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你拿著基金會最強的驅魔武裝,卻早早就被淘汰了?”
顧云目光深邃,直切要害地總結了沈月曾經在篩選中取得的“光輝”戰績,令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當年的沈月并非因為資歷尚淺與白渺大戰三百回合遺憾落敗,而是在見到大Boss前就倒在了第一輪。
你瞎說什么大實話呢!
沈月在心中大聲吐槽,她的落敗明明存在著很多歷史因素好不好!
“那個時候我才剛剛得到亞空切割沒多久,別說同調了,就連最基礎的技巧都還沒有掌握呢!”
王碌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可是你的武器明顯要比別人強力一大截吧。”
“沒有與武裝達成的同調的人,就算武器再厲害也打不過能掌握了同調的成員,這就和只有1級的玩家就算獲得了最強力的武器也打不過滿級玩家是一個道理!”
沈月大聲為自己辯解著,“而且雖然亞空切割是最強的,但其他人的驅魔武裝也不弱,能夠到達S級的雇員,武裝的‘核’至少都是上位級的。”
“聽明白了。”
顧云恍然大悟,“所以武裝沒問題,問題出在了使用者身上。”
就你話多!
沈月氣得牙癢癢,她作為基金會有史以來最年輕的S級雇員,何時被人這么數落過?就算當年篩選遺憾“惜敗”,前輩們也都是采取鼓勵的態度。
可是話又說回來,開啟同調的方法極其困難,若不是遇到了顧云,她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邁進這扇大門。
用顧云哥的話來講,所謂的同調,應該就是找到了使用精神力的門路,而同調的基礎之上,持有者精神力的強弱將會決定武裝最終發揮出來的兵器。
沈月一直覺得你別看顧云這人平時教人的時候總是說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但是他卻是真正在精神力的研究層面是有理論基礎的,如果不是他講出了精神力的概念,恐怕到現在他們都還搞不清同調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那白渺的驅魔武裝究竟是什么啊?”
王碌又問道。
不料沈月卻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對了,你這么一提我突然間想起來了,學姐她的驅魔武裝名為北國,使用的核心就是來自于雪女的…難怪她這次會專程來這里一趟!”
執行部門主管的職務,用日理萬機來形容也不為過,因此如非遇到難以解決的緊急事件,白渺原則上不會離開A市,自稱為主管后,需要她親力親為戰斗的場合已經越來越少了。
“…不對,說了這么久白渺學姐,我們的計劃可是完全沒有進展啊!”
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可是越是了解白渺,沈月的信心就越低,她只能苦悶地用勺子舀起冰沙送進自己嘴里。
有一位前輩曾經告訴她,吃甜食有助于緩解心情。
沈月還記得自己最后見到這位前輩時對方被檢查出了重度脂肪肝以及糖尿病,自那之后便因為身體的原因不得不辭去了基金會的工作,回家休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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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沙入口,依舊是熟悉的直逼天靈蓋的感覺,事實證明冬天吃冰沙絕對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不過冰沙的清甜倒是和紅豆甜香味很好地融合在了一起,回味的甘甜久久殘留于舌尖上,這味道…
“王碌叔,這冰沙你是從哪買的?”
沈月一個激靈,直接站了起來——盡管紅豆的味道十分濃郁,但是她還是從中品嘗到了十分熟悉的口感,因為就在一個小時左右前,她才在雪山安全線外品嘗過這種獨特的味道。
連那種一如口便直逼天靈蓋的感覺都如出一轍。
這世上,人類可做不出這種東西。
“哦,你說這個啊,怎么樣,好吃吧?這是冬日山莊的特質冰沙,從好幾年前開始就是人氣美食,到現在還是保持著數年如一日的口感,我可是剛才排了好久隊才好不容易買到的。”
“王碌叔!”
“啊?”
“你還真是個人才!”
沈月興奮地說道,那幾個去抓雪童子的“偷獵者”被凍成了冰雕,導致所有的線索都斷了,在這種危急關頭,王碌卻找到了新的線索。
原來…
他們抓到了雪童子之后,竟然堂而皇之地運到了這里么?
沒有成本的勞動力,同時每年還能從各個渠道帶來巨額的收入。
“走,快帶我們去哪家店看看!”
“好。”
王碌所說的店并不遠,不到兩分鐘的路程,令沈月吃驚的是,這家甜品店占地面積已經堪比一個高檔餐廳了,即便如此,明明還未到飯點,甜品店內卻已是座無虛席,隊伍一直排到店門外面。
透過可視窗戶,他們還能看見穿著統一制服的工作人員源源不斷地產出著美味的冰沙,不少小孩子都歡呼雀躍地扒拉在窗戶外面,這或許就是真正意義上的“隔壁的孩子都饞哭了”的現實寫照吧。
“我給你說,幾年前我這里客串滑雪教練的時候,就有這家店了,不過當時它的規模比路邊攤大了不少,沒想到幾年之后這家店已經擴建到了這種規模了,當年那個起早貪黑的老板現在據說都已經是X市知名的大富豪了。”
王碌感慨萬千,他這也算是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小人物變成了超級富豪,而他卻仍然是個沒怎么賺到錢的小人物。
“單單靠冰沙這么一個產品他們就賺得盆滿缽滿了,真好啊,為什么狗屎運就不能降臨到我頭上呢?”
王碌覺得吧,時不時做個不切實際的夢有助于暫時地擺脫現實里的煩心事。
“哪一位是這家店的老板?”
沈月也湊到被饞哭了的小朋友身后,透過玻璃窗審視店內繁華的景象,只不過她在找的不是流水線上的冰沙、果醬以及各類令人食指大動的精致甜品,而是一個可能體態微胖,戴著金鏈子一眼便能看出其暴發戶身份的胖子。
只可惜看了一圈,也沒能找到結果。
“你要找這家店的老板?”
王碌仿佛聽見了什么好笑的事一般,“幾年前賺到了大錢就不來店里了,現在應該也是把這家店交給別人來操持,有錢人么,都這樣。”
沈月又問道,“那哪個是操持生意的人?”
“那邊那個。”
王碌隱蔽地指向了站在豪華包廂門口穿著皮夾克,一臉絡腮胡的男子。
“他?”
沈月也怔了怔,這個打扮如同機車手一般的男人大概是這家店里距離“有錢人”的打扮相距最遠的一個。
“別小看這種人。”
王碌轉過身去,背靠在床上不再盯著對方,讓自己和沈月遠遠看起來像是一位慕名而來的普通游客,“根據我多年的經驗,能在這里開店的人,多半和地下世界的人有些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