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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9.論大勢

609、論大勢  賈詡撫須繼續分說起來;

  “曹孟德雖宦官之后,然雄才大略,目光長遠,自曹公迎天子入朝,官拜丞相,其勢自成,虎臥中原之地,持天子令諸侯,大義在手,平定四野,聚兵萬千,雖四方之敵,然大敵莫過于袁紹,必有一爭!”

  賈詡說到這就停下話語,沒有繼續分說的意思;

  劉浩也不以為意,從賈詡評論曹操這番話,就能看出其意向分明,心中投曹操之心盡顯。

  這番話,雖客觀,但內力盡是稱贊曹操;

  宦官之后,是出生問題,做不了主,但也說明曹操的成就就是他自己的,說雄才大略一點也不為過;

  說曹操目光長遠,緊接著又稱呼曹操為‘曹公’,這是此前評論袁本初所沒有的,是尊稱,也說明賈詡對曹操迎接漢獻帝十分看好;

  官拜丞相,更說明曹操野心外露,爭天下之心昭然若揭,對跟隨曹操打天下的文臣武將而言,更有了一份期待,為之效死之心更加強烈,占據大義,將士士氣又高,極大的拉近了和袁本初之間的差距,這一爭,勝負難料。

  “文和兄看你也認為曹孟德能勝出,只是,文和兄認為曹孟德安定北方需要多久?”

  劉浩輕描淡寫的肯定了賈詡的判斷,轉眼又問出一個問題;

  這讓賈詡微微有些不適應,原本,他還以為劉浩會和他討論一番,哪知道根本和他一個想法,都看好曹操,甚至比他還要看好,這讓他對劉浩的來歷更加奇怪起來;

  賈詡能聽出劉浩對曹操并沒有多少憎恨之心,甚至還有些尊重,以劉姓之身,對曹操這樣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權臣反而有些尊重,這讓賈詡有些看不懂,他一眼看出劉浩氣勢尊隆,只能是皇家之人,現在,反而有些懷疑了。

  只是,賈詡現在沒有多少時間思考這個,劉浩的問題,讓他陷入沉思,假設曹操戰勝了袁紹,又需要多久才能消滅袁紹?消滅了之后,又需要多久才能安定北方?

  這個問題,賈詡往日也沒有細加考量,眼前曹袁之爭尚未開啟,勝負難料,哪會去想那么多?

  如今思考之后,卻發現其中深意,也明白,劉浩是在問曹孟德需要多久才能一統江山。

  “若曹公獲勝,需七到十年,方可穩固北方!”

  劉浩點點頭,賈詡的推論十分精準,七年后,曹操就吞并了袁紹地盤,并且清理了袁紹的殘余勢力,賈詡說710年,充分考慮了北方游牧民族的搗亂情況,留出三年以備意外狀況。

  “我們就算曹孟德以7年為限,統一北方;屆時,曹孟德將要面對遼東公孫、江東孫氏、西北馬韓、蜀中劉璋、荊州劉表、交州士燮;文和兄認為他有生之年能夠一統天下嗎?”

  賈詡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思緒翻飛;

  遼東苦寒,一年之中,能戰之日不到半數,不能一擊致命,便需久拖,雖不成威脅,但也并不容易;

  西北馬韓,戰勝容易,拿下卻難,沒個兩三年,休想完工,屆時安定也是難事;

  荊州劉表,兵馬倒是不足為慮,世家也容易做出選擇,反倒成了最容易拿下之地,只不過,殘余日后清理起來,也需要費上一番手腳;而且,與之雖有世仇的江東到時候也必然聯合荊州,意外頗多;

  最南方的交州士燮,反而可以等待,慢慢推進,倒不著急;

  蜀中劉璋暗弱,漢中張魯自立便是明證,但巴蜀易守難攻,天險遍地,暗弱劉璋反而成了最大的障礙,守家之犬屆時必定成為最難啃的骨頭。

  最重要的一點,曹操七年后拿下北方,穩固了地盤,也需要一段時間的財富積累,好戰必亡這個道理賈詡明白,假設按照他的思路,等待年之后再戰,緩慢推進,花個十年時間,也該差不多了。

  賈詡抬頭,剛想回答,就看到劉浩張口說道;

  “文和兄認為以屆時曹孟德威勢,能忍耐幾年發展之后再動手?”

