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分院儀式
“蘇珊·博恩斯！”
短暫的停頓。
“赫奇帕奇！”
“米里森·伯斯德！”
瞬息的停頓。
“斯萊特林！”
“邁克爾·科納！”
長長的停頓。
“拉文克勞！”
麥格教授站在巨大的教師席位前面，神色嚴肅地按照姓氏首字母叫出學生的名字；在教師席的正中央，那把巨大的金色椅子上坐著一位滿臉皺紋、帶著半月形眼鏡的老人，正是大名鼎鼎的阿不思·鄧布利多；其余的教授們則分坐在位置上，埃洛希爾暫時還不清楚他們各自的姓名，除開剛剛見過一面的魯伯·海格之外…
“埃洛希爾·艾爾夫！”麥格教授手里捏著給大家分院的魔法帽子，大聲喊出了以“E”開頭的學生的名字。
埃洛希爾步伐沉靜地走上前去，坐到了那張圓面四腳凳上。
臟兮兮的分院帽蓋住了他的視線，眼前陷入一片漆黑，整片大廳仿佛安靜得只能聽到他自己的呼吸聲。
“你現在在想些什么，孩子？”一道細微的聲音從耳邊響起。
“我在想，這頂傳承千年的魔法帽子到底要把我分到什么學院。”埃洛希爾心中如此回答。
“很可惜，我聽不見你的心聲，我的攝神取念術無法穿透你的大腦封閉術。”那道來自分院帽的細微的聲音繼續說道，聲音中透著絲絲的無奈，“你是叫艾爾夫？多少年沒出現在這種年齡就有如此高深大腦封閉術造詣的小巫師了。”
埃洛希爾稍稍放開了一下自己的大腦封閉術，在頭腦中空置出一片場地，讓他和這頂有趣的帽子進行意念交流。
“你的意思是說，分院帽實際上是用攝神取念術來給學生們分院的？”埃洛希爾在心中說道，“可我記得《霍格沃茨，一段校史》上寫的是你是一定有思想的巫師帽，會自動決定每位新生應該去四大學院中的哪一個。”
“其實那本書上有很多都是美化后的說法。”魔法帽子毫不在意地給學校揭短，“我確實負責給學生們分院，但實際上在分院的過程之中，我會用攝神取念術解讀學生們此刻最強烈的想法，并針對性地作出回應。”
“所以說，”埃洛希爾說，“與其說是帽子你給學生們分院，其實是學生們自己給自己分院？”
“是這樣的沒錯。”帽子說道，“不過這樣的分院方式也從來沒出現過問題，請相信帽子的判斷。”
“所以說我要去哪所學院實際上是靠我自己來決定的？”埃洛希爾直接問道，“你有什么建議嗎？”
“其實斯萊特林的學生大多數在大腦封閉術和攝神取念術上具備天賦。”無法探測到埃洛希爾心理活動的分院帽只能憑借著手頭上的信息和過往的經驗，給出委婉的建議。不過說實話，帽子覺得這個叫艾爾夫的小子還是挺適合去斯萊特林的，要不拉文克勞也可以。
“我先問一個問題，我們之間的交流情況會暴露給校長先生嗎？”埃洛希爾問。
“如果你不愿意的話，我可以替你保守秘密。”
“好的，那我想知道，去哪里可以拉起一片反抗阿不思·鄧布利多的勢力？”埃洛希爾石破天驚地問道。
帽子像是抽風了一樣地皺了兩下，它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學生，剛入學就想著要怎么反抗校長，而且還是霍格沃茨有史以來最偉大的校長阿不思·鄧布利多。
“你很討厭鄧布利多嗎？”帽子好奇地問道。
“其實我并不討厭他，只不過是不喜歡他。”埃洛希爾說，“所以我想去一個能夠心安理得地敵視鄧布利多的學院。”
“如果這么討厭鄧布利多，我覺得你可能要去阿茲卡班了…”分院帽沒忍住小聲嘀咕。
站在一旁的麥格教授瞪大了眼睛，她聽到了啥，阿茲卡班？
這孩子到底在和分院帽在交流什么？！
而伴隨著埃洛希爾和分院帽一句句的交流，臺下的高年級學生們也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這位新生長得好帥啊！他真的只有11歲嗎？”一位高年級學姐說，“看看帽子下面留出來的那道完美的下顎線…”
“與其關注他的長相，不如多留意一下他已經在分院帽下面呆了多長時間。”坐在一旁的男生說，“時間有超過五分鐘嗎？”
一位帶著眼睛的拉文克勞女生說道：“應該沒有吧…如果超過了五分鐘，就代表帽子對他的學院判斷非常謹慎，而這位艾爾夫同學也有可能成為繼麥格教授之后的第一位‘帽窘’。不過算算時間，其實也差不多了，真正的帽窘本來也是五十年左右才會出現一次。”
臺上。
“現在可以給我分院了嗎？”埃洛希爾問道。
“我無法查探到你的心靈思想，我只給出兩個建議：拉文克勞或者斯萊特林。”帽子在耳邊輕聲說道。
“如果考慮到我的要求呢？”
“那只有一個決定了——”帽子停頓了一會兒，接著它便向學院師生大聲宣布結果，“斯萊特林（阿茲卡班）！”
“記得幫我保密，魔法帽子。”埃洛希爾摘下帽子，雙手捧著它還給了麥格教授。
埃洛希爾面帶微笑地走到右邊第二桌，也就是斯萊特林的長桌上安心坐下，過程中沒有遺失一點風度，引得不少學姐側目。
分院儀式繼續進行。
“安東尼·戈德斯坦！”
短暫的停頓。
“拉文克勞！”
“達芙妮·格林格拉斯！”麥格教授緊接著便喊出了格林格拉斯小姐的名字，經過短暫的停頓后，她也被分到了斯萊特林學院，坐到了埃洛希爾的身旁。
“恭喜你，我們成了同一所學院的同學了。”埃洛希爾微笑道。
“嗯。”達芙妮高興地點了點頭，她進入斯萊特林學院本來就是計劃之中的事情，不過埃洛希爾同樣來到了這里，就屬于意外之喜了。
“赫敏·格蘭杰！”
漫長的停頓。
“格蘭芬多！”
“妮娜·羅齊爾！”
“斯萊特林！”
“德拉科·馬爾福！”
“斯萊特林！”
“哈利·波特！”
“格蘭芬多！”
“羅夫·斯卡曼德！”
“赫奇帕奇！”
剩下最后一名布雷司·沙比尼被分到了斯萊特林，麥格教授卷起羊皮紙，拿起分院帽離去。
鄧布利多站起來宣布宴會開始，豐盛的餐食瞬間布滿了每一道空盤子。
埃洛希爾的目光卻在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的長桌上來回轉動。
戈德斯坦和斯卡曼德…
是老朋友注意到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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