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考現場,許秋被點名出列。
此時,已經進入了法考的尾聲。
已經有近五分之一的考生被淘汰了,但是依然有二百多名考生待定。
此次紅心學院的招考現場中,已經出現了五位六級法師。
其中,就有陳永輝、瑪格瑞爾,還有陳松懷。
尤其以陳松懷的元力值最高,達到了68。
陳松懷不認為許秋能夠高過他,達到68的元力值,就已經接近了準七級法師了。
這即便是在紅心學院的招考標準中,也是最耀眼的存在了。
但是即便如此,人們的焦點所在,依然是許秋。
這讓陳松懷心中,說不出的酸楚。
為什么自己明明已經這樣努力了,依然在許秋的光環之下呢?
這時候,有幾名年齡大一些的人,走進考場現場。
只見,有幾人簇擁著一個老者,口中尊稱他為陳主任。
這個被簇擁著的陳主任,目光在考生中搜尋了一番,最終定格在陳松懷的身上。
陳松懷本來還很冷漠的臉上,忽然有了笑容。
他一路小跑,到了那位陳姓老者的面前,叫了聲“爺爺,您怎么來了?”
這位陳姓老者,正是陳景榮,曾經是上江市法師委員會的主席。
后來被踢出法師委員會,現在又受到了紅心學院的邀請,做了一名副校長。
陳松懷,正是陳景榮的孫子。
這一幕,被許秋看到,他沒有想到,陳松懷竟然還有這樣的背景。
曾經陳松懷的低調,讓許秋十分佩服。
可見,陳景榮家的家教是多么嚴格。
陳景榮曾經是個公眾人物,身為法師委員會的主席,時常出現在電視上。
所以,很多人都是認識陳景榮的。
他們都羨慕陳松懷有這樣的背景,難怪陳松懷會有這么深厚的實力。
但這也讓陳松懷的成績,變得理所應當,如果陳松懷表現的差了,反而不正常了。
陳景榮的眼中有著對陳松懷的疼愛,剛才還一副十分嚴肅的表情,此時就變得慈眉善目起來。
“松懷,你的法考考完了嗎?”
“考完了,爺爺,我的元力值是最高的。”陳松懷有些自豪的說道。
陳景榮點了點頭道“嗯,不錯,但是不要驕傲。現在是第一,并不代表一直都會是第一。要想保住你的第一,就要加倍的努力。”
陳松懷點頭說道“爺爺你放心,我會比任何人都更加努力的。”
陪同陳松懷前來的老師們,都沒有想到,陳景榮的孫子竟然在參加法考。
陳景榮一年前,就已經是八級法師,實力強大,要知道兩個市加起來,已知的八級法師,也不過十人。
所以,陳景榮雖然只是副校長,但是這些老師們,也是對陳景榮恭敬有加。
既然他的孫子將來以后會招收進紅心學院,以后進入誰的系里面,肯定要特殊照顧一番。
就憑著他的爺爺是陳景榮,這一點就夠了。
幾位陪同陳景榮前來的老師,紛紛夸贊陳松懷。
“陳老,還是您的教導有方,才能培養出這樣一位優秀的孩子。”
“你叫陳松懷是吧,真是沒有辜負陳老的期望,好樣的。”
“以后有什么不懂的,盡管來問我們這些老師,每個人都可以為你解答疑惑。”
看到這一個個老師,說著諂媚的話,許秋覺得惡心。
僅僅是因為陳松懷是陳景榮的孫子,就這樣另眼相看。
那么其他幾位已經達到六級的法師考生,就活該被冷落嗎?
陳景榮爺孫倆,又說了幾句客套的話。
隨后,陳景榮將目光看向許秋。
卻發現,許秋也正在看著他。
陳景榮向許秋點了點頭,并微笑致意。
許秋并不認為這老家伙是什么好貨色。
兩年前,陳景榮將莫爾收入法師委員會,還不是因為莫爾的實力太過強大,因此就向人家低頭。
也正是因為此事,埋下了禍根。
才使得他被踢出了法師委員會。
而此刻的陳景榮,謙虛有禮,和藹可親,完全就是一副德高望重的老前輩的模樣。
天知道,這老家伙的內心是個什么玩意。
反正,許秋因為莫爾的事情,心中一直對這老家伙沒有一點好感。
“許秋同學,要加油哦!我希望能在紅心學院中,有你的一個位置。你千萬不要令我失望。”
陳景榮高聲說道,這句話中,蘊含著他的一成元力,雖然聲音不大,卻很神奇的令全場的考生們,都聽在了耳中。
本來就是被眾人關注著的許秋,此刻能加成為了眾人的焦點。
許秋只是微笑示意,并沒有接他的話。
反正討厭就是討厭,許秋可不是趨炎附勢的人。
管他老家伙在紅心學院是個什么職位,都與許秋無關。
已經成為全場矚目的焦點的許秋,走到了元力測試儀的跟前,將雙手放在了儀器上面,向其中注入了元力。
儀器上的數值在持續增加,增加到了五,仍然在增加。
跳到了六,依然沒有停止,并且是一路升上去。
陳松懷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剛才他的元力值,還是整個考場最高的。
但看現在的跡象,許秋應該有超越他的潛質。
“我覺得許秋至少能和陳松懷打平。”
“我看許秋的元力值肯定能超過陳松懷。”
“即便超過陳松懷,也只能超過一兩點,要說許秋能達到七級,我是不會相信的。”
“即便能達到69,也十分了不起了。”
考生們紛紛在議論著,反正認為許秋至少能跟陳松懷持平,因為跡象已經表明了。
果然,許秋的數值達到了跟陳松懷一樣的68。
“果然持平了,我就說了,至少會持平的。”
“陳松懷已經不是第一了。”
“我看,陳松懷頂多成為第二。”
考生們還在議論的時候,許秋的數值,已經飆升到了7上面。
眾人嘩然,六級就已經讓他們仰望了。
紅心學院的老師們,也只是7級。
要知道,從五級以上,每增加一級的難度,都成幾何倍增加。
即便達到69,也不一定會成為七級。
新的學生成為七級,這會讓老師們也十分尷尬的。
“許秋果然是個可塑之才,我一直挺看重許秋的。”陳顯榮懷著贊賞的眼神,看向許秋。
而其他的老師也在隨聲附和著。
“許秋能成為七級法師,也不令人意外,畢竟許秋曾得到了千份兒法陣圖文,如果將這些法陣都熟練了之后,許秋將變得更加厲害了。”
“紅心學院,能出現一個七級的考生,這會引起轟動的。”
“我是挺看重許秋的,我希望他能來我的系中。”
就在他們的議論聲不絕于耳的時候,許秋的數值又繼續增長了。
“還在升!”
“真是太令人驚訝了!”
當數值到達79的時候,一瀉而下。
接著,他開始測試法陣,在他的身上,很輕松升起了八層法陣。
“天吶,這是準八級法師!”
“許秋竟然達到了準八級!”
“太不可思議了,一個考生,居然超過了老師,直逼幾個八級的大佬。”
陳松懷的心中非常不是滋味,本來還是第一的他,如今被許秋比下去沒影了。
自視甚高的他,幾乎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
“考生許秋,元力值78,法陣八層,合格,待定!”
念出許秋成績的監考老師,聲音都有些顫抖。
因為許秋的元力值,比他多出整整一級。
“果然是孺子可教也!”陳景榮贊道。
陳松懷聽到自己的爺爺,如此夸贊別人,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正當考場中的眾人震撼之際,忽然聽到一渾厚如洪鐘般的聲音傳遍整個考場。
“許秋,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