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系統戰力值的洗滌,陳皮的傷勢很快得到控制,內傷已經不重,但外傷,只是看著就非常惹人疼。
周全做主,直接將陳皮送進了南川人民醫院,先把傷養好了再說,反正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他已經盯住陳皮了。
童顏直接被送回家。
趙含羞則是執意要在醫院里照顧陳皮,沒辦法,誰讓陳皮沒親人呢,父母早亡,只留下三十套房產。
陳皮被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多,說是暈過去,其實用困可能更貼切,他都開始打呼嚕了。
對于擁有系統的穿越大佬。
睡覺就是最好的療傷。
一夜無夢。
六點鐘。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在陳皮的臉頰上時,他只覺得,暖暖的,癢癢的…好癢,好癢,一直把陳皮給癢醒了。
下意識得伸出手想撓撓,然后就撓到了一張白皙嬌嫩的俏臉上,原來趙含羞這小妞兒整晚都趴在陳皮的床邊。
忍不住捏了捏:“好嫩。”
捏著捏著就把趙含羞給捏醒了:“干嘛?好痛!”
陳皮打了個哈欠:“我餓了,我想吃肉。”
對于一個胖子來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莫過于吃肉,從來不會背叛,從來不會欺騙,吃一斤,長一斤。
趙含羞不愿意叫外賣,擔心食品安全問題,只好自己去醫院的食堂打飯。
七拐八拐。
最后在負一層找到餐廳。
時間已經接近七點,早餐差不多都準備好了。
不愧是人民醫院,早餐都有肉菜,可是當趙含羞打完之后,仔細一看…一份紅燒肉燉菜,為什么只能看到菜,肉呢?
再看食堂阿姨的盆里,明明還有好多。
趙含羞撅著嘴,叉著腰,氣呼呼的敲了敲自己的飯盒:“阿姨,我要的是紅燒肉燉菜,菜我看到了,肉呢?”
“小姑娘,習慣就好。”食堂阿姨非常淡定的說道。
“什么意思?”
“如果我把肉打給你了,后面的人可就看不到了,阿姨這菜還怎么賣呢?”
“怎么賣是您的事情,跟我有什么關系,我在乎的是,我付錢了,卻沒得到肉,我這早餐還怎么吃?”
“怎么吃?拿嘴吃啊,你這姑娘是不是傻。”
本來昨晚遭遇那么恐怖的災難,趙含羞已經憋了一肚子火,美美噠的周末,好好的心情,差點死在外面。
自己家胖子為了救人,還被痛揍了一場,滿身都是傷,吃點肉不過分吧?
這都要遭受刁難嗎?
越想越氣。
趙含羞心里的小惡魔已經快要炸了,滿滿都是吐槽:“都是壞人,都是壞人,快給姐姐打肉,否則一腳踢爆你的狗頭,讓你祖宗十八代邊喝孟婆湯邊唱那年花好月又圓。”
心中燜憤。
苦澀難耐。
但良好的素質跟嚴苛的教養,讓趙含羞最后說出口的話成了:“阿姨,真不好意思,打擾您了,這樣就挺好,謝謝。”
賣飯的阿姨看到趙含羞古里古怪的模樣,竟然拿起打飯勺敲了敲一旁的小黑板:“姑娘啊,不是阿姨舍不得給你肉,立秋啦。”
立秋?
幾個意思?
趙含羞疑惑的瞅了瞅賣飯阿姨。
“看黑板。”
退后兩步,趙含羞終于認真讀了讀這黑板上的字,一共三行。
第一行:“立秋之后不要吃太多雞蛋,吃多了,對母雞身體不好,它會來不及下。”
第二行:“萬事莫生氣,生氣容易得病,省下點錢吧,冷了可以買秋褲。”
第三行:“平時不要吃太多肉,會特別容易長胖,這樣就很麻煩,因為買完了秋褲穿不上的話,還要再買。”
好特喵有道理啊。
當趙含羞空著手回到病房的時候,陳皮很是驚訝,現在買肉都這么難了?實在不行,醫院對面就有肯德基啊,全家桶胖爺吃得慣。
天色漸亮。
陳皮從昨天晚上出海兜風又殺鬼,到現在,滿打滿算只吃了一桶泡面,對于一個胖子來說,沒有正經的晚餐,沒有擼串的宵夜,沒有肉的清晨,就是謀殺。
況且。
受傷的身體,雖然有系統大佬的戰力值恢復,可體能是需要營養來補充的,難道趙小妞兒是故意的?
