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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9章 余波

  今日有人可以帶著勝利的喜悅安心入睡,有些人卻注定睡不踏實。

  在撤離了海猿島之后,安室透等人便開船逃到了東京灣,然后跑到之前上船前停車的地方,駕車逃到了最近的據點。

  到了這里之后安室透等人才來得及清點逃亡的隊伍。

  好消息是,身為指揮官的他們因為指揮在當時都吊在最后方,所以都沒有犧牲。

  但壞消息是,這一波將他們帶去的外圍成員幾乎屠了個干凈。

  琴酒的精銳小隊還剩下七人,除了在潛艇爆炸時候幸運沒有被波及的五人外,最開始登島的就只存活了2人,倒是潛艇上的船員因為沒有直接遭遇攻擊,倒是都活著。

  很顯然,狙擊手也知道那些目標的價值更大,盡可能的挑選這些威脅大的家伙收割。

  至于外圍成員也同樣有7個人存活,但那純粹是因為基數較多,畢竟最開始他們一路都有20人左右,60人的隊伍只活了7個,實在是命大。

  核心成員倒是除了琴酒外沒有再被殺的,伏特加傷的最重,安室透被爆炸波及也裝著受了點傷。

  倒是基安蒂、貝爾摩德、水無憐奈三個女人雖然狼狽,但也都是皮外傷。

  所有人在逃亡的路上都遭到了狙擊槍的襲擊,只不過運氣較好,沒有受到致命傷罷了。

  當然他們自以為的運氣好,也不過是唐澤等人故意放過他們的。

  畢竟要是把其他人都殺死,只有安室透和基爾活下來就太顯眼了些。

  而且留下他們三個人也沒什么不好,畢竟三人之中,貝爾摩德算是半個內奸。

  一遇到柯南就直接化身綏靖派不說,而且也因為這件事被黃猿早早拉下水了。

  基安蒂沒什么腦子,從很早就和琴酒翻臉跟安室透了,自然也沒有什么威脅。

  至于伏特加,原來對琴酒那是忠心耿耿,但是這一次琴酒涼透了,尸體估計都已經被燒成灰撒大海里去了,自然沒有了效忠對象。

  恰好這次安室透還救了伏特加一命,有救命之恩在伏特加這個沒什么腦子的,絲滑表忠心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琴酒這個讓人忌憚的最大威脅消失了,帶著鐐銬起舞的兩個人,也終于能夠輕松行動了。

  當然越是到這時候,兩人反而越謹慎,一丁點的破綻也能露出,不然這大好的局面就會前功盡棄。

  清點完人數,又妥善安置好傷員,安室透便帶著核心成員們來到了會議室開始談話。

  “現在來復盤一下我們這次損失慘重的原因吧。”

  看著低氣壓的房間,安室透緩緩開口道:“我們從暗號的細微不同,認為FBI發現了情況不對,進行了反伏擊。

  但沒想到敵人將計就計,把埋伏變成了誘餌,一直引誘我們到海猿島才露出了獠牙。

  他們的準備比我們想象的更充足,甚至已經做好了小型戰爭的情況。

  不但如此,對方還在島上布下了很多的陷阱,這也是我們損失慘重的原因。”

  “也就是說,從朗姆推理失誤,而我們沒有懷疑的直接聽信的那一刻開始,我們就已經掉進了敵人的陷阱.”

  安室透這一番有指向性的分析,立刻被基爾應和著剖析了出來了。

  兩人一唱一和間,便點出了這次慘重的原因。

  明面上雖然是分析,沒有責怪朗姆的意思,但這個事實卻不會被基安蒂和伏特加接受。

  “朗姆那家伙,什么狗屁推理!”

  基安蒂聽到兩人的話后暴跳如雷:“差點沒有害死我們!”

  “大哥就是聽信了朗姆的推理,才會一腳踩進敵人的陷阱之中”

  伏特加指節捏的發白,五官猙獰地擠成一團,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眼里閃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朗姆.他要為大哥的死負責.”

