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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經驗

  陳皮自然是連連推辭,他可不想留在芭黎介入到神庭和亡靈巫師間的仇怨中去,而且他是故意讓又旅表露身份,吸引血族前來,來一次西部豈能空手而歸,不收割幾條血族的小命,他于心不甘,于其他費心費力地去找,不如以自身為誘餌,釣他們自動現身。

  “陳先生,不瞞你說,諾曼底地區現在可以說根本就沒有什么像樣的守衛力量,你可是陛下邀請的貴賓,萬一要是出了什么事故,我可是實在承擔不起這個責任,更何況如今有眾多的貴國專家滯留芭黎,單純倚靠我們的力量來保護他們和那些文物的安全,實在是力不從心。”伊阿古主敫語重心長地再三勸阻,卻根本無法動搖陳皮的決心。正是為了避免有神庭的人在場而令自己行事畏首畏尾,陳皮才決心躲到諾曼底去。

  “關于這一點伊阿古主敫大人大可放心,我已經通報了國內,相信最晚明日一早,就會有人前來接手他們的安全保衛工作,目前擔任保衛的所有人員,主敫大人可以重新安排。”那里用他來提醒,陳皮早就意識到了此時的芭黎再也不是往日的旅游圣地、西部的購物天堂,而是魔族和神庭角力的觸點。

  雙方的新一輪戰斗隨時可以打響,若不是那些文物不在蘭西國境內當面經過鑒定,一旦運出國境回到國內,再出現贗品,蘭西國方面將不承擔一切責任,他早就決定將這些專家和文物一齊運回國內了,如今只好通知青城派,要他們派人前來護衛。

  “真的?”伊阿古主敫流露出了驚喜交加的神色,要知道盧浮宮內的那些華國專家和數以萬計的文物也是他近期來的心頭大患,不但要保護他們不受到蘭西國右翼力量的傷害,還要提防著不能在與魔族的戰斗中波及到那里,為此,這些日子來,負責盧浮宮的神庭人員數量翻了三倍,如果陳皮所說不假,他可是去了心頭的重負,而且還可以解放出不少人手來補充到芭黎其他城區。

  “當然是真的了,如果說你能信得過我們,盧浮宮的安全也可以由他們負責,這樣你就可以騰出來不少人手了吧?”陳皮笑笑道,聽說這一次國內的修行者相當重視,帶隊的是青城派派中的幾名長老,再加上各派的幾十名好手,守護區區的一個盧浮宮巴掌大小的地,應當不成問題。

  “不過主敫大人,我得把丑話說在前頭,他們最多也只能做到這個地步,出了盧浮宮一步所發生的任何事情他們都絕對不會插手,這是他們被派來的前提條件,不錯,雖然我們在華國與血族交過手,勉強還能加上獸人一族,但是其他魔族并沒有和他們有任何沖突,所以國內嚴禁他們介入到貴方與魔族的戰斗中去,況且他們這一次責任重大,出不得半點閃失,所以這一點還請伊阿古主敫大人諒解。”看到伊阿古主敫那副喜形于色的模樣,陳皮連忙說道,并且做出了一副極其為難的模樣。

  “是嗎。”伊阿古主敫而帶失望地說道,他本來還想問問是否能借助這些東方修行者的力量,沒想到還沒出口就被陳皮的這一席話堵了回來,陳皮所說的情況他倒也明白,這次流失文物的回收可是華國列為重中之重的大事,關系到華國的臉面和兩國間的關系,的的確確是不能出半點差錯,不過他轉念一想,能將守護盧浮宮的人手全部解放出來,已經是個意料外的收獲,芭黎城區內的機動力量可以獲得極大的加強,自己也應當知足了。

  “看來陳先生是決心已下,我再說什么也改變不了先生的心意了。”伊阿古主敫又苦苦相勸了陳皮半晌,最終長嘆了一口氣道,“你是陛下的貴賓,我也沒有約束先生自由行動的權力,這樣吧,我派一支小隊隨同先生前往,也好互相間有個照應。”

  陳皮聞言連忙搖頭說道:“主敫大人,這個可是絕對不可以,如果說主敫大人派去的是貴屬下中的精英,那勢必會嚴重削弱你本來就已經是捉襟見肘的兵力配置,對保衛芭黎市民的安全極其不利,如果說你派去的只是一般人員,反而會在戰斗中拖我們的后腿,依我看,主敫大人的心意我心領了,這支小隊還是不用派了,就請主敫大人相信我們的實力,我們一定會平安地回來。”

  伊阿古主敫思索再三,陳皮所說的亦是有他的道理,也正是目前自己的為難之處,也只好無可奈何地依了陳皮。

  “陳先生,為了避免魔族對國民的殺戮,諾曼底地區的人口目前已經盡可能地集中到了卡昂等幾座城市中,鄉間已沒有多少人滯留,先生在那里一定要多加小心,待總部的援兵一到,我會立即派人前往諾曼底支援先生,還有,諾曼底地區墓區眾多,先生一定要小心亡靈巫師們的介入,雖然貴方不愿意輕易與他們結怨,但是難保他們不會對你們起了歹心,先生還是多加小心為好。”

