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也不是多想的時候了。
在姜忠窺探姜逸飛所施展的秘法的奧秘之時,姜逸飛所自創的狠人之法已經將他的世界印壓制到了一個極限。
現在的世界印,整個都搖搖欲墜了起來,周身之上布滿了裂痕,隨時隨刻都有可能直接解體,被姜逸飛打爆。
“可惜了!”
姜忠口中傳出了一聲呢喃。
只是,這聲呢喃卻是十分的笑聲,哪怕是距離他最近的姜逸飛,卻也無法聽見就是了。
要說為什么可惜,在看到了姜逸飛的這個光暈小世界之法后,姜忠也算是見獵心喜,很想和姜逸飛繼續切磋下去,來一場真正的1V1男人大戰。
借這場大戰,還可以試探姜逸飛的極限,并進一步探尋此法的玄妙所在。
只不過,他忽然想到了此行的目的。
他是為了打假賽而來,在這演武臺上讓自己敗在姜逸飛的手上,好讓姜逸飛成功繼任圣子一位。
以現在的情況來看,要是再這么繼續下去,打出“真火”,打出真本事,怕是還要再打個不止三百回合。
打個持久戰倒也沒什么,只不過繁瑣了點,但是跪在逼真、精彩。
不過,要是他最后控制不住,打出了全部的實力,把姜逸飛給打敗了,那可就尷尬了。
這樣一來,豈不是違反了初衷,害得自己繼任了姜家當代的圣子一位,這可不是他所愿。
不止如此,最為重要的是,如今的他,可支撐不了這么大強度的戰斗。
要問為什么,現在的他,可不是本尊,而是一尊身外化身啊!
沒錯,雖然答應了參與圣子競選,來一場打假賽,但是姜忠可沒說一定要真身前往。
由于懶得費時費力參加競選,最后姜忠直接讓自己的三尊身外化身的其中之一前來,代替自己的真身,參與競選。
反正身外化身與自己的戰力一致,又與自己同出一源,再加上乃是以九秘之數字秘修煉而成,別說是大能級別和王者級別的強者了,就連圣人境界以上的存在,都不一定看得穿。
要說唯一的缺陷,就是時間限制了。
雖然隨著姜忠對數字秘修煉的愈發深入,使得身外化身所持續的時間也愈發的長,但是還是無法持續太長的時間。
正常的話,身外化身可以持續一個月的時間,這是姜忠目前所能達到的極限。
而若是進行戰斗的話,那么身外化身的力量會被慢慢消耗,使得持續的時間也降低,至于下降多少時間,取決于戰斗的激烈程度和進行的時間。
姜忠從競選開始到現在,前兩場倒是還好,并未進行太過激烈的戰斗,基本是一招就把對手給秒殺了。
但是對決姜逸飛的這一場,就有些不一樣了,雙方的實力比較接近,再加上戰斗的狀況比較的激烈,消耗比較大。
更別說,姜忠還繼日月印、人王印后放出了大招,融合三種印法打出了世界印,消耗上就更厲害了。
若是剛開始競選的第一天,進行這般激烈的戰斗倒也還好,身外化身倒是能夠支撐到戰斗結束。
不過如今競選可是過去了接近一個月的時間,已經臨近了姜忠身外化身所能達到的一個極限。
再過上幾招倒也不是不行,但是如果像現在這般連放大招的話,他的身外化身怕是頂不住,會因為耗盡力量,化為一團本源精氣消散開來,回到他的體內。
如果演武場上只有他和姜逸飛兩人也就罷了,但是現在可不同,這演武場上,這梵空島上,可是至少有著成百上千位姜家之人在圍觀。
要是被他們看到自己的身外化身耗盡力量,化為精氣的樣子,豈不是會落人口舌,被視為對姜家競選圣子一事的不尊重,惹得姜家族老不滿。
姜逸飛那邊的話,雖然嘴上不說,想來也會有幾分氣憤。
畢竟自己的這種行為,以身外化身代替本尊出戰,和“羞辱”和瞧不起有何區別。
種種這般,姜忠難以將這場戰斗繼續下去。
最好的話,要么一招之內擊敗姜逸飛,結束這場戰斗,結束這場競選;
要么在力量耗盡前,敗在姜逸飛的手上,讓姜逸飛成功繼任圣子的同時,也保得自己的身外化身不至于在眾目睽睽之下消散。
前者是不可能的,那么自然也就只能選擇后者。
在選擇了一個比較好的姿勢之后,姜忠徑直沖向了自己那即將分崩離析,卻還未分崩離析的世界印,然后直接一拳砸了上去。
原本就脆弱不堪的世界印,在姜忠的這一拳之下,更是直接炸裂了開來,產生了一重又一重的波動,以兩人為中心直接擴散開來。
本就被打的破爛不堪的演武臺,在這一刻,更是直接被摧毀。
至于那世界印,其中的日月星辰,山川大地,花草鳥獸之景,亦是煙消云散,歸為虛無,就好像它們從一開始就沒有出現過一般。
就連世界印本身,也化為了數重波動中的其中一重。
在最后一重波動之中,姜忠穿過無數道被掀起的砂石煙幕,橫空穿過,來到了姜逸飛的面前。
他的那一拳,并未止步,就那么順而求其次的來到了姜逸飛此前按壓在世界印的那一掌上。
“砰——”
拳掌相交,倒是沒有傳來太大的動靜,不過還是有一種強大的神能不斷散發而出,不斷在兩個人的身上來回顫動。
也就在這時,姜忠對姜逸飛使了個眼色。
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懂的都懂,而姜逸飛更是一定能懂。
只見姜逸飛先是短暫的露出了驚異之色,然后暗中點了點頭,回以姜忠一個眼色。
那意思是,我知道了,懂得,懂!
下一刻,只見姜逸飛手起刀落,探出了另一只空出來的手。
“嗡嗡——”
他身后的光暈小世界又動,無數道若仙一般的世界之力涌動,充斥在他的身體之上,最后來到了他的另一只手上。
然后,姜逸飛像此前那樣,輕輕一壓,將那只手壓在了姜忠的胸膛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