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清晨,胡彪一大早就帶人出發了。
這里指的是帶著武器和防護服、蓋格計數器、簡易的檢測儀器這些,步行向著五公里的海岸線走去。
打算實地的去測量一下海水中的輻射值,化驗一下海水中的大概成分。
最重要的是,最好能在周邊尋找到一些土著打聽一下情況,為什么北大西洋中的生物,會變異成當前的這種模樣。
因為以胡彪掌握的知識來說,昨天晚上想了一夜,都沒有搞清楚為什么會這樣。
根據之前胡彪沒花錢,從逼乎、某度這些渠道上面,所了解到的理論上來說:
若是海水受到了核污染,其實并不會像是大陸上一樣,動不動就有著長達數十年時間的殘留和污染期。
水的流動性,還有大的量、海水的堿質成分,都能讓污染迅速的降低,甚至是變成徹底的沒有什么危害。
這樣問題就來了,到底是怎么一個原因,才會讓海洋生物會變成這樣。
當然,多大的肚子吃多大的飯,這樣的一點逼數胡彪這貨還是有的。
他根本沒有指望過,能以自己的科學文化知識,就搞懂這樣的一個難題;他本次除了寄希望找人問問以外,還有本次隊伍中的一個專家。
那是隊伍中,一個叫做巴斯德的老冰棍。
這貨在戰前的時候,是杜邦公司的一名普通工程師,大約是在7年前被解凍出來的。
不同于其他的老冰棍,大都是混的比較的苦逼,這貨居然修煉出了4級境界的斗氣,混成了一個小勢力的頭領。
據說老婆一個人都混了三個,明顯的多吃多占。
可惜是,巴德斯還是在去年秋末冬初的一戰中壓錯了寶,最終成為了甜水溝子城的一名俘虜。
好在被俘了之后,這貨比較的配合改造。
在本次胡彪挑選出行的人手時,就帶上了這個有著不錯實力的生物工程師。
而且除了巴德斯以外,隊伍中還有20來號人員,除了本身的戰斗力不俗,都有著不錯的其他技能。
像是電工、維修工、醫生等職業,基本都能找出那么一兩個人…
“大人,海水的初步檢測有結果了。”
巴德斯對著正瞭望著海面的胡彪,嘴里發出了這樣一個報告的同時,也將胡彪的注意力吸引了回來。
而在之前的一個多小時里,胡彪一直都是保持著這樣舉著望遠鏡的姿勢。
沒辦法!主要是在大白天的時間里,這樣光線和視線更好的情況之下,讓他看到了更多一些震撼人心的東西。
比如說,一支在小腹位置上融合了一個可樂罐的海鷗。
仔細去看的話,還能看到上面‘可口可樂’這些字母依稀的痕跡。
以及在遠處的海面上,偶爾的露出一節身體呼吸的鯨魚,身體上有一截那不知道是油桶,還是油罐的身影。
總之,他沒有看到多少正常的生物。
不管是天上飛的,還是在水里游的,基本上都是或多、或少的產生了一些變異,這樣的變異指的是跟漂流的垃圾結合了起來。
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之下,聽到了巴德斯的說法之后,胡彪頓時來了精神。
嘴里匆匆的問到:“具體的檢測情況如何?海水中的輻射值嚴重嗎,能不能推斷出這些海洋生物的變異原因。”
聞言之后在巴德斯的臉上,頓時就是展現出了一臉糾結和不解的表情:
“經過我的檢測,海水中的輻射值可以說是微乎其微,就是以戰前的一個標準來說,其實也不算是什么大事。
所以這也是我費解的原因,沒理由會發生這么嚴重的生物變異情況,根本與我所掌握的知識,完全是一個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不等胡彪提醒對方,別管你那什么科學和知識,事情已經發生了。
那些能一口將你整個人都吞掉的汽車鯊魚,就是一個最好的證明。
這個時候的巴德斯,終于是給出了自己的猜測:
