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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VS斑目一角(下)

  一住筆趣閣.

  “用長槍使出了閃花!?”

  斑目一角明白了那一瞬間陸元做出了怎樣的攻擊,卻無法想象那到底是怎樣的畫面。

  而臺下目睹了這一幕的眾人則更加震驚,看著陸元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個怪物。

  閃花這種技巧正如其名,有如閃光一般短暫快速,有如落花一般輕飄飄不易察覺的驚鴻一現的一擊,這偏向于輕靈的技巧本就是為了輕靈的斬魄刀而生的。

  通過瞬步和手腕的巧妙回旋,一步踏出的同時斬中對手的后背。你無法想象劍八扛著野曬使出閃花輕巧地命中敵人后背的場景,是因為這本就是常理下無法實現的。

  長槍這種武器雖然比巨斧輕巧,但從它的長度和攻擊方式就注定了難以使出閃花的技巧。如果使用公式,那么閃花的施展難度約和武器的重量、弧長、旋轉角度成成正比。

  而剛才陸元的那一擊之快,就好像完全和上面的這些因素相悖一般,那是不可思議的,違反常理的一擊。

  單論劍術水平,就算是現在的陸元也無法使出,但是…系統出品的技能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這樣不講道理。

  瞬步和斬魄刀的判定雙雙通過,只要加大靈力的輸出量,不可思議的一擊就這樣被他輕描淡寫地施展了出來。

  但一角不知道啊,他只以為陸元的實力遠勝于自己,完全看不出深淺,隨著心情的激動,腎上腺素分泌,抓著斬魄刀的雙手不自禁用力。

  “好強,這就是我們之間實力的差距嗎!?”

  他過于激動,以至于一時忘記了最初的目的,完全沉浸于戰斗之中,已經負傷不輕的他反倒選擇了主動出擊。

  “哈哈哈!”

  他狂笑的姿態頗有劍八的風范,對于他們這種戰斗狂人而言,棋逢對手恐怕便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但陸元并沒有因此和他糜戰下去的意思,再次瞬步,使出閃花。

  “同樣的招數不要以為還能湊效啊!”

  眼見陸元再一次從眼前消失,一角大喝著,霍然轉身,擋下了陸元的攻擊。

  戰斗機巧在一角之下的戀次能夠在了解白哉的習慣之后擋下閃花,而一角比他更勝一籌,就算反應力跟不上,但只要提前做出了預判,依然可以防下陸元的攻擊。

  擋下了陸元的攻擊后,一角猛地欺身壓上,試圖發起極近距離下的纏斗。長槍這種兵器一旦拉近距離之后,反倒難以施展開來,一角并沒有在“察覺”雙方的實力差距后就選擇了放棄,哪怕他們之間的差距有如一道巨大的溝壑,但武器天生的缺點并不會因此改變,接近戰對他有利!

  “破道之三十三,蒼火墜。”

  然而就在一角要貼近之時,陸元的口中傳出淡然的聲音,蒼白色的火焰猛地從陸元并未握槍的左手指間迸發。

  “沒用的,無詠唱的中級鬼道!”

  一角卻絲毫沒有避讓的意思,打算將這一記強行吃下,以他的靈壓強度,就算硬吃這一擊也至多受到點輕傷,但他絕不會放過恐怕只此一次的勝機!

  然而,幾乎就要勾到陸元的他神情一怔,忽然注意到面對面的少年臉上那憐憫的表情。

  這是…什么意思?

  那毫無理由的表情讓他沒由來地心生疑惑,然后下一刻,他瞳孔一縮,眼睛失去了焦距。而后,蒼火墜幾乎同一時刻命中他的胸膛。

  從一開始陸元就沒想過通過蒼火墜對一角造成什么傷害,鬼道只是幌子,真正起作用的是——能力愚者的戲弄。

  三十分鐘的充能時間過長,為了保證每次突發情況時都能使用,陸元日常自然都是先裝備著愚者的。

一秒鐘的強制眩暈,然而由于兩人貼得過于接近,在圍觀圍觀者的看來,卻是一角在被蒼炎命  一住筆趣閣.

  中后沒能完全抗住,身體陷入了僵直。

  一秒鐘,二人之間只有十數厘米的距離,結果…自不必提。

  魔槍毫無阻隔地穿過了一角的胸膛,而后迅速抽出,帶出一道血腥的軌跡如同長長的紅色綢帶般打在了比武臺上。

  對于純粹的比武而言,的確是勝之不武,若是十一番隊的隊士們知道陸元并不是憑借自身的武道,而是通過“小伎倆”擊敗了他們尊敬的兄長般的人物,絕對會一擁而上將他淹沒。

  然而,此刻的他們卻只有死寂。

  噗通一聲,一角瞪圓著眼倒在了比武臺上,綾瀨川弓親面色有些發白,第一個走到了比武臺上,扛起睜著眼昏迷過去的一角,最后意味悠長地看了陸元一眼,轉身離去。

  “被看出來了嗎?”

  陸元心中默默自語,心中卻并沒有因此產生絲毫的負罪感。

  他們將這當成莊嚴的決斗,陸元可從沒有這樣想過。

  但不得不說,陸元的心中也有些微的慶幸,慶幸——不必使出穿刺死棘之槍真正的力量。

  如果一角真的在陸元使出了愚者的戲弄之后還能夠保持戰斗力,那么說不準他真的不得不使出魔槍真正的能力才能迅速地將之擊敗了。

  而直到最后一刻,陸元都還在猶豫那個可能性。魔槍那刺穿心臟的能力在這個世界里也依然能夠起作用嗎?哪怕陸元猜測過魔槍的力量會被靈壓或是其他因素影響和削弱,但在真正用出來之前,誰也無從知曉。

  也就是說,一旦使出,一角真的有可能會死。

  而在此之前,陸元還沒有真正殺死過任何一個人。

  在殺死0人和殺死1人之間存在著巨大的鴻溝,陸元心知遲早會有那樣的一天,但他的心中還存有最后的一絲矜持——他希望他殺死的第一個人不是單單和自己起了些爭執的人,而是一個絕對該死之人。

  “你這混蛋,竟然對一角哥下這樣的重手!?”

  半餉,似乎才有人反應過來,怒斥著陸元,卻同時畏怯著只是在臺下干吠著。

  只有具備一定戰斗經驗的人才能看出那短時間里激烈的攻防和心理博弈,大多數人眼中,陸元只是約莫兩三招便將一角輕松解決,這等強大已經和他們心目中的那位隊長匹敵。

  而這也正是陸元想要的結果。

  如果繼續下去,他依然可以擊敗一角,但所要花費的功夫絕對比現在多出不止一籌。

  對于這種技巧型的斗士,雙方實力相近的情況,就算拖上個上百招都是有可能的,那就達不到眼下這種震懾的效果了。

  除此之外…陸元悄然查看了下愚者的戲弄能力,它的充能不知不覺又恢復過半。

  “震驚應該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但愚弄…或許不僅僅是戲弄,表演,蒙騙這一類或許也能算入其中?”

  他只是稍微分散了點注意力進行了思考,很快收回了注意,冷眼睥睨著臺下的眾人,道:“這可是由他率先發起的挑戰,有這樣的下場他自己定然也預料到了。看在你們隊長的面子上,我已經留手了,只要修養兩天便能恢復大半。你們呢,還要繼續嗎?”

  那人聞言,瞬間就縮了回去。

  陸元搖了搖頭,手中的長槍光芒一閃,變回了洞爺湖的模樣,他跳下了比武臺,走到了草鹿八千流的面前,道:“走吧,是時候兌現承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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