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憂憐搖了搖頭,正要說話,忽然看到后面的馬車也動了。
一時間,二人不敢在作聲,僅僅的盯著山伯的藏身之處。
河封坐了幾個時辰的馬車,整個人也是暈暈乎乎的,身邊的兩個童子早已昏睡了過去。
忽然,一陣鷹鳴,讓他昏沉的意識瞬間清醒。
這樣的山林怎么可能有鷹。
心思還未落,一陣快速的颯颯之聲由遠及近。
河封大駭:“是地下,不好!”
聲音快速的出現在了馬車的底部。
話音沒落,一個巨大的人影從地下鉆了出來,馬車輕易被打得四分五裂。
他堪堪出劍抵擋,一股巨力將他崩飛了出去,一記交手,河封立刻知道來人絕不簡單!
因為大軍未上前,夏憂憐準備的藥粉也未派上用場。
夏無忌雙目冷光盯著被崩飛出來的河封,見河封一身黑服,正是武侯!
頓時不在猶豫,飛身而下,一記大手印打了下去:“蘇劫,納命來!”
奪妻之恨,不共戴天。
夏無忌用足了十二分力氣。
河封魂飛魄散,夏無忌出現的太突然了,看著破風之勢,應該比襲擊他的人還要厲害。
此刻來不及躲避,只能心一橫,衣袖一動,秋月化作一團黑影,猛的朝著夏無忌咬去。
我躲不開,你也要被秋月咬死,二人以命換命!
夏憂憐立刻閃出身形道:“無忌,不能殺他。”
灰影速度太快,其余幾人都沒看清,唯有夏無忌頓時感到一股生死之危。
不過夏無忌此時殺心爆棚,另一只手瞬時一彈,一顆石子擊中了秋月,秋月瞬間被崩得一頓,就這么停頓了一息時間,河封雙手一橫抵擋了夏無忌一計重擊。
“咔嚓!”
右臂頓時被打斷。
夏無忌一計手印打中了河封的胸骨,河封頓時斷裂三根肋骨,大口吐血,飛出三丈之遠,撞在巨石之上。
山伯怒道:“無忌,你在做什么?”
夏無忌此時冷靜了少許,指著河封道:“山伯,此人是煉氣士,蘇劫怎么可能是煉氣士,而且還是掌事。”
“什么?”
高手交手,生死就在瞬息之間。
山伯和夏無忌的突襲,讓百丈外的士卒們紛紛都愣住了。
這等手段,他們還是第一次見,河封就一擊被打的不知生死了?
夏憂憐忽然跳了下來,道:“馬車里沒有采薇,只有兩個童子。”
“這!?此人是?難道是?”
幽幽轉醒的河封終于恢復了一些意識,一口黑血噴出。
雙目兇狠的看著四人,道:“你們…你們是太一山的人?”
河封本以為是蘇劫安排的,可這面前的人居然說“蘇劫,納命來!”
作為煉氣士,自然分得清楚此人的憎恨由心,那就是說,這些人和蘇劫沒關系,自己只是無妄受災了。
夏無忌看著河封道:“你不是蘇劫?你是!!!三苗人?那條蛇是秋月!”
此時秋月隱匿了起來,夏無忌頓時明白河封是三苗人,渾身巨動,一招手,一聲鷹鳴從茂密的林外穿了進來,落在夏無忌身上。
夏無忌道:“找到那條蛇,殺了它!”
蒼鷹得令瞬時飛躍了出去。
此刻,眾人的目光才落到后面一輛馬車,馬車緩緩靠近。
停在眾人的數十步外。
河封叫道:“武侯,救我!”
蘇劫攬著陸采薇,滿目寒霜,他之所以用了時光回溯,就是因為看到夏無忌那一擊,一定是一擊斃命,可是沒想到,河封居然沒死。
這一下,自己不得不出面了。
原本想借這四人之手將河封給坑殺了,一下就落空了。
不過,蘇劫看到河封已然重傷,頓時心中有了定計!
隨著河封的一聲求救,夏憂憐,山伯,河女,夏無忌四人紛紛將目光看向了后來的馬車。
原來這馬車弄錯了。
車內傳來一聲威武的男聲道:“你們好大的膽子,敢行刺本侯,該當何罪!”
聲音震得林間的樹葉都微微顫抖。
四人此刻才明白,武侯居然是劍宗!
除了三族,世間的劍宗可是少之又少。
不過,他們雖然詫異,但是此時,他們有四個人,山中夾道難行,人馬再多也施展不開。
四個掌事,也就是劍宗,對蘇劫一個劍宗。
四人到也沒有過于震動。
夏無忌雙目含怒上前一步,指著馬車道:“蘇劫,將采薇交出來,自斷一臂,我或可放你一條生路!”
夏憂憐拉住夏無忌,連忙道:“武侯請贖罪,無忌傾慕采薇姐姐多年,此刻是亂了心智,我四人并非真要刺殺武侯,還請武侯放了采薇姐姐,我等立刻回山。”
一邊河封那心里怒啊,弄了半天,是為了湘夫人!
