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陡然爆發的戰斗,在剛剛開始了一小會之后,就草草結束了。
懷恩多特自治會一方,也就是老亨利帶著的眾多戰斗人員,在火力上顯得太弱。
雖然他們嘴里的將‘干掉他們’的口號叫的震天響,但真的或許是子彈的數量相當有限,只能是扣扣索索的點射著。
而且往往還是瞄準了好一會,才是微微的扣動了一次扳機。
但是他們的對方,五把八一杠和一挺班用機槍,那可是一直都在瘋狂的掃射之中。
一個三十發的滿彈匣,基本上在一個哆嗦的時間里,就被全部的射空了;接著,他們又在大叫一聲‘換彈匣’后,重新的換上一個全新的彈匣。
這樣一來,老亨利乙方明明有著更多的人和槍,反倒是被對打的有點抬不起頭來。
當然,就算面對著這樣兇猛的火力壓制,也不至于讓老亨利等人就此的絕望。
畢竟單兵攜帶的彈匣再多,那也不是無限的,在這樣瘋狂的打法之下,也是堅持不了多長的時間。
問題是在戰斗一開始后,端著八一杠不斷摟火的同時,胡彪已經是激蕩起了斗氣,單槍匹馬的沖了上去。
而這種做法,無疑會成為老亨利等人的集火目標。
只是在胡彪全力爆發的速度之下,一發又一發的子彈落空了。
也就是老亨利憑借著多年練就的精準槍法,又一槍擊中了那個叫做尼古拉斯,胸腹處的要害位置。
可是在中槍之后,對方不過是體表的斗氣一陣搖晃;沖鋒的身體稍微的停滯了一下,又繼續的向著這邊沖了過來的時候。
老亨利終于是反應了過來,這種情況代表著什么。
為此,他嘴里充滿了絕望一般的大叫了起來:“撤退、大家快撤退,撤回基地中全力防守,這家伙最少都是一個四級斗氣的強者;年輕人先走,其他人跟我斷后。”
說話間,這貨在咬牙切齒之下,可是對著胡彪連開了三槍。
可惜的是,他這種開戰之后少有的奢侈行為,并未對戰局造成了半點的有利影響。
在胡彪全速的躲閃之下,只有一槍擊中了他的小腹;然后不待這老貨有著更多的反應,胡彪已經是沖到了老亨利的身前。
當一個迅速砸過來的槍托,在老亨利的眼前越來越大時候,他連躲閃的動作都做不出來。
最終在一陣腦殼的劇痛之下,他眼前一暗之后暈了過去…
胡彪一手提起了這名對方的首領,一把扯開了蒙住了口鼻的T恤,頓時一張有著深深皺紋的白人男性老臉露了出來。
看上去這貨年級不小都,就是沒趕上老瘸腿的37歲高齡,那也是差不多幾歲,難怪自稱著老亨利。
確實,以這貨的這張老臉,在廢土世界還真有資格這么稱呼自己了。
隨后,他對著正排出了三三作戰陣型,打算繼續追上去的李浩等人吆喝了起來:
“行了!不用繼續的追上去了,只要帶著這個家伙回去一趟,讓他親眼見識一下甜水溝子城的情況,這老貨就會知道老子剛才根本就沒有騙他們。”
臨行之前,一架旋翼機上的負重,被移動到了另兩輛的旋翼機上。
然后,被俘的老亨利像是一頭死豬一樣,被強行的塞進了后座位置上,一個少年仔的大腿上橫放了起來。
期間,胡彪順手的把玩了起來,那一把從老亨利手上繳獲的M27步槍。
從槍機、膛線這些位置,能看到這把用了幾十年的老槍,居然是被保養的相當不錯。
唯一的問題是,在胡彪拔出了彈匣之后,只從里面看到了區區三發的子彈;算上之前這老貨的開火,戰前這把槍里的子彈都沒有超過十發。
這老貨還是一個首領了,那豈不是其他的人員子彈更少。
意識到了這樣的一點之后,胡彪對于這個所謂懷恩多特自制委員會的窮逼程度,算是有了更為清晰的認識。
這樣孱弱的勢力,連當成他對手的資格都沒有。
