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重的消毒水味道中,矮人小哥尹柯·蠻錘又一次的睡醒了。
“特么!這日子真是過的淡出了一個鳥來,一點要想點什么好辦法,從那些護士手里弄點酒精兌水喝喝才好。”
搖晃著這幾天時間里,因為睡眠過于充足了一些,而顯得很有些暈乎乎的腦殼;尹柯·蠻錘這個矮人小哥的嘴里,在罵罵咧咧中嚷嚷出了這一句。
其中‘淡出了一個鳥來’,這樣的這一吐槽。
還是他從《105個男人和3個女人在山上的故事》,這樣一個昔日在甜水溝子電視臺,熱播過的華國古裝電視劇中,所學會的一句時髦臺詞。
現在,已經是他從火車東站防線上撤離下來,進入地下醫院接受治療的第3天了。
這是一座深處與地下50米的位置上,規模相當龐大的戰地醫院。
是當初胡彪剛開始在準備甜水溝子城防御戰的時候,就是精心準備的一處所在;為這里配備了大量的床位、手術間、藥物、醫護人員。
在用電方面的保障力度,還有食物供應、安全保衛等級別上。
甚至比起了尼古拉斯陛下御書房,級別上還要更高上一籌。
主要是在胡彪一開始穿越到廢土世界時,認知中就已經時清醒的認識到了一點:所有的傷兵并不是什么累贅,反而是一個巨大的寶藏。
一個受傷痊愈后重新返回部隊的戰士,就像是經過了一次煉鋼爐的鍛造一般,會變得更加的強大。
所謂的王牌,就是在這樣血與火中鍛造出來的。
再說了!當確定了若是受傷后,一定會得到戰地醫院的妥善救治,戰士們才會在戰斗中更加勇敢作戰。
基于以上的認知,胡彪一直都是不惜代價,加強了在戰地醫院各硬件方面的準備工作,還有在醫護人員方面的培養。
連續的幾年下來,當面臨著與獸人大軍的戰爭后。
這些多年的準備,算是立刻就派上了巨大的用場。
比如說,在與獸人作戰的時候,難道其他北美大陸的土著勢力,不知道以上那么一些粗淺的道理?
懂、那肯定是懂了,只不過沒有辦法做到而已。
沒有辦法像是在甜水溝子這里一樣,硬是在激烈的戰場之下,布置出一個有著3000張床位,200名醫生、400名護士,超級規模的戰地醫院。
并且這里主要的功能,僅僅是對剛剛送下來的重傷員,進行一個緊急的救治。
只要是在傷勢上稍微的穩定那么一些,就會送上那些運送援軍、物資進來的火車,順便的運送出去。
運送到溫納城等安全的大后方,在更好的環境下進行后續的治療。
當然,并非是所有的情況都是這樣。
像是尹柯·蠻錘這樣的矮人小哥,只不過因為雙臂的傷勢,可能10天半個月就能差不多復原的情況,然后又能返回部隊的情況,就會選擇就地的進行治療。
這樣一來的話,就減少了來回的折騰。
說白了!每一次運送支援物資和兵力的火車,那一個進出甜水溝子城的過程,并不是那么安全的。
以狐人指揮官埃爾溫的指揮水準,哪里不會千方百計的想著辦法,想要將甜水溝子城,這樣的一條至關重要的生命線給掐掉。
在獸人各種的攻擊手段之下,火車每一次進出的過程,基本上屬于在鬼門關上走了一圈。
僅僅是開戰到了現在為止,甜水溝子光是前進型的蒸汽火車頭,都已經被打報廢了11輛,出了11次的事故了。
在搶修過多次的鐵軌旁,不用多遠就能看到一列側翻在那里的火車。
每一次這樣的事故,都代表著一場讓人不堪回首的慘劇。
同時,也正是因為戰地醫院的特殊運行狀態,如今已經是在戰地醫院待了有3天的矮人小哥尹柯·蠻錘。
他并不知道當初與他一起戰斗,打下了那一個廢墟高地的一眾戰友們,只有他和另一個重傷員,以及銀牙大人以外,其他的人全部戰死了…
