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1、天地棋盤 相比于藍染,卯之花烈就要可憐多了。
前翻,白虎劉浩證道之時,卯之花烈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朝著豐都大帝宮殿而行,只是冥土何其大也?
白虎劉浩證道完畢,卯之花烈連萬分之一的路程都沒有達成,更是讓自己直接迷失了方向,只能在冥土各方流浪了。
以往倒也沒什么,大家倒也十分克制。
可現在因大劫之氣沾染的緣故,又有幾個能夠保持自身的理智?
相反,往往因為一時惱火,就要分出一個你死我活。
在這樣的狀況下,卯之花烈這段時間不知道戰斗了多少次數。
好在論起戰斗力而言,卯之花烈也絕對不輸給任何人,哪怕是階位超出她一點的,徹底爆發之后,勝利也依舊可以實現。
只是,在這個過程當中,難免也會讓自己受傷,換一個人和她這般,連番手上之下,多半是無法撐過來了。
可卯之花烈對于如何治愈自我,可謂行家里手,一次次受傷之下,反而讓她戰斗力肉眼可見的提升著,每一次幾乎都在死亡邊緣徘徊,本就是最大的刺激。
在這樣的基礎下,原本劉浩認為的卯之花烈踏入大羅真仙尚需積累,可如今卻硬生生在一次次死亡逃脫之中突破了事。
這或許就是因禍得福吧!
但不得不說,洪荒冥土確實適合藍染和卯之花烈這樣的死神修行。
對此,卯之花烈甚至比任何人都滿意,這家伙別看一副賢妻模樣,骨子里卻比任何人都好戰,她的斬魄刀就是最大的證明。
提升,卻也不代表卯之花烈就能夠在接下來的時間里一帆風順,那又怎么可能?
大劫之下,別所是區區一個大羅真仙,就是準圣,也不敢保證自己就可以逃脫,之前的時間里,隕落的準圣可不是一個兩個。
但倘若可以度過這次洪荒大劫,卯之花烈也絕對能夠從中獲益匪淺,作為一個外來者,經歷了這次大劫,就好比直接得到了洪荒天地的認可,可以作為‘移民’的一份子,直接被接納。
不要以為區區一個天地的身份證,也沒什么了不起的。
那可要看哪些世界!
越是等級高等的世界,也意味著這個身份證越是高貴。
典型的一點,就是天花板的問題。
打一個比方來說,一個修士在一個低等世界觸及到了天花板,想要打開這份桎梏的可能性只有億萬分之一。
當這個修士走出這方世界,進入了更高等級的世界之后,這個幾率會放大成千上萬倍。
可要是這個修士得到了高等世界的認可,有了高等世界的身份證之后,她原本世界的天花板桎梏就變成了高等世界的天花板桎梏,二者可是有著本質的區別。
就好比在一些高等世界,想要成仙,幾乎和玩似的,隨便修煉一下即可。
可在一些低等世界而言,想要成仙,百世修行也未必可行。
這就是最大的區別。
就好比倘若卯之花烈度過了此番洪荒大劫,也意味著她在大羅這個階段這沒有多少桎梏,原本需要百分之一千的力氣方可突破一個階位,未來或許只要稍微努力積累便可。
因為一旦取得了這個身份證,洪荒獨有的氣息也將會在日后無時無刻的沾染于她,成就于她。
當然,這一切還需要卯之花烈能夠在這一次大劫之中活下來才行。
倘若劉浩在此,卯之花烈和藍染相比,他也一定會認為后者的可能性更大,相比于老陰比藍染,卯之花烈就和小白花沒什么區別,又極愛戰斗,這樣的家伙自然存活的幾率要低太多太多。
同樣的,能夠徹底豁出去戰斗的卯之花烈,在僥幸存活之后,獲得的大劫功德,也一定不會少到哪去,這也算是得失了吧。
或許你會認為,卯之花烈好歹在白虎劉浩豐都大帝宮殿內待過,他人見了也需要賣新證混元豐都大帝一個面子,可知曉這份內情的又有幾個?
大劫之中,三霄看到元始天尊都能夠暴起,誰還會管你這些道道?
