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由于沒有了魔物們的阻攔,江彥他們沒有過多久便進入了魔殿的區域。
隱隱約約間,看到了上次余暉騎士團建立在魔殿之外的那些營帳。
“這里還是以前的那副樣子。”
行駛到營帳入口前,艾爾諾拉著馬車停了下來,望著眼下的營帳有些感慨。
曾幾何時,這些營帳,是她還任余暉騎士團隊長時,帶人親自建下的。
再次來到這個地方,卻已經物是人非,那些隊員們死的死散的散,她也已經卸任了余暉騎士團隊長的職位,現在正在江彥的手下做事。
想到過去,她不由得有些緬懷。
“你沒事吧?”
馬車停下后,江彥從馬車內走了出來,見到艾爾諾的模樣有些悲傷,知道她是想起了過去的事情,不由得關心地問了她一聲。
“我沒事。”
艾爾諾卻笑了笑,把想到的事情暫時拋到了腦后,反而朝東北方向,魔災蔓延的地方看了一眼:
“我們還是先想想,要怎么對付魔殿的那些魔物們吧。”
的確,這次魔物勢大,想要阻止他們可不是只是說說就能做得到的事情。
族長級魔物不提,魔干部恐怕就來了好幾位,江彥手里的這幾個史詩角色,都不一定夠。
“慢慢商議著來吧。”
對于魔殿這邊的魔災,江彥也沒有很好的辦法,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就算抵擋不住了,他們還可以傳送離開,也沒必要為了羅里王國的死活把自己搭進去。
正在他們對眼下魔災有些沒有辦法的時候,從營帳區域里面,走出來一個人影。
“你們總算來了。”
初時,江彥沒有認出人影是誰,但當對方走近,看清楚對方穿著的那一身性感的‘雞毛裝’的時候,江彥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這不是余暉騎士團的團長芙琳嗎?
此刻的芙琳,已經走到了他們面前,只是神色有些疲憊的樣子。
“我一個人在這里守了快兩天一夜了,一直沒有合眼,你們再不過來,我恐怕就要成為余暉騎士團建團歷史上,第一個累死在前線的團長了。”
一邊說著,芙琳還不忘記開個玩笑。
但她其實說的也都是實情,再這么下去的話,沒有魔力的補給,哪怕是她也要完蛋。
“辛苦你了。”
見到她疲勞的模樣,江彥不由得安慰了她一句。
他當是誰能把魔殿這邊的魔災,擋在東北部,原來是芙琳這家伙。
如果是她的話,倒不是沒有可能了,就算魔殿只有她一個人,只要對面的族長級魔物不動手,那就沒有人能夠越過她的防線,侵入到南部和西部地區。
“接下來我們來接替你守著吧。”
江彥見到芙琳這么疲憊,黑眼圈都熬出來了,這股疲憊估計不僅來自于魔力和體力,還有精神上的疲憊,便想讓她先休息一下。
沒想到芙琳打了一個哈欠,就告訴他:
“那就交給你們了,我先去睡一會兒,補充好精力我還要回王都那邊,那邊的魔災一直沒有退過,我不能一直呆在這里。”
“這里就交給你們了。”
果然,芙琳并不會幫助他們守魔殿,只是保證魔殿在江彥他們來到以前,能夠安然無恙。
等到江彥他們接手,魔殿的魔災就不關芙琳的事了,她的主要守護目標,還是在王都那邊。
江彥微微感到可惜地搖了搖頭,卻也不能說什么,畢竟對方不是他的人。
而芙琳也已經轉身離開,她隨意走進了一連營帳,拉上帳簾,就打算好好睡一覺,補充一下精力。
只是她剛剛走到床邊,忽然有個紫色的人影顯現在了她的背后,與此同時,一把短小的匕首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我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芙琳,你這個該死的賤人,敢把我押在地下五年,我就讓你嘗嘗同樣的痛苦!”
身后響起了一道有些扭曲的聲音,聲音里充斥著痛恨與不甘,貼在芙琳的耳邊,她感覺到有滿滿的怨恨傳了過來。
“你是…法莎尼亞?”
感受到脖子上的冰涼,芙琳沒有輕舉妄動,只是皺了皺眉頭,一份熟悉感涌來,她瞬間便猜測到了身后女子的身份。
“是又如何?”
法莎尼亞的聲音微微上揚了一下,她原本跟著江彥,是打算好好休息幾天,等江彥聲望夠了再出來活動身體。
結果不曾想遇到了那個關押自己五年的老熟人,這一下,法莎尼亞當即就忍不住,對芙琳動手了。
不過即便是被威脅,芙琳也是一副相當鎮定的模樣。
“你是跟著江彥來的吧?”
芙琳如何能猜不到,法莎尼亞被關押的地方就在火之都,而火之都剛剛被江彥打下,帶她出來的肯定是江彥。
猜到這一點,芙琳便對身后拿匕首威脅自己的法莎尼亞開口了:
“我勸你不要惹是生非,你的主人現在也算是在為王國做事,你不要為他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芙琳的話,說得法莎尼亞愣了一下。
竟然拿江彥來說事,實在讓她有些意外。
“那家伙,還不是我的主人。”
片刻后,法莎尼亞咬著牙在她耳邊說了一句,雖然嘴上這么說,手上卻老老實實地把匕首收了起來。
接著跳開了芙琳的身邊。
對于法莎尼亞的所作所為,芙琳也沒有在意,她揉了揉剛剛被匕首觸及過的脖子,接著一邊收拾營帳里的床鋪,一邊嘮叨著:
“不管怎樣,有你在這里,我也算能安心了,不過魔災可不是小事,魔物也不是什么好對付的東西,就算是你也要小心以對。”
“說了多少次,我還不是那家伙的人,現在還在觀望。”
法莎尼亞站在芙琳身后不遠處,面色不太好看地看著她收拾床鋪,感覺這家伙有些聽不進去別人的話。
“總會有確定下來的那一天吧?”
哪知,芙琳卻忽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側過臉來,神情嚴肅地說了一句:
“到時候,魔殿這邊,可就拜托你了。”
“哼。”
這次法莎尼亞沒有再理她,只是冷哼了一聲,便消失在了營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