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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吃下的吐出來

  十二部職司龐雜,全部直接對皇帝負責的話,饒是以徐澤充沛的精力也兼顧不過來。

  更別說大同開國之后,還有相當長一段時間,需要皇帝遠離中樞南征北戰。

  正常情況下,王朝的繼任皇帝極少有能超越開國之君的,指望每代都能培養出賢明無比的接班人更是癡人說夢。

  所以,對徐澤來說,取消宰相之職并不難。

  但要想徹底取消相權,即便是后世也都做不到。

  其人的做法是改組秘書室為內閣,并授予“傳旨當筆”之權。

  內閣可協助皇帝處理部分政務,履行部分宰相之職。

  但內閣的權力遠不及宰相,也沒有宰相的法理地位。

  徐澤還將共建會職權從戶部分離,成立了專門的共建總會,依據“路”級行政機構的大小,設執委若干名,由基層共建會逐級推舉產生。

  共建總會名稱雖然叫“總會”,卻不是共建會的總會,不能領導共建會的基層組織,沒有行政權。

  總會是獨立于官府體系之外的基層代表機構,有監督各級官府履職效果、反饋基層意見的議政之權。

  十二部之中的法部、監部,以及共建總會,都是獨設機構,所有事務直接報于皇帝,其他部、閣不得擅自過問。

  當然,這只是理想狀態,除了新設立的皇家事務司外,其余任何部門都沒法做到真正完全獨立運行。

  僅用人和用錢兩點,就必然要與吏、財等部發生聯系。

  職權如何界定,經費如何撥付等等相關問題,需要摸索和規范的地方還很多,這套新型制度要想有效運轉,還需要相當長一段時間。

  徐澤也沒想過要一步到位,任何制度和政策都有鮮明的時代特點,也必然隨著時代的變遷而變遷。

  不比已進暮年的完顏阿骨打,徐澤還年輕,有足夠的威望和時間慢慢改造自己的帝國,用不著急躁。

  相對于政事機構上的事權歸一而趨于穩定,還處在開拓期的軍務部的調整則較少。

  徐澤只是將軍務部改組為軍務院,兵、戰、政三曹名稱改為與相應的部,以與政事諸部平級。

  同樣,軍務院不設院首,各部直屬于皇帝,職權不容侵奪。

  大同王朝的政治架構已經搭建,但要想運轉良好,還需要一些時間的磨合。

  而在此期間,徐澤還需要處理大同王朝與大金、大遼、趙宋、高麗和日本五國雙邊或多邊問題。

  大金雖然與大同利益糾纏最多,但完顏阿骨打半個月前才與徐澤秘密會晤過,雙邊問題處理并不復雜。

  西京道云州府以西大同王朝暫時沒胃口再吃,中京道遼西走廊一線大金也沒膽量來要,唯一的分歧就是中京道次府興中府的歸屬權。

  從地理上看,興中府和大定府,一個位于努魯兒虎山脈上,一個處于七老圖山脈上,和遼西走廊的地形不同,已經占據大定府的金軍顯然更容易拿下興中府。

  但金國正在滅遼的關鍵時刻,皇帝都要親自到臨潢府征召大軍,既沒兵力也沒精力拿下興中府。

  大定府和興中府本為一體,只有兩府都入手,才能在中京道建立穩固的統治。

  徐澤暫時還沒有與金國大打出手全取中京道的打算,自然不會對興中府下手。

  但自己吃不下,也不能金國趟贏。

  雙方相互牽制,達成了一個詭異的協議:

  在徹底滅亡遼國之前,只要興中府及其附屬州縣能保持局外中立,同、金兩國都不得出兵占領。

  而遼國方面,所謂的使者耶律定等人,不過是控制在徐澤手中的傀儡,自然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

  但耶律大石這段時間練兵小成,在燕京已經有些待不住了,數次請求帶人回西京道尋天祚帝。

  徐澤一直在關注這批人,實際上,其人并不看好耶律大石的練兵能力。

  現在就放他們回去,起不到任何作用。

  天祚帝現在面對的壓力還不夠大,甚至還因堅決抗金凝聚了一些人心。

  耶律延禧絕對不會答應耶律大石棄地遁逃的無恥請求,反而會把他帶回去人作為炮灰反擊金軍。

  徐澤可不想自己辛苦一場,只為耶律延禧打水漂,這批遼人他并不想多留,但現在就放他們走卻是不可能的。

  物盡其用,最起碼也得等到完顏阿骨打帶大軍進入西京道后,再放他們回去攪渾水。

  至于趙宋,徐澤的要求就兩點。

  其一,關于兩國疆界。

  趙宋須得立即再派使者前來燕京,勘定同宋兩國疆界,并以盟約的形式予以確認。

  如果趙宋不同意大同的要求,那雙方也不必再談疆界之事,同軍大炮所能覆蓋的位置,皆是大同王朝之領土。

  其二,關于瓜分遼國。

  大同會同大金共同發表聲明,遼國為同金兩國共同擊敗,其政治遺產也應當為兩國共有。

  任何第三方未得到同金兩國同時授權,不得采取煽誘、出兵等非法手段,擅自竊取同金兩國的共同利益。

  尚未得手的,趕緊收手;

  已經吃下的,立即吐出。

  任何敢無視同金共同利益者,皆為兩國之共同敵人,必將遭受同金兩國的嚴厲打擊。

  張邦昌滿懷忐忑而來,又背著更重的包袱回去。

  其人貴為宰執,多少知道一些朝廷“收復”朔州的內幕。

  譚稹雖然領天子詔令宣撫河東路,但教主道君皇帝催得非常緊,其人根本沒辦法這么快就整頓河東兵馬并誓師北伐。

  而且,趙宋君臣也知道本國與金國事先沒有達成盟約,擅自取地,很容易為日后埋下重大隱患。

  因此,所謂的“收復”朔州,實際是譚稹挪用河東兵馬之錢糧,用以招誘朔州守軍易幟。

  朝廷的計劃等“取下”朔州之后,再派官員北上聯絡金人,用錢糧“慰問”金軍,以換取金國對朔州、應州等地的轉讓權。

  甚至,還能再進一步,請金軍牽制同軍。

  但此事畢竟是第二步,成與不成尚未可知。

  為防止金國在第一步就翻臉,至張邦昌離京時,朝廷僅向朔州派出了幾名官員,并沒有進駐一兵一卒。

  現在,大同和金國明顯穿一條褲子,大宋該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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