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天的首場比賽十分順利,不過由于對手實在太弱,也看不出太多門道。
顧云正打算帶顧天天回去繼續修行之時,手機卻突然響了,來電提示是許久沒有聯系過的陳江負責人。
“喂,顧師傅你好,我這邊遇到了一些緊急事件,可能需要你的幫忙。”
電話中陳江的語氣急促,剛一接通便直奔主題,“如果顧師傅你方便的話,能來一趟X市XX醫院么?地址是…”
“好,我現在就過來。”
“哥,又有新工作了么?”
見顧云掛斷電話,顧天天開口問道,知道哥哥手機號碼的人并不多,對方在這個時候打來電話,應該是要緊事。
“陳負責人打來的,我得去一趟。”
顧云是一個有職業操守的人,他既然是X市基金會分部掛名的高級雇員,遇事自然要趕在第一線。
“顧云哥,我可以安排專車把你送過去。”
夏沐立刻表示道,安排專車的好處就是她也能一起跟去,短短幾個一個多小時的相處遠遠不夠,她覺得幾個月不見,顧云哥似乎變得更加有魅力了。
“我就不跟你們一起去了。”
顧天天說道,“我還得回去想辦法對付石頭人呢。”
有了專車接送,不到一刻鐘時間,顧云便在醫院與陳江回合了,夏沐則自然而然地下了車,如同一個小跟班一樣跟在顧云身后。
雖然夏家的大小姐的到來,讓陳江有些意外,但眼下卻有更緊急的事件等待著他們。
“顧師傅,你跟我來。”
三人先后走進專用電梯,一路直奔重癥病室。
來到病床前,顧云看見了一個體態極其臃腫的胖子,護士們不得不將兩張床并在了一起,才勉強能擺下他臃腫的身軀。
“這位是N市第八十四任橫綱,此次應邀前來參加武道會。”
“橫綱?”
“顧云哥,橫綱是N市力士能夠獲得的最高榮譽,這個人很厲害的。”
夏沐解釋道,事實上當她看見躺在病床上的橫綱時也被嚇了一大跳,“他叫佐田武,之前來我們家做客的時候,老爹還選出了手下最厲害的幾個保鏢和他切磋,結果都很輕易地被他打敗了。”
據夏沐所知,那幾個很厲害的保鏢都是經過精挑細選,其中有精通泰拳的,也有精通拳擊或是散打的。
她親眼看見了當時的比斗,那些平時看起來特別厲害的保鏢門的攻擊打在橫綱身上似乎并不能造成什么損傷,反而對方稍稍一發力,就能輕易地將他們撲倒在地。
整個過程佐田武顯得游刃有余。
“既然夏沐小姐知道橫綱我也不多做贅述了。”
陳江說道“根據我們目前調查到的情況來看昨天傍晚佐田先生去了本地一家有名的居酒屋會見友人,友人離開后,他則繼續留在居酒屋健談地和老板聊到了深夜佐田先生的興趣之一就是探訪各地的酒屋,這些都是我們和居酒屋老板核實過的消息,老板稱佐田在離店時已經有些醉了。”
“這么說來,是有人趁他喝醉了之后偷襲了他?”
“腰腹部的淤傷是打擊造成的,然而真正導致佐田先生昏迷的則是他脖頸的傷口他是被人以投技摔了出去。”
事實上,陳江覺得佐田沒有斃命已經是奇跡了,不過即便如此按照醫院的檢查結果對方在接下來的一兩個月時間內都得依靠護頸生活,短時間內沒有重返擂臺的可能。
但是真正問題,出在了投技上。
“在參與者的名單里,除了常虎之外,應該沒有任何人能做到這件事,所以我們懷疑…襲擊佐田先生的,很可能不是人類。”
橫綱從一定程度上代表了人類最頂尖的力量,在陳江的認知中,能將橫綱這么甩出去的,恐怕是某種超自然生物。
“對于襲擊者我們目前還沒有任何頭緒,但是我懷疑接下來,可能還會有別的種子選手遭遇襲擊,為此,我們已經提前將所有參賽選手集中到了固定地點,只是我擔心他們會對之前遇襲的幾人不利。”
“知道了。”
顧云點頭,“你們走吧,我一個人留下就可以了。”
“那就麻煩顧師傅了!”
告別了陳江之后,顧云也沒閑著,他直接一通電話打回來家里,面對這種不知何時會出現的潛在敵人,他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不到十分鐘,他挑選的得力助手便趕來到了現場。
根據顧云多年的經驗,犬科生物通常有著過人的直覺,用來對付潛在的襲擊者自然是最佳選擇。
“三頭犬,你等天黑了之后,你負責在樓道里巡邏,一旦有風吹草動立刻來向我匯報。”
“嗷嗚!”
三頭犬蹲坐在顧云面前,極具使命感地點了點頭。
在顧云請它吃了一頓大餐之后,他們已經建立起了更加深厚的友誼。
它覺得,這一定就是人們常說的,酒肉朋友。
“芬尼爾,你負責另外一間病房。”
“收到!”
芬尼爾尖尖的耳朵動了動,尾巴也不自覺地搖晃了起來,“不過在此之前,我認為我們應該先購買一些備用糧食來補充能量!”
說著,她將自己珍藏的肉脯遞交到了顧云手中,“報告長官,我的軍糧已經快要吃光了!”
這些肉脯還是她趁飛機來到X市之前,用瑪麗安姐姐交給她的經費購置的,按照女巫會的傳統,她在每次行動前,姐姐都會交給她一大筆經費,生怕她在路上給餓著了。
“你說的有一定的道理。”
顧云曾經也帶過兵打過仗,深知在戰場上糧草的重要的性。
“我來幫你們準備‘軍糧’吧!”
夏沐立刻說道,顧云哥的“軍糧”必須經過她嚴密的審核才行,說罷,她走出去門去,對隱藏在暗處的光頭招了招手,說道,“備車,我現在要去一趟就近的超市。”
與此同時,隔壁病房。
同樣得重癥病室之內,一位雙臂被石膏固定住的年輕人猛然睜開了眼。
難以抑制的疼痛讓他痛哼了一聲,看著醫院潔白的天花板,他很快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年輕人正欲說些什么,卻猛然間看見了背倚墻壁,在對面注視著自己的消瘦的老人。
“你總算醒了。”
老人說道,“但是,另一個人就沒有你這么幸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