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元清楚地記得那個在心中響起的系統提示音,毫無疑問,現在的自己哪怕不是藍染心頭的NO.1,估計也就比浦原店長在藍染心中的地位稍次?
然而現在東仙要卻告訴他,藍染打算招募自己?確定不是騙進去殺?
“你似乎不是很相信啊,這也難怪。”
陸元還什么都沒說,東仙要已經自顧自地點起了頭,緊跟著說道:“盡管你曾經冒犯,但是藍染大人自然不會是那種斤斤計較之輩。”
你確定不是因為他悶騷,所以看不出來嗎?
陸元心中這樣腹誹著,臉上卻是不動聲色,說道:“既然要談事情,總不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談吧?”
陸元放松了面部緊繃的肌肉,讓自己的表情盡量顯得親切溫和:“換個地方?”
東仙要仿佛沒有看穿陸元的假笑一般,欣然應允道:“自當如此。”
“那就隨我來吧。”
陸元看了眼剛剛一護用月牙天沖撕碎的方向,腳踏虛空快步走去。
明明陸元看起來就像要借機逃跑的樣子,但東仙要卻絲毫不慌,面無表情地緊跟了上去。
“陸元,你——”
一護看陸元輕易就答應了東仙商談的請求,心中徒然一亂,轉頭看向了陸元前往的方向,那后面的疑問卻被自主截斷。
“戰斗中東張西望,還真是游刃有余呢,死神。”
嗚——和瞬步、飛廉腳都不同的極為沉悶的聲音響起。
烏爾奇奧拉毫不留情地抓住了一護露出的破綻,通過響轉拉近距離,伸出手指,虛閃已經完成蓄力,直接朝一護顏面射去。
身后即是人類的大樓,一護無法閃躲,只能強行用天鎖斬月硬抗,然而一護并沒有陸元那樣全能的技巧,虛閃巨大的威力還是讓一護的身軀撞在了大樓之上,直接穿透而出。
“不愧是烏爾奇奧拉大人,連那個死神都能輕易壓制!”
其余破面根本不敢參與進這戰斗之中,只是在后方圍觀驚呼。他們的眼中有崇拜、又畏懼、同樣也有向往和渴望,渴望自己也能擁有同樣層次的力量。
“就如此而已嗎?”
烏爾奇奧拉心中淡然地想著,忽然感覺到了一股令他都微微驚訝的強大靈壓。
嗖——被黑色靈壓包裹的身影如同利箭般從那建筑物被撞碎的玻璃窗中竄出,位置正好在烏爾奇奧拉的正下方。
“那個姿態是怎么回事,那個靈壓又是怎么回事?”
烏爾奇奧拉瞳孔縮小了百分之30,眼中倒映著一護臉上那一半森白,一半繪著黑色羽翼般紋路的假面,心中愕然:“簡直就和我們一樣——”
“月牙——天沖!”
覆蓋在天鎖斬月上強大而詭異的靈壓讓那些圍觀的破面們都惡寒不止,如同渾身被尖針刺傷般哆嗦起來,而后,一護猛地將天鎖斬月朝天空揮去,黑色的月牙如同要撕裂天空一般朝烏爾奇奧拉飛去。
“這個威力…為了防止破壞到周圍,刻意處在我的下方嗎?”
烏爾奇奧拉心中思量著,伸出了右手和黑色的月牙撞在了一起。
那月牙的威力太過恐怖,就算是堅信著烏爾奇奧拉強大的破面們也不免覺得他有些托大。
強大的沖擊力直接將烏爾奇奧拉射向了天空。
“呵啊、呵啊…”
一護如同力竭一般喘著粗氣,不詳的假面在這一擊之后隨之碎裂風化。
和原本的世界線不同,此時的一護雖是第一次和烏爾奇奧拉碰面,卻已經擁有了進入虛圈時的實力。
陸元在看到一護卍解時那并不波動的靈壓便清楚地意識到,對方已經經過了假面軍團的鍛煉,不然此時的一護就算卍解,其靈壓也是在上下限之間瘋狂波動的才對。而經過了假面軍團的鍛煉之后,最起碼在烏爾奇奧拉面前不至于直接敗北。
原因很簡單,因為這次烏爾奇奧拉和東仙要前往現世的目標是他陸元,而非黑崎一護。
而不是因為一護已經擁有了和烏爾奇奧拉正面對抗的實力。甚至于,此時的一護能否讓烏爾奇奧拉進行一段歸刃都還是一個未知數。
“什——”
剛剛松懈了一口氣的一護看著煙塵被吹散的天空之上,哪怕是他,此時目光中也露出一絲驚懼。
黑色的月牙,毫無疑問是此時的一護能拿出的最強殺招,然而其結果,那個硬接下黑色月牙的對象,卻只是衣服微微破損而已。
“竟然,單手就接下了!?”
一護有些不敢置信。
“很奇怪嗎,黑崎一護。”
在烏爾奇奧拉心中,并不存在和一護死斗的意志。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一護,如同陳述事實一般說道:“這表示著你我之間的差距就是如此巨大。”
這即是現在擺在一護面前的事實,無可動搖的事實。
一護毫不猶豫地轉身向結界缺口的方向逃去。
和原本世界線中為了救井上的情況不同,為了救人自然是要拼盡全力,但此時陸元已經“溜走”,意識到了彼此之間的差距,他自然沒有和對方死磕到底的道理。
倒不如說,原本用出那一招黑色月牙就是為了迅速解決戰斗,然后前去幫助陸元擺脫東仙要而已。
現在只是把其中一步省略罷了。
一護使出了自己最快的速度,對于對方為何能叫出自己名字一事也絲毫沒有疑問。
嗚——。
然而烏爾奇奧拉只是一瞬就追上了一護,冷澈的雙眸凝視著他。
“讓開!”
一護怒吼出聲,條件反射地朝烏爾奇奧拉揮刀斬去。
“這里,不會讓你通過的。”
然而,烏爾奇奧拉只是伸手一探,便將天鎖斬月緊緊握住,同時用冰冷淡漠的聲音說道:“黑崎一護,雖然藍染大人有過吩咐不要對你下手,但如果是你主動進行阻撓的話,就是另一種情況了。”
一護瞳孔一縮,回想起了那一日陸元和藍染的對話。
“原來,藍染那家伙竟然真地遵守了和陸元的承諾嗎?”
確認了這一事實的同時,一護的心中生出一股煩躁的感覺,就好像在外肆意游玩的少年有一日突然明白過來,自己之所以能夠無憂無慮地生活全是因為有其他人替自己抗下了責任一般。
“月牙——天沖!”
在烏爾奇奧拉依然握著天鎖斬月的情況下,一護再次發起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