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謝地!能堪稱奇跡和藝術品的大兔兔,并沒有被可惜的碾爆掉。
在謝爾曼的履帶還有十來秒鐘就會壓上瑪麗之前,騎著小毛驢的胡彪搶先一步抵達了摔倒的妹子面。
死命捏住了剎車的同時,這貨的一只腳蹬在了地上,借著小毛驢一路狂飆過來的勢頭,成功的將車子給掉頭了。
“上來~”
胡彪像是偶像劇的男主角一般大叫了一句,同時對著瑪麗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突兀出現的煤老板,讓原本一心等死的妹子又升起了逃生的希望;哪怕她并不清楚,為什么這個凱子會出手相救。
她還是在胡彪的拉扯下站了起來,麻利的翻上了小毛驢的后半截座位。
才是將將坐穩,胡彪一把就將油門扭到了底,馱著兩人的小毛驢在發動機咆哮了起來,在有些不堪重負的狀況下再度狂飆了起來。
沒辦法!身后的謝爾曼坦克,離著他們都不到二十米的距離了…
講真!活了二十六個年頭的小青年胡彪,小時候被村里的狗追過,上學時被班上的恐龍妹子追過。
甚至前段時間里,還被苦水鎮一群不懷好意的追兵追過。
可像是被坦克這種恐怖的玩意追,那還是破天慌的第一次;最重要的是,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出現這么大的預計失誤。
他居然發現自己燒油的小毛驢,還沒有剛才黑叔叔蹬的三輪車快。
之所以這么說,那是有著一個直觀的對比。
之前老古董的坦克被三輪車越甩越遠,現在卻是被越追越近,從最初二十米左右的距離變成了如今的十米出頭。
這還不算那一根伸出了老長的76毫米坦克炮的炮管,黑洞洞的炮口離著他們的背心,如今都只有數米之遠的距離。
在這么短短的距離之下,坦克炮真要是開火的話,就是想打偏也是困難。
這樣一來的話,他們兩人那種悲慘的下場叫做什么:傳說中的炮決?
至于小毛驢變得這么慢的原因,胡彪逐漸的也是猜出了原因。
無非是前一段的時間里,自己將小毛驢當成了載重卡車用,拖著數百斤的潲水桶,甚至還有鐵井蓋這些來回。
小毛驢那剛剛保養過一次的發動機,又到了崩潰的邊緣了。
不過就是這樣,胡彪依然在這樣的緊張逃亡中,感到了一些美好的東西,沖淡了他此刻心中的緊張。
首先以胡彪小毛驢的款式,其實坐上兩個大老爺們都不算太擠。
但是,當瑪麗這妹子一坐上了車子的后座,他就感覺到自己被頂的向前傾去。
其次他們此刻行駛的荒野之上,哪里有路這個說法;遠看起來倒是相當的平坦,可是真的行駛在上面時,那些層出不窮的小坑讓小毛驢顛的相當的厲害。
兩人緊緊的依靠之下,在這種抖動之下都升起了一種特別的感覺。
瑪麗是如何想的胡彪不知道,他卻是感到自己的整個人都有些發軟,瘋狂的覺得以目前的狀態下去貌似也不算太糟糕…
‘Duang~’的一下中,砸在了地面上的胡彪連續的翻滾了起來。
這并非是疾馳的小毛驢在撞到了什么障礙物之后,讓胡彪一個不小心摔了下來。
準確的說,當身后的炮管已經指過了他們的頭頂時;小青年忽然感到一支纖細的手掌提起了自己的衣領,不待他如何的反應,一股巨力之下自己被甩到了路邊。
在他被扔下車之前,還聽到了對方的嘴里飛快的說出了一句:
“安德魯追殺的第一目標是我,你若是先下去還會安全一些。”
接著,在地上一陣翻滾之后才是爬起來的胡彪,一臉懵逼的看到少了一百五十幾斤的負擔之后,小毛驢在瑪麗的駕駛下終于提速了。
輕松起來的小毛驢,其實也就是提高了十幾碼的速度。
