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是一個普通的邀約短信,但在擁有情報差的兩個人眼中,其意義是完全不一樣的。
而服部平次在看到這個短信的時候,也知道這是唐澤給他提供的絕好邀約機會。
畢竟如果是自己喊和葉去京都玩,對方肯定會詫異沒事跑去京都干什么。
但如果有外人邀請的話,那一切就顯得順理成章了。
看到這個短信,服部平次仿佛看到了對方在背后惡意滿滿的笑容。
服部平次在看完唐澤發來的短信后,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
「所以下周下周你有空嗎?」
他看著坐在身邊的和葉,故作平靜隨意的說道:「如果有空的話,咱們就去京都玩兩天?」
「下周去京都啊...」和葉不知道服部平次的心思,神色倒是如常,她抬頭想了想:「沒什么事,但現在才剛剛周一,距離假期還有好幾天呢。
如果沒有什么要緊事情的話,那咱們就一起去京都好了。
不過前提是平次你別被案件拌住了,要是我確定了形成你放了我鴿子,我可不會放過你的!」
「放心吧,不會的。」
服部平次語氣篤定的保證道:「就算前幾天遇到了案件,我也會提前解決它,不會讓他耽誤我們的行程的。」
「那就這么定吧!」和葉看著逐漸放緩的停下的火車笑著起身道:「走吧,到家了,我們回去。」
「恩!」
看著和葉的背影,勇氣與沖動在心中不斷翻涌,大腦又開始不自覺重復推演事情的展開,又在得不到答案的結尾覆滅。
但或許正是這不斷消耗又升起的勇氣,才會在最終讓人在關鍵時刻客服緊張與恐懼,邁出那最關鍵性的一步。
而這一夜,不,或許是在告白結束前的每個夜里,對于服部平次來說都是難熬的夜晚了。
有人徹夜難眠,而有的人卻是睡夢香甜。
周二的早上,唐澤神清氣爽的起床做起了早餐。
等到他將煎餅攤好,綾子也正好洗漱完畢,兩人便坐在餐桌前一邊聽著新聞一邊吃著早餐。
今日的新聞除了國際大事與明星的八卦之外,并沒有出現刑事案件的新聞,這倒是讓唐澤寬心不少。
不過想想也是,畢竟才剛剛解決了一起連環殺人案,總不至于不停歇的就繼續來案件。
告別了綾子之后,唐澤開車來到了科搜研。
只是一天沒來,并不會對整個部門有什么影響,一切都是照常運轉,
唐澤看了一下越水七槻整理在桌面上的文件,將一切沒什么問題的蓋章簽字,而一些含糊不清的則是把人喊過來仔細詢問。
如果發現對方含糊其辭或者自己都不是特別了解,那躺著就會打回去讓其重做,而有些則只需要解釋清楚,便同樣通過。
總的來說,伴隨著部門運轉的越來越順利,唐澤也不再需要每一個環節都嚴格把守了。
只需要掌控著大方向,那科搜研便不會有什么問題出現。
而且作為一個職能部門,它的很多工作都是與案件有關的,很多事情只需要部門去處理就行了。
就比如法醫部什么的,人來了就直接解刨了,不可能說還需要唐澤批準之后才能實行解刨。
所以唐澤處理的大多都是行政部門的事務,一些則是上級要求的活動和科搜研的發展管理之類的。
當然,最重要的就是機器更新換代,這個是科搜研的支出大頭。
不過自從上次唐澤進行過整頓之后,底下的人就老實了不少,提交的機器也都會詳細說明機器的作用和優缺點,等著他做最后 決定。
上午的時間過得很快,唐澤也就是處理處理文件,忙一下日常工作,一上午的時間就過去了。
因為下午基本沒什么事了,唐澤和上午摸魚喝茶的越水七槻說了一聲后,就直接開溜了。
下午本想著和綾子出去約個會隨便找個地方玩玩打發時間,卻沒想到對方下午有個重要的會議。
沒辦法,唐澤也不想回家,干脆自己找了家保齡球店打發時間。
這個運動他日常也沒有接觸過,只是百無聊賴的在回家路上走的時候看到新店營業,便進入嘗試了一番。
不得不說,這玩意看著簡單,但實際操作起來還是有些難度的。
