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更計劃…嗎?”
通話結束,魯路修長嘆了口氣。
陸元只是一聲命令,要麻煩和受罪的卻是他們這些實際實行者。
但緊接著魯路修就重新振作了精神,表情恢復了堅定,既然決定了追隨者,那么對于陸元的命令,哪怕再如何艱難,只要不是完全亂來的,他都會努力去執行。
這是他身為一名幕僚的覺悟。
他很快整理起大腦里的思緒。
陸元所說的變更的計劃,卻是關于卡牌推廣的計劃。
打從一開始魯路修便不是很能理解這紙片有什么有趣的,就算紙片怪獸能夠變成立體影像又有什么區別?實際上玩法并沒有任何改變,依然是和之前一般無二。
但出于對陸元的尊重和信任,他還是選擇了將之努力推廣。畢竟這世上并沒有商人一定要喜歡自己家商品的道理,倒不如說實際上很多時候,商人們卻是最抵制自己出廠的產品的人。
游戲王卡牌的發展雖然有些波折,但總體上還算是順風順水。
可同樣的資金,同樣的推廣方式,魯路修自覺放到其他領域一樣會有巨大的成效。
并且不止如此,就這個瞬間他就能想到在其他領域上的未來,他能想象到在農業、服務業等等各個領域上種花家商會的巨大影響力。
與之相比,游戲,還是一個較為硬核的卡牌游戲,它的發展并不能給種花家商會帶來底蘊的躍遷。
更別說,在推廣這卡牌游戲中陸元和那些貴族正面對上,其中惡劣的影響直至今日也未曾完全消湮。
這樣的損失,對比獲得的利益,實際上真要說賺了,那還真不一定。
但魯路修還是會繼續在這看不清未來的路上繼續走下去。
那些看似穩定,絕對能提升種花家商會底蘊的行業,或許最終也只能將他們帶向過去已經失敗的道路上。而他摒棄的娛樂行當,或許存在著以他現在的眼光還無法理解的未來。
所以…當陸元決定變更發展計劃時,他最終還是選擇了認同。
這發展計劃,比起之前傾注大量的資金推廣決斗城市大賽的風險不遑多讓,不僅要投入大量的資金,還完全看不見能夠獲得回報的可能。
之前關于卡牌游戲的后續推廣一直秉持著穩扎穩打的態勢,但在陸元和護庭十三隊的蜜月期已過的現在,繼續按部就班地前進很可能在預料之外的地方跌倒。
不管是陸元還是魯路修都預感到了這一點。
而對此,陸元的決定是…在六十區開外的地方,在那些貴族都懶得伸手的地方開設分店。
“在會長無法回來鎮住局面的現在,規避那些貴族的勢力的確是合理的選擇。只是…”
最大的問題便在于,那些編號靠后的區域太過于貧瘠,恐怕根本沒有幾個人擁有買下哪怕一個構組的能力。而沒有玩家,競技游戲一個人自然玩不起來,更別談發展了。
對此,陸元提出了將租借卡組的活動同樣在那些地區展開的預案。
但在魯路修看來,哪怕過去十年,那些貧瘠地區的人沒有能力,也不會想要歸還構組卡組。
這完全是花錢在不可能推廣的地區強行推廣。
而且,就算是要在這樣的地方推廣,也并沒有那么簡單。首先就要做好店鋪被那些原住民強拆了的心理準備。
比起打牌,他們恐怕更傾向于把剛建好的牌店的裝潢拆了帶回自己的小窩去。
對于這樣的說法,陸元表示了認同,隨后下達了新的指令。
“不限制區域,我的要求很簡單,只要你能在東西南北各十個區域完成一定程度的推廣,就算完成了我的預期計劃。不管花多少錢也沒關系,就算用錢砸,也要盡快給我完成!”
“會長…有些事情不是單靠錢多就能辦成的啊。”
“這件事情能否完成,關系到了很多人的生死。所以,這個過程中哪怕要動用武力也在所不惜,出了什么狀況,到時候我盡量兜底。”
陸元的答復讓人十分想吐槽,但關于那句“關系到很多人的生死”這一句話,魯路修卻不曾心生質疑。
當陸元為了那些枉死之人只身去向貴族討要說法時,他便不會對陸元對民眾性命的掛念產生懷疑。
聲音沉默了一會兒,又道:“我知道這個過程一定無比艱難吧,但是…拜托了。我相信你們。不過,如果真的無法解決的話…隨時通知我,無論如何,我都一定會回來完成收尾。”
嘟嘟嘟。
電話被掛斷,魯路修臉色露出一個苦笑:“總不能真讓我們的會長從戰場偷跑回來吧?”
所謂逃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自不必提,身為會長助理,讓那樣的事情發生,毫無疑問是最大的失職。
“只能干了。”
魯路修在座位上枯坐了半餉,終于拿出了抽屜里的傳呼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在種花家商會的修煉道場對面的陰暗小巷中,兩個男人相對而立。
“什么事?說起來,我們兩個已經很久沒見了吧?”
新豐靠在冰涼的水泥墻壁上,道:“一番隊的大人物怎么有空來這種旮旯里看我?沒事的話,我還要回去繼續操練。”
對面那人沉默了一會兒,方才開口道:“阿豐,走吧,有我的門路,加上你現在的實力,加入護庭十三隊已經綽綽有余。那不是你一直以來的夢想嗎?”
新豐堅定地回絕道:“一直以來的夢想?你錯了,林凡,那只是過去的我的夢想而已。現在的我,已經有了新的目標!”
林凡皺了皺眉,道:“豐,你說的,難道是在這商會繼續打工嗎?和護庭十三隊比起來,這種隨時都可能倒閉的破地方到底有什么好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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