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阿散井戀次前來馳援,陸元心中一喜,但卻依然凝重。
他十分清楚戀次是一個大后期的英雄,現在的戀次對上諾伊特拉這只螳螂可以說毫無勝算。
“雖然局面有所好轉,但該做的事情還是沒有改變。”他正視著面前二人,心中自語:“必須盡快擺脫他們,至少也要限制住他們才行!”
“但是,該怎么做,以我這具分身剩余的力量…”
極短極短的時間內,陸元的心中閃過了自身擁有的所有的底牌和能力。
首先就是對風險進行評估,此刻的局面是否有最后手段的需要?是否可以用更低廉的代價完成目的?
在無數的選項中,陸元找到了那個可能性。
“有的啊,最強的束縛和封印,不正在我剛剛獲取到的力量之中嗎?”
陸元心中已有定計,遂而不再焦躁,他靈動地避開了劍八的一擊,而后回身掏,一劍斬在了劍八背后,同時反身一個赤火炮轟在了聞風而來的白哉臉上。
“你們還打算睡到什么時候!?”
不過在執行計劃之前,他還試圖進行最后的掙扎——萬一和原著里面一樣,我的嘲諷之力三段取得成效,這些傲嬌貨自動醒來呢?
但事實證明陸元的嘴炮和主角嘴炮不可同日而語,被砍傷和轟擊的二人就和之前一樣像個沒事人一般再次殺將過來。
前方傳來的轟擊聲,亮起的赤紅光芒讓陸元心中一緊,此時,阿散井戀次已經和諾伊特拉正面較上了勁,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看著像是蒼鷹一樣悶頭亂飛的陸元,佩佩堤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仿佛能夠讓陸元露出這幅丑態十分讓他滿意,一邊和雛森桃周旋著,還不忘對陸元發出嘲諷:“沒用的!剛才那么久都沒能掙脫開,這么短的時間你怎么可能脫離他們的糾纏!?”
嗤嗤嗤——。
就在佩佩堤剛剛立下FLAG的同時,下方的漫漫白砂中傳來聲響,一個半徑三米左右的圓陣悄然浮現。
佩佩堤露出詫異的表情,因而吃下了雛森桃的一記不痛不癢的攻擊,同時心中疑惑,這個圓陣到底起到什么作用?距離陸元和兩個人偶起碼還有十數米的身位。
不管如何,只要是陸元想做的,他都不可能讓他如愿,佩佩堤不顧雛森桃的攻擊,分神對人偶進行了操控,試圖讓他們稍微遠離。
然而就在此時,綠色的絮狀流體猛地從地下竄出,他們纏繞在了兩個人偶身上,而后迅速拉扯收回。
這毫無征兆的突然襲擊,要讓人偶做出反應實在是不可能的事情,半秒不到的時間,急速收縮的法皇之綠便將二人墜落在地,落在了那圓陣之上。
“卡塔爾休的血脈,展開!”
伴隨著陸元的一聲低吼,圓陣發出耀眼的光芒,在佩佩堤眼中,周圍的靈子好像被牽扯進無形的漩渦中一般導入了那圓陣之中,而后化作巨大的重壓落在了兩個人偶之上。
他感覺到自己和兩個人偶之間的聯系瞬間變得薄弱了許多。
“這是…怎么回事!?”
陸元回頭露齒一笑:“不好意思,看來不管是什么方面,你的力量好像都被我克制的死死的啊?”
卡塔爾休的血脈,通過操控地脈的力量施展的自在法,換算成這個世界的力量之后,便成了操控周圍原本融入世界之中的靈子的力量。
而此處正是靈子濃度極高的虛圈,這一自在法的束縛能力更加得到提升,至于連周圍靈子的活躍度都被限制,間接地影響到了佩佩堤的控制力卻是陸元此前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那么現在這邊的問題終于暫時控制住了,是時候去幫助戀次——
噗——。
就在陸元轉頭看向另一頭的戰況之時,燦黃色的靈壓升騰,而后大片的血霧漫天飛舞起來。
他面容一僵,正巧看見戀次從天墜落的畫面。
“虧我稍稍期待了一下,果然都是不堪一擊的垃圾啊。”
這么說著的諾伊特拉眉頭忽然一掀,看向了陸元,他瞇起了眼睛,說道:“我不喜歡你的那種眼神,就先從你開始吧。”
難以想象的快速,揮舞的鐮刀如同密織的落網一般封鎖了陸元的所有出路。
然而陸元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逃跑。
“你惹怒我了。”
低沉的話語和刀劍碰撞的聲音同時響起,諾伊特拉眉頭緊皺,眼前突然失去了那螻蟻的蹤跡。
呼啦呼啦呼啦——。
那是什么東西旋轉飛舞的聲音。
諾伊特拉猛地回頭,余光恰好瞥見了佩佩堤那震驚的目光,而后才看到了自己那飛舞的手臂。
他瞪圓了眼睛,而后面容迅速扭曲起來:“我要你死!!!”
發出咆哮聲的同時,他感到心有余悸,然而很快,他注意到陸元那飛速孱弱下來的靈壓,心中頓時做出了定論——這家伙不過是個外強中干的貨色,剛才的那一擊已經無法再次使出!
諾伊特拉的猜測并無錯誤,陸元剛才的一擊使出了線級的靈壓掌控,但那一斬消耗的靈力并非大頭,真正讓他損失大量靈力,甚至導致這具分身的靈壓都為之跌落的,卻是在諾伊特拉逼逼賴賴之際就已經在腿部蓄勢待發的靈力壓縮,方才有那一瞬間爆發出來的連編號第五的十刃都無法看清的高速瞬步。
因而,篤信自身推斷的諾伊特拉連等待斷肢重生的時間都欠奉,徑直朝陸元發起了進攻。
“所以說——你惹怒我了啊!”
面對著讓周圍砂石都分開的一擊,陸元卻很懊惱似的瞪著諾伊特拉,即是可惜又是憤懣地罵道:“竟然要對你這種雜碎使出這種手段!”
“嗯?”
諾伊特拉并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勁的波動,他只能當作陸元在癡人說夢、瘋言瘋語,毫不留情地繼續朝陸元揮下鐮刀。
陸元伸出了一只手,綠色的絮狀流體噴射而出,他口中低吟道:“半徑二十米——綠寶石水花!!!”
陸元的語氣中既有可惜,也有憤懣,然而此情此景之下,不付出代價同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總不可能坐視這些同伴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