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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一章 立足之地

無線電子書    與皇帝備胎們的亂世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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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羨一臉愕然的看著母子二人,又看了看有些局促的青纓,正色問道:“太君和大王莫不是在和徐某說笑?”

  “老身像是在說笑嘛,請徐總管立刻回答老身。”吳氏顯得咄咄逼人甚至有些失禮。

  錢俶也道:“徐羨,本王帶你不薄。為何要引誘青纓,你當給孤一個交代!”

  徐羨躬身一禮,就在錢俶母子以為他要答話的時候,誰知徐羨往后退了幾步,一扭身飛也似得的逃了。

  他腳下極快轉眼之間就穿過門廳沖出宮門,沿著來時的路徑一溜煙的跑到之前用飯的偏殿。

  剛剛放下碗筷的老穆頭看著氣喘吁吁的徐羨,打趣道:“難道吳越的老太君長了一副鬼樣子?”

  徐羨不答向眾人吩咐道:“現在就收拾東西跟我回去橫海!”

  大魁道:“為什么這么著急走,邵繼先說了還要帶俺們在城中玩耍哩!”

  “這是軍令,誰不走只管留下,反正老子今天就走!”徐羨下令叫眾人集合,火急火燎的出了宮門直奔城外的碼頭,上了他來時俘獲的唐國艦船。

  艙里的錢百萬見了徐羨立刻道:“總管可算見著你人了,你不知道小人在這幾個月來有多少收益,比在草原上一年賺的還多,這是賬本給你瞧瞧…”

  徐羨隨掉賬本命令道:“立刻開船!”

  錢百萬不解的問道:“總管怎么說走就走,小人還有些生意上的瑣事沒處置呢。”

  徐羨握著刀柄惡狠狠的道:“別廢話!誰再廢話老子就砍了他!”

  當船帆鼓起緩緩的駛離碼頭的那一刻,徐羨心中長出了一口氣,真是太可怕了,吳太君要求簡直徐羨有生以來聽過的最可怕的提議。

  對這個趙寧秀這個同床共枕的女人,徐羨再了解不過,如果她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容許徐羨在外偷情,那個女人只可能是符麗英。

  突然另外蹦出來一個女人,要將搶了趙寧秀大婦的位置,趙寧秀一定會拿刀砍了她,順便把徐羨的禍根給除了。絕這不是玩笑,若是照著那位吳太君的話做,徐羨有極大的機率會和李廷芳成為同僚。

  吳越當真是個是非之地早走早好,艦船順江而下只一日時間就入了海,只是船隊并沒有北上回橫海,而是順風南下。

  錢百萬不禁抱怨,“總管匆匆忙忙的離開了杭州卻又不回橫海,在海上瞎轉悠既有風險又耽擱時間,一天不知道要損失多少。”

  老穆頭對錢百萬這個遼國商賈極為不爽,“徐羨是我大周一鎮之主,他要做什么豈是你一個下賤商賈能置喙的,再多嘴老子這就把你丟到海里喂魚趕緊滾開!”

  錢百萬是真心的怕老穆頭,一縮脖子就要走,徐羨將他拉住,“怕他做什么,難道不想賺錢了?”

  一聽賺錢,錢百萬立刻兩眼放光,就算是前方又刀山火海也敢闖一闖,喉結已經開始上下滾動咽口水了,“總管又有什么大買賣?”

  “這筆買賣確實大,遼國的私鹽買賣你覺得利潤可算豐厚?”

  “嘿嘿…私鹽的生意哪有不豐厚的道理,尤其是咱們的鹽又細又白售價又便宜,無論遼國的官鹽還是私鹽都比不過。”

  徐羨用手指在地圖上圈點著,“若是加上唐國、吳越和漢國(南漢)的私鹽買賣,又當有多少?”

  錢百萬搓著手道:“這么大塊地方,人口又比遼國密集怕是翻個十倍!”

  徐羨笑道:“商賈果然都很貪婪,老子不指望十倍,若是能有個五倍就知足了。”

  “賺錢,哪有嫌多的道理。不過小人都聽總管的五倍就五倍,只是這幾國山高路遠又有重重關卡,想要運鹽過來怕是不易。”

  “難道海上不能走嗎?”