她在虐待自己這位‘英雄’!
否則問題出在哪兒呢?
“同桌,昨晚又做噩夢了?夢里我拽你頭發啦?要不要胖爺給你解一解?”陳皮隨口問道。
“不用,哼。”趙含羞自己生自己的悶氣,根本不樂意搭理陳皮。
“生氣啦?我覺得沒有什么事情是吃肉解決不了的,不信你試試,特靈。”陳皮喋喋不休。
“我才不要信呢。”趙含羞冷哼一聲,“你解的夢都是騙人的,就像拔火罐的人永遠都會說,小姐姐濕氣好重;怡紅院的娘子永遠都會說官人好厲害,奴家不行了。”
“我信了你個邪。”
咕咕咕…
越說話陳皮越覺得餓,餓得都沒力氣坐起來了:“阿西吧。”
床頭放著一袋子新鮮水果,聞著特香,陳皮就想:“沒有肉,吃點水果也好啊。”
想著想著就拿眼珠子使勁瞪趙含羞,并且示意小妞兒趕緊給胖爺遞過來一個,陪床就要有陪床的眼力見兒。
一眼。
兩眼。
三眼。
眼淚都快瞪出來啦。
趙含羞卻忽然伸過來手,直接幫陳皮把眼睛給閉上了:“受傷了就好好休息,閉上眼再睡一會兒吧。”
哎呦喂。
神特么的要睡覺啊,胖爺要吃東西,快餓昏了。
大概就在陳皮閉上眼瘋狂吐槽,并且決定親口命令趙小妞兒的時候,窗戶外面直接就傳來一聲巨響。
似乎是有什么重物從樓上掉了下來。
陳皮不關心這些,趙含羞也不關系,愛掉什么掉什么,不想看,不在乎,沒心情。
然而。
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窗戶外面就嘈雜起來,又過了幾分鐘,警車也來了。
“咦?”
“不對勁啊。”
“難道有人跳樓?”
“還能不能愉快的療傷啦!”
陳皮住的病房是三樓普外科,很快各個病房里就開始傳來議論聲,護士小姐姐只好逐個屋解釋:“大家不要胡亂猜測,應該只是一次意外。”
醫院每天都有人死亡,死人在這里是很常見的,就算是跳樓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尤其是得了絕癥的人,如果再沒有錢看病,直接就會失去對生活的留戀,進而想不開,一咬牙,一了百了,見怪不怪嘍。
“叮咚,現在時刻早上八點整,天亮了,該起床啦。”病房墻壁上的電子鐘竟然還帶著報時功能,陳皮下意識的嘀咕了一句,“大清早跳樓,真洋氣。”
同樣說出這句話的人,還有一個。
詭秘調查局的周全。
此時此刻,他就在陳皮病房的窗戶外面,親自盯著案發現場,邊看邊從手機里調出來一份加密檔案,自言自語道:“三天死了三個人,還都是早晨八點鐘?”
“周探員,從死者的身上發現了一張紙牌。”檢查尸體的工作人員拿著一個透明的塑料袋遞給周全。
透過塑料袋,能看到一張血淋淋的卡片,有真血,也有卡片上畫著的血,卡片的正中央寫著兩個字:“平民。”
就在這時候。
周全的手機突然更新了一下,加密檔案多出來一頁,下意識的往后一翻:“最新案件,死者李秋歌,南川藝術學院編導系學生,死亡地點晨光熹微公寓樓1903號。”
檔案上附著七八張照片,看到最后,周全竟然又發現了一張紙牌,同樣是血淋淋的,只不過這張紙牌正中央寫的是:“預言家。”
主線任務已更新,殺人的紙牌,任務加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