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劫疑惑道:“誰啊?”
王賁道:“就那個小子,已經都到咸陽兩日,一行五人,其中一個在府外盯了兩天,另一人比較喜歡藏樹上。”
蘇劫一個機靈,心道:“這就來了?”
他看了看陸采薇,見陸采薇神色無異,應該是沒有接觸,那盯梢恐怕也是不敢輕舉妄動啊,畢竟武侯府守衛森嚴,又是在邯鄲咸陽宮邊上。
蘇劫瞪了王賁一眼,道:“下去吧,盯緊點。”
王賁告退而去,蘇劫喃喃想到,“樹上?”
蘇劫目光一撇堂外,是一片池塘,心道:“以這些人的身手,若是不想行刺的話,僅僅是暗中窺探,怕不是能看到本侯?”
頓時,蘇劫心生一計。
陸采薇問道:“王將軍說的什么人,在盯著武侯府?”
蘇劫冷冷道:“幾個小賊,想偷本侯的寶物!”
陸采薇道:“寶物?你有什么寶物,我怎么不知道。”
蘇劫笑道:“我的寶物不就是夫人!”
陸采薇冷眼撇了蘇劫一眼,道:“瞎說什么!小賊而已,我幫你抓了不就是。”
蘇劫道:“你看,寶物不是來了。”
侍女將十二弦的箏取了過來。
蘇劫讓侍女們還有侍衛都遠離正殿,整個堂中就只有蘇劫和陸采薇二人。
蘇劫余光冷冷的掃視了一下池塘,涼亭。
但半點沒有聲息。
蘇劫看著陸采薇道:“來,夫人,本侯今日親自教你,坐過來。”
陸采薇聞聲,就坐到了秦箏的面前!
蘇劫道:“夫人可會五弦之箏?”
陸采薇點頭道:“太一門下皆會,只是這十二弦,到是聞所未聞,不過,似乎比五弦要更加充實數分。”
蘇劫雙眸一閃,正色道:“要想學會這十二弦箏,可不容易,還非要本侯細細指導才行,以你的智慧想學會恐怕不易,本侯要好好教你。”
陸采薇道:“如何教?”
陸采薇話音沒落,忽然渾身一僵。
一股男子的氣息鋪面而來。
蘇劫寬大的衣袖將陸采薇整個人都護住,緊緊的貼在背后,讓陸采薇整個人都是一暖。
還沒來得及出聲,只見蘇劫雙手一左一右從背后捏住自己的手。
她本能的想要抽出,可是怎么也抽不出。
蘇劫道:“這么教,你才學的會。”
陸采薇面目紅入玉頸,想要掙扎,卻嚇得半天不敢動了,雙手都僵在琴面上。
蘇劫輕輕道:“夫人,放松。”
陸采薇心臟狂跳,手指慢慢的松弛了下來,道:“你,你怎得這般,我,我不學了。”
說完,就要起身。
奈何蘇劫將她的腰一握,道:“你不學,本侯也得教,本侯的夫人連本侯的琴藝都不會,傳出去,別人會如何說本侯。”
陸采薇一動不敢動,就仿佛整個人被蘇劫抱在懷里,雙手被蘇劫握住,放在琴弦上。
蘇劫道:“本侯先彈一曲,你聽聽。”
隨后蘇劫雙手十指快速的撥動,一絲絲清雅的旋律,彌漫在陸采薇的耳邊,那是一種不一樣的韻律。
讓陸采薇僵硬的身姿,也隨著蘇劫的曲子緩緩的柔合了下來。
若是旁人看見,仿佛一對眷侶,在竊竊私語。
一個俊雅非凡,一個美貌如天人。
半刻過后,陸采薇問道:“這是何曲?”
蘇劫微微一笑,附在陸采薇通紅的耳邊,喃喃道:“北冥有魚,其名為鯤,南海有花,其名為椿,春去秋來,海棠花開,椿還鯤命,誰還秋情,這首曲叫大魚海棠。”
陸采薇聽詞聽曲,都能感受道這其中無限的哀怨和情懷。
又被蘇劫這般逗弄,更是渾身軟弱無力,渾身一松,輕輕的靠在蘇劫的懷里。
忽然,眼角的外的一處大樹上。
“嘭…”的一聲。
嘩啦啦的一片巨響。
一個身影從高處跌倒,渾身都扎滿了樹葉。
乍一看還真看不出是個人。
蘇劫和陸采薇驚的站了起來。
頓時,侍衛們也被驚動,一個個飛快的搬動機弩,王賁一見,下令道:“給我放箭,活捉此人。”
被樹葉遮蔽的‘刺客’一個翻滾就站了起來,連臉部都被遮蔽,看不到面容,只露出一雙驚悚的雙目,見王賁放箭,此人雙手一動,不敢停留,一把就攀爬上了樹頂,幾個飛躍就往遠處的墻外的逃去。
王賁一見刺客身手了得,頓時道:“給我追。”
因為來人出現的太快,又跑的太快,離陸采薇又太遠,到沒有被陸采薇看出一些端倪。
蘇劫怒道:“這賊子,好大的膽子,當本侯的府邸是什么地方。”
經這么一打攪。
陸采薇才回過神來,自己時才好像都靠在了蘇劫的懷里,一時間,滿目羞紅不已。
蘇劫回頭看了看陸采薇靜立不言,滿臉通紅,笑著對陸采薇道:“來,本侯繼續教你。”
陸采薇秀美一瞥,道:“你又騙我。”
蘇劫愣神道:“本侯何時騙你了,此曲只有這般教你才學的會啊。”
陸采薇雙目一冷,道:“莫非,你也是這般教王后的?”