  賈詡聽了一愣,臉上微微苦笑,屆時的曹公,必然難以勸諫,攜評定北方的氣勢威壓荊州,將會是一種必然,誰勸估計都沒有用。

  這樣一來,荊州一戰而定的可能性反而會大跌,若是未能勝利,士氣就會下跌,更需要幾年才能緩和下來,最重要的,還是水軍問題,將會成為日后曹操南下最大的障礙。

  恐懼是有一個積累的過此,攜大勢威壓,確實能讓荊州害怕,但更可能會激起反作用,拼死抵抗一番;

  與其如此,還不如一邊積累財富,一邊陳兵邊境,做出欲攻之勢,這樣既能讓荊襄之地無法安心發展,耗費巨資以防備曹操,而且,同樣能給荊襄連續不斷的逼迫,一點一滴的加深恐懼,迫使對方心里壓力不斷擴大,等到發動戰爭之時,即可一戰而定。

  想法是好,但賈詡也知道到時候自己一個非嫡系謀士必然勸導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大好形勢丟棄,繼續拖延一統之力,十年不行,十五年行嗎?

  賈詡如今不敢保證了,七年時間穩定北方,南方同樣在發展,到時候也足夠穩固了,也意味著不能以現在的實力來衡量其他諸侯,特別是積累傳家到第三代的江東孫氏。

  稍微一思考,賈詡就能明白,七年之后的孫氏,必定拿下整個江東,或許連交州都會被收入囊中,若是那樣,就更加難以平定了。

  “文和兄,若有一雄主取劉表而代之,又乘此拿下巴蜀,當如何?”

  “此當三分天下也!”

  賈文和嘆息一聲,彷佛看到了未來歲月,無盡的戰事紛紛擾擾,真三分天下,曹孟德有生之年,想要一統天下,幾無可能!

  心里面,賈詡想到了劉浩,在他看來,眼前的劉浩若是拿下荊州,取代劉表的話,三分天下就成定局,莫非眼前的劉浩,就是為了前來聘請自己的?

  賈詡不由得思考起來,如果要拿下荊州,又該如何拿?

  他想到了劉表的年紀,垂垂老矣,本身又未達圣階,時命不多,兩個兒子身后勢力顛倒,長子雖劉表糟糠之妻所生,但在荊州,反而成了拖累,世家大族支持者絕少,次子反而是劉表和世家大族聯姻的產物,反而成了眾望所歸。

  那這個做文章,就有了突破口,以賈詡‘毒士’作風,他已經將劉表當作死人,心里面如何挑撥離間已經不下十種方案產生,莫說七年,以賈詡自信,三年時間拿下荊州足以。

  拿下荊州,以荊州為根基,覬覦巴蜀,也不是不可能,攻打不是上策,依舊是以計行之,加上劉浩國姓頂在前頭,有些風言風語又如何?

  若真將荊州和巴蜀連在一起,到了那個時候,錢多糧廣,往東聯合江東孫氏,共抗曹孟德,這樣一來,莫說十年,一代人之內,很可能打翻天都完不成一統。

  取代劉備成為三國之一,劉浩還真沒想法,他又不是想當一方之主,一方世界的三分之一,他還真看不上,漫游了諸天,再反過來進入三國,也確實看不上這些。

  當然,如果是第一個諸天之行踏入的就是三國世界,劉浩必然要爭一爭,逐鹿天下也未嘗不可。

  修士一旦踏入圣階,自然壽命就會翻倍,神魔三國世界和歷史三國不同,曹孟德必然壽命更長,同樣,劉備孫權壽命也必然延長,這樣的狀況,很可能戰事還會持續更久、更慘烈,對中原百姓而言,就更加殘酷。

  賈詡同樣知道這點,一旦三分天下,這樣的戰事持續百年,他想一想就毛骨悚然,看向劉浩的眼神也隱晦了很多。

  劉浩見了,也只是笑笑,賈詡眼神的隱晦,分明是帶著一絲殺意,這反而讓劉浩覺得賈詡相當不錯,不想看到百年廝殺嗎?

  “文和兄,你認為這百年戰事下來,我中原大地人口還能剩下幾何?”

