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一個精通催眠的音樂家來說,一首鋼琴曲足以讓他操縱著意志力不足的人翩翩起舞,更別說,操縱兩個醉酒的家伙。
伴隨著鋼琴的曲調,華爾茲邁出了舞步,平冢靜伸出了手,土間大平接受了邀請。
“等等…”目睹著一切的櫻島麻衣:“為,為什么他們開始跳舞了?而且,這兩人是不是搞錯了什么?為什么是以那位知性女老師為主導,他們的角色是不是反過來了?”
“你沒聽過一句話嗎?通過音樂才最能了解一個人的內心…”土間總悟一邊彈奏著節奏明朗的曲目,一邊輕聲道:“或許,這才是他們兩人最真實的想法也說不一定!”
“我怎么感覺又是你在里面動了手腳…”櫻島麻衣臉上寫滿了懷疑。
土間總悟笑而不語…
一曲舞閉,土間大平宛若佳人,身體后躺,單腳往前伸,整個人全靠平冢靜的一只手維持著平衡,才沒有摔下去。
平冢靜如同想要吻醒公主的王子,凝視著手里的“佳人”,輕輕低頭。
“叮咚…”
只不過,還沒等她吻下去,包間里的門鈴再次響了起來,被這門鈴聲一打擾,土間大平跟平冢靜兩人頓時清醒了過來——即使經過土間總悟精心“調配”,可白葡萄酒的度數始終太低,能讓兩人醉上一小會,那酒已經是盡力了!
可惜,就算清醒了過來,他們一時也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就下意識道:“請進。”
推門進來的領班服務生看著男女角色仿佛互換了二人,暗道一聲:“這兩人可真會玩,還說什么有戀愛恐懼癥…”
心中雖然吐槽,但良好的職業素養卻是讓他微笑著道:“抱歉,打擾到兩位的興致了,我是來送上兩位的正餐…”
兩人沉默了半晌,才像是觸電般的分開。
他們,剛剛都做了什么啊?對了,是那瓶酒,那瓶酒果然有問題!!!
如果不是那瓶酒有問題,他怎么可能在這帥氣的女老師面前自曝其短啊——土間大平如是想著。
如果不是那瓶酒有問題,她怎么可能會當著別人的面說自己嫁不出去啊——平冢靜如是想著。
如果不是那瓶酒有問題,他們怎么可能會只喝一杯,就變成剛剛那副德性了——土間大平,平冢靜心有靈犀般的想著。
話又說回來,他們為什么會突然跳起舞來啊?
似乎是因為音樂…
等等,怎么會有音樂?剛剛有誰進來過嗎?還是說——土間大平跟平冢靜同時把目光轉向鋼琴。
那里已然空無一人,只有鋼琴一架,琴椅一張,手機一部…
不對,是不是多了什么奇怪的東西?手,手機!?那里為什么會有手機啊?
“兩位客人,請問怎么了嗎?”見兩人半天沒說話,領班服務生有些發虛:“對于打擾到兩位的興致這點,請容我再次道歉,因為兩位的正餐已經備齊,我才…”
“沒事,不是你的問題…”土間大平跟平冢靜幾乎是同時出聲。
“呼!”領班服務生心中松了口氣。
“不對,不能說不是你們的問題…”兩人依舊是同時出聲道。
“嗯?”領班服務生笑得有些僵硬:“兩,兩位客人還真是默契,請,請問,我們有什么問題嗎?”
“不是默契的問題…”再一次同時出聲后,土間大平跟平冢靜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他們又同時道:“你們送來的那瓶酒是怎么回事?”
“請問,那酒怎么了嗎?”領班服務生有些懵…
“你…”又一次同時出聲的兩人,只不過,這一次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后,土間大平選擇了退讓。
“咔嚓!”平冢靜這才點了根煙道:“我記得你說過吧,那瓶酒送上來之前,沒被人碰過…”
“這點我敢保證!”領班服務生點頭:“我們老板娘也是愛酒之人,對于酒類的儲藏她可是頗為看重的…”
“既然你說得這么肯定,那你不妨喝一口試試…”平冢靜叼著煙道。
“等等,你們不會是想說酒有問題吧?你們該不會是…”領班服務生略帶懷疑的眼神:“從一開始就算計著想找茬吧?”
平冢靜:???
土間大平:???
“先是說什么自己有交往恐懼癥…”領班服務生開始分析:“可是我看你們這默契度,你們怕不是早就在一起交往了,還騙我們老板娘簽什么合同…”
他們根本就沒有那種奇怪的病癥啊,不對,那種奇怪的病癥根本就是總悟那混蛋編造的,可,可是,這種話說出去,有人相信嗎?
“我們這么做有什么好處嗎?要知道,我們可是真金白銀的付了錢…”感謝總悟那坑貨的一千萬円。
“過去我不知道,不過現在我知道了,消費那么多,你們肯定是為了造謠,為了打壓我們餐廳,你們可真是夠下血本的啊,光是預先投入就是上千萬円…”
這服務員商戰片看多了吧?
“說了這么多,你其實是不敢喝吧?你知道酒有問題…”
“呸…”領班服務生不屑道:“就這種用濫了的手段也想污蔑我們?我都離開包間多久了,這酒要有問題,肯定也是你們自己做的手腳!好啊,你們出去以后是不是想說,花了大價錢的服務,竟然連酒都是有問題的殘次品?”
這些家伙的防備之心那么足嗎?可是,你們的酒真的有問題啊!
“算了,我懶得跟你計較,本來就是你們…”
“別來這套…”那領班服務生道:“幸好上酒那會,你們反復詢問我時我留了個心眼,乘機打開了監控,別說什么有的沒的,咱看監控!”
“行,那就看監控!”土間大平兩人也頗為不爽,如果那酒沒問題,他們會如此失態?十五度不到的佐餐酒啊!你當96°的生命之水呢?開玩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