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銀御行承受著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痛,他似乎再次出現了幻覺,恍恍惚惚間,他似乎被人擠到了一座人擠人的大橋,那橋的擁擠程度白銀御行敢發誓,絕對是他生平僅見畢竟,能把人擠到掉下河里的橋…
這般擁擠的橋,簡直比上班高峰期的電車還要恐怖。
“大家別擠,慢慢來,又不是趕著去投胎…”有被擠到邊緣的人忍不住道。
可還沒等那人把話說完,白銀御行就看見橋上的行人都扭頭看了過去:“上了奈何橋,不是趕著去投胎,還能干嘛?”
白銀御行聞言愣了愣:“…”
原來,這就是奈何橋啊!?
他為什么會在奈何橋上啊!?
現實中,看著腳下昏迷過去的“土間總悟”,四宮輝夜冷笑著:“別裝死,趕緊給我起來!”
“土間總悟”,應該說白銀御行呼吸微弱眩暈臉:“…”
看著對方不似作假的反應,黑化四宮愣住了,過了半晌,四宮輝夜,已然從黑化狀態中掙脫了出來:“土,土間,別,別裝死了,趕快起來…”
白銀御行的呼吸越發微弱了。
四宮輝夜臉上冒出冷汗:“…”
不會吧?不會吧?這,這混蛋不會就這么掛掉了吧?這家伙不是練習過格斗的嗎?為什么這么不抗揍啊!?
要是土間這混蛋掛在這里,還是掛在她手上,先不說土間家會不會因此跟四宮家開戰,就說她殺人犯的身份,那絕對是坐得很穩!背著這層身份,往后余生都在監獄里度過,她這輩子都別想跟會長有所進展了…
想到這,四宮輝夜趕緊推了推倒在地上,呼吸微弱的“土間總悟”。
“土間總悟,趕快給我醒醒…”
“啪!”
搖了一會沒見反應,她便給了對方一耳光,試圖以此將對方喚醒:“趕快醒來,闊樂的事我原諒你了啊…”
“誒多!”見四宮輝夜從黑化狀態中解除,才悄然靠近的土間總悟聽到這番話頗為不解道:“四宮大小姐,你說反了吧,都被揍成這德性了,你應該指望我原諒你,而不是你原諒我,說到底,我受到的傷害比較大吧…”
“只要…”你醒來,你想怎么樣都行四宮輝夜剛想這么說,可是,剛剛那些話分明是從她身后傳來的啊,想到這,她緩緩的轉過頭,看著滿臉微笑的土間總悟愣了愣,半晌,才用手指著對方道:“你,你怎么在這?你到底是人是鬼?”
土間總悟聞言翻了個白眼,并指了指地上的影子道:“看到這是什么了嗎?”
四宮輝夜:“…”
有影子,是人啊!等等!
“為什么你會在我后面,那,那地上躺著的這家伙是誰?”四宮輝夜僵硬的把頭扭回來,指著躺著地上進氣多,出氣少的“土間總悟”道。
“你可以摸摸他的下巴…”
土間總悟話沒說完,四宮輝夜已經在“土間總悟”的下巴那尋找起來:“這是什么…”不過幾秒,她就找到了像是粘粘物的揭口。
“與其問我,不如揭開來看看?”
“嘶!”
模擬真人面具,不管是給人戴上,還是撕下,都是那么輕松,兼有用完即損的功能,讓使用者毫無后顧之憂…這些優點土間總悟還沒來得及介紹,四宮輝夜就已經傻眼了:
“會,會長!!!”
奈何橋上說奈何的白銀御行似乎聽到了什么:“好像有人叫我…”
“前面的,發什么神經呢,趕快走啊,這里誰沒聽到過有人叫自己啊…”他在幻覺里恍惚一停頓,后面的“人”就不滿了。
與此同時。
“真希望四宮大小姐趕快長大,不要這么任性了,考完試回去復習不好嗎?四處亂走可是大大的增加了我工作量啊…”私立豐之崎校園內,某表面上是秀知園學生,實際上是金發女仆的家伙一邊查看著定位,一邊抱怨道:“我記得這間學校是白銀會長考試的地點…
原來如此,又是會長啊,有個戀愛腦的大小姐還真是辛苦,嗚!定位就在前方轉角嗎?這地方還真是偏僻啊,話說回來,這地是會長找到的嗎?果然,男人都是…
等等,要是現在過去,大小姐她萬一跟會長正在做些羞羞的事,那豈不是…”金發女仆的糾結還沒持,就聽見了自家大小姐的吶喊聲:“會長!!!”
作為一個全能女仆,保護大小姐也是金發女仆的工作之一,就算四宮大小姐本身武力驚人,只要敵人不出動熱武器,她都有一定的自保之力,可這并不是她不需要保護的理由,是以,在聽見四宮大小姐的吶喊后,金發女仆沖了過去,然后,她看見了…
把頭扭到一邊,一臉與我無關的土間總悟。
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白銀會長,以及,滿臉驚慌失措的四宮大小姐在小聲呢喃:“怎,怎么會是會長,我,我竟然…”
金發女仆:“…”
總感覺,這個地方發生了很多事啊!
白銀會長他怎么就成這慘樣了?這是誰…早坂愛看了眼一臉與我無關的土間總悟,暗道:“是這個家伙嗎?這家伙竟然把白銀會長揍成這樣,難怪四宮大小姐會跑來這邊,讓大小姐難過成這樣,這家伙的下場…”早坂愛閉了閉眼,有種不忍直視的感覺,半晌,她才睜開眼盯著土間總悟思索道:“不過,這家伙似乎很眼熟啊,以前見過嗎?”
她一邊這么想著,一邊快速的來到四宮輝夜身邊:“大小姐,你沒事吧?”
“早,早坂?”四宮輝夜聞言扭頭看著來人,心中一喜:“早坂,你,你快看看,會,會長他怎么樣了…”
早坂愛點了點頭后,便把目光轉移到鼻青臉腫且呼吸微弱的白銀御行身上:“這…”
“早坂,會長他現在什么情況?”四宮輝夜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連連向著早坂愛發問道:“會長他沒什么大礙吧?他不會有什么事的,對吧?”
“這…”早坂愛雖然沒怎么學過醫術,但在見了白銀御行身上的傷后,她還是能判斷些許:“大小姐,對會長出手的家伙簡直是蛇蝎心腸,不僅手段狠毒…”
“等等!”聽到這,土間總悟心中充滿了愉悅,臉上卻寫滿了嚴肅:“四宮的意思應該是讓你檢查傷勢,而不是讓你說什么動手的人怎樣怎樣,再說,就憑這點信息你就敢說動手的人蛇蝎心腸?你怕不是…”
“為什么不能?”早坂愛一邊思索著這個眼熟的家伙是誰,一邊冷聲道:“雖然我不是醫生,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