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那少女的相貌后,楊翼飛忍不住愣了愣,眼中浮現出驚嘆之色,哪怕是見識過后世各種美女明星的他,也不由為這少女的美貌而動容。
她真的好美,美得犯規,美得如夢似幻,不似凡人,最關鍵的是,這是百分百純天然的美,沒有任何人工雕琢。
一張俏臉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若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
楊翼飛覺得,哪怕將世間所有的華麗辭藻堆砌在她身上,都絲毫不過份。
不用說,整個鹿鼎記世界中,能美到這種程度的女子,只會是當年那個令吳三桂沖冠一怒為紅顏的天下第一美人,“秦淮八艷”之一陳圓圓的親生女兒——阿珂。
嗯,如今也是他的師妹。
沐劍屏眨巴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身子微微傾向楊翼飛,道:“楊大哥,這位姐姐真好看。”
“呵呵,你也很好看啊!”楊翼飛回過神來,笑了笑道。
雖然為阿珂的美貌所失神,但他卻也不是什么色中餓鬼,還不至于一看見美女就走不動路。
況且無論是阿珂還是沐劍屏,在他眼中都只是未成年少女而已,他雖然不是什么君子圣人,同樣有某些方面的需求,卻也有著自己的底線。
如果是蘇荃那樣的女人,他未嘗不會玩玩走腎不走心的游戲,但是對這些女孩,還是算了吧!
畢竟他不屬于這個世界,也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回來,他做不到吃干抹凈后,拍拍屁股走人。
等這次歷練結束,回到主世界,先弄清楚他歷練過的世界能不能回去,結果不同,他對待歷練世界中人的態度也會截然不同。
聽了楊翼飛的話,沐劍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隨即反應過來,“咦?她也叫師太師父,那不就是楊大哥你的師妹?”
楊翼飛頷首道:“應該是,不過我其實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師妹。”
沐劍屏卻沒注意到,原本對她一直是溫柔慈和的九難,在見到這女子的瞬間,臉色就莫名的生硬了幾分。
阿珂奔到九難面前,好奇的看了看楊翼飛和沐劍屏,隨即歡喜的對九難道:“師父你終于回來了,你這一走近半年,我…”
誰知她話沒說完,便被九難面無表情的打斷,“好了,先回去再說,沒看到別人還挑著擔子嗎?”
阿珂一滯,委屈的垂下頭,怏怏的“哦”了一聲,便側身讓開道路,跟在九難身后一起往精舍而去。
好在從小到大九難對她都是這般態度,她早已習慣,很快就調節過來,她扭頭偷偷看了身側的沐劍屏一眼,卻發現她也正在看她。
沐劍屏見阿珂看過來,對她展顏一笑,輕聲道:“你好,我叫沐劍屏,你叫什么呀?”
阿珂看了看身前的九難,也輕聲道:“我叫阿珂,你們是誰?怎么跟我師父一起回來了?”
沐劍屏指了指身旁的楊翼飛,道:“這是楊大哥,是師太新收的徒弟,我…”
說到這,沐劍屏神色一黯,“我是師太收留的孤兒。”
阿珂一聽沐劍屏的話,頓感與她同病相憐,心下不由對沐劍屏親近了不少,“我也是個孤兒,從小被師父收養的。”
說完又好奇的看向楊翼飛,這是師父新收的徒弟么?看他的樣子比我大了許多,可是我比他先入門,那我究竟該叫他師兄還是師弟呢?
感受到阿珂的目光,楊翼飛扭頭對她微笑著點了點頭,阿珂也輕輕點點頭,隨即轉回了腦袋。
九難為何對阿珂的態度如此冷淡,楊翼飛自然心中有數,不過目前他跟九難相處不久,有些話也不好說,只能先暫時這樣了。
等以后他們師徒感情深厚了,再從中勸說一二,但愿能轉變九難的思維,畢竟,無論怎么算,阿珂都是無辜的。
便在楊翼飛暗暗思忖間,精舍到了,此地環境清幽,地處偏僻,人跡罕至,是以阿珂去菜地里摘菜時也不關門,況且這籬笆圍成的小院,關不關門也沒什么區別。
精舍不大,占地面積不到兩百平,大門向南,靠懸崖的正北面是主屋,里面包含了客廳、臥室、靜室,乃是九難的居所,東面廂房比主屋小了些,卻也包含了客廳和臥室。
西面則是一個茅草棚,下面是架著兩口鐵鍋的灶臺,顯然這里就是廚房了。
主屋和東廂之間有一段空隙,從空隙走出去,距離院子三四丈處,便是茅房所在。
精舍的整體格局就是這樣,臥室只有兩間,原本就九難和阿珂師徒,自然是足夠了,可如今多了楊翼飛和沐劍屏,就得重新想辦法。
客廳中擺著一張方桌,兩張長條凳,北面靠墻放著一張木椅,九難進入房間后,徑自坐到了木椅上,楊翼飛和兩個女孩并肩站在她面前。
九難淡淡的瞥了阿珂一眼,隨即看向楊翼飛,道:“阿珂,這是為師新收的弟子,名叫楊翼飛,他年紀比你大許多,以后就是你師兄了,翼飛,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阿珂。”
“是,師父。”阿珂聞言應了一聲,看向楊翼飛輕聲喚道:“師兄。”
楊翼飛臉上露出一個和煦的微笑,道:“師妹好,以后還請多多關照。”
給師兄妹倆人互相介紹后,九難這才看向沐劍屏,神色卻大不相同,只見九難臉上浮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和顏悅色的道:“劍屏,你既決定跟著我,終究需得有個名份,你可愿拜我為師?”
沐劍屏求之不得,忙跪下拜道:“弟子拜見師父。”
待沐劍屏叩首三遍,九難滿意的點點頭,道:“起來吧!”
沐劍屏爬起身后,又轉向楊翼飛和阿珂,嫣然一笑,抱拳躬身道:“見過師兄師姐。”
楊翼飛本就把沐劍屏當作妹妹看待,如今成了師兄妹,倒也算實至名歸了,當下笑吟吟的道:“小師妹無須多禮。”
阿珂也對沐劍屏笑了笑,但她心里卻莫名的有些酸楚,師父何曾如此和顏悅色的跟自己說過話?
如果師父不喜歡我,又為什么要收養我?我究竟哪里做得不好?為什么從小到大,師父對我從來沒有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