因為深處地下的原因,剛剛睡醒、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的尹柯·蠻錘,連現在是什么時候了都不知道。
畢竟,胡彪在讓人修建這個地下戰地醫院的時候,就算再高標準和嚴要求。
也只能安裝更多隱蔽、防毒的排氣孔,讓地下空間的空氣不至于太糟糕。
實在是沒有辦法,能在房間中挖出了一個窗戶,并且讓人只要往窗外看上一眼,就能知道大概是一個什么時候。
為此,矮人小哥對著現在正在發呆的隔壁床,嘴里吆喝了一句:
“老王,現在是什么時候了。”
被叫做的老王的漢子,其實是一個一嘴齙牙的半狗頭人,不過是因為追時髦的原因,改了一個‘王富貴’的東方名字罷了。
因為眼睛被打瞎了一支,算是修養一陣又可以上戰場的狀態,所以就成為了尹柯·蠻錘的病友。
一間二十人的大號病房之中,其中的病友之一。
在聽到矮人小哥的要求之后,之前不知道在想著什么的半狗頭人,騷氣的抬起了自己的手腕,亮出了手腕上那一塊‘歐帝王牌’的機械表。
用著僅有的獨眼看了一眼后,嘴里回答一句:
“哦!現在的時間,是下午的3點12分了。”
不怪半狗頭人老王看表的動作,是這么一個騷氣,主要是這種機械表在商店里賣的死貴,需要正常人大半年的工資不說,還需要好些的工業票才行。
一般在甜水溝子帝國,能帶上這么一塊表的人物,少說也是與現代位面開個大奔一樣的有面子。
前提是,胡彪永遠不暴露這樣的一個秘密。
這種現代位面一看‘歐帝王’,就知道是取‘歐米伽’加‘帝陀’,這么一個爛俗名字的雜牌機械表。
在現代的位面的實際進貨價,僅僅只有那么73.2元一塊。
得知了現在才是下午3點多鐘,矮人小哥尹柯·蠻錘,再也沒有了一點在病床上繼續躺下去的想法了。
經過了連續3天的治療之后,他現在雖然吃飯的時候還是需要護士喂食,但是行走上沒有一點的問題。
為此,他費力的從床上坐起來了之后。
兩條的膀子上如今都被包裹成了粽子一般,掉在了的尹柯·蠻錘,穿上了鞋子之后就走出了病房。
隨后他又走了回來,用牙齒咬著襪子脫掉了…
在應急燈慘白的燈光照射之下,矮人小哥貼著戰地醫院通道的邊緣,一路那么緩緩的溜達著。
這樣一個小心謹慎的模樣,不僅是心中有鬼,主要是害怕來自于那些護士的訓斥。
那啥!想要在甜水溝子的戰地醫院,看到那種電視劇中一樣的情節;像是有著好多穿著雪白的護士服,說話溫柔、天使一般的漂亮護士小姐姐?
別做夢了,早點洗洗睡吧!夢里啥都有。
甜水溝子戰地醫院的護士們,有一個算一個都是膀大腰圓的大媽。
像是合格的護理技術,強壯有力、能輕松給病人翻身的臂膀這些,那絲毫的一點都不欠缺。
可是唯獨溫柔、漂亮、天使一般的詞語,這些什么的就不要指望了。
一個稍微的配合,這些處于更年期的女同志,她們那高亢的嗓門能噴到你懷疑人生的地步。
不過就算這樣,在行走之間,尹柯·蠻錘的雙眼,還是在四處機警的打量著,試圖能找到哪里能有著那種可愛的小瓶裝酒精。
沒錯!他的一雙膀子現在被全部包裹起來了之后,雙手拿不了東西。
更沒有辦法在找到了酒精之后,想辦法兌水之后喝進嘴里。
但是只要找到那些美妙的小寶貝,他就能用自己靈活的腳指頭將其拿起來,這也是他剛才明明出門了,依然會返回了一趟將襪子脫掉的最大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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