  “但當時拉姆的推理看不出什么問題來,我們所有人都覺得是看破了敵人的陷阱。”

  安室透假惺惺的解釋了一句,旋即看向貝爾摩德道:“琴酒死了,我們人手損失慘重,這件事需要讓BOSS知道。”

  你和boss之間應該有聯系吧?這邊的事情就拜托你告知BOSS了。

  我希望你能夠客觀的,將我們所有的行動以及每個人的指令,我想寫會不會給BOSS。”

  “交給我。”

  貝爾摩德點了點頭,知道這是讓她匯報他們行動的情況給BOSS,同時也是解釋為什么他們會損失慘重,免于責難。

  “另外我也需要和朗姆匯報一下我們的情況。”

  安室透說到這臉色陰沉:“雖然我不愿意責怪他,但這次我們確實是因為他的推理而損失慘重。

  他要露面給我們一個說法。”

  這個時候就顯示出唐澤按照原劇情中設置的“暗號陷阱”發揮的作用了。

  這步棋看似是循規蹈矩沒有一絲改變,但在當前的局勢下卻是異常的陰險毒辣。

  之前朗姆不露面,因為威信很高的緣故,他在組織內可以說是神秘莫測,除了琴酒可以不爽對方,分庭抗禮之外,其他人根本沒有拒絕他的權利。

  但是現在因為朗姆跳進了敵人的陷阱而不自知,讓眾人沒了防備心,導致跳入陷阱后琴酒被埋伏致死,手下武裝力量損失慘重。

  他的神秘濾鏡一下就碎了一地,現在的他完全沒辦法服眾。

  這次損失慘重的黑鍋直接扣到了朗姆的頭上,讓他洗都沒有辦法洗。

  而證據就是。

  等到貝爾摩德給BOSS匯報完情報之后,安室透聯系朗姆告訴了他登島之后,他們的遭遇以及最后的損失。

  “怎么可能!”

  而就在朗姆聽到這個消息,正在電話那頭不可置信的時候,一旁的基安蒂和伏特加再也忍不住了。

  “你以為自己推理很優秀嗎!那不過是敵人給你漏的破綻罷了!”

  “要是沒有你的推理,我們怎么可能傻傻的掉進敵人的陷阱!”

  “你害死了大哥!!”

  “朗姆,你要為這次的行動負全部責任!!”

  兩人沒有任何的顧忌,直接在電話這頭開噴朗姆是個弱智。

  以為懂得一點推理就沾沾自喜的覺得是看穿了敵人的計謀,實際卻是跳進陷阱而不自知的蠢豬。

  嗯,這其中基安蒂只是抱怨了幾句,但死了大哥的伏特加一改往常的憨厚沉默,直接搶了基安蒂以往失利時候的角色定位,開始瘋狂輸出。

  這一下,一直穩坐釣魚臺的朗姆再也坐不住了。

  因為這鍋扣的實在太大了,如果將這次情況的失利宣布怪罪到他的身上,即便以他二把手的身份也扛不住。

  他必須現身了,只有這樣才能穩住局面,不然以后威信喪失的神秘二把手,就成了沒什么存在感的二把手了。

  沒有人會再聽他的話,這已經威脅到了他在組織內的地位。

  “閉嘴,冷靜點!”

  呵斥了伏特加之后,朗姆冷聲道:“你們在哪個據點,我等會趕到。”

  說著也不等眾人回神便徑直掛斷了電話,只留下聽到消息后因震驚而面面相覷的眾人。

  畢竟他們可從未見過朗姆現身,而剛剛居然聽說對方要現身,這一消息著驚到了他們。

  只有安室透和基爾震驚之余暗自竊喜起來,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收獲。

  在他們看來,能夠逼出黑色組織的二把手現身,知曉他的真實身份絕對是一件大事。

  只不過當眾人各懷心思的等待朗姆現身之際,安室透還是被驚到了。

  “你居然是.朗姆”

  當看到出現在組織隱秘基地的熟悉面孔,安室透猛的一下站了起來,臉上滿是不可置信之色:“脅田兼則.”

  看著去掉眼罩,沒有了齙牙與憨厚,反而散發著難言壓迫氣勢的男人,安室透臉上滿是驚駭,冷汗瞬間席卷整個背脊。

這一瞬間,他在瘋狂回憶自己和對方見面的過程中,有沒有露餡  “是我,波本。”

  脅田兼則笑了笑,旋即看向氣勢洶洶想要發難的伏特加,獨眼之中帶著迫人的兇光:“我知道琴酒的死亡讓你很生氣,但這不是你質疑我理由。

  電話里的冒犯這次我不跟你計較,但別忘了我可是“朗姆”,只有“那位大人”能評判我的過失!”