“這樣的變異,應該是與海水中一種全新的微生物有關,問題是這鐘微生物更具體的資料,以我們當前手頭上的簡易儀器,根本就沒辦法分析出現來。”
“好吧!想要解決當前的疑惑,靠巴德斯這貨是指望不上了。”
這就是胡彪聽完了對方的解釋之后,心中唯一的想法。
所以,那就只能指望著能在周邊地區,找到一些生活在這里的土著了,看看他們能不能知道一些情況。
早上出來的時候,胡彪一共是帶了61個人,連同著本次帶出來的5架無人機,還有一個小型的地面信號中繼臺,都給統統的帶了出來。
因此,當兩人為一組向著四周搜索,加上了無人機的高空視野,效率還是不錯的。
約摸是到了中午11點的時候,胡彪忽然在耳麥中,聽到了這樣的一個通報聲:
“大人,我們正在東北區域,距離你的位置大概十公里那里,發現了大量的煙霧升起,很像是人類在生火后產生的情況。”
一聽這個,胡彪立刻就來了精神,他不管那些人是在生火做飯,還是在干什么。
只要能找人問問,眼前著見鬼的情況是怎么回事,有沒有辦法繼續航行就好。
為了不讓這些難得發現的本地土著們,因為受到了驚嚇之后跑掉,胡彪連忙將其他方向的人員調集了過來。
一行人放輕的腳步,緩緩的靠近了過去,并且將其圍了起來…
到了地方之后,胡彪才是看懂了那些人在干什么,原來是用著各種的金屬器皿,在進行著煮鹽這種原始的工作。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年頭煮鹽應該是一個不錯的產業。
再怎么牛叉的勢力,在這方面也有著這樣的需求,像是甜水溝子城的食鹽就是全部靠著胡彪從現代位面帶過來的,每個月都海要帶上不少。
因為一眾土著們每天攝入的食鹽,基本上都超過了15克,遠遠大于的現代位面5克的正常標準。
至于為什么會這樣?一方面因為土著們勞動強度太大,通過汗水流失的鹽分太多。
另一方面,這些人的胃口比較重,就喜歡多放鹽怎么了。
所以說,眼前這些靠著煮鹽為生的百十號本地土著,貌似小日子過得不錯;最少胡彪看到了幾口正在烹飪的大鍋中,有著一些肉塊在浮動。
而當胡彪觀察了十來分鐘的時間后,耳麥中忽然傳來了一陣。模仿的一點都不像的海鷗叫聲。
這代表著迂回過去,堵住這些人去路的手下已經運動到位。
為此,胡彪猛然吆喝了一嗓子:“上,記住了我們要抓活口,不要弄傷了他們。”
說話間,他就已經從隱匿的草叢中一躍而起,帶著身后的一票手下就此的沖了上去,生怕這些人給跑了。
問題是,之后的情況猶如發卡彎一樣,發展的急轉之下。
因為看著他們狂奔而來的身影,那百十個都在煮鹽的老爺們,經歷了最初的慌亂之后,連一個都沒有跑掉的意思。
就這么輕而易舉的,被胡彪等人圍在了煮鹽的場地中。
稍稍的對峙了一兩分鐘之后,一個穿著耐克球衣的小老頭,大刺刺的從人群中走了出來,面有得色的對著胡彪等人說到:
“各位血色荊棘捕奴團的大人們,你們來錯地方了,我們不是你們需要找的人?又或者說,就是把我們帶回去也沒用。
要是不嫌棄的話,在我們這里吃點東西再走;沿著海岸線往北100公里,那里可能有合適的目標。”
被眼前一幕,弄得很是有點懵逼的胡彪,嘴里本能的就來了一句:
“為什么?”
“因為我們下面沒有了,帶回去也不符合血色荊棘的標準。”說到這里的時候,小老頭帶著自豪拉下了自己的褲子。
冒著長針眼瞎掉的危險,胡彪瞄了一眼。
臥槽!下面真的是沒有了。
問題是這有什么好自豪的?一時間胡彪覺得自己的三觀,遭受到了一個巨大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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