唯一讓白虎劉浩安慰的,或許就是他離去之后,沒有將朽木露琪亞扔出去歷煉,否則,以露琪亞的性格,多半是要喪命冥土某個角落了。
這也算大幸吧!
幾乎是白撿了一個身份證,好歹能夠在日后分潤一點利益。
和露琪亞相比,諸葛亮也屬于躺贏。
這家伙如今待在紫微宮內,整個紫薇星域,本就沒有多少生靈,也都俱在他的領導之下,哪個敢對他扎刺?
而紫微星域,可不是誰都可以到來。
當真哪個不眨眼的闖入了,也只會被認為在挑釁紫微大帝,哪怕能夠逃脫,日后也只有殞命一途。
大劫之下,生靈沾染了大劫之氣,屬于不夠清醒,但也絕不會將人搞成傻瓜。
劉浩本尊不在,諸葛亮這個總管也沒有可能離開紫薇星域,說他是最安全的一個,也沒有任何人會反駁。
洪荒,極西混沌邊緣,又一次新的大道顯化,依舊是那么似是而非,但也足以讓所有在此的準圣們沉入其中。
他們卻不知道,這一次,卻是因為劉浩本尊拿下了白虎大尊天地棋盤考驗。
實際上就算是劉浩本尊也有些懵懂。
他在趕鴨子上架之時,已經做好了一無所獲的準備,可下著下著,卻發現自己棋路越發清晰,也越發朝著勝利前進,到最后更是以半目取勝,這份驚喜不可謂不大也。
然更大的驚喜卻也在等待著他。
當眼前白虎大尊留下的神念消失,散播到小天地之內的時候,劉浩明顯感覺到自己彷佛變成了天地棋盤的一份子。
只是這種感覺來的快去得也快。
等他反應過來之時,原本的小天地已經徹底消失在他眼前,唯獨在他身前留下一個半米高下的棋具,其上,更是密密麻麻的分布著黑白棋子。
在棋盤的前后兩側,虛浮著兩個圓盆,一黑一白,這分明才是真正的收獲也。
他哪里還不知道方才那份感覺,分明是自己的心神已經和眼前的‘天地棋盤’寶物有了聯系,也根本是白虎大尊神念將自己的神識烙印其中,這分明也是一種變相的賜予也。
他伸手摸著手中的‘天地棋盤’,臉上依稀還有著一絲恍惚,好一會他才感覺這并非假象,這才將自己的神識投入其中觀察。
這一看卻是了不得,哪怕他心中已經有了準備,可當其中禁制多少歷歷在目之后,身形依舊不免震動。
“先天至寶!”
“莫非這也和玄武大尊賜予我的玄武印是一個路數?”
劉浩思考間又搖搖頭,感覺以白虎大尊的性格,當不以如此模樣的至寶拌身才對,比如鋒利的長刀靈寶才符合白虎大尊的特性吧?
他自然不可能知曉其中的答案,但也感覺或許這同樣是白虎大尊故意為之,也多半是早在離去洪荒之前,就已經算計到了這一刻。
只是,他依舊有些不明,按理而言,也該是自己的化身白虎劉浩拿下才對吧?
依舊沒有一個確定的答案,劉浩最后也只能歸咎于或許人家就是想要讓自己這個本尊來取。
他卻不知,自家的白虎化身,同樣得到了機緣,且最后所得更是契合白虎劉浩。
或許白虎劉浩得到的寶物,等級上也不過是極品先天靈寶,但在其中,白虎劉浩卻是實實在在的明白了自己日后該如何作戰也。
相比于一件寶物,這才是白虎劉浩最大的收獲使然。
他可是剛剛證道了混元,又有什么能比得上這些?