蘇劫:“…”
陸采薇不知道是氣還是羞,獨自離開了正殿。
很快,王賁來了,道:“武侯,跑了。”
蘇劫道:“本侯沒跑,就在你面前。”
王賁繼續道:“武侯,是賊子跑了,這些人的聚集點就在西城的一處小屋內,要不要末將派兵將他們給捉了。”
蘇劫搖了搖頭道:“不必打草驚蛇,這些人本侯有大用!”
王賁道:“偌!”
蘇劫繼續道:“此事,萬不可被夫人知道,你去調遣八千人馬,明日本侯在朝中上稟大王,說要回封地治理災情,到時候,你率領人馬按本侯教你的行事,還有,明日一早,你去一趟王宮,約河封在武侯府相見,說本侯下了朝議之后,有要事商。”
武侯府窺探的人,幾個起落就來到一處幽暗的巷子里。
渾身一抖,身上的藤條樹枝便落在地上。
露出一個精悍面孔,大約五十余歲,滿臉虬須。
露在外面的臂膀粗大有力,此時,來者滿目驚訝,時才,他可是看到蘇劫和湘夫人相擁在一起。
問題是,湘夫人居然半點都不曾反抗,二人顯得無比的親密。
若是不是聽夏無且說,湘夫人被武侯給抓住了。
他們誰敢相信那是冷艷無比的湘夫人。
山伯暗道:“這是湘夫人?沒弄錯吧,完了完了,湘君這小子要瘋了啊。”
山伯長嘆一聲,立刻朝著城西走去。
山伯幾個輾轉,在一處無人的巷子里走了數十步,一個翻越,就跳進了一個院子里。
一個少女從陰影中出現,被紅紗遮蔽了面容,僅僅一雙大眼修長的睫毛一閃一閃。
少女道:“山伯,今日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少女話音一落,頓時又出現兩人。
一個青年差不多二十多許,頎長身子襯托出完美的身姿,衣袍上修滿了暗金色的云紋,眼眸如電,一出現,不遠處一陣鷹鳴,一只鷹盤旋而來,落在其肩頭!
山伯嘆氣道:“老夫被發現了。”
青年道:“山伯的隱蔽之術這般高超,都能被發現?莫非出了什么意外。”
山伯看了看青年,心道:“湘君啊湘君,老夫不敢說啊。”
見山伯閃爍其詞,其余眾人紛紛心頭襲上一股不好的預感。
湘君頓時問道:“山伯可見到了采薇?”
山伯點了點頭。
頓時,墻角的一個身影出現道:“我就沒說謊,湘夫人被蘇劫給抓了,聽蘇劫當夜所說,是被抓了做武侯夫人,我看,如今湘夫人已經…”
話音沒落,青色的鞭子嗖的一下,將夏無且的腳給纏住,夏憂憐輕易的將夏無且給拖了回來。
小院內頓時一聲哀嚎。
湘君面色煞白,激動問道:“采薇她?出意外了?”
此時,湘君的右拳緊緊相握。
他十三歲那年,就愛慕比他大三歲的陸采薇。
因此,執意要繼承湘君的道統,十年時間,他終于成為了當代的湘君。
滿以為可以繼承千年前湘君和湘夫人的美談。
無奈的是,陸采薇半點無意。
但湘君夏無忌癡心一片,誓要打動湘夫人。
夏無且回山傳信,夏無忌頓時心急如火,立刻和少司命,山伯,河女一行五人趕來了咸陽。
山伯看了看湘君,知道瞞不下去了,道:“我本藏在武侯府的一顆樹上,剛好今日看到這武侯回府,隨后便看到采薇和此人…”
湘君大急,高聲道:“采薇到底怎么了?”
山伯看了一眼湘君,道:“武侯府上下,并未制止湘夫人的自由,反而湘夫人似乎管理著整個武侯府,不管是將軍還是侍衛,都頗為敬重湘夫人,今日,老夫看湘夫人和武侯舉止親密無間,怕是真是武侯夫人了。”
山伯話音一落,夏無忌一陣天旋地轉,幾乎難以站立。
顫顫道:“怎么可能,采薇,怎么可能,我太一門下,如何能找外人成家立室,采薇豈敢違背太一遺令,她不是這種人,豈會輕易將自己托付于他人,我要去當面問她。”
夏無忌立刻要出院子。
頓時被夏憂憐和山伯擋住了去路。
山伯道:“你是去送死嗎,這是咸陽,那武侯是秦國重臣,府中兵馬數千,你如何問?你連門都進入不了。”
夏無忌雙目血紅,一把抓住山伯的肩膀,使勁一拽道:“給我讓開!!!”
夏無忌的手指都仿佛嵌入了山伯的肩膀里一寸。
一時出現五個血洞。
山伯頓時被夏無忌一把拉動。
夏憂憐立刻出聲道:“無忌,你冷靜點,你現在去,根本就救不出采薇姐姐,你若犯險,我等必不會看你無故送命,到時候,我等四人盡數因此而死,就是你愿意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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