但已經是比謝爾曼快出了一線,并且能逐漸的拉開一點距離;讓瑪麗逐漸的安全了起來,逃脫了被碾爆的命運。
懵逼了好一陣后,胡彪才是反應了過來:
特么!老子這是遇上渣女了?廢土世界的人心就丑惡到了這個地步;為了能逃命,自己居然是被大兔兔瑪麗這個娘們拋棄掉。
這么吐槽的時候,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救人的目的,其實也不是那么的無私,
當然,對方扔自己下來之前,貌似還有著一個合理的借口,可不管這個借口是否的合理,胡彪也是覺得受到了深刻的打擊。
這一刻,灰頭土臉的小青年胡彪,他憂郁的如同一個十七歲的少年一樣。
唯一讓他幸運的是,安德魯應該是恨急了讓他損失慘重的對手;居然真的連路邊唾手可得的胡彪都不管不顧,轟鳴著的謝爾曼依然是徑直的追了上去。
滿心失落之下,胡彪回頭緩緩了走了過去。
他這打算與憨厚的扎克匯合,在這個爾虞我詐的世界,怕是只有這個吃貨不會背叛自己了。
之后的事情,可能是回去弄輛自行車,帶著蛇皮袋和扎克向著北邊開始跋涉。
因為他從扎克嘴里了解到的信息,約莫是步行三、五天的時間之后,那里會有著一個全新的小鎮,也是離苦水鎮最近的聚居點。
總之一句話,苦水鎮這地方他是打算放棄了。
然而,胡彪才是走出了不到兩百米,就聽到了身后一陣腳步聲傳來;回頭一看之后,小青年頓時面無人色。
因為鎮長安德魯手持著一把雪亮的長刀,一路狂奔著向自己跑來。
搞不好是那臺謝爾曼終于拋錨了,追不上瑪麗那娘們的那條大魚后,打算抓自己這條雜魚了?
不管是不是這個原因,胡彪撒開腿狂奔了起來。
一時間他的心中心情及其的復雜,至始至終自己都只是想和平的交易一次,可為毛就搞成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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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大兔兔的男孩子,一般運氣都不會太差。
在胡彪即將被追上的時候,一個天使出現了;那是一路追上來的心腹打手扎克,終于在關鍵時刻趕到了。
然后,一場慘無人道的毆打就在胡彪面前上演。
倒不是說安德魯這個半獸人不夠強大,他在爆發了斗氣之后,觀戰的胡彪只能看到滿天的刀光,連他具體的招式都看不清楚。
問題是有了胸甲和盾牌的防護之后,扎克這貨防御力強到了恐怖。
防護住了要害的扎克,在手臂和大腿上挨了十來刀后,連戰斗力都沒有被削弱多少。
反而是安德魯被上百斤的軸承抽中了肩膀之后,立刻就成為了半殘的狀態,接著腦門上又挨了一下之后,直接被抽死當場。
然后,戰斗就是這么出乎意料的平息了下來。
許久之后,胡彪才是反應了過來:還去個毛線的其他小鎮。
苦水鎮的進攻者被打跑了,但小鎮一方的守衛就剩下了不多的幾個,目前他們都是帶著輕重不一的傷勢,可以說力量正是最虛弱的時候。
而有著一個強力打手的自己,已經成為了本地區最強的勢力。
所以他連手紙這些物資都不用浪費,想要什么直接去小鎮拿就是了,安德魯的東西都是自己的了。
想到這里,胡彪讓扎克帶上了安德魯的尸體后。
自己將沒有子彈的M16背在了身后,興沖沖的沖上了小鎮。
在一場沒有開始就結束了愛情之后,小青年覺得自己柔弱而敏感的內心,受到了一個巨大的傷害。
唯一安德魯的私人珍藏,才能撫平他內心的傷痛。
是的、就是醬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