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動龍覺醒的旋律,丟棄一張牌,將兩張青眼白龍加入手卡,發動融合,特殊召喚青眼究極龍!
冬獅郎的操作行云流水,腦內絕對有著無比清晰的思路,如此才可以幾乎無停歇地將一張又一張牌拍下。
什么嘛,日番谷隊長,你這不是打得不錯嗎?
陸元,我們是不是可以 才三盤而已,怎么能夠合理地展現這幅套牌真正的實力?我們要放大樣本數量,提高數據的精確度啊。日番谷隊長,不抱著鉆研和探究精神可不行啊。
這好吧。
于是,又過了十分鐘。
日番谷隊長。
你說實話,到底有沒有洗牌。
不,陸元,雖然我的確是很想快點結束,但還不至于——
那為什么每次你都是完美起手,第二回合就召出兩條究極龍啊!
陸元,眾人眼中的游戲王游戲設計師,此刻五局一勝,陷入了迷茫之中。
順帶一提,贏的那一次還是冬獅郎玩的第一局。
冬獅郎的內心有些無奈。
我明明不是過來干這事的,為什么一定要一直拉著我打牌啊?
應該足夠了吧?冬獅郎說著轉頭看向白哉:朽木隊長,通過和陸元的對局,你應該能看出這套牌已經沒有問題了。
白哉點了點頭,依舊面無表情,但眼中卻是藏不住的躍躍欲試:原來我這卡組稍微優化一下也能在前三個回合就勝利嗎!?
日番谷隊長,能讓我親自檢驗下新卡組的成色嗎?
這冬獅郎拗不過那目光,只得點了點頭:好吧 十分鐘后。
嗯?為什么是十分鐘后?哦,那是因為白哉又跪了三把。
那賊打?
就算是白哉也繃不住那張死人臉,露出了如同迷路的少年般茫然無措的表情。
陸元尷尬一笑,道:咳咳,朽木隊長,通過控制變量,我們應該已經驗證了不是游戲的問題吧。
再來一把。
陸元楞了一下,然而他在白哉那大概是你的意思是我人的問題嗎的眼神拷問下,同樣悻悻然敗下陣來。
而一旁的冬獅郎早已是懷疑人生的表情。
一則是,他發現他過來一個小時了,除了打牌就是看人打牌,他到底是來干什么的?
二則是他無法想象白哉為什么會菜到違背因果律的程度?
冬獅郎心如貓抓:啊啊啊,好想換我上去替他糾正那些別扭的操作啊。
這恐怕是絕大多數游戲玩家在圍觀他人游戲過程時偶會出現的心理,就感覺這操作,我上我也行?這就是職業玩家嗎,真夠好笑的呢。
當然,冬獅郎這情況和上面這些又略有不同,因為白哉是真的菜。
就在冬獅郎糾結的這點時間里,白哉再次敗績1。
我來吧。
回過神來的時候,冬獅郎已經嘆著口氣說出了這句話,而后再次來到了牌桌前。
為什么我剛才要說出那句話呢?
冬獅郎陷入了自我懷疑,而后很快對自己的行為下了定論:一定是希望讓朽木隊長認清自己,結束這無限的循環吧。
不是!
好像突然從無邊的夢境中清醒過來一般,冬獅郎突然站了起來,而后對略微錯愕的陸元道:你真的沒有一點緊迫感嗎?藍染的威脅近在眼前,為什么你還能心安理得地在這里打牌啊!?
牌桌上,卡牌四散,似乎象征著冬獅郎此刻紛亂的心緒。
除了花太郎之外,其余二人對冬獅郎這突然的發作倒是鎮定自若。
你一定很著急吧?
陸元看著冬獅郎,緩慢出聲,自己的青梅竹馬變成了那幅模樣,而自己卻對這一切無能為力。
好似被說中了心事,冬獅郎面色一白,不知該如何應答這話語。
卻聽陸元繼續道:大家都是一樣的啊,在面對無可抵擋的巨大力量面前,所有人都是無力和茫然的。就好像人類面對大自然的災害時那般,無所適從。
冬獅郎愣住,脫口而出:可是你不是——
我當然也是一樣。陸元坦然道:我當然也只是一介凡人。在天災人禍面前,和你一樣毫無反抗之力。你不會因為我隨口向藍染說了幾句話就以為我真地非常厲害吧?
冬獅郎如同緊拽著最后一根稻草般,道:你看破了藍染的計劃,這些做不得假吧?
在和市丸銀戰斗之后,我已經失去了洞察藍染計劃的能力。
那不死之身?
你不會真信了吧?那當然是因為卯之花隊長在,我才敢裝成那樣。
那毀壞崩玉的能力?
連浦原喜助都沒有這樣的能力,我當然也不會有了。
和之前在十一番隊時不同,此處不過四人,陸元沒有必要強行偽裝,他一一如實相告,當然這些事實也依然是潤色過的,面對隊長級死神時預定好的說辭。
而這些話語,卻如同對冬獅郎敲下了當頭一棒,他面色慘白,無神的目光落在地面上:怎么會,那就是說你并沒有對抗藍染的能力了?
這倒不是。
這句話讓其余三人都露出或驚詫或震驚的表情。
作為切身體會過藍染強大的白哉,當陸元那般說辭時,他基本已經確認了陸元所說便是事實。
最大的矛盾便是——陸元的靈壓究竟是確實只有這種程度,還是只是偽裝?
然而在近距離接觸后,他更加傾向于前者。或者說,他希望陸元不是像藍染那樣能夠將真正的自己完全隱藏起來的人。
陸元并沒有想象中那般強大,之所以能夠在那一日稍稍震住藍染,更加傾向于多種巧合之下達成的結果。
但白哉并不會因此對陸元心生輕視。不論如何,陸元直面了那將他們輕易擊敗的強者是事實,他們因此獲救也是事實,哪怕陸元因為其他原因變得無比弱小,他也不會因此輕視自己的救命恩人,以及救妹恩人。
嗯,陸元是游戲王創始人是附加原因。
然而,現在陸元卻說自己并不是沒有對抗藍染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