  伊阿古主敫的叮囑足足說了有二十幾分鐘,就在陳皮簡直要沒有了耐心要出言打斷時,他終于停止了這番長篇大論的“聒噪”,幾乎在場除了他自己之外的所有人都不禁長出了一口氣,看來像唐僧一樣羅嗦的人物是哪一國都有啊。

  談完了正事,伊阿古主敫又和陳皮寒暄了幾句,事務繁多的他于是告辭而去,余下的向導工作則由弗蘭西斯科和奧菲利婭二人承擔,帶領著陳皮五人繼續未完的“游覽大業”,不過此時陳皮的心神已不再關注芭黎圣母院里的一切,而是飛向了諾曼底,這個他為“復仇”血族們所選的葬身之地。

  當漆黑的夜色再一次籠罩芭黎,無數的燈火如同天空上那數不盡數的繁星般亮起時,在芭黎市內名勝古跡中轉了一天的陳皮眾人踏上了回宿處的歸路,跟隨了他們一天的弗蘭西斯科和奧菲利婭已經被陳皮打發回去。

  “我不同意,為什么你們都能去諾曼底,卻偏偏要我和花淚那個臭婆娘留在盧浮宮中。”趙友城一臉不情愿的戟指著同樣是對這一決定滿腹不滿的花淚道。

  “臭小子,你說我什么。”花淚氣得是柳眉倒豎、俏眼圓睜,雙手叉在小蠻腰上,惡狠狠地對趙友城道,“你小子的肉皮是不是又癢癢了,在這里胡說八道什么呢。”自她修行有成來,還沒有人會當著她的面罵她“臭婆娘”的,偏偏這個在她看來乳臭未干的趙友城,沒事干總掛在口上,她還礙于陳皮不能于以嚴懲,只能在口頭上給予還擊,最多能掐這個可惡的小子兩把。

  “趙友城,不可口出穢語,還不快去向她道歉。”陳皮臉色一沉,厲聲斥道,趙友城不知道花淚的真正身份,他可是心中一清二楚,趙友城若是因為這點口角瑣事而惹怒了花淚,縱然有自己和青城派相護,也會有他的苦頭吃的。

  趙友城不禁吃了一驚,雖然陳皮算是他的長輩,但是自從華國兩人相遇到現在,這么長的時間里很少見到陳皮以如此嚴厲的口氣與自己說話,驚詫之余,只好乖乖地對花淚道歉。

  花淚板著俏臉擺了擺手,算是接受了他的歉意,轉首質問陳皮道:“把他留在盧浮宮我沒意見,但是為什么我也得留在那里不能去啊?”

  “帶你去?有你在,比神庭那幫家伙跟著我更束手束腳。”陳皮心中暗想。他可不想因此而在花淚面前暴露出自己的真正身份,那樣隨之而來的麻煩更讓人頭痛。所以最好還是讓她呆在芭黎,有青城派的那幾位長老在,諒她也玩不出太多的花樣來。

  “你也要去?”陳皮故作驚詫、一臉為難地小聲道,“喂,我們可是要和血族中的好手死拼啊,你那點道行行嗎?”花淚立時語塞,她在陳皮面前可是一直扮演著一個需要陳皮保護的弱小妖族角色,陳皮有此反應,一點都不奇怪。

  “這。”花淚不由得緊皺雙眉,這可是自己給自己設置下了阻礙,總不能現在告訴陳皮自己其實并不是像表面上那樣弱小吧?

  “好了,妹妹就不要跟著去了。”又旅嬌笑著摟住了花淚的肩膀道,“那里到處都是墓地,有什么好看的。要不是我必須聽他的命令,我才不想和他一起去那里呢,呆在芭黎這里多舒服啊,有美食、有這么多的名勝古跡、還有隨身的向導、無數的商場,這日子過得多滋潤呢。哪像我們兩個,還得跟著他去拼死拼活去。”聽又旅這樣一說,花淚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算了,只要還能留在他的身邊,機會總是會有的,不必急于求成地破壞了如今快樂安逸的生活。”花淚心中暗想道,留在陳皮身邊的這些天里,她覺得遠比在九洲島上與蜀仲他們呆在一起心情愉悅得多,不但親身體驗了人類的現代生活,還結識了又旅和雪姬兩女。

  “前輩,您就讓我去吧,我有自保的能力,絕不會拖你們的后腿的。”趙友城仍然不死心地哀求道,“求求您了,就讓我去吧。”陳皮幾次與血族的戰斗,他都無緣親眼目睹,每一次聽師兄弟或德魯神甫他們說起,趙友城都十分的神往,這一次機會他可不想再錯過了。

  “不行,絕對不行。”陳皮的頭搖得就像個撥浪鼓一般,開什么玩笑,趙友城雖然是頗有天賦,修行的進度遠超過他的師兄弟,但是畢竟年歲還根本不可能是那些老的成精的血族對手,帶著他去,只會成為自己的包袱,而且萬一有個閃失,自己到時怎么向他那個護短的師父交待,而且沒有他在,他又怎么能放心地把花淚放在一群人類修行者中呢?