  賈詡腦海轟的炸開,渾身上下冰涼一片,戰爭的破壞性有多大,作為謀臣的賈詡太清楚不過,戰事持續百年,大漢還能剩下多少?只可能百十之數,散播在這樣廣闊的地域之中,千里無人煙也不為過。

  “文和兄,到了那個時候,修養百年的草原游牧民族南下,中原大地還能阻擋嗎?”

  賈詡張大了嘴巴,他是武威郡姑臧人,羌人眾多,往北就是鮮卑氏,太清楚游牧民族的特性,真要是讓他們修養百年,發現中原大地人口百十之數會如何?

  根本不需要考慮,賈詡就知道,屆時的漢民將有滅族之威。

  大漢,民族之氣很雄厚,陳湯一句:犯我大漢者,雖遠必誅!引得百姓萬分自豪,也從此讓炎黃子孫多了一個‘漢族’的稱呼。

  賈詡身為漢人,絕不愿意看到這種情景出現,思量之時,他突然反應過來,眼前的劉浩能說出這種話,就必然不會想著取荊州、奪巴蜀,那么,對方又是為何而來?

  賈詡擅長看透人心,在神魔三國,這可是天賦技能,圣階的賈詡一眼就能將階位比他低的修士看穿,結合這個天賦技能,智力低于賈詡的謀士,哪怕對方圣階修為,也難以逃脫賈詡的推測,這也是他的計策每言必中的緣故。

  面對劉浩,同樣是圣階,初次見面,此前更是未聞,這使得他根本無法看穿劉浩想法,猜測也無從說起,只能以自己的智商應對。

  嘗試各種思考,依舊無法猜出劉浩來訪的深意。

  眼見賈詡陷入沉思,劉浩轉移話題。

  “文和兄,草原之禍,由來已久,可有久安之法?”

  賈詡雙眼微微瞇起,作為毒士,賈詡第一個想法就是殺戮,殺到草原恐懼為止,可立馬又發現這也只能持續一段時間,一兩代之后,草原之禍又會產生。

  殺絕,賈詡還真沒想過,不是不想,而是做不到,草原何其大,作為游牧民族,居無定所,走到哪住到哪,哪怕無盡軍隊,也難以為之,哪怕一路損毀草場,也只能逼迫其中一部分決戰。

  駐兵,賈詡只在腦海里一閃而過,太難,可以說幾乎沒有可能性。

  一個是糧食的供給需要花費的代價太高,任何事都有兩面性,三國神魔化,運輸糧草是容易了,但軍隊也吃的多了,這使得糧草生產也好,運輸也好,都同樣是三國時代的難題。

  在草原駐軍,少了沒有用,多了養不起,還擔心時間一久,這些駐軍心生他意,就顯得更難。

  他想來想去,想到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那就是讓邊關駐軍學習草原打草谷的習性,氣候合適的時候,就調遣騎兵部隊到草原去反打游牧民族的草谷,初期或許投入、損失都會大一些,但時間一久,駐軍也熟悉了狀況,作為供給的一方,占據著巨大的優勢,到了那個時候,游牧民族開春之后,就不再是想著搶劫,而是防御。

  幾代下來,不僅可以全面改變邊疆的駐軍習性,同樣也在增強邊關的實力。

  唯一的問題,就是如何確保這些邊關軍隊的異心,不消除這點,根本不可能得到朝廷的支持,任何一個天子在位,想的最多的不會百姓的安全問題,而是自己的屁股問題,不消除這個隱患,這個方法就成了空想。

  賈詡的答案,讓劉浩很吃驚,以攻代守,效果還真是長久之計,時間一長,形成慣例,不說徹底解決隱患,但也差不多哪去,此后的草原游牧民族,很可能就不是猖獗說著漢民的脆弱,而是驚恐漢人的恐怖了。

  “文和兄,如若吾等去草原捕捉奴隸,是否會有購買之人?”

  賈詡眼前一亮,他可不會有什么仁義道德之心,腐儒那一套跟他一點關系沒有,賈詡,是一個典型只看結果的人。

  來自草原的奴隸,會有人買嗎?一定會有,他們耕地或許不行,但力氣不小,放牧方面更是專業,這樣的奴隸,北方需求量可不小,至于南方,或許會少一些,但買來當干重活也不是沒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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