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格瑞爾什么話也沒說,她不想說,也不愿意說。
卻也沒有人逼著她去說,只要她站在那里,用她的媚術去吸引人們,成為一個信仰就夠了。
直播完畢,瑪格瑞爾想要回去房間,可是那個第一教宗卻說要她去參加酒會。
黑袍是沒有資格出席酒會的,只有白袍以上的人參加。
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里弄來的紅酒,反正酒會辦的還有那么一點像。
有幾個黑袍在演奏音樂,一些修女在做服務生。
瑪格瑞爾坐在角落中,不想跟任何人說話。
第一教宗強行將瑪格瑞爾拉起來,雖然瑪格瑞爾掙扎一番,但第一教宗的強勢,還是讓她不得已站起來。
“跟我去見其他兩位教宗。”
第一教宗用霸道的語氣說著。
瑪格瑞爾十分不滿的捂著肩膀,瞪著他。
“你把我的肩膀弄疼了。”
“如果你不聽話,就不只是肩膀疼這么輕松。給我過來!”
第一教宗拽著瑪格瑞爾向前走,瑪格瑞爾憤怒的罵道:“你這個該死的混蛋!”
第一教宗卻不管她的憤怒,將她拽到另外兩個紅袍面前。
“這位是第二教宗班哲海。”第一教宗指著中年的紅袍男子介紹道。
班哲海露出了審視的目光,并沒有因為瑪格瑞爾的魅惑力受到分毫的影響,就像看一個普通女子一樣。
“你這個冒牌貨,以后見到教宗要虔誠行禮。”第一教宗低聲警告道。
瑪格瑞爾冷冷一笑,威脅道:“我知道我是冒牌貨,但你是否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冒牌貨?”
“好了,不必行禮了。只要她能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就行。”班哲海有些不耐煩。
第一教宗點頭,隨后介紹年輕的教宗:“這位是第三教宗渾宇。”
渾宇則不像他們兩個教宗,他的眼神中有著光芒,看向瑪格瑞爾的時候,難掩目光中的驚艷。
此時,瑪格瑞爾注意到,渾宇那張蒼白到幾乎沒有血色的面孔,看起來就像個死人。
“請問這位美麗的小姐叫做什么名字?”
渾宇觀察之后發現,瑪格瑞爾就像一朵帶刺的玫瑰,但年輕的他,即便作為教宗,身上也還有著冒險的精神。
“她叫瑪格瑞爾。”
第一教宗并沒有將瑪格瑞爾的底牌完全拖出。
他知道瑪格瑞爾惡魔的身份,但是瑪格瑞爾為什么會變成惡魔,他沒有得到瑪格瑞爾的解釋。
渾宇忽然抓住了瑪格瑞爾的手,在她還沒有反映過來的時候,在她的手背上吻了一下。
“放開你的臟手。”
瑪格瑞爾厭惡的抽回手,甚至都不愿意看渾宇一眼。
渾宇笑了笑,掩飾住了尷尬的神情。
“你這火辣的脾氣,反而讓我更加期待。如果玫瑰上有刺,那我就將刺一根一根的折斷,只留下美麗的玫瑰。”
班哲海很是不滿,輕咳兩聲,作為提醒。
然而,渾宇卻在無視班哲海。
“在這優美的旋律之下,我想邀請你,美麗的女神,跟我跳一支舞。”
渾宇極力表現出他的紳士風度,伸出手,等待著瑪格瑞爾的回應。
瑪格瑞爾看向第一教宗:“我可以回去了嗎?”
“酒沒喝,舞沒跳,就想走嗎?”
第一教宗從旁邊的桌子上,端起一杯紅酒,遞給瑪格瑞爾。
瑪格瑞爾端起酒杯,一仰而盡,然后摔碎了酒杯,扭頭就走。
大廳的中央,又好些對金袍和白袍正在跳著華爾茲。
但瑪格瑞爾卻無心去欣賞音樂和舞姿,她只想快點離開這些變態。
渾宇舔了舔蒼白的嘴唇,微笑著看著瑪格瑞爾離開的背影。
“太美了!我簡直無法從她身上移開視線。把她交給我帶走好嗎?”
渾宇看向第一教宗,難掩充斥欲望的神情請求著。
“想也別想!她是我推選出來的圣光神,她高傲的性格,也很符合我的期望。但落到你手中的女子,都會變成婊子。我不會讓我們的女神也變成婊子的。”
第一教宗毫不掩飾內心的想法。
“那你最好看好你的女神,別讓我有得手的時候。”
渾宇又舔了舔嘴唇,嘴角掛著邪魅的微笑。
“渾宇,我警告你,別壞了我們的大事,否則我和大教宗都不會放過你的。”
班哲海冷哼一聲,怒視著渾宇。
渾宇無所謂的攤了攤手,轉身走開,走到了一個年輕美貌的修女跟前,他一把從背后摟住了那個修女。
那個修女看到是渾宇,頓時驚恐的手足無措。
“大人,有什么吩咐?”
渾宇在那身體僵直的修女脖子上吻了一下。
“陪我跳一支舞。”
修女不敢違背渾宇的意思,木納的點了點頭。
一個金袍的牧師,走到了第一教宗的跟前,沖著他跪拜下來。
“大人找我何事?”
第一教宗緩緩說道:“屈孑,你在上江市的作為,很令我失望。”
這個牧師,正是負責上江市事務的牧師,名叫屈孑,隸屬第一教宗的管轄。
此次在場的十位牧師,也都是第一教宗的手下。
而渾宇和班哲海都是只帶一些隨從前來,并沒有將自己的勢力帶來。
班哲海冷笑不已,神情中有著毫不掩飾的譏諷之色。
“已探索的十座城市,都被大教宗的心腹占據。大教宗手段霸道,但手下卻都是無能之輩。我看還是換做我的手下去好了,我對他們很有信心。”
第一教宗好似沒有聽到班哲海的話,對屈孑說道:“去把瑪格瑞爾的父母請到這里來,注意,是請!”
屈孑應了一聲,急忙退下。
這時候,第一教宗轉向班哲海,聲音冷冽:“班哲海,做好你份內的事情,去探索新的城市。警告你,不要插手我的事情。”
班哲海不屑的閉上了眼睛,不愿去回答第一教宗的話。
瑪格瑞爾回到了房間中,把兩個隨身侍奉的修女趕走,狠狠的關上了門。
她將房間中的瓷器花瓶和小型石雕全部砸的稀巴爛,在幾乎將能夠砸的東西都砸了一遍,她才坐在床上,安靜下來。
門外的兩名修女,聽到了房間內的聲響,都嚇得不敢做聲,只是呆呆的站在門外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