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陽乃那家伙除了在土間總悟身上吃過虧以外,幾乎就沒有失敗的經歷,要打個電話跟她探討一下…平冢靜這樣想著。
等等!
平冢靜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她這不是在舍近求遠嗎?陽乃那家伙都在土間總悟身上吃過虧,眼前這家伙絕對精著呢,再想想他剛剛是怎么一步一步設計自家哥哥的…
平冢靜嘴角抽了抽,她以前對土間總悟的印象是什么?土間家的紈绔,沒有土間家的話,這種家伙墳頭草都三米高了,土間桂龍教育失敗的產物,稍微有些問題的學生,敗家子…
不管是什么印象,好像都跟聰穎,腦袋好使沾不上邊啊!
在想想土間總悟以往的舉動,平冢靜愣是沒把腦袋好使跟他聯系起來…
這家伙該不會是在藏拙吧?
是因為土間家的權力斗爭嗎?
那她姑且試試:
“土間同學,既然跟你無關的話,那對于今天早上的事,你怎么看?”
“當然是用眼睛看…”
平冢靜:_!
神特么的用眼睛看,可惡!就是這樣,就是因為每次跟他對話,都會被他奇怪的腦回路所影響,所以才讓人沒辦法把腦袋好使這種標簽,貼在這家伙身上!
“我是說對于今天這件事的看法!”心中思緒萬千,可表面上平冢靜卻是冷聲道。
“對于他人的行為自由,我一般不予以評論,特別是這種變態的行徑,感覺光是評論,就會拉低我的節操下限,我一度為他們的變態行徑找借口,后來,我放棄了…”土間,節操滿滿,總悟。
你這家伙有節操?平冢靜很想這么說,但話到嘴邊,卻變成了一個疑問句:“為什么?”
“因為不管什么借口,都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土間總悟單手捂著臉,一副不忍直視的樣子。
有借口還會讓事情更糟糕?平冢靜好奇了:“比如說?”
“我一開始推測,這是不是屬于私立豐之崎的習俗,畢竟,這個國度有著無數莫名其妙的習俗。”八百萬神明啊,誰知道哪些神有什么習俗。
平冢靜:_!
“如果那是習俗,就不會引發那么大的風波…”
“所以,我松了口氣,要是就讀的學校有這種莫名其妙的習俗,那就悲催了,這要是被選中怎么辦?”
平冢靜:_!
這家伙的腦回路果然…
還沒等她吐槽完,就聽土間總悟繼續道:“然后,我又進行了第二次推測,這些家伙其實都是某個奇怪宗教的信徒,他們平時就有所聯系,可礙于各種原因不敢暴露出來,當他們聽說我正在創立社團時,他們發現了機會…
于是,這些家伙全都一股腦的申請加入社團,打著社團的名義,進行他們的宗教活動,今天早上的騷亂,恐怕就是他們的某個宗教儀式所引發的!”
土間總悟再次把鍋甩得一干二凈,順便為解散社團埋下伏筆。
“宗教儀式…”平冢靜沉思,這似乎也是一種可能啊。
“推測到這里我就冷汗直流,想想,整個社團除了我這個社長以外,都是某個奇葩宗家的信徒,這些信徒的腦回路又都異于常人,一個不好,我這個社長可能就被他們帶進溝里去了。”土間總悟一臉的“生無可戀”。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家伙也真夠悲催的,平冢靜沉默了半晌后,才開口道:“也不一定是這樣吧?”
“平冢老師,我推測出來的這種可能性是最大的了,如果不是這樣,我那個莫名奇妙的社團為什么會有那么多人加入,其實最開始時,我的目標也只是成立一個同好會而已。”土間總悟開始示弱。
所謂的同好會,其實是指學生中擁有相同愛好的研究會,論門檻跟權力,都跟社團沒法比,當然,能夠在學校申請到的活動資金,同樣跟社團沒法比,可勝在成立時需要響應的人少,一些短時間內無法湊齊人數的社團,通常都會先以同好會的形式先成立起來…
土間總悟說自己的目標只是創立一個同好會,其實是在間接表明,他也沒想到會有那么多人加入,那些踴躍加入的人,肯定大有問題…
“呼…”聽完土間總悟的解釋,平冢靜吐出一口青煙后,便再次陷入了思考。
這家伙原來也知道自己創立的社團很莫名其妙啊!
不過,如果真的像土間總悟所說的那樣,那么,那些學生的確很有問題啊!
看,魚開始咬勾了——土間總悟。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問題可就嚴重了,就像這家伙說的一樣,那些奇怪的宗教可不是什么好相與的,那些信徒發起瘋來,堪比犯罪份子,不,一般的犯罪份子都比不上那些信徒啊!平冢靜這么想著。
話說,這間學校到底怎么回事?先是校長向她說明,跟她一組的桐須老師是外校間諜,讓她注意,可就她這段時間的觀察而言,桐須老師并不像是校長口中的外校間諜…
到不如說——
桐須老師這個人外冷內熱,對學生也足夠的認真負責,讓平冢靜自己來挑的話,絕對挑不出桐須老師的任何錯處,就像土間總悟這個混蛋所說的一樣,在這個比爛的時代,桐須老師絕對是一個優秀無比的老師。
平冢靜很難想象一個間諜能在教育工作上做到這種程度。
想不通的她也開始觀察起了桐須真冬…
然而,還沒等她觀察完畢,土間總悟又告訴她,這間學習里有奇怪的宗教信徒。
這又是間諜,又是宗教信徒的,這間學校到底是怎么成為名校之一的啊?
想想平冢靜都覺得頭疼,不管這些事吧,平冢靜覺得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可是要去查探背后的真相,她怎么感覺豐之崎比一堆工作都塞到她手里的總武高累多了…
她明明沒有那么多工作才對啊!
總感覺,被陽乃那家伙坑了…
“哎!”平冢靜在心中嘆了口氣,誰讓她的性格就是愛較真呢!
與此同時。
似乎是堪破了內心的迷惘,雪之下雪乃一步步往天臺走來,可看著天臺敞開的大門,她又退縮了,如果是以往,她現在應該直接走過去,把一切想要問的都對著土間總悟問出來,可現在…
雪之下雪乃自己都搞不清楚不知道為什么,她心中惶恐的同時,頓足在了天臺的門前…
曾經,有一個為她獨自對抗整個世界的男孩,曾經,有一個為了她掀翻了整個世界的男孩…
然而!
她逃避了?或者說,她不理解,她站在道德的至高點指責那個男孩,甚至,她討厭那個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