熒幕上的視角一直鎖定在了顧天天等人身上,因此當那位絕美的女子出現之時,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她的存在。
至少在長達的數分鐘的時間里,現場陷入了鴉雀無聲的狀態。
而在十分鐘之后,幾乎所有玩家都產生了一個同樣的念頭——這個漂亮的Npc小姐姐是什么人?
三分鐘,我需要她全部的信息。
十分鐘前還讓玩家們大失所望的任地獄頃刻間被抬上了神壇,這個Npc的出現足以證明一件事,那就是任地獄越來越懂得玩家的心里了,不說別的,就算是為了再見到這個Npc一眼,他們都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驅車前往了。
現實又一次證明了,無論是星際戰爭的世界、末世,還是怪物獵人的世界,玩家們對于美的追求都是不會停止的。ωωω.⑨⑨⑨xs.co(m)
緊接著便有任地獄游戲愛好者提到,這個突然出現的絕美Npc模樣和此前他們在王城里見到過的一名Npc有著七八成的相似。
難不成…
這個Npc是關乎到“聯合世界”計劃的關鍵角色?
當時王城里的“贈送附魔武器的黑長直大姐姐”在玩家論壇上掀起了廣泛的討論,只是時至今日,玩家都沒能搞清楚她的真實身份,只知道就連王室的成員都十分害怕她的存在,這足以見得她有著凌駕于王室之上的身份。
這一幕堪稱“下棋”玩家的春天,他們終于能順理成章地說出“任地獄正在下一盤很大的棋”這句臺詞了。
當然,看見女子存在的并不只有玩家和游戲公司的代表們。
“禍。”
格林溫切斯特脖頸后的人面脫口而出道,“沒想到她真的在這里。”
“要停止行動么?”
這一次發文的是格林,“我們沒法同時對付這么多傳說中的人物。”
為了這次的行動,隱神會也近乎于傾巢而出,他可不想把所有人手都在這次行動中折損干凈。
他聽說了許多關于禍的傳言,她的強大自然毋庸置疑,但更讓人捉摸不透的是禍的心思,沒有人知道她的行為準則,即便是她曾經最為信任的神族,也無法猜測到她究竟想做些什么。
格林溫切斯特很不喜歡和這樣的神秘主義者打交道,尤其是對方還擁有著眨眼間便能讓他們灰飛煙面的能力。
“行動…繼續。”
審判長硬著頭皮說道,事實上當他在熒幕上看見禍的瞬間,意思就像是麻痹了一般,就如同被天敵環伺的獵物,任何風吹草動都足以喚醒他內心最深處的恐懼。
和顧云和天災們帶給他們的壓力不同,他們所熟悉的一切咒語、能量,都來自于禍指點,他能通過假死的方式來騙過顧云的眼睛,但卻絕對騙不了禍。
甚至,禍很有可能知道他們就在這里,還洞悉了他們的全部計劃。
為了對付顧云和天災,他們不僅需要收集圖騰的能量,還必須要讓格林溫切斯特參透魔典中關于時間篇章的奧秘,然而即便完成了上述所有的計劃,他們也只不過是得到了禍其中一項能力。
在往壞處想,禍說不定已經看見了他們的未來。
可正因如此,這項計劃才無論如何也不能停下,對他們來說,后退沒有任何生路可言。
“就算她覺察到了我們的行動,也必須這么做。”
“知道了。”
格林見審判長心意已決,便說道,“鄔澤和石會長那邊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行動。”
“行動吧。”
“在那之前,我還有一個問題。”
“嗯?”
“為什么你如此看重任地獄的第一個圖騰,不惜用兩個圖騰作為代價也要得到它?”
與此同時,隱龍寺。
澄明站在寺廟門口,眺望著崎嶇的山路。
“這個世界,被改變了。”
“這是好事。”
顧云說道,“你之前設計的游戲不但玩法單一,而且在場景設計方面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現在的3A級大作都非常注重游戲的表現力,雖然這次我們臨時用隱龍寺的環境給頂上了,但在后續的設計中,你還得融入一些自己的風格和元素才行…對了,雖然你想制作格斗類的游戲,但是劇情也很重要,你得設計一條主線來引導玩家,增加他們的帶入感。”
這些都是《游戲制作基礎教程》里寫到的內容。
他承認澄明的一腔熱血,但是這個人似乎并沒有仔細閱讀過游戲制作的基礎教程。
在任何領域,閱讀一些前人留下的經驗都是很有幫助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
澄明凝重地搖了搖頭,“有別的東西滲透進來了。”
隱龍寺的構成是他記憶的一部分,但是奔騰于林間的大野豬王,飛翔于云端的巨龍則都是他認知之外東西,就在剛才,有什么人將這些東西帶進了他的世界。
而在幾分鐘后,澄明的疑惑得到了解答。
在山路的盡頭,他看見了自己的師父,而跟在師父身后的,便是那個曾經讓他魂牽夢繞的女子。
他永遠記得這一天的到來,并在曾經無數次嘗試在還原那一天的景象,然而無論他如何嘗試,最終卻都以失敗告終。
“慧覺大師。”
待兩人走進后,顧云一眼辨認出了這位昔日的天下第一高手,讓他頗為遺憾的是,上次他拜訪隱龍寺之時,慧覺大師因年歲已高,沒能和他交上手,但最終從鎮魔塔中的戰績來看,應當是他占據了上風。
“這位小施主,你認得我?”
慧覺大師面露疑惑,他仔細打量顧云,接著眉毛不可避免地皺到了一起,氣氛也忽然間變得劍拔弩張了起來,“小施主,敢問為何你年紀輕輕,殺孽便如此之重?”
他看見不止是顧云本人,還一并窺見了顧云身后那腥風血雨,就算是鎮魔塔里的那些妖魔鬼怪和顧云比起來,也遠遠不及。
僅僅一個照面,便讓慧覺大師心生警惕。
“他是我的一位友人。”
身后的女子打斷了兩人間眼神的交鋒,“今日我來這里見他,自然是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