  “說什么也不行,如果說你不聽話敢私自離開盧浮宮的話,我就立即把你發回青城山去,讓你那個偷懶的師父去管教你。”看著一臉不甘的趙友城,陳皮祭出了殺手锏。

  “別別別,前輩,我聽您的話呆在盧浮宮就是了。”趙友城愁眉苦臉地連忙說道,他可不想這么快地就又回到山上去面對那些暮氣沉沉的老師兄們,看著他那宛若雨打的荷葉般沮喪的模樣,花淚立時覺得自己心中痛快了不少。

  “又旅,最近是不是做什么令男人怨恨的事了。”背著雙手走在眾人最前面的陳皮突如其來的冒出一句,令趙友城等人是摸不著頭腦、一頭的霧水。

  “最近倒沒有,年輕時候的就別提了。”又旅的回答也很驚人,“可是,你為什么現在問這個問題?”

  “有一群相貌難看的年輕人,正在笨拙地跟蹤著我們,應當是人類,不知道是不是打劫的。”陳皮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聳聳肩道,對幾人打了個眼色道,難得有人陪自己玩玩,剛好給大家活泛下氣氛,趙友城精神為之一振,他正滿心的不痛快呢,有人主動前來惹事生非,正好給自己做出氣筒使。

  跟蹤行動很快就結束了,而且換成更加危險的行動,五人的前后左右,總共約有四十余個白人男子包圍著,以同樣的步調往巷子里移動,在堆滿垃圾桶,有老鼠和蟑螂自白天即主張自治權的巷子里,五人與男子們對峙著。

  “好漂亮的小妞,這一次大家還真的是揀到寶了。”一個梳著怪異的發型、耳上帶著耳環、身上帶著紋身、手提棒球棍,仿佛將來會成為暴力團員或是政冶家的保鏢似的粗壯男人,以單調的口吻說著無趣的話。

  “好漂亮。”另一個看起來似乎有幾分黑人血統的年青人一臉怪笑道,如果把他們比喻做猴子,想必猴子也要大抱不平吧。

  “實踐會?”陳皮不禁皺皺眉,真是個粗俗的名字,趙友城的臉色也為之一變,顯然是動了真氣,反而是又旅三女,神色如常的看著眾人,又旅甚至于還給了他們一個燦爛的笑容,將這些色鬼們迷得是魂飛天外。

  眾人哄笑起來,七嘴八舌地說道:“這個嘛,嘿嘿,你說對了,就是這樣一回事吧。”

  “我們中不少人還未成年,就算被警察抓到了,也不會判重刑的,連名字都不會公布。”

  “某個女作家不是曾經說過,女人的理想的就是被勇猛的男人。”

  “你們兩個臭男人最好乖乖滾蛋,否則就別怪我們要享受一下痛打男人的樂趣了。”

  陳皮冷冷地道:“真不湊巧,本人并不是被虐待狂,即使被打了也不可能高興的。”他的心中已經起了殺意,這伙人如此的囂張跋扈,看來以前也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壞在了他們的手中,這種人渣,留在世上只會浪費寶貴的資源和傷害他人。

  “沒關系,那你就積累一下寶貴的經驗吧。”那個似乎有黑人血統的年青人怪笑道,與此同時,站在他身旁的兩名年青人突然從兩旁抓住了陳皮的臂膀,他則握起右拳,揮向了陳皮的左臉頰。

  他對自己的拳頭可是有著充分的信心,這一拳下去,陳皮縱然不掉幾顆牙齒,也肯定會暈倒過去,余下的那個小的,還不是自已三兩下的事,令沒有反抗能力的對手痛苦,可是他最大的樂趣了,想到了這里,他那黝黑的臉上不禁露出真正愉悅的笑容。

  可惜他的幻想也只能到此為止了,陳皮雙手一振,那兩名想用力將他臂膀壓住的青年人,只覺得從手上傳來一股大力,令他們身不由已地撞到了兩邊的墻壁上,痛呼聲此起彼落,陳皮隨即側身避過他的拳頭,右手在他的肘部輕輕一捏,那年青人即如同殺雞般的慘叫起來,他的臂骨已經被陳皮捏斷了,痛得他躺在地上哭爹喊媽的。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化令原本得意洋洋的眾人大吃了一驚,立時有人高聲叫道:“大家上,打死他們。”倚仗著自己人多勢眾,又手持棍棒的眾人們蜂擁而上,圍攻陳皮和趙友城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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