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熟悉的空間扭曲感之后,胡彪在夜晚九點鐘出頭的時候,回到了現代位面那一個空無一人的倉庫之中。
回到了這個和平的世界,似乎連空氣都柔和了起來。
而在這一次回來的時候,胡彪肩膀上扛著一個大大米袋子,身上背著一個簡單的業務包,像是一個進城務工的農民工兄弟一樣,就這么簡單的走回來的。
他一向來回必須開著的那三輛大貨車,則是放在了廢土世界沒有開回來。
主要是胡彪在這一次回來之前,已經是發現了大荒原上白天的天氣,有了一個極其明顯的降溫變化。
原本白天最高溫度都在四十幾度以上,現在就是在中午的那一段時間,也就是十度左右。
看來廢土世界那一個寒冷的冬天,真的是馬上就要到了。
這代表著也許不要太久的時間之后,大荒原的白天里也會開始下雪;然后,土著們在野外的活動過程,將是變成一場煎熬。
所以在最近的一段時間里,甜水溝子城需要為這樣的惡劣環境,盡可能提前的做好準備。
別的不說!總要趁著地面的積雪不厚,暫時還不影響著車輛的行駛,將大量取暖用煤給拉回去。
這樣一來,就需要動用大量的車輛。
另外就算是廢土世界下雪了,就能將舊城改造的事情放下,讓那么些人吃飽了睡,睡醒了再吃?
不存在的!
就是采用三個小時一班,這樣的不斷進行輪換著工作,胡彪都不會讓那些人清閑下來。
因為若是一切來的太容易,估計他們這些人就會變質,心中會產生一些不好的想法,平白的惹出更多麻煩。
至于下次過去的時候,拿什么裝載物資過去的問題,對如今的提著一袋子金條回來的胡彪來說,那簡直就不是一個事情。
無非!花點小錢再買上幾臺而已…
源于與米勒家族的一場戰事,算起來這一次胡彪在廢土世界之中,可是待了有二十天的漫長時間了。
就是兩個位面之間,有著一比七的時間流速。
可是換成了現在位面這里,胡彪也是離開了只有三天的時間,算是徹底的與其他人失聯了三天。
因此,當手機再度的聯上了網絡之后,立刻就在胡彪的褲兜里連續、長時間的震動了起來。
那種感覺,讓小青年憑白的難受了好久。
分別掏出了兩個手機,胡彪看了一下上面有關于未接電話,還有未讀新信息的提示之后,不由得苦笑了起來。
好家伙!好些認識和不認識的眾多人物。
那可是一家伙,給自己打了上百個電話,還有數百條之多信息;很多看起來,好像還是挺重要的事情。
于是乎,胡彪只能按捺住早點走出倉庫想想法。
先將裝滿了金條的袋子當成了凳子,一屁股坐在了上面之后,才開始按照這些人的重要程度,一一的回復了回去。
首先,胡彪的第一個電話是給家里打了回去。
小青年告訴了接電話的老媽,自己最近幾天都去鄉下駐點去了,那里的手機一點都信號不好,很多時候接不到電話云云。
身為一個賣農資的小業務,這樣的事情雖然遇上的可能性不大,但也勉強說的過去。
之后十幾分鐘的時間里,胡彪在做出了一系列平時一定注意身體,少熬夜、準時吃飯,有合適的妹子一定好好談談的承諾之后,算是讓家里人放下了擔心。
接著,胡彪撥通了自己頂頭上司張忠的電話。
說實話,也是再看到了張忠一串的未接電話,還有大票的未讀信息之后;他心中才是忽然的反應過來:
臥槽!如今我還是瑞諾公司的撲街業務員了。
主要是最近的一段時間里,胡彪不是在他的貿易公司里,花錢如水的進行采購。
要么就是在廢土世界,帶著數千號的手下,與強大的敵人進行戰斗;期間,連大炮和坦克這些都是遇上了。
對比起以上這兩個高大上的身份,一個撲街業務員的身份,實在是容易讓人遺忘。
只是保留著小業務員的身份,多少還是能為在冬天過去后,開展大生產的甜水溝子城提供相當的便利。