  錢百萬擺手道:“總管說笑了,小人曾聽水手說起這東南海域每到夏日常有颶風動輒船毀人亡,風險太高了些。再者路途太遠,一個來回怕是要數月之久,時間全都耗損在路途上了實在是不劃算,這買賣做不得。”

  “所以咱們少不得在這三國附近建一個立足之地!”

  老穆頭淬了一口,“呸!俺看你才是想錢想瘋了,你若想做正經買賣老實的交稅,別人自是叫你立足,想要販私鹽他們會叫你立足才怪。

  你在大周能販私鹽是因為有有權有勢,到了別國當你哪顆蔥。以為錢俶給你封的哪些空頭銜真好使嘛!”

  “誰說我無處立足,這里就有一塊無主之地。”徐羨說著伸手在東南方向的島嶼點了點。

  海浪不斷涌來輕輕的舔舐著海岸線,齊膝高的野草隨風起伏從海邊延伸開去一眼望不到頭,十余個士卒在草地中亦步亦趨的前行。

  他們雖是軍卒打扮,可是一個個灰頭土臉,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盔甲也是銹跡斑斑,有的甚至連發髻都沒有扎,任由海風吹拂得一片凌亂。

  領頭是個而立之年的漢子,身上的衣服鎧甲都要齊整一些,槍頭也是磨得锃光發亮,見身后的少年都掉了隊扭頭道:“都快些,馬上就要巡完了!”

  少年們聞言立刻加快腳步跟上,一個少年唉聲嘆氣的道:“王叔咱們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有誰會來,為何要見天的巡邏?”

  另外一個稍大少年道:“不是之前早就說過是防著唐軍嘛,他們占了福州難保不會趕盡殺絕追到這荒島上來,王叔你說是不是!”

  漢子卻笑了笑道:“不知,早年你阿爺還在時就跟我這般說,如今已有十多年了,估計唐國人已經將咱們忘了吧,只是有備無患還是小心為上。”

  少年問道:“聽阿爺說王叔是皇室貴胄,可是真的?”

  漢子嗤笑一聲道:“你見過我這樣的皇室貴胄,不過是個旁支庶出罷了,龍椅轉八圈也輪不到我的頭上,不然早就給人殺死了。”

  “王叔年少時可曾在福州住過,那里可繁華?”

  看著少年向往的神情,漢子重重的點了點頭道:“住過,的確繁華,其實你小時候也住過,只是不記得罷了!上元節采買時我帶你們去泉州看看比起福州也不差。”

  另一個少年道:“可否抓個女子來給俺做婆娘,俺阿爺從山上抓來的野人,連話都不會講,俺著實不喜歡!”

  漢子哈哈的大笑道:“那可不行,想要娶泉州婆娘要三媒六聘才行,總之很麻煩要花不少錢。”

  少年歪著腦袋道:“福州也要嗎?”

  “福州也要,你就不要嫌棄那山上的女子了,咱們就快和野人差不多了。快走吧,我的肚子已經餓壞了。”

  突然一個少年用手里的破槍指著海面上道:“有船過來了!”

  漢子一個激靈順著少年的槍桿望向海面,果然見茫茫海面上有船只過來,而且都是大船還不只一艘。

  往常也有泉州出港的船只不慎行到附近,可是遠遠的就會掉頭離開,此刻而來的大船鼓滿了船帆離岸如此之近依舊沒有要轉向的意思。

  少年們久居荒島之上,不禁見獵心喜跳著腳的高呼,“大船!大船!我們在這兒!”

  漢子連忙的把少年按在草叢里,“真是一群不覺死的小鬼,唐軍來抓咱們了,還敢喊!”

  一群人趴在草叢里,大氣不敢出的望著海上駛來的船隊,船只越近漢子眼中的恐懼就越深。

  那些船不僅有商船還有艦船,雖然沒有打唐國的旗號卻是唐國艦船的形制,他在泉州港口里面見過。

  漢子扭頭對身邊的少年道:“你們現在都回寨子里面去,就說唐軍殺來了,叫大伙立刻躲到山上。別站起來,貓著腰走!”

