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姆·伊萬斯覺得今天可真是被本莎芭這位代表厄運的女神所眷顧的一天。
要是有可能的話,漢姆寧愿本莎芭這位女神的目光永遠都不要落在自己身上。
雙手被精靈們特制的鐐銬鎖住,就連一個指關節都沒法活動。
就連漢姆的嘴巴,都被做工精美的口鐐封住了,讓他根本沒辦法開口說話,更不用說吟唱魔法了。
而法師花費了大價錢在這里剛買的天羽盛焰法袍也沾染了很多灰塵,而且剛剛還被那頭兇猛的鷲馬撕開了幾道豁口,胸前的衣服上還沾染著漢姆剛剛因為法術失敗和那個白色鐵鏈的特殊效果吐出的鮮血凝固之后的痕跡。
看著法師袍上的豁口和血跡,漢姆欲哭無淚。
真是冤枉,之前自己明明警告過傭兵們這段時間千萬不要惹事,自己又不是他們的保姆,是不會給他們擦屁股的。
結果那群沒腦子的家伙還是在酒館和本地的精靈發生了激烈的沖突。
那可是本地的精靈啊,而且最糟糕的,那個精靈還是近期王都里橫行的種族主義者。
自己本來是想居中調和的,結果誰知道那個精靈那么不講道理?
看到穿著法袍的自己就給了自己一記連環閃電。
那可是連環閃電!不是三級的閃電束,是六級的塑能法術連環閃電!
要不是自己反應的快,馬上使用反制類的防護法術,當時在場的眾人不死也得重傷!
結果被戰斗吸引過來的那群執法飛騎士不分青紅皂白地就把自己抓起來。
精靈不是優雅的善良種族嗎?怎么跟矮人一樣不講道理?
“進去吧!”
兩個身著全身鏈甲,披著黑底綠紋披風,戴著精美鐵面頭盔的精靈把漢姆·伊萬斯拖行到一處牢房前。
打開牢門之后把他一把推了進去。sm..s..
方形的一體的牢籠上的幾個柵欄自動分向兩側,法師被丟進去之后,立馬又變回原樣。
“唔唔唔!”
跌倒在冰冷的地板上,法師馬上反應過來,回頭把住綠色木頭的柵欄,唔唔地叫喊起來。
別走啊!起碼幫我把這些鐐銬解開啊!我是冤枉的!
“喂!你們兩個!老子是冤枉的!快把老子放出去!不然…啊!!!”
其中一個帶著漢姆過來的精靈騎士收回還冒著電光的手臂,鐵甲覆面,讓人看不出表情,可那雙綠色的眼睛卻幽森森地,讓人不寒而栗。
漢姆害怕地縮回手,有些畏縮地躲到牢籠的一側。
他可不想跟另外一個牢籠里還在抽搐的壯漢一樣挨一記閃電束,不然就靠自己現在的小身板,弄不好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要知道漢姆可不是那種胳膊上能跑馬,給自己加完附魔法術,擼起袖子就干,近戰能力比普通的戰士還有強,近身能和野蠻人摔跤的野法師。
漢姆·伊萬斯可是正正經經的,從飛馬法師高塔畢業的學院派法師高材生,在任何地方都會受到歡迎和尊崇,是跟精靈一樣高貴優雅的象征…
不!誰說精靈優雅的?站出來!漢姆表示絕對不會打死你!
當然,是從這里出去之后。
雙手鐐銬上銘刻的咒文阻斷了漢姆和法師網的聯系,更可氣的是,那群精靈們還帶走了自己的法術書。
沒有法術書,自己就沒辦法準備魔法,而且聯系不到魔網,自己就沒辦法施法。
認識到現在的處境之后,漢姆老實了很多。
眼看著那兩個精靈騎士離開這里,狼狽的漢姆才有心思仔細觀察起周圍的環境。
這里應該是世界樹的樹冠位置,那個騎著雜毛鷲馬的精靈騎士通過地上城市的傳送門和自己上來的。
盡管漢姆已經決定要上世界樹上看看,但他之前絕對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上到世界樹的樹頂。
周圍高低不同,很有層次感的樹枝間布滿了大大小小的、鳥籠一樣的牢籠。
所有的牢籠都和他們腳下的大樹枝干連在一起,同時漢姆還從牢籠的柵欄上感受到了濃濃的魔法能量。
如果不依靠魔法,這些看似脆弱、只有人類小孩子手臂粗細的柵欄很難被摧毀。
漢姆周圍的牢籠里大多已經被塞滿了囚犯,其中有人類、半身人、半精靈、半獸人和一些精靈…
精靈,為什么還有精靈!
漢姆肯定,至少之前挑釁自己,并率先攻擊的那個精靈并沒有被帶走。
這讓漢姆一直以為,只有非精靈種族才會在王都的這場變革中受到迫害。
所以這些精靈又是犯了什么錯,才被關到這里來的?
就在漢姆觀察周圍的時候,牢籠里的犯人們也是觀察著這個剛來的獄友。
漢姆身上的法袍很明確地表明了他法師的身份,對于往日里這群鼻孔看人的法師,很多人早就不爽了。
一個身上紋著紋身的光頭人類壯漢率先開口發難。
“呦?看這位的裝束,貌似是一位高貴的法師大人啊,怎么跟我們這群糙人關在一塊了?反正在這里也是無聊,說說你犯了什么錯唄。”
“撕裂手,你這是難為這位尊貴的法師,有眼的人都能看見,他的嘴被封住了。”
一個矮瘦的人類和壯漢一唱一和。
看他們兩人差不多的裝束,就知道他們是不知道被那個商隊雇傭到這里的同一個傭兵團成員。
“那可是說不準啊,也許這個法師就會腹語術之類的秘術也說不準,小心他把你變成一頭豬!”
又有一個瞎了一只眼睛的人類加入進他們的談話。
“也有可能是一只鴨子。”瘦小人類的一句話引爆了這片區域。
“哈哈哈!”“哈哈!”
所有聽懂這句調侃的人類都大聲笑了起來。
“好了,全都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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