  聽到脅田兼則毫不留情的話語,伏特加洶洶的氣勢為之一滯,即便是其他人內心也為之一凜。

  在他們這樣的組織可沒有溫情可言,敢頂撞上級不聽話那就是殺了也沒人敢說什么。

  更何況朗姆是組織的二把手,即便犯了錯也不該是伏特加一個普通核心成員能夠的。

  想要追究他的過錯,只有“那位大人”才可以。

  當朗姆將這冰冷的事實說出之后,伏特加即便心中再不滿也只能憋在心中。

  因為再敢頂撞對方,恐怕就是死。

  霸道壓下眾人對自己的不滿,朗姆又軟化語氣緩和關系道:“關于我的判斷失誤,之前來的路上,我已經親自向“那位大人”請罪過了。

  而“那位大人”的意思是“非戰之罪”,導致了現在的結果不是任何一個人導致的,而是敵人太過狡猾。

  畢竟你們也沒有任何一個讓意識到那是敵人的陷阱,也都聽信了我的推理不是嗎?

  當然,我也在和“那位大人”的談話后,開始反思最近一段時間組織接連受到的打擊。

  從很早之前的幾次行動開始,你們就開始不斷吃癟了吧?

  琴酒雖然每次都有準備,但敵人卻是略勝一籌,每次交手都吃虧,這點沒錯吧?”

  聽到朗姆的話,在場之人都沉默了,因為對方說的就是事實。

  “所以“那位大人”有什么指示嗎?”安室透看向朗姆開口問道。

  “這也是我接下來要說的。”

  朗姆開口道:“我們組織最近一段時間局勢不利,這一次甚至導致琴酒死亡“那位大人”非常生氣。

  而“那位大人”的命令只有一點,那就是做好事。”

  “難道不復仇嗎!?”

  聽到朗姆的話,伏特加瞬間怒了:“大哥可是被殺了!”

  “這是“那位大人”的決定,你有什么意見嗎!?”

  朗姆獨眼帶著兇厲與霸道:“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伏特加!

  不要一再質疑上面的決定,特別是“那位大人”的命令!”

  聽到朗姆的話,伏特加滿臉不甘的再度閉嘴。

  而壓下了伏特加的質疑后,朗姆冷聲道:“從什么時候起你們忘記了,組織并不是逞狠斗兇的黑道。

  我們有自己的目的,我們所有人都是為了“那位大人”計劃而存在的!

  之前琴酒做的很好,但一次次的失利讓他偏離了目標,只想著給敵人教訓,所以他死了。

  從現在開始我們要潛伏起來,在黑暗中行動才是我們的生存之道。”

  “但敵人已經企圖消滅我們了,難道說要我們一直挨打不還手嗎?”一旁的基安蒂聽到這兒也面露憋屈,不滿的說道。

  “這也是我接下來要說的話。”

  朗姆獨眼掃過眾人,緩緩開口道:“這次你們的力量太過沉重,為了避免被敵人圍剿的危機,以后我也會帶著我培養的力量參與你們的行動。”

  聽到朗姆的話,在場眾人面色紛紛為之一變,沒想到琴酒死后“那位大人”并沒有,從他們之中算是推舉一個話事人,而是讓神秘的二把手親自下場。

  這無疑是表明了對他們的不信任。

  “如果是“那位大人”的意思,我沒有意見。”安室透最先回過神來開口贊同朗姆的決議:“我們的人員損失慘重,除了我們幾個核心人員外,只剩下14個人了。

  人手不足就算想要復仇也沒有辦法,既然如此聽命朗姆的領導是最好的選擇。”

  “我也沒意見,但只是希望不要再出現今天的事了。”貝爾摩德語氣雖然平淡,但話里的意思卻是毫不客氣。

  別人或許會忌憚朗姆,但以她和“那位大人”的特殊關系,可不會有絲毫的顧忌。

  “當然。”

  聽到貝爾摩德的話,朗姆果然沒有絲毫的生氣。

  他面帶微笑,獨眼卻帶著兇光:“雖然我說要蟄伏,但如果敵人不讓我們好過,那我也不介意把他們全部清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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