老亨利是在刺骨的寒風之下,生生被凍醒的。
在他逐漸的回復了知覺之后,感覺全身上下除了心口位置,還有神奇的擁有著一點暖意之外,其他的部位都被凍僵了。
因此,這也是他醒來之后發現自己僅僅被反捆住了雙手,卻是一點都沒有掙扎和反抗的原因兩個之一。
至于另一個原因,則是他發現自己正在上百米的天空中飛行。
特么!真要是因為反抗和掙扎,惹火了這些人而被扔下去的話,這么高他怕是連哭太都晚了。
許是在這樣無可奈何的情況下,一向要強的老亨利難得軟弱了起來。
甚至認為自己的生命,即將走向了盡頭的他,開始了回顧著自己多災多難的一生了。
老亨利今年32歲了,這個在數十年之前還是能被稱為年輕人的年級,卻是在整個懷恩多特小城自治會中,他都屬于是其中最為高壽的一個。
正常情況下,生存在這里的人要么在三十歲之前,就在戰斗、捕魚等過程中,出現的各種意外而死去。
就算沒有死于意外,他們也會因為長期食用魔鬼魚,活不到三十歲就病死了。
魔鬼魚!也就是胡彪他們捕獲的那種大黑魚,在老亨利這些湖邊生存的土著嘴里,所取得一個名字。
大黑魚之所以有著這樣的一個名字,那是因為老亨利他們若是不吃它身上魚肉以外的部位,往往會長期的食物不足。
但是吃的時間一長,上面攜帶的輻射累計起來,會讓人同樣丟掉性命。
不過是早死和玩死而已,于是才有了這么一個貼切的名字。
而三十二歲的老亨利,自從出身就生活在這個小城了;堪稱漫長的一生之中,走的最遠離開的距離,都沒有超過小城的五十公里。
因為懷恩多特小城這里,不但是他最熟悉的地方,也是他需要守衛的地方。
斯塔夫·里迪斯中校,不但是老亨利的爺爺,同時也是阿利·伯克級驅逐艦、川建國號上的艦長大人。
川建國號,則就是在沙灘上擱淺的那一艘軍艦。
當時面對著入侵者的迅速推進,多艘海軍戰艦奉命通過了圣勞倫斯河進入了五大湖區域,作為大型的武器平臺,支援攻擊到了這里的入侵者大軍。
反正以當時的情況來說,面對著沒有海上部隊的入侵者,海軍部隊閑著這是閑著。
老亨利的爺爺,率領的川建國號正好被分配到了附近的區域作戰。。
可惜的是,當核彈飽和式攻擊到來的時候,川建國號上的眾人他們雖然幸運的躲過了各種沖擊和輻射。
但是圣勞倫斯河上的多座大橋早就被炸塌了,徹底被堵死的航道讓他們就是想要出海,找個沒有遭到的小島居住下來,一時間都無法做到。
無奈之下,當時船上的船員只能選擇將船只擱淺。
然后,帶著船上的輕武器和生活用品,在懷恩多特小城的周邊區域收攏幸存者,艱難的活了下來。
有了船上拆卸下來的凈水裝置,還有大湖中的魔鬼魚,他們勉強的繁衍生息。
然后,有了老亨利的父親,又有了老亨利的出生。
如今整個懷恩多特自治會的人員,基本上都是當年船員們的后代。
期間,那一艘川建國號則是成為了他們所有人的精神支柱,成為了他們最好一個對昔日美好生活的念想。
一有空閑的時間,他們就會上船做些己所能及的保養和打掃。
這樣不著邊際的回憶中,老亨利發現眼前出現了幻覺。
因為他發現在不遠之處的地方,出現了一座不大的城市,但是在小城的內外真有著數千、上萬人在勞動著。
“一定是幻覺,不會有這么多人在一起的。”首次看到了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的老亨利,不斷的這么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