自己到是受了無妄之災。
空氣里沉默了半刻,馬車里的蘇劫回到:“小姑娘到是心善,但是此人欲殺本侯,本侯何等身份,若是這等行為都不做懲處,本侯如何讓我這萬千將士心服。”
夏無忌怒道:“蘇劫,你好大的口氣,我本想放你一馬,你居然如此不識好歹,采薇乃是我…我將來的夫人,你居然脅迫于她,我豈會饒你。”
蘇劫冷笑道:“采薇是你的夫人?本侯為何不知,本侯今日便告訴你,采薇乃是我武侯府的女主人,哼,本侯現在不欲與你做口舌之爭,本侯在問一下這位小姑娘,我若是要殺這出言不遜之人,你等三人是不是也要于本侯為敵?”
四人紛紛看去。
另一個五十余歲的一個老婦,道:“我等不欲于武侯為敵,但也不會看武侯殺了夏無忌。”
蘇劫大笑震得林間震動,道:“本侯到要看看,你們四個有什么本事,這般狂妄。”
馬車的車簾仿佛被無形的利刃割開,頓時化作碎片。
在四人的目光中,只見俊秀威武不凡的蘇劫端坐在車內,正摟著癱倒在他懷里的陸采薇。
夏憂憐驚呼道:“采薇姐姐!”
“采薇!!”
蘇劫將陸采薇交給王賁,道:“照顧好夫人。”
蘇劫回過身,手指一彈,一顆石子準確的擊中了河封的腦袋,河封一歪,頓時昏迷過去。
夏無忌一臉冷笑。
一個劍宗而已,他四人隨意一個人都能匹敵。
蘇劫緩緩朝著四人走來,道:“你敢覬覦本侯的女人?還敢要刺殺本侯,本侯一樣不會饒你,不過,念在你是采薇的同門,本侯也給你一條生路,你若能經得住本侯三拳,本侯,到可以留你半條性命,滾回你們太一山。”
此時,蘇劫雖是劍宗,但是這般氣勢還真讓四人有些不敢親舉妄動。
畢竟,這是大秦的武侯,夏無忌是被沖昏了頭腦,此刻被蘇劫一激,整個人更是不好了。
他看著蘇劫身后的陸采薇。
激聲道:“今日,我倒要看看,你這劍宗到底有幾分斤兩,我也可以看在采薇的面上留你半條性命。”
蘇劫一步一步朝著四人走了過來。
四人嚴陣以待,不過很快,眾人就發現不對。
蘇劫一步一步靠近,氣勢越來越盛。
蘇劫每一步踏在地面上,都開始發出“轟轟…”的巨響,地面仿佛被巨力碾過,每一步都被踩出巨大的裂印。
而左右的樹木都被震得紛紛顫粟。
蘇劫的膚色隱隱開始變黃。
但是因為山林的遮蔽的陰影,讓人顯現的不明顯。
蘇劫自然沒有動用天丁,一旦動用天丁,渾身金銅猶如異人,此時自然是弱半籌的六丁六甲,三倍之力已然恐怖至極。
山伯忙出聲道:“不對,此人藏了實力,我等三人纏住此人,無忌,你去救湘夫人!”
山伯善土遁,對地面的硬度極為敏感。
蘇劫每一步都踏出的裂痕,就猜出蘇劫極為恐怖,但依舊不認為,蘇劫能夠對抗他們四人,術士,煉氣士,厲害的不僅僅是力氣,還有各種詭毒。
蘇劫寬大的衣袖無風自動。
雙眸隱隱泛黃,忽然‘嗖嗖’…
四把飛刀從河女衣袖中飛快的射出,化作流光。
直指蘇劫的四肢,此舉雖沒下殺手,但是卻打定主意要一舉將蘇劫四肢重傷。
飛刀短距離突然出手,根本讓人來不及反應。
眨眼時間,便刺到了蘇劫的四肢。
河女大喜之下,只見四把飛刀居然噹噹幾聲,直接掉在了地上。
蘇劫出了衣服上破了幾個孔,連半點血都不見,更不論受傷了。
蘇劫冷笑道:“目無王法。”
話音一落,整個人化作一道影子,一指便殺向四人。
帶起的風聲一炸,四處落葉飄零。
這一指如山崩地裂,眾人才知道全部小看了蘇劫,蘇劫心神鎖定河女,其余三人。
紛紛高呼:“閃開。”
河女也想閃,可是蘇劫就如一個驚天巨雷,從天而降,不招不架,一拳打向她的頭顱。
河女避無可避,抬起拐杖要抵擋。
“嘭…”一聲巨響。
河女崩飛,森木拐杖斷成了兩節飛到林中不知蹤影,她自己渾身骨頭都仿佛錯位,大噴一口鮮血,摔了三丈之遠,整個人半跪在地上,大口的吐血。
一臉驚恐的看著蘇劫,顫聲道:“你們一起上,此人神力。”
山伯渾身冷汗,喃喃道:“一拳?就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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