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豐憤怒的拳頭之下女人的面容扭曲變形,而后腦袋整個嵌入了墻壁之中。
嘩啦啦,和碎石一同落地的還有新豐背上被肌肉強行擠出的銀針。
這一下重擊若是常人自然直接昏厥過去,但這女人在被嵌入墻體后,并沒有失去意識,纖長的雙腿高高抬起,而后猛地蹬向墻壁,女人狼狽的面容頓時掙脫了墻壁的束縛。
她的樣子無比狼狽,完全失去了此前的從容,憤怒之下,她咬緊牙關,雙刀斬向了新豐的雙拳。
說時遲那時快,女人一瞬間爆發的速度幾乎超出了新豐反應的極限,他急忙后撤,然而終究遲了一步,那剛才用來錘擊女人面頰的拳頭隨之被斬落。
“疼啊!!!”
伴隨著新豐的慘叫,鮮血噴涌而出。
女人露出快意的表情,眼中露出毒蛇般的狠辣,對于這個直接朝自己漂亮的臉蛋下手的男人,她一定要讓他極為痛苦地死去才行!
女人邁著兩條長腿,腳步飛快,只是一瞬就追上了新豐,身軀幾乎緊貼上去,雙刀奮力朝新豐的胸口斬下。
嗤啦——。血肉被削開,狹長的兩道傷口深可見骨,鮮血汩汩流出。
女人發泄著自己的憤怒,心中感到快意,然而她再次揮刀,一只手,新豐那只本該失去的左手忽然探出,一把摁住了她的腦袋,再次將她摁進了墻壁中。
轟的一聲,墻體直接整個倒塌,女人身軀一軟,翻著白眼,倒在了地上,口中猶在喃喃:“為…什么?”
新豐看著失去知覺的女人,身上的傷口已經盡數恢復完全。
這便是他的斬魄刀“不由天”的能力之一——何時死去如何死去由我來定。
宣言一種傷勢或者侵害方式,十秒之后,在這十秒之內受到的所有宣言的傷勢和影響都會被重置到未發生的狀態。
這一能力在解放時只需在心中默念依然生效,但是這之后必須每次都進行宣言。
最初時,新豐聲明的傷勢是——“毒”。
在看到那落在地上的銀針時,他當然可以選擇“刺傷”,來抹消被銀針命中的直接傷害。但比起這種傷勢,新豐更加畏懼的是銀針上抹毒的可能,這種暗器可以說是下毒最合適的載體之一。
而果不其然,這銀針上的確抹了毒藥,在十秒過去的瞬間新豐便清醒了過來,同時給予了女人出其不意的一擊。
在近身戰中看見了女人掏出短刀后,他毫不猶豫地宣言了“斬擊”的侵害方式,哪怕整只手被削去,這一結果也會在十秒后被抹消。
擊敗了這不知名的女人,新豐卻并沒有因此有多少喜悅。
主要是…疼的。
畢竟最初被銀針洞穿的傷勢無法抹消,此刻脫離了戰斗狀態,疼痛感就上來了。
新豐忍不住連連倒吸冷氣,而后,看向了身后的方向,道:“你比我想象得要慢了一點啊,雨龍。”
雨龍推了推眼鏡緩緩走來,在不遠處,一個面容詭異的男人翻著白眼倒在地上。
而后,世界恢復了正常,人們的聲音再次回歸,緊跟著,大多數人都很快察覺了兩個倒在地上昏迷的人,以及裸露后背,傷勢不輕的新豐,他們頓時發出了驚恐的叫聲。
雨龍一言不發地使用飛廉腳來到新豐面前抓住了他,而后迅速脫離了事發現場。
雨龍的動作扯到了新豐的傷口,讓他忍不住發出了嘶嘶的痛苦呼吸聲。
新豐有些不滿地看了眼雨龍,道:“話說,你明明可以早點來的吧?”
對此,雨龍這般回答道:“了解同伴的能力也是增進感情的一環。”
新豐撇了撇嘴:“你就直說是想看我挨揍得了。”
雨龍忽然道:“真是了不起的能力。”
他的鏡片反射著光,讓人看不太清他的表情。
“什么了不起啊。”新豐嘆氣道:“也就一對一的時候有點用,而且一個掌握不好就屁用沒有。倒不如說擁有這種能力卻以為自己受不了傷的人才最容易死掉啊。”
沒有一會兒,二人便都回到了旅館之中。
一邊處理著傷口,新豐一邊問道:“你覺得陸元先生的計策真的能有用嗎?”
“或許有用,或許沒用。”雨龍擺手道:“老實說,這的確不是什么靠譜的計劃。”
“就是啊。”新豐忍著痛敷上了藥膏,嘴角抽搐道:“不就是白送我們的成果給別人嘛?”
雨龍隨手掏出一本書翻看了起來,道:“說起來,你的演技真的不錯啊,我都以為你真地很高興了。”
“怎么可能高興啊,那畢竟是我們這兩個月以來的全部成果!哪怕是為了…我也無法理解陸元先生為什么要就這樣送出去!?”
雨龍翻書的手停頓了一下,道:“但或許,結果比我們想的可能會好許多。”
新豐楞了一下,問道:“你到底是站在哪邊的啊?”
雨龍無所謂道:“反正都是你們尸魂界人的事,我的想法,無所謂的吧?”
“這倒也是。”
簡單地處理完傷勢后,新豐和雨龍再次開始了幾乎白給的送禮之路。
而同樣的情形在其他方向的區域同樣上演著。
而得到了關于種花家商會的干事春風滿面地離開各個貴族在流魂街的駐點,這樣的情報后,此間烽火再次皺起了眉頭。
“是有蠢貨真地被陸元的一點蠅頭小利打動了?還是說,這是聲東擊西的策略?”
只是次日9月21日,在各個區域再次出現了種花家商會的大米。當然,并不是以種花家的名義在售賣,也無人知道這和過去有些許不同的糧食的確已經更換了來源。
“是要在這些蠢貨大肆售賣自己的米之后,再公開宣揚這是自家大米?”
此間烽火思來想去,最終只能強行得出這樣一個結論。
“但是,這樣的策略怎么可能成功?哪怕再蠢,可只要手握權力,陸元根本沒有力量影響到那么遠的距離。”
此間烽火心如貓抓,就是抓不準陸元的目的所在,思來想去,加大了調查了力度。
他總覺得,陸元一定還有什么隱藏的算計在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