  一個少年拍拍漢子的肩頭道:“王叔你不走?”

  “不走,我要在這里看看他們有多少人馬。”

  少年趴到漢子身邊,“俺陪著你!”

  “你不怕死?”

  少年拍著瘦巴巴的胸脯道:“掉了腦袋碗大個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怕他們作甚!”

  漢子笑笑把少年重新摁到在地上,伸手撥開荒草望著海面,只見船隊已經停了下來,軍艦上面放下一艘艘的小船,接著船上就用繩索綁著士卒放到小船上。

  那些士卒看著精壯且裝備精良應該都是精銳,可是到了小船上就畏縮的抱成一團,還有人恐懼的捂住臉哭爹喊娘。

  漢子見狀疑惑不已,水軍哪有怕海的道理?

  好在那些水手沒毛病,已經劃著船向岸邊駛來。其中有一年輕將領站在船頭昂首而立,在那些畏縮的軍漢之中極為扎眼,身上難掩上位者的氣派。

  小船沖上灘頭,年輕將領躍然而下,一口氣沖了上來,望著茫茫的荒草自語道:“這就是琉球嗎?”

  徐羨所說的那個立足點就是琉球,這個琉球并非是指琉球群島而是后世稱之為臺灣的地方。

  唐末亂世,別說中原政權,即使就近的吳越、南唐、南漢,甚至已經滅亡了閩國也不曾在意過這座離大陸不遠的島嶼。

  此時的琉球沒有被大陸上任何一位諸侯所占據,島上也沒有任何的政權,更沒有最美的風景和濃濃的人禽味,可以說是真正的無主之地。

  并非是吳越、南唐、南漢不知道琉球的存在而是不在意,在太湖里面徐羨就曾向邵可遷打聽過,邵可遷說島上荒僻除了一些野人,就只有一些躲避亂世漢民。

  其中大多都是從閩國出來的,因為閩國內亂不斷統治者對百姓嚴苛,好些百姓受不了剝削就乘船逃到琉球在西岸捕魚耕作。

  因為這里人少荒僻,對各個政權來說并無多大利益,統治起來反而空耗財力,就任由這座面積極大的島嶼空懸海外。

  可是對徐羨來說便不一樣了,雖然他在橫海可以說一不二,可那里終究是天子治下總歸有所顧忌,這里沒有任何約束可以任由他施為。

  別人眼中的荒島則是他的寶島,雖然資源不算豐富可是地理位置極好。從西岸出海幾乎可以輻射東南全境,無論是南唐、吳越、南漢都是朝發夕至,這里不僅僅可以做商業港口同樣是軍事基地。

  “嘿嘿…你們都不稀罕這島,那就便宜老子了!”

  老穆頭突然探頭過來,“你說啥?難道你想在這里做草頭王嗎?”

  “別瞎說,我是大周的臣子,自是為大周開疆拓土,聽說這里有不少野民難民當施以王道教化,方顯陛下仁德!”

  “他娘的,這才當了幾年官就滿嘴胡柴,比那些酸儒說的還好聽。吳越小國都瞧不上的地方,陛下更不會看在眼中,你若喜歡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向陛下張口去要未必不會給你!”

  老穆頭話音剛落,就見前方不遠處的草叢里面突然竄出一個人來,手里拿著一桿槍向徐羨殺來,“唐狗,休想占了俺們的地盤!”

  不等那人靠近,麻瓜上前幾步搶過槍桿將對方一腳踹翻,嘴里喝道:“砍掉你的腦袋!”

  麻瓜迅速的抽刀砍向地上那人的脖頸,草叢里面又有人喝道:“住手!”接著一支長槍朝著麻瓜射來,麻瓜連忙后退兩步,長槍正插在他身前不遠處。

  大魁見狀立刻帶人將突然竄出來的兩人圍了起來,徐羨連忙的出聲制止,“大魁不要傷了人!”他上前一步看了看包圍圈里的兩人,“咦,我還是以為是島上的野人。”

  漢子見狀拱手施禮,“我們是來島上避難的漢人,少年無知以為諸位是唐軍一時沖動沖撞了將軍,還望寬容則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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