不管是姿勢還是助走以及最后出手動作,都要非常的標準才能讓保齡球全清木瓶,不然就可能漏掉。
而且發力也要穩,不然很可能還沒擊中目標,就歪到邊軌上去了。
唐澤在指導教練的教學下,體驗了十發,也就一次來個了全中。
不過即便如此唐澤的進步也讓教授他的那個教練感到吃驚,甚至詢問他有沒有興趣參加比賽。
當然,是業余的比賽不是職業的,不過唐澤哪有那個時間,辦了張卡感謝對方的教學后,又獨自玩了幾輪,便直接離開了。
看著技能面板上出現的保齡球(1年)唐澤笑了笑將面板關閉,卻也沒有表現的多么興奮。
這種學習程度,對于他來說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
畢竟以他現在的身體素質,和運動類身體相關的,都能夠快速掌握技巧。
繼續深造提升可能需要時間和精力,但只是掌握學習一點皮毛還是輕輕松松的。
運動一番后開車回家,到家后唐澤做的第一件事倒不是洗澡而是做飯。
今年的春天特別暖和,雖然還不到夏季有些身體好的已經開始穿上短袖了。
畢竟是注意保暖的,也都已經穿上了薄薄的外套。
所以站在灶火前不多時,整個廚房面已經被燥熱的空氣填滿,整個溫度比客廳錯了好幾度。
隨便做了幾道家常料理后,綾子便回來了,看到唐澤在忙,她換過衣服后接受了后續的制作。
而一身汗的唐澤,則是被對方趕去洗澡了。
兩個人的飯沒算多復雜,一頓簡單的晚餐過后,平靜的一天就這么過去了。
雖然只是平平淡淡的一天,但對于唐澤來說也是尤為珍貴的日常。
排除那時不時發生的案件外,只是可以自由的外出活動不用擔心生病,便已經足夠讓他心滿意足了。
只可惜平靜的日常并不會維護多久,特別是對于他這個有「偵探宿命」在身的人而言,就更是如此了。
周三的上午,摸魚到十點多左右的唐澤剛剛的抵達科搜研門口還在等電梯,便看到了麻生誠實帶著一幫手下從電梯里向著外面走去。
一看這狀況,唐澤連忙跟了上去詢問情況。
了解情況后,得知有命案發生,唐澤便直接跟了上去。
跟著法醫科的車來到了案發現場,院子門前已經停了幾輛閃爍著紅燈的警車了。
唐澤下車環顧了一圈,初步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
看得出來這里是富人區居住的地方,沒有什么高樓大廈,周圍坐落的全都是古建筑風格的日式建筑。
單單是院子的大小,就差不多有20個平方了,有的單身公寓或者一戶建也就這個面積,可見這附近住戶的富裕。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周圍甚至都沒有圍觀看熱鬧的住戶。
「進去吧。」
下了車拿好工具后,麻生 成實招呼著手下進入院落,然后在玄關處看到了倒在榻榻米上的死者。
死者是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太太,她后腦勺著地。
不,準備來說應該是榻榻米的臺階上。
在霓虹玄關放鞋的玄關,普遍是比室內要更低一些的,而這個宅院也同樣如此,差不多有一個普通臺階那么高。
而看著對方仰躺在榻榻米和玄關臺階之上,就讓人下意識覺得是不是磕到了頭部造成的致命傷。
而麻生成實在雙手合十后,第一步便是檢查尸體的頭部。
「死者臉上有明顯的擦傷。」看著尸體右邊臉上發紫的區域,上面有著一道道擦傷存在。
「是被人打的么?」唐澤詢問道。
「不太像,應該是摔倒的時候撞到了這里。」麻生成實拍了拍高臺階的榻榻米道。
「所以死因是失足摔倒以至于后腦勺遭受重擊么?」
一旁早早來到現場的高木聞言道:「死者是老人,會不會是不小心摔倒撞到了頭所造成的事故呢?」
「先別妄下結論。」麻生成實開口否決了高木的猜測,態度嚴謹道:「要進行具體的解刨之后,才有辦法確定。」
