝卻每天都在穩步提高對吧?”
薙切繪里奈:“…”
這,這家伙竟然直接說出來了?難道說,這家伙對于廚藝的提高,真的有特別的技巧?等等,就算有這種技巧,那也絕對是千金不傳之秘吧?
土間家難道手握著這種秘方,所以,才會揮資進入料理界?
如果是這樣,那這算是料理界的革新,還是料理界的災難?
“難道土間學長愿意把這個秘密說出來?”不管怎么樣,薙切繪里奈還是先試探道。
“沒那么夸張了…”土間總悟準備給自己廚藝提升這件事一個合理的解釋,當然,就算這個解釋在在怎么不合理,他也會把它變得合理…
那么,問題來了,要怎么把一件不合理的事變得合理起來?
答案很簡單,只要這件不合理的事同樣發生在其他人身上,當不合理成為事實時,那么,再不合理的事都會變成合理!
“繪里奈,廚藝的提升其實并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