為此,胡彪還是打了一個電話給張忠,看看能不能搶救一下。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然后胡彪的耳朵里傳來了一陣,明顯是在壓抑著火氣的聲音。
一長串的問題,就被張忠詢問了出來:“阿彪你人在哪里,最近兩天怎么都聯系不上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胡彪沒有解釋,主要是他知道對于張忠這樣的人人,就是解釋也沒用。
反而,只要是拿出一點實際性的東西出來,一切都好說。
用手指掏了掏耳朵之后,胡彪才是淡淡的說到:
“哦!剛陪客戶去了一趟粵北的山里玩了,那里面根本沒信號,不過回來的時候,客戶剛答應再訂三百萬的貨;對了!之前欠的貨款他這兩天能夠先結算清楚。”
不得不說!張忠這貨能在短短的幾年時間里,從一個實習生爬到業務經理,臉皮和說話的水平,這些都是讓胡彪望塵莫及的。
他批評胡彪的聲音沒有停下,但是其中代表的意思和態度都全變了:
“陪客戶,那就能不提前的打一個招呼?阿彪、我這里就必須批評你了,業務雖然很重要,但是你們的人生安全公司也很重視的嘛,所以下次一定要注意了。”
隨后的時間里,張忠用一點都不重復的話語,足足勉勵了胡彪十分鐘才是掛掉了電話。
而看著停止了通話的手機,胡彪一時間心中很是有點復雜:“特么!這就是操蛋的生活,這就是所謂的職場。”
若是自己沒有廢土世界這個掛,這次不想失業的話,怕是需要好好的裝次孫子了。
所以,對于那一個徹底改變了自己的人生,還有命運的廢土世界,越發的讓胡彪開始珍惜了起來、
因為他清楚的認識到了一點,沒了廢土世界的話,自己將什么都不是…
收拾好了心情之后,胡彪又一一的給甜水溝子貿易公司的經理和財務,分別的回了一通電話。
告訴他們自己回來了,有什么事情都不用著急,一切都等到明天上班再說。
一通的電話打了下來,時間已經是快到了晚上了十點鐘了。
就在胡彪尋思著難得回來一趟,是不是找個地方吃上一頓好的,在找一個地方洗個澡犒勞一下自己的時候。
忽然間,他的電話又響徹了起來。
信手的接通了電話之后,包工頭王建設、老王的那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在胡彪的耳邊響起:
“胡老弟,趕緊來輝記大酒店一下,哥哥請你喝酒。”
原本,就是想要找個地方吃上一頓的胡彪聞言,自然是開心的答應了下來。
他提著那一袋子的金條就是走出了倉庫,將其信手扔在了后備廂之后,就開著套牌的奔馳大G,向著陽城大名鼎鼎的輝記開了過去。
到了地方之后,胡彪才發現在酒桌上,只有老王和一個二十幾歲的后生仔等候在其中。
通過老王的介紹,胡彪才知道那位叫做楊東籬的后生仔,居然能算是自己的一個同行。
這貨也是業務員,不過是中原省建業旗下一家叫做筑友制造公司的業務員,準確的來說,他是賣那種混凝土預制材料的。
這次也是想找老王這個包工頭,推銷他們公司的產品,這才有了今晚的飯局。
有關于以上的這點,胡彪那是一點都不感到稀奇。
讓他驚奇的是,在他與這位小楊業務員握手的時候,能感覺到對方的手掌上,有著一層厚厚的老繭。
若是幾個月之間的胡彪,對于這種事情只會有著一個猜測:怕是這位楊東籬,現在還沒有女朋友。
而換成了在廢土世界,拼殺了大半年的時間之后,他又有了一個全新的看法:
這家伙怕是長期的摸槍、摸真槍,才會是有著這么一手的老繭。
PS:楊東籬這個角色,由書友‘南山南邊見南山’侵情出演;對了!還要謝謝這位兄弟,對于軍事方面的小白作者,很多專業知識上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