「我也不是隨便猜測啦。」高木走到門前示意道:「你們來之前,我有檢查門鎖,并沒有發現外部入侵和破壞的跡象。」
「確實,周圍沒有可疑的腳印,門鎖也沒有撬開的痕跡。」唐澤看了看鎖芯后點了點頭,旋即看向高木笑道:「不過僅憑這些就下結論,可不是個好習慣。」
「我知道我知道,要嚴謹嘛。」高木聞言笑著道:「我也只是根據現在能夠觀察到的情報,做一個簡單的推斷。」
「總之尸體現在還看不出太多。」
麻生成實起身看向兩人道:「尸體我就先運回去了,等解刨結果出來我會第一時間聯系你們的。」
尸體被抬出去,唐澤等人雙手合十再拜,隨后他看向高木問道:「第一發現人在哪里?」
「在門外等著。」高木聽到他說的話后向門外走去:「跟我來吧。」
兩人抵達門口的時候,尸體也剛剛被放置在運尸車上,而高木警官指著一位,正在雙手合十對尸體鞠躬的中年男人。
不過對方說是中年,用中老年倒是更合適一些,畢竟他的頭發也有一些灰白之色了,也就比死者看著年輕一點。
而對方的手中還提著一個綠色的紙袋,看樣子像是伴手禮。
「這位是我們的唐澤刑事,有些話想要問你。」高木伸手介紹完身后的唐澤后,對方微微鞠躬表示禮儀。
「客套的話就不提了,請問你來這邊拜訪的時候,旬阪太太這已經是倒在玄關的狀態了嗎?」唐澤回禮后開門見山的問道。
「是的。」
男人點頭道:「我本來是和旬阪太太約好的,但是敲門后沒有人應,打開門便看到了她躺在了玄關那,就連忙叫了救護車,然后報了警。」
「那你在今天來是有什么事嗎?」唐澤再度追問道。
「啊...」男人面色有些不自然:「我找夫人稍微有些事情...」
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唐澤也聽明白對方想要隱瞞這個話題的意圖,但他并沒有繼續追問,而是換了個問題:「那請問你和他是什么關系呢?」
「我說她去世丈夫的友人。」男人回道。
「唐澤刑事,死者的家屬來了。」
就在這時一旁的千葉跑了過來示意唐澤看向院子外面,在那里從一輛黑色的汽車上下來了一個帶著口罩的男人和面容較好的女人。
而當兩人看過來的時候,唐澤明顯注意到眼前這個 男人面色有些不自然的心虛。
但他并沒有去追問,而是讓男人留下聯系方式和住址后先離開,然后將兩人喊過來進入沒有什么波及的客廳進行談話。
而在客套寒暄中,唐澤也知道了來的兩人是死者旬阪太太的兒女,旬阪立花和旬阪山建。
「那么為了盡快查明兩位母親的死因,現在有些問題需要提問兩位。」
安慰過兩人后,唐澤便當即切入正題:「我聽說您母親是一個人在這便生活的?」
「對,三年前父親去世了。」旬阪立花點頭道:「那之后就一直住在這邊。」
「三年間一直都住在這個地方嗎?」唐澤看向兩人問道。
「啊?」旬阪立花聽到唐澤的詢問不由得愣了一下。
「我的意思是,旬阪太太的年紀大了,獨自一個人生活應該會有很多不便吧?」
唐澤的話音落下,一旁的旬阪山建不自然的看向旬阪立花,兩人對視了一眼后,旬阪立花臉色有些難看的開口道:「你是在責怪我們嗎?怪我們沒有為媽媽養老?」
「你們沒能為母親養老嗎?」唐澤反問道。
「媽媽他還有父親留下來的錢。」旬阪立花解釋道。
「有錢,所以你們就沒有見她一起住嗎?」唐澤不怒反笑的質道。
看著兩人,唐澤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畢竟將一個老人獨自留在這么大的宅子中,很顯然眼前這兩人根本沒把母親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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