此時的白虎劉浩也算是明白了為何圣人大戰之時,無不是你一錘我一擊,也算是明白了為何在以往閱讀封神的書籍之上,為何圣人們被其他圣人打一個踉蹌。
也只有明白了,才清楚這才是圣人戰斗的常態也。
那一錘一擊之中,也無不蘊含著這圣人所有的大道。
只是在白虎劉浩收取靈寶之時,哪怕是鴻鈞、后土和女媧娘娘也無從得知,但劉浩本尊取得‘天地棋盤’之時,三人的目光可都是不約而同的朝著他這里看來。
一件先天至寶,在任何一方天地之內,都是一個‘大勢’。
這可沒有一點夸張。
否則,圣人們也不會為此爭得你死我活了。
這可不僅僅是可以鎮壓氣運這么簡單。
任何一件先天至寶,也同樣對一方天地有著極大的促進作用。
就好似讓這個天地多了一根撐天柱一般,也足以讓這方天地變得更加的穩固。
而一旦一方天地之中的先天至寶數量積累到某一個數量,量變也同樣可能引起質變,比如可能的,將這方天地推向更高的等級。
也是因此,任何一件先天至寶,只要散發出一絲氣息,也絕不可逃脫鴻鈞、后土和女媧娘娘的關注。
因為這本就和他們未來息息相關。
但他們也絕不會因此而出手搶奪之流,也沒必要。
對他們來說,只要這件先天至寶屬于洪荒即可,朝著劉浩本尊看去,也不過是為了確認一番罷了。
這些,劉浩本尊自然不可能察覺,境界的碾壓這份差距可不是一兩件先天至寶就可以彌補的。
又一件先天至寶入手,就是劉浩也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有著這樣一份氣運。
但驚喜之后,他很快又冷靜了下來,反而內心之中出現一股難以抑制的擔憂。
一個兩個的,將先天至寶好似不值錢的玩意一般贈送給自己,難道這其中就沒有一點算計?
他不認為就只是四靈圣獸看自己順眼,這里頭也必然有著他無法知曉的隱秘。
這同樣也是一個‘天大’的因果。
他可是知道,任何一個因果都有著價值,也必須去衡量,未來也必然需要清算的。
到了那時,難道自己就拿命去幫助玄武大尊和白虎大尊填危機?
這個想法一出,他又感覺或許是自己想多了。
無他,就因為他現如今的修為,在玄武大尊和白虎大尊眼中,和螻蟻根本沒有任何差別也。
不說只是區區一個準圣之上,亞圣而已,就是圣人又如何?就真能夠被玄武大尊和白虎大尊看上眼了嗎?
他可是知曉,玄武大尊背負的世界之內,混元也不過是堪堪能夠確保自身安危,天道境界也才算真正出頭,既然已經有了這么龐大的高高手拿捏在手,又何必來算計自己這么一個小卡卡?
“或許,莫非是未來的我,有著十分重要的作用?”
由不得劉浩不升起這樣的思緒來,他說這話的時候,倒也沒有臉紅之類的,反而心里頭還有著一股‘得意感’,大有一種或許未來的自己也能和玄武大尊、白虎大尊他們扳手腕的暢想感。
他自然希望自己的暢想在未來能夠實現,至于實現了之后,會不會有著更大的危險,他卻沒有多想。
既然已經踏入修行領域,本就有著無時無刻的危機伴隨,思考哪些又有何意義?
退一步說,倘若自己未來能夠踏入那番境界了,也代表自家地球多半將深淵的威脅擋下,甚至于徹底的掐滅了吧?
“罷了,既然已經入了我手,也斷然沒有拋棄的可能!”
“真若因為出于對未來的擔憂而拋棄,反而誤了自家心境,反而會因此成為自己內心一大魔障也!”
劉浩自言自語的這番話,本就十分有道理,但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如此一個先天至寶奪得,又怎么可能放棄?
這份‘貪婪’之心,不說是他,就是喚做任何一個圣人在此,也絕不可能放棄。
有了這份決定,劉浩也不再糾結,他吐了一口濁氣,緩步坐下,而后閉上雙眼,將自己的神念沉入‘天地棋盤’之內,開始小心翼翼的解析起這件先天至寶第一道禁制來。
入了手,他才發現,這些禁制是何等的熟悉,和以往自己煉化‘天地玄幻功德尺’、‘玄武印’都完全不一樣;
一個是仿若遇到新事物一樣磕磕碰碰的摸索,現在,則是彷佛看到了一本夢中閱覽過的書籍,有些似是而非,卻又怎么也無法擺脫這份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