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再蠢蠢欲動了!干正事呢!”
安鈴覺得不能在讓這個危險的話題繼續下去了,姜滿自稱一直居住在深山老林里,萬一他還在遵循著類似于原始人的生活求偶方式,那就要出大事了。
“既然教導主任是在他辦公室里突然消失的,你也沒看見他從窗戶跳下來,說明他的辦公室里一定暗藏玄機!走,我們上去看看。”
辦公室的門沒鎖,安鈴用手機自帶的手電筒照了一圈,發現整個辦公室看起來平平無奇。
一個木制電腦桌,旁邊的書架上堆滿了管理學和時政的書,整個辦公室的格局看起來十分簡易,只是由于目前整個教學樓下午過后都斷了電,導致燈和電腦都無法使用。
三人在辦公室搜索了一番之后,均無所獲。
“難不成這法陣只有神族才能啟動?”
安鈴調查得尤其認真,她把桌上的每個物件都挪動了一下,甚至連書架都嘗試著搬運了幾下,遺憾的是整個辦公室四面都是實心墻壁,地理位置又在三樓,二樓四樓都有單獨的房間,上不去也下不來。
以安鈴的認知,她實在無法想象出要怎么在周圍都是墻壁,另一側還靠著大樓邊緣的屋子里修建出一條密道來。
“或者說這世界上真的有里世界的存在?”
安鈴曾經是寂靜嶺系列的忠實粉絲,每個系列都通關了不止一次,其中里世界的設定一直被廣大粉絲們津津樂道。
既然那些都市傳說都是真實存在的,那么會不會這里存在著他們認識之外的世界。
比如說…
安鈴來到了屋內唯一存在的鏡子之前,仔細端詳著自己倒映在鏡子里的輪廓。
“我想起來了,之前我們遇到血腥瑪麗的都市傳說時,不就有鏡子里的世界存在么?”
安鈴試探性地朝著鏡子伸出了左手,鏡中人也做出相同的回應。
冰冰涼涼的觸感,然而手指卻被阻擋在了鏡面之外。
“顧云,你覺得血腥瑪麗…不對,吳老師的同學,她是如何在出入鏡中世界的?”
只可惜沒有辦法親口向對方提問了,在風衣男被消滅之后,他的造物——其中也包括血腥瑪麗的傳說,也一起煙消云散了。
“吳老師的同學很早之前就已經遭到了殺害,尸體被埋在了地下室的鏡面背后。”
這些,都是王碌之前調查出來的,經過他的努力,這場橫跨了近二十年的懸案終于告一段落了。
“吳老師的同學死后,變成了幽靈,已經不存在肉體的概念了。”
根據顧云對于幽靈的研究,它們平時大多都處于無意識的飄浮狀態,其中有一小部分能夠留存意識的幽靈,大多都掌握了操縱自己狀態的方法,只要他們想,就能在墻體、障礙物之間自由地穿梭,在這一點上,顧云自認為比不上幽靈。
他只能把墻打出一個窟窿之后再強行過去。
不過經安鈴這么一提,他倒是意識到了血腥瑪麗與普通幽靈之間最大的不同之處。
她并不是穿過了鏡面,而是進入到了鏡中反射出的世界,換而言之,鏡面之中很可能真的隱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空間。
而這,大概也是教導主任憑空消失唯一能行得通的解釋了。
顧云思索一番,將精神力匯集在了自己的左手上。
前段時間為了教導三名學生,他也思考了許多關于精神力的問題,事實上他人一直認為精神力在這個世界也是存在的,只是在不同的地區、不同的個體中,它的名字和使用方法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又或者,能量是共通的,只是他們村里人將其定義為了精神力?
在安鈴和姜滿的注視之下,顧云左手伸向了鏡面。
這一次,從顧云之間傳來的卻不再是冰涼的觸感,感覺自己的左手如同沒入水潭之中,鏡面中倒映出的景象扭曲在了一起,而他的整只左手手臂都已經陷入了鏡面之中。
“顧云,你是怎么做到的!?”
安鈴震驚了。
顧云的成功,豈不是意味著…
里世界真的存在?
而且就一直存在于他們的身邊?
“這很簡單,沒什么難度,只要集中注意力將精神力覆蓋住自己的胳膊就行了。”
顧云從精神力的運用方式中找到了靈感,如果將血腥瑪麗視為厲鬼,那么穿越鏡面世界便相當于她的特殊能力,而驅動這份能力的,就是精神力。
“說的好,可是我并不會使用精神力。”
“即使沒有精神力,你們使用的魔力可能也是相同的。”
“魔力?”
安鈴開始了思考。
女巫的確都擁有著異于常人的力量,而《學徒手冊》中將這種力量稱之為魔力,只是魔力存在的方式和顧云提到的精神力有所不同,她們只有在使用法術布置儀式的時候,才能感受到魔力的存在,至于喚醒這份力量的方法,已經寫進了《學徒手冊》。
手冊里卻并沒有記錄類似于“將魔力集中在手上”的咒語。
“可是這面鏡子實在太小了,就算將精神力覆蓋全身也鉆不進去。”
迎接顧云的,則是另一個難題。
這面掛壁式的鏡子根本容納不了一個人的大小,他嘗試先將自己的左手從鏡面中抽了回來…
“哇,顧云,你被蟲子咬了!”
看見扒在顧云左手上的巨型黑色甲蟲,安鈴嚇得倒退了幾步,這蟲子足足有西瓜般大小,整個軀體已經將顧云的左手罩在了里面。
她倒并不擔心顧云會被一只蟲子也咬傷,可是這玩意…實在是太惡心了一些。
龐大的、活著的蟲子,蟲子的觸須一動一動的,安鈴很害怕這玩意會像蟑螂一般飛著撲到她的臉上來——“我受不了了,快扔掉,快扔掉!”
顧云一揮手便將這只巨型甲蟲甩到了地板上,甲蟲四腳朝天,突然間張開了翅膀…
姜滿眼疾腳快,一腳便踩了下去。
“噫呀——!”
看見這一幕,安鈴直接跳上了辦公室的木桌,生怕那些惡心的汁液濺到自己身上。
“奇怪了,這蟲子…”
姜滿則低頭看著破碎的甲殼,喃喃自語,“我上次遇到那個甲殼怪人,背上的殼就和這玩意差不